卓飛關咬著牙,他猛然的站了起來,用力的壓抑著什麼,他回頭將手放在平安素科的肩膀上,「素平,你在這里好好的陪著平安,她現在這樣,身邊離不了人,我出去一下,去辦下住院手續。」
平素平點著頭,已經不能再說出什麼話了,她哽咽著將女兒冰涼的手放在了被子里,然後將被子拉好,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在女兒的身邊。
而卓飛關在出去之後,用力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他大步的走到值班醫生的那里,連門也沒敲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位先生你……」值班醫生還要說什麼的,可是一見卓飛關吃人的臉,說實話,他也是被嚇到了。
「我想要知道,你們醫院憑什麼切了我女兒的肝,你們有什麼權力,誰給你們的權利?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種吃人的可怕,讓人忍不住的會打著冷戰。
「這位先生,你說的是不是賈瑩瑩的手術?」醫生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最近他們醫院所做的換肝手術就中有那個一例的。
卓飛關冷笑一聲,「你們有什麼權利?」
醫生都是被他問一頭霧水,「先生,這手術同意都是簽過了,如果沒有人簽這種手術同意,我們是不可能做這項手術的。」
「手術同意,誰簽的字,你們問過我們沒有?說啊,」他又是拍了一下桌子,將桌子上的紙張拍的到處都是。
「賈先生啊,」醫生不由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這人給人的壓力感覺真的很重,重的都是連空氣似乎都是凝固了一般
「賈先生,」卓飛關冷笑了一聲,「他憑什麼?」
「他是監護人,」醫生再次開口,只感覺這冷汗怎麼越來越多了。
「當世人呢,當世人有沒有同意?說啊,」卓飛關站直了身體,然後轉過身,一雙利眸如同猛獸一般,盯的醫生都是頭皮發麻。
「同……同意的,有按手印的。」醫生結巴的說著,他怎麼感覺這事情不太對勁啊,難道那個手術真的會有問題嗎。
「按了手印啊?」卓飛關的唇角突然揚起了三分,「是啊,按了手印的,我女兒可是大學生,她不會寫字嗎,你們在動手術前,是否問過她,你們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沒有發現她的昏迷嗎,說,賈家給了你們多少好處,是誰讓允許你們切我女兒肝的,她是我女兒,是跟著她母親姓的,從來就不姓賈,她的監護人是我,是我,你看清楚了,是我,跟姓賈的沒有任何關系??
醫生臉上的冷汗越是重了,「這位先生,請你冷靜……」
冷靜,卓飛關將和放在桌子上,用力的握緊,如果不是這樣,他非要砸了桌子不可,「你讓我怎麼冷靜?」他指著外面,「我女兒現在還在病床上,她的肝被人給切了,現在還疼的直哭,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那不是你女兒,你不心疼,可我們心疼,」他站了直了身體,挺直的背部帶著幾分僵硬,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平安那個孩子,從小就苦,怎麼長大還要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的,她到底上輩子欠了賈家多少,竟然讓她這樣還。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大步的走了出去,然後用力的拉上了門,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的,不管哪一個人參與了,他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世界不是他賈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的。
這是有法制的,有公理的。
他賈家不過就是商人,要比錢是嗎,他的臉上掛起從來都沒有過的冷厲,比起,好啊,那就好好的比比,他們就來看看,誰會被誰用錢給砸死。
賈子軍夫妻現在正在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的女兒,這剛醒來,又是哭著說疼,剛才是睡著了,不過雖然疼,但是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了,醫生說,手術是很成功,很快的她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而他們只顧著自己的女兒,卻是忘記了,還有一個人現在也是這樣的疼著,不對,甚至是還要更疼。而這種疼就是他們帶給她的。
夫妻兩個人相視了一些,同時的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放松還有許久都沒有過的笑容。這樣就好了,總算是有驚無險,他們的女兒沒事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用力的推了開來,還將兩夫妻給嚇了一大跳。
「是誰,不知道這里是醫院嗎?」賈子軍站了起來,聲音里滿是不悅,不想在醫院里呆了是不是。
但是,他一見進來的人時,臉色卻是變了變,但是很快的就冷靜了一下來,現在手術都是已經做了,他們還想怎麼樣,不過就是給一筆錢的事
「說吧,你們要多少?」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其實是被走進來的男人看的心頭有些虛,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而余美寧則是護著自己的女兒,不斷的按鈴叫著外面的醫生。
這時門外進了很多人,一見卓飛關還都是退了幾步,這個男人不好惹,他剛才幾乎將他們的主任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而且這場手術有貓膩啊,余美寧擋在病床前,就像卓飛是瘋子一樣,準備隨時過來和他拼命。
「你放心,」卓飛關雙手環胸的站著,臉上是漫不經心,卻也是狠歷的笑意,而那種笑意極冷。
「我不像你們這麼無恥,連病人都是不放過,我們冤有頭,債有主。」他直逼賈子軍。
賈子軍後退了幾步。「你想怎麼樣,多少錢,只要你要的出,我就給的起。」
「錢?」卓飛關放下手,然後一步走上前,就拎起了賈子軍的信領子,「老子給你錢,你把你的肝給老子挖下一半試試?」
賈子軍被拎的都不夠氣出了。
卓飛關握緊拳頭,直接一拳砸在了賈子軍的臉上,余美寧啊的一聲尖叫出聲,卓飛關的臉上還是掛著那股子冷笑,而賈子軍卻是被他的一拳打的鼻子流出了血。
他再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