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兒臣還有話說,如若父皇不答應的話,這場賽,兒臣還是不比!」
龍晨帝被淚傾羽的這份狂傲語氣,弄得頓時臉色一僵,她還能在過分些麼?還能在狂傲些麼?別忘了這是他們夏國!
龍晨帝壓抑一番自己心中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兒,這才平靜的說道,沒有人知道他的這份平靜的背後,到底壓抑了多少的怒意!
「傾城兒媳,錦繡丫頭怎麼來說都是洛家的嫡女,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龍晨帝的這份言外之意就是洛錦繡不僅僅是洛家的人,更是他龍晨帝的人,所以他想罩著就罩著龕!
只見淚傾羽勾唇一笑,鳳眸中全是不屑和高貴,反問道;
「佛面?呵,那是什麼東西?本妃不知道,所以更也不會看!」
淚傾羽頓了頓,抬高語調繼續道卿;
「呵,先不說本妃是海國的傾城公主,更是夏國的海陵王妃,難道這點的身份還不足以差遣一個貴女麼?還是父皇認為洛家的權力可以高于皇室呢?嗯?」
淚傾羽忽的抬高了語氣,這話雖說,說得狂妄到極點,更亦是巧舌如簧,讓龍晨帝無法反駁,是啊,只要他不同意這番話,那就是他這個一國之君親口承認他們的皇室還不如一個區區洛家!
所以,此刻的龍晨帝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鐵青著一張臉望著淚傾羽,他此時對淚傾羽的恨意已經飆升到極點,就算是他最寵愛的赫連易,也不曾這樣囂張到極致地跟他說過話,難道真的要逼她說出那個真相,讓大家都難看麼?
眾人都看這眼前這番囂張跋扈的場面,只見傾城公主的氣焰越來越盛,龍晨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龍晨帝一身明黃,淚傾羽一襲紅衣,可是就僅僅在這對視中,就能很清楚的區分出二人誰更勝一籌!
一時間,眾人又不禁想起剛才淚傾羽彈奏的那一曲嗜血冥音,旋即,恐懼便涌上心頭。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赫連無殤望著自家小女人那如浩瀚星空的光芒,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但更多的卻是感動,他知道淚傾羽的狂妄,全都只因他……
因為她從來就毫不掩飾地告訴他——她愛他如斯……
皇甫城,懿城公子等人看著自己心尖尖上的傲嬌人兒,一抹黑暗話落,最後落寞後升華的全是祝福和欣慰……
「呵呵,所以啊,父皇,兒臣既然要用她的血來作畫,這個答案還不夠肯定麼?」
淚傾羽的語氣囂張嗎?狂妄嗎?
淚傾羽話落的同時,眸光倏地便凌厲起來,一一掃過宮宴上在場的所有人,嘴角全是不屑和鄙夷,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肉食強弱,你若弱,他們就欺,你若強,他們就敬,那麼,從今天起,她淚傾羽和阿殤的世界便只有囂張二字,他們會好好的張狂給所有的人看!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資本嗎,所以,誰又能奈他們如何?
龍晨帝思索一番,此時也只有這個作畫的機會能搓搓這淚傾羽的機會了,所以就算同意又何妨?只要能搓她,打擊她,然後讓赫連無殤難過,心思不在朝政上,答應了又如何?
龍晨帝輕點了一下頭,冷聲打破;
「好,既然傾城兒媳這樣說了,朕也沒有什麼理由反駁!」
龍晨帝話落,看向洛錦繡,道;
「錦繡丫頭,所以這場比試,你還是不比!」
雖然話語平靜,可這話中卻處處透露著威脅,而她洛錦繡又仰仗這龍晨帝而活,所以她怎敢開口說個「不」字!
而她洛錦繡發誓,只要這場比試勝過淚傾羽,嫁給赫連無殤,那麼她便好好利用這個契機,一步一步走上那權力的巔峰,她要俯瞰那些以前欺負過她的所有人!所有人!
洛錦繡快速的掩蓋了一下自己偏執的目光,頭垂得很低很低,輕聲道;
「臣女願意!」
龍晨帝看見洛錦繡同意,剛才被人反駁的壞情緒這才一掃而空,滿意地看著洛錦繡,暗想這才是他滿意的兒媳啊,捏扁搓圓任他,而不是像淚傾羽這般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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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晨帝又把目光放在淚傾羽的身上,冷聲道;
「傾城兒媳,可不能因為私人恩怨,到時候故意要了錦繡丫頭的命!」
听完龍晨帝這番言外之意的話,淚傾羽恨不得一把打爆他的頭,媽的,還威脅她要全程保護洛錦繡麼?否則就算不是她,那種人也會認為洛錦繡是被她殺死麼?
媽的,陰謀詭計怎麼不把你腦子給吞了!
淚傾羽鄙夷地看著龍晨帝,抿唇,一字一句道;
「父皇大可放心,因為兒臣可沒有打算讓她死得那麼有藝術感!死得那麼有美感!」
淚傾羽話落,只听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傾城公主太囂張了,她怎能如此平靜,如此殺人不眨眼地像談論天氣一般,把弄洛家嫡女的生死呢,太可怕了!
雖然她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可是對他們來說卻如鬼靡之音一般,讓他們不得已地提起嗓子,愣愣地看著那個一襲火紅衣裙,如女王般的絕子。
王公公早已準備作畫用的宣紙,洛錦繡已經準備就緒,此時只等淚傾羽就坐後,便開始作畫。
哪知?淚傾羽一步一步的上前,只見她拿起那張宣紙,唇角微微勾起,動作優雅高貴,緩慢地那張便在她的手中變成的紙片,旋即,只見淚傾羽朝空中隨意一揚,那紙片便洋洋灑灑地飄落在空中,如花瓣一般,在淚傾羽的頭頂緩緩地落下……
那散落的紙片,就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紛紛揚揚,圍繞著淚傾羽旋轉,讓眾人不禁~看痴……
就在眾人痴迷于眼前這番景象之時,只听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呵,想讓本妃作畫,也不不準備襯得上本妃身份的畫布!」
淚傾羽話落,忽的,抬高語調,笑道;
「本妃喜歡在錦緞上作畫,所以這些宣紙全部換成白色的錦緞,同樣大小,共計四塊,圍城菱形!」
王公公听到淚傾羽的吩咐,下意識的去看龍晨帝詢問他的意見,見龍晨帝答應後,這才快速的準備起來。
就在剛擺好那些錦緞之時,淚傾羽也腰身一轉,在空中凌空翻轉後,便出現在菱形的正中央,而她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條紅色的絲綢,快速出掌,那條絲綢也如火龍般的飛舞起來,目的直擊洛錦繡的腰肢,輕輕一帶,只見洛錦繡便被摔在宴席的正中央!
「啊——」
「啊——」
頓時,尖叫四起,全場的文武百官,貴女貴婦們,都瑟瑟發抖地,緊緊的盯著那被錦緞圍城的菱形圈子。
那些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膽子大一點兒的還能勉強的保持鎮定,時不時看上一眼,膽小的只得緊緊的閉上雙眼,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一時間,宴席的氣氛詭異到極致,也恐怖到極致。
淚傾羽嘴角微勾,淡淡一掃眾人,與赫連無殤對視一眼,便一步一步,緩慢得來到洛錦繡的跟前。
「你要……干……什麼?」
洛錦繡吞了吞唾沫,緊張兮兮的看著淚傾羽,眸中全是嫉妒,為什麼她不是海國的公主,那麼今日躺在地上的就一定是她淚傾羽,一定是!
而一向高傲自負的她有如何能甘心,于是洛錦繡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憤怒地望著淚傾羽。
淚傾羽笑看著洛錦繡,溫柔道;
「洛小姐還真是一般的不懂禮儀,難道忘了要叫本妃王妃麼?」
洛錦繡只覺得那溫柔的語氣,猶如蛇信子一般在舌忝舐她的心,渾身都是冰冷、恐懼,強作一番鎮定,道;
「公主這王妃也不一定做得時間久對麼?畢竟比賽還沒有結束,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匍匐在我的腳下叫王妃的人是你!」
「哈哈……」
淚傾羽如听到了巨大的笑話一般,笑聲傳遍了整個宮宴。
眾人看不到菱形圈子中的情景,只能听到淚傾羽那爽朗的笑聲。
「洛小姐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麼?我最佩服你的不自量力,眼中空無一人的自信心,以及對不屬于自己東西偏執的執著!」
「你難道不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不該你覬覦的麼?」
淚傾羽頓了頓,繼續道;
「從三年前你從青山回來,太子的壽宴,給洛老太爺的獻計,酒樓的暗算,花燈節的設計……你說,你次次失敗,怎麼還是那麼執著?本妃,原諒你的愚蠢,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怎麼連這些領悟也沒有呢?嗯?」
「我對你那富有創造力的智商和愚蠢感到深深的佩服!」
洛錦繡每听淚傾羽說一件事,眸子都瞪大一分,她自認為那麼隱蔽的事情,她怎麼全都知道?難道她是……?不可能?
「怎麼不相信你想到的?沒錯,我就是你想碎尸萬段,卻好好活著地淚傾羽!」
洛錦繡滿眼地不可置信,跌落在地上的身子不斷在地上蠕動著後退,恐懼道;
「不可能……不……不可能……」
「呵呵,怎麼不可能?」
淚傾羽挑眉,看著已經差不多瀕臨崩潰邊緣的洛錦繡。
「淚傾羽,你不怕我向眾人說傾城公主就是淚傾羽麼?」
洛錦繡如拿到了什麼籌碼一般,厲聲道。
這時,只見淚傾羽俯身,湊近洛錦繡的耳旁,一字一句溫柔道;
「怕?呵呵,我怎麼不怕?所以你去告啊,你看有多少人會信你!呵呵,本妃自去掉面具的那一刻,以真面目示人,就從來沒怕過,所以,你說,我會怕你的威脅麼?」
淚傾羽不怕激怒洛錦繡,讓她喪失理智做出一些什麼瘋狂地事情,這樣她對付起來洛錦繡才名正言順不是麼?自衛,有時候比什麼都具有說服力!
淚傾羽看著洛錦繡慘白的臉色,嘲諷道;
「放心,本妃不會!因為本妃會將以前你做得事情,一件一件的重生在你身上上演一遍,讓你體會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
死若能解決痛苦,那就不是痛苦,因為那是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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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
洛錦繡瘋狂地聲音瞬間讓人隨聲動,那被圍著的錦緞也快速的朝四周散開,眾人只見洛錦繡手持一把匕首,快速的朝淚傾羽刺去,手中匕首閃爍著冷冷的光,鋒利無比。
而只見淚傾羽微微側身,紅衣飄飄,像紅色游雲一般,快速地在錦緞中穿梭,絲毫不在意洛錦繡朝她刺來的匕首。
那一刻,眾人都摒棄了呼吸,而赫連無殤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手中快速的準備好暗器,只等時機便朝洛錦繡襲取。
皇甫城,懿城公子,決楚,南宮千行等人亦是如此。
「啊……」
眾人只听一聲驚恐一聲劃破天際,那紅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快速一晃,一閃而逝,伴隨著銀光,卻是落地的重重地悶哼聲,而那高過天際的慘叫聲,听之令人渾身發寒,只想不顧一切的逃離現場。
正在此時,一陣優雅的笛聲適時響起,只見金流兒拿著笛子,笑看著淚傾羽,節奏配合著在錦緞上飛濺的鮮血,任它隨意描繪一道又一道的朦朧風景。
淚傾羽嘴角含笑,笑望著金流兒,真的,除了安琪,也就屬她最懂她了,這笛聲一起一伏莫不是抓準了她的心意。
眾人只見淚傾羽那縴細絕美的身影穿梭在錦緞中,而洛錦繡更是隨著她的動作變化著,每次變化,她的鵝黃衣裙便開了一個破痕,溢出點點心血,淚傾羽下刀技巧巧妙,每次劃在洛錦繡身上的傷口都有著不一樣的角度,讓她的血不規則的噴灑在錦緞上,留下不規則的美,凌亂地騰空。
那嫣紅的血珠子如雨點一般打落在錦緞上,絲絲點點,層層疊疊,煞是壯觀。
眾人只見淚傾羽微微一揚袖子,洛錦繡的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胸腔中溢出的鮮血,也瞬間染紅了地面。
而淚傾羽卻一絲一毫不受影響,紅綢重重地砸向她安排王公公準備的墨汁,而那墨汁也隨著她身影的轉動,涔涔點點地鋪在錦緞上。
混合著鮮血的墨汁,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美,而淚傾羽朝那錦緞微微一施工,內力凝聚,這時,只見一只又一只的蝴蝶翩翩而來,圍繞著她的畫舞動著,飛舞著……
而笛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一切就此結束。
這場比賽洛錦繡還沒動一筆,便輸得體無完膚,因為淚傾羽所做的畫,估計放眼天下能超過她的人,還不復存在!
只見淚傾羽微微一番轉,便從菱形中飛身而出來,廣袖寬擺,旖旎拽地,高傲、睥睨……
「哈哈,本王王妃的這副《血染江山》果然氣勢磅礡!」
赫連無殤率先起身,望著宮宴中間自己小女人,眸中遮掩不住的驚艷,他知道她畫技不俗,只是他竟然不知卻會如此竟然,尤其是那看似凌亂,如處處透露出磅礡之氣的氣勢,更是讓他欽佩,尤其是那「血染江山」四個字,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呵呵,這就是他的小女人,他赫連無殤的妻……
眾人也是在赫連無殤的贊嘆和鼓掌聲中驚醒過來,看著眼前那令人震驚的一幕,滿眼地不可置信,原來畫真的可以這樣的做……
四塊錦緞,前三塊所畫的風景皆不一樣,血色與墨色交相輝映,融合地交織在一起,而最後一塊全是群山,層層疊疊的群山,那錦緞擺放的很有技巧,相錯而放,層層疊疊的高山與緩緩流淌的溪水交相輝映,或輕或淺的色彩,靈動的表現江山的磅礡大氣。
眾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在那幅氣勢磅礡大氣,重山相疊的畫上時,全都情不自禁的瞪大雙眼,又一次不可置信相信自己看到……
皇甫城的目光看著那個人兒,也忽的亮了起來,他一直她驚人,道;
「這副血染江山,極好,入景入畫,不知皇上,可否能把這副畫贈與本王!」
皇甫城話落的同時,懿城公子也相繼出聲;
「血染江山,好畫,妙極,不知皇上是否可割愛,本太子也想要!」
「皇上姑父,千行也是想要啊,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千行亦是開口說道。
他們都知道在她點名要洛錦繡的那刻起,這場比試的輸贏便已經定了勝負。
可是他們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勝得如此讓人驚心動魄,說她輕狂也好,說她邪氣也好,還是說她霸道也罷,那又如何,因為她有那樣的資本!
這畫,這一生也只能見到一次,可是誰不想擁有,可是他們知道淚傾羽作此畫為何意,所以自是願意配合她的,所以便不約而同,先後說出他們對那副畫的渴求,既然她想讓那副畫被龍晨帝收進御書房,那麼他們便幫。
「呵呵,你們啊都想要,朕也很為難,而朕也是很喜愛傾城兒媳的這幅畫,而她和殤兒剛大婚,這副畫便收入朕的御書房,隨後朕便回贈一份大禮,這樣,懿城小子,攝政王,南宮小子想看畫的話,便也可以隨時來御書房,免得傷了和氣……」
龍晨帝臉上的微笑弧度動人,看著淚傾羽的目光也柔和到極致,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感受,說怒火那還是輕了,這感覺比吞了十只蒼蠅都難受,而他卻絲毫不能表現出來。
「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我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皇甫城代表眾人回答,而龍晨帝在幾人話落後,便吩咐王公公把那副令他作嘔的畫收入御書房。
「兒臣希望父皇別忘了王妃在作畫前,所答應她的那番話!」
赫連無殤冷眸盯著龍晨帝,這目光再無一絲絲往日的敬佩和溫和,全是鄙夷。
「嗯,朕記得,從此洛錦繡再也無資格嫁入海陵王府!」
淚傾羽和赫連無殤都被龍晨帝這番爽朗給震驚到,顯然是沒有猜到龍晨帝會這番爽快,一時間,心中升騰出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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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畫結束後,龍晨帝便借口結束了這場宴席,留下了互聯網社淚傾羽二人。
御書房中,龍晨帝望著眼前赫的二人,冷聲道;
「你們和離吧,朕不想因為你們二人真正的血緣關系,抹黑我們皇室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