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本事︰廢柴王妃狂天下 V123結局篇︰傾盡天下傾(十四)以血作畫!

作者 ︰ 夜殤濃妝

淚傾羽頓了頓,放下古琴,起身,負手而立宮宴中央,如血的紅衣襯托著她如玉的臉,美得妖嬈而危險,冷聲道;

「畢竟——這保家衛國的責任可不是我家王爺一人的!」

「你——」

龍晨帝顫抖地伸出手,如果此時不是藍依晨攔著他,他恨不得一掌拍向那個笑得張狂的女子,她彈奏這曲子作甚?難道在打亂夏國的百官之心麼?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她的目的達到了。愨鵡曉

龍晨帝想不到當年那個雖然狂妄但還有所收斂的女子,今日當真會囂張如此,這還是在他的地盤,她還能如此,那如果是海國呢?她難不成還直接拿劍橫在他的脖子上麼龕?

她當真以為現在她有海國公主的身份,他就拿她沒有辦法麼?是非得逼迫著他說出來那個真相,鬧得大家都不要臉麼?

他自從登上皇位以來,就已經許久沒有上個戰場,甚至忘記沙場是何物?可是剛才淚傾羽那一手嗜血冥音,讓他不禁想起沙場的嗜血和害怕,如若不是一國之君的身份壓著他,剛才那刻,他就差點尖叫出來,去宣泄心中的緊張和恐懼。

「呵呵、、、、、、卿」

淚傾羽那如玉珠落盤的嗓音,空靈而飄渺,仿佛來自天際般,讓還處于那首冥音中的眾人一激靈,全部醒來。

「父皇難道不認為王妃這首曲子甚妙麼?」

赫連無殤銳利的眼一掃,只見所有坐在位置上的大臣都低垂著頭,擦著額上的冷汗,可見真的被這首曲子嚇得不輕,那些個千金小姐,莫不是臉色蒼白,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的模樣……

龍晨帝被赫連無殤這樣問起,自是不能認輸的,他亦是將眾人的所有表現跟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可是此時此刻,他怎能被這倆小輩看扁,龍晨帝微微一掃赫連易,發現自己最寵愛的兒子還危襟正坐,絲毫不受一絲影響,剛才心中那層郁悶一掃而空,一個想法又油然而生……

他今日不讓淚傾羽出丑,他就妄為夏國主宰。

龍晨帝忽然想起淚丞相曾跟他提過,淚傾羽樣樣精通,除了繪畫之外,幾年前的那場品請會,他亦是沒有見淚傾羽做過畫,所以……

龍晨帝低頭,微微扯了一下藍依晨的胳膊,以前藍依晨跟淚傾羽的關系他看在眼里,用僅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問道;

「皇後,你沒發現眼前的傾城公主很熟悉麼?」

藍依晨突然被龍晨帝問話,更是關于淚傾羽的話題,心中自是忽的一抖的,杏眸快速一掃台上的淚傾羽,她不知道龍晨帝此話為何意,故作驚訝,心中早已波瀾萬驚,可語氣還是如往常那般平淡;

「皇上,您是說她像當年淚家的三女兒麼?」

龍晨帝回握一下藍依晨的手,道;

「愛妃真是好眼力,那朕問你,當年的淚傾羽的作畫水平高不高?朕知道你跟她關系好,所以朕要听真話!」

藍依晨嘴角一勾,她說龍晨帝怎麼突然問起羽兒的情況,原來他心中早已有對付羽兒的詭計了,哼,羽兒的繪畫自是一撅!只是世人鮮有人知道……

藍依晨頓時紅了眼眶,傷心道;

「臣妾也希望羽兒能活著,當剛才海陵王和傾城公主到的時候,臣妾也一度認為是羽兒回來,可是仔細看看一看,才發現傾城公主根本不是羽兒,皇上沒發現傾城公主臉上那三朵紅蓮是天生的麼?」

龍晨帝听完藍依晨的話,嘴角微微一撇,冷聲道;

「淚傾羽的陰險狡詐你又不是沒見過,萬一下面的人就是淚傾羽呢,那海帝不是被她騙了麼?要是海帝因為此,要向我們夏國發難呢?」

藍依晨倆臉上做出一副被龍晨帝這番話嚇得不輕的表情,可心中早已對他鄙視萬分了,果真是不用極其的想毀掉羽兒啊……

藍依晨頓了頓,繼續道;

「其實臣妾也贊同皇上的意見,去試探一下這傾城公主到底是不是羽兒!因為羽兒不會作畫!」

「哈哈,皇後真是頗得朕心啊……」

龍晨帝的爽朗的笑聲,讓眾人又不禁疑惑起來,剛才還怒氣四起的皇上,怎麼突然又開心大笑起來,莫非這藍皇後又說了什麼逗皇上開心的麼?

而淚傾羽跟藍依晨的關系,自是剛才匆匆那對視的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所有深意。

好,今天龍晨帝鐵定心是讓她不好過,那麼她也不介意將這宴席搞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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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兒媳,你剛嫁到夏國有些事情怕是還不知道……」

龍晨帝的話故意說了一半,便把目光放在了洛錦繡的身上,笑道;

「傾城兒媳啊,只怕你還不清楚,當年朕可是把洛家嫡女洛錦繡賜給殤兒了!而當時殤兒沒心娶妻,所以朕也沒有逼迫他……本來真是打算,今年就讓殤兒跟錦繡丫頭完婚的,只是海帝突然說要聯姻,所以朕自是不能委屈你的……」

龍晨帝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可謂是說的極好的,既把他對赫連無殤的寵愛表現的淋灕盡致,更是將她海國的地位抬得極高!

不願逼迫赫連無殤,放屁,那還不是赫連無殤出口不娶!

不能委屈她,臥槽,那還不是因為他夏國不是他們海國的對手!

當真以為她不發威是擺設麼?

淚傾羽看著洛錦繡羞紅的臉色,恨不得將這個虛偽的女人,塞回***肚子中,重新回爐一番,就這麼心心念念的想嫁給別人的相公麼?

淚傾羽抬起眉頭,紅唇上揚,劃出危險的弧度,一字一句,平淡的問道;

「哦?父皇這番話是何意?」

龍晨帝看著淚傾羽開口,這才舒了一口氣而,道;

「你現在是殤兒的正妻,所以這事自然是你看著辦的,畢竟‘妒’為七出之一!」

這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同意讓赫連無殤娶,你就是妒婦,所以不讓也必須答應!

此話一出,赫連無殤的臉色難看到極致,豁然起身,眉心擰成一疙瘩,墨眸盯著龍晨帝全是殺意,周身亦是被嗜血覆蓋,淚傾羽回頭,朝他安心一笑,示意他坐下,畢竟這是她的戰場,她要一個人應對!

皇甫城、懿城公子、南宮千行和決楚都是變了臉色,他們愛她,深愛……自是不希望她嫁給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男子,但是淚傾羽嫁給赫連無殤,他們心中雖然不甘,可是更多的卻是祝福!

可是龍晨帝竟然當眾讓她難堪,她才大婚不到三天,他竟然逼迫著她,給自己自己的丈夫納了別的女人……

一時間,怒火飆升,雙拳握得 里啪啦作響……

眾人亦是想不到,這海帝才剛回國,自家皇上可逼迫著人家最疼愛的外孫女承認別的女子的身份,眾人都是目光憐憫的看著宮宴中間那個絕色的女子。

可只見淚傾羽不卑不亢,嘴角含笑,隨意的站在那里,一襲簡單的火紅衣衫,渾身都充斥著高傲與睥睨之態……

「哦?那洛小姐是怎樣認為呢?」

淚傾羽眸光微微一移動,便放在洛錦繡身上,雖然柔柔,可任誰都看出里面的幽暗。

洛錦繡此時完全沉浸在龍晨帝剛才的那番話中,雖然這傾城公主不是那日歪瓜裂棗的模樣,可洛錦繡依舊瞧不起她,因為她只不過比她會托生罷了,托生個公主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嫁給了赫連無殤!

她心中哪里還記得赫連無殤不是一個容易妥協之人,只要不是他同意的婚姻,無論是誰逼迫他都不可能答應。

洛錦繡心中冷哼一聲,可臉上卻做出一副謙卑和羞紅之態,低聲道;

「臣女自是听從皇上的安排!」

「哈哈……」

淚傾羽這突然的大笑,讓洛錦繡不禁抬起了頭,問道;

「公主笑什麼?」

淚傾羽鳳眸一眯,盯著洛錦繡一字一句的厲聲道;

「這就是洛家的嫡女麼?連規矩禮儀都不懂,好妄想嫁給本王妃的夫君麼!你記著,本王妃嫁給了海陵王,你得稱本王妃一聲王妃,而不是公主!難道洛小姐還想去宮廷嬤嬤那里學禮儀麼?」

洛錦繡也被淚傾羽這番厲聲指責說的愣愣的,她想不到,就是一個簡單的稱呼,這傾城公主就能說出這麼大一番的指責……

「王妃,我……」

洛錦繡這話還沒說完,就沒淚傾羽厲聲打斷;

「看來洛小姐果真是不懂禮儀,不知道本王妃說話,你要閉嘴麼?這份皇宮禮儀你難道不懂麼?剛才本王妃還覺得你匍匐于權力下的那副嘴臉讓本王妃很喜歡呢?看來,本王妃是錯了,你也只匍匐于皇上的權力,所以,你說本王妃要你這樣一個不好掌握的女人進府作甚?給自己找氣受麼?」

淚傾羽話落,便盯著龍晨帝一字一句道;

「父皇,以兒臣的身份,兒臣就算做了妒婦又如何,就算犯了七出之條的‘妒’又如何?難道父皇還會讓王爺休了兒臣不可麼?難道父皇不顧我們海國了麼?」

眾人都被淚傾羽這番犀利的話語嚇得不輕,他們哪里听過一個女人就當眾承認自己善妒呢?哪怕在怎麼不喜,這些話也不能說出來啊……

果真,龍晨帝因為淚傾羽的這番話,「啪」的一聲拍向桌子,瞪著一雙眸子,恨不得將淚傾羽吃了一般,厲聲道;

「傾城,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嫁進地可是我夏國!」

淚傾羽似乎不屑于龍晨帝的話,一般,笑道;

「是啊!可是請父皇別忘了我外公的文書,海國還有本宮的封地,還有本宮的監國之權!」

淚傾羽的這番近乎狂妄的話,讓龍晨帝也一時想起那張文書的內容,是啊,她傾城就算嫁到海國,也是海國的監國公主!手上掌握著海國的權力……

可是要讓他咽下這口氣,龍晨帝他又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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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晨帝在心中思索許久,這才開口道;

「既然傾城兒媳這樣說了,朕也不能強人所求,可是畢竟錦繡丫頭也耽誤了這麼久,不如就這樣解決吧——你跟錦繡丫頭比作畫,如若傾城兒媳贏了,以後洛錦繡則永遠不會嫁入海陵王府;如若錦繡丫頭贏了,那麼就以側妃之位嫁入海陵王府,怎樣?」

「咯咯……咯咯……」

淚傾羽拿著錦帕捂著嘴巴,似乎如听了一個大笑話一般,猛然見,斂起臉上的笑容,道;

「父皇啊,父皇,兒臣可是第一次听說這樣的比賽結果呢,真是讓兒臣大跌眼鏡呢?」

這時,只听淚傾羽話鋒一轉,挑眉道;

「海國人都知道,本王妃作畫不行,所以,本王妃為什麼要答應?」

「哼,原來王妃也不過是個膽小之人罷了!」

洛錦繡一听淚傾羽不會作畫,頓時心中又涌起一股希望,挑釁地說道。

「呵,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本王妃是不是得答應,來證明本王妃的膽量呢?」

淚傾羽不動聲色地將這個問題回給洛錦繡,就在眾人以為這場比試不會進行下去時,這時,只听淚傾羽說道;

「好,那本王妃答應了!畢竟本妃也不能給我家王爺丟臉,不是麼?」

淚傾羽話落,全場一片嘩然,這傾城公主分別是找死的節奏麼,因為洛錦繡的繪畫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而她又不會作畫,那麼這場比試的結果便不言而喻了,眾人都擔心的看著宮宴中央那個女子。

只見她淺笑著站在那里,只一個側臉也不禁要叫人屏住呼吸,火紅的衣裙在陽光下像是渡了金一般,璀璨奪目。

「好,既然傾城兒媳答應,那麼便開始吧——」

龍晨帝一听淚傾羽答應,身體中的血液都是瘋狂的翻滾著,翻滾著,抑郁不住的激動……

而全場除了赫連無殤,藍依晨,南宮千行,皇甫城,懿城公子,決楚,赫連易,洛孤城等人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摒棄了呼吸。

「呵呵,現在開始不是不可以,不過加些籌碼不是更有意思麼?」

淚傾羽一揚袖,火紅的裙角隨風輕蕩,紅色的唇瓣微微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淺笑嫣然的她,卻讓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上心頭,心里得慌。

「什麼籌碼?」

龍晨帝和洛錦繡同時開口,他們想不到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這淚傾羽還這樣一幅不咸不淡的表情,好,既然她這樣狂妄,那麼一會兒便讓她輸的慘淡!

「呵呵,你們可知道天下間,用什麼顏料,出來的畫最美最動人最勾人心魄嗎?」

淚傾羽笑意頓斂,清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洛錦繡的臉上,既然龍晨帝現在還坐在皇位,那她自然是不能當面便對他做的過分,可洛錦繡就不同了,既然送來讓她玩,她豈有不成全之意!

新仇,舊恨,她要一起了結。

「什麼?」

洛錦繡被淚傾羽那滲人的目光嚇得忽的臉色一白,喉結涌起一股血腥之意,讓她不禁的害怕,顫抖!額上的汗水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讓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慘白一片。

可是為了能嫁給赫連無殤,她拼了!而且她自認為她的作畫水平,無人能及。

「呵呵,既然洛小姐這麼害怕,那麼這場比試不比也罷!」

淚傾羽冷嗤一聲,哼,這般的膽量還小挑戰她,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時間,宴會的氣氛詭異到極致。

空氣就此凝結,全場都是安靜,禁如寒蟬,眾人只是呆呆的望著那一紅一黃對視的兩個人,誰的氣勢強,一眼就瞧了出來。

「誰說我不敢!」

洛錦繡怕淚傾羽反悔一般,慌忙的開口,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顫抖和恐懼。

「呵呵,好,既然洛小姐答應,那本妃便直說了!」

眾人只見淚傾羽笑看著洛錦繡,眸光中全是不屑,忽的,只听她話鋒一轉,冷聲道;

「這世上自是以血為顏料做出的畫最動人心魄,就像本妃身上的這衣衫一般!以血入畫,不僅能讓畫最美最動人最勾人心魄,還能讓讓繪畫媚人極致,見之難忘,引人入勝。」

淚傾羽的話,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宮宴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本王妃向來喜歡以血作畫,所以,洛小姐,你還比試麼?「

淚傾羽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恐懼萬分,以血作畫,聞所未見,見所未見,眾人都如看怪物一般看著淚傾羽,周身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你——」

洛錦繡听完淚傾羽的話,心中全是寒潭,這份恐懼她已經很多年都沒經歷過,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忍不住心中忍不住的退縮。

「本妃的耐心有限,既然洛小姐不敢,那本妃也沒有這時間同你做游戲!」

淚傾羽話落,轉身,就打算朝自己的坐席走去。

「等等,誰說我不敢!」

洛錦繡對自己的作畫水平自信,她自認為這天下,還有沒有人能贏得了她的畫技,所以憑這一點,這場比試,她一定贏,而赫連無殤她一定嫁!

「好,既然洛小姐敢,那麼就比試吧?」

淚傾羽不咸不淡的說道。

「那王公公你準備吧!」

龍晨帝看見淚傾羽答應,心中別提有多麼高興了,立馬吩咐王公公準備,生怕淚傾羽反悔一般,他到要看看這不會作畫的淚傾羽如何能贏!

「等等——」

淚傾羽的話,阻止了王公公的步伐,只見淚傾羽鳳眸眨炸,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高位的龍晨帝,笑道;

「父皇,兒臣剛才說過,要以血作畫,所以在作畫前,還請父皇借我一樣東西!」

龍晨帝微微挑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反問道;

「傾城兒媳想借什麼?」

「洛家嫡女洛錦繡!」

哼,今日她就要以她的血作畫,今日就算不殺洛錦繡,她淚傾羽也要搓搓她的傲氣,不殺她,也要廢了她。

「呵呵,兒臣還有話說,如若父皇不答應的話,這場賽,兒臣還是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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