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是的,絕對掌控!
蕭芸兒依舊閉著眼,重新充盈的精神力卻讓她呼吸都輕快起來,小屋里的所有家什一一映入她的意識中,清晰的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積灰的厚度。
再向外,小院,土牆……
粉劍緩緩舉起,半懸在半空。
「去!」
蕭芸兒一聲低喝,劍柄月兌手飛逝,刺穿窗戶上糊著的白紙,半個劍身扎進厚重的土牆中,劍柄顫動兩下,歸于寧靜。
「小姐,你……你的玄……玄功恢復啦?」聞兒定住腳步,正看到這一幕,不由驚喜的撲上來,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蕭芸兒睜開眼皮,最先看到的便是聞兒傻傻的笑容,簡單到令人安寧。
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蕭芸兒低笑道︰「回神吧,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聞兒瞪大眼楮,急忙抹了把唇角,才知道自家小姐是在開玩笑,不由惱羞成怒的跺了跺腳︰「壞小姐,我可是關心你,不說了,我去給你把劍取回來。」
「好姐姐,別生氣,要不是你,我說不定挨不過這幾日呢,每天沒有人喂水,就是渴都渴死了。」
蕭芸兒伸手拉住臉色微紅要逃走的聞兒,指尖微勾,釘入土牆中的粉色寶劍「嗖」的飛了回來,乖順的正落在芸兒張開的掌心中。
攥緊掌心,蕭芸兒感著劍的歡yu,舒了口氣,將劍收回氣海中。
「難怪陣術士一途沒落至此,若不是機緣巧合再加上一半感興趣一半的強行被逼,只怕我也不會選擇這個,今天能領悟這個,實在是難得的緣分,若不是我對丹道領悟頗深,只怕也不會這麼容易。」
她想到那日生死之戰中,自己那樣狂妄而不屑一顧的折斷了納蘭英的劍,不由有些汗顏。
那時的納蘭英,只怕已經模到一點門檻,所以才會那般狂怒吧,這樣說,他也算得是個天才。
「可惜了,算了吧,這事就當還我欠你的。」
本想著對納蘭家斬草除根的蕭芸兒,默默嘆了一句,擰過頭看向聞兒。
「我听到你說穆白怎麼了?究竟怎麼回事?」
蕭芸兒不會想到,就是今日的一個心軟,給日後修習劍陣之路帶來一個多麼強大的敵人。
提起穆白,聞兒也忘記了方才的玩鬧,兩條秀美眉猝然皺起。
「小姐還是親自去看一眼吧,您是煉丹師,給他看看身子,我听他修煉時發出的聲音,總有種心悸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是為何,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實話。」
就在這時,偏房中一聲扯裂喉嚨的嘶聲低吼穿透牆壁,仿佛瀕死者最後絕望的掙扎,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心緊緊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