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們回去了。」拉了拉葉君寒的胳膊,葉薔笑的詭秘,因為在剛剛她已經瞄到了手下的人打出來的暗號,看來有消息回來了。
「好。」葉君寒點了點頭,目光和煦的看向慕容毓,依舊是客氣而疏遠的神采,「慕容將軍請。」
「二哥,我不要坐馬車,我騎馬。」撒嬌的搖晃著葉君寒的胳膊,葉薔一臉諂媚的開口。
「拿你沒辦法。」深邃的目光里滿是寵溺,葉君寒曲指敲在葉薔的頭上,輕聲笑道︰「走吧,二哥帶里好好的騎一回。」
「既然夫人要騎馬,還是和本將軍共乘一騎。」冷寒的聲音傳了過來,葉薔笑容一怔,葉君寒眸光一沉,雙雙停下動作,回頭看向神色冷漠的慕容毓。
「夫人,我扶你上馬。」雨秋死板的聲音打斷了僵持的氣氛,低聲對著葉薔道︰「夫人,如今你已經嫁給將軍大人了,自然要和夫君共乘一騎。」
「我???」葉薔懊惱的瞪著眼,眉頭輕挑,斜睨著慕容毓道︰「可我比較喜歡和二哥騎馬。」至少可以談笑風生,「將軍大人,我想你不會介意薔兒這點小小的要求吧。」
「胡鬧,本將軍的夫人豈能和別的男人共乘。」一聲冷斥,慕容毓一臉陰霾的開口,冷硬的五官里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慕容毓,你不要太過分。」葉薔氣呼呼的一甩頭,忽然揚唇一笑,挑釁道︰「我偏要和二哥騎。」
「薔兒?????」葉君寒話還沒說完,卻見葉薔一個縱身,動作伶俐的躍上了一旁的駿馬,素手高高的揚起,駿馬吃痛,立刻撒開蹄子狂奔而去,「二哥,追上來,否則你就走回家了。」
格格的笑聲清脆的傳了過來,葉薔只留給眾人一個剪影,便策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將軍大人,我先行一步。」話音漸漸的落下,卻見眼前黑色的聲音一個晃動,慕容毓提起真氣,修長的身影如同掠過的疾風一般,快速的追趕上葉薔的方向。
馬背上輕微的一個晃動,葉薔縱聲一笑,「二哥,你速度越來越快了。」
氣息不對,感覺不對,倏的停下話,葉薔快速的回過頭,對上慕容毓依舊冰冷的面容,啞然失聲,怎麼是他?
「我二哥呢?」悶聲的開口,葉薔轉過身子,有氣無力的抓著韁繩。背後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無聊啊,一聲嘆息,葉薔快速的一夾馬月復,急弛的駿馬瞬間又提了速度,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娘,不要打我了,我下次不會再逃學了。」一聲稚氣的哭喊聲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忽然從一旁的巷子里沖了過來,該死!葉薔一怔,想勒停馬卻已經不可能。
忽然感覺一雙手臂從身後快速的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大力的勒緊了韁繩,峻馬的嘶鳴聲,伴隨著巷子口老夫人尖銳的喊叫聲混雜的響了起來,馬蹄高高的揚起突然止住了狂奔,葉薔嬌小的身子筆直的倒進了慕容毓的懷抱里。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男孩驚怕的跌坐在地上,惶恐的雙眼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慕容毓和葉薔。
「你沒事吧?」葉薔隨即要翻身下馬,這才發現自己和慕容毓曖mei的姿勢,神色一怔,隨即掙扎的滑下馬背,向著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走去。
「有沒有跌到哪里?「葉薔蹲子,關切的目光落在小男孩淚水朦朧的雙眼,忽然感覺一陣怪異,含著淚水,可雙眼卻不似小孩子般的純淨,渾濁下隱匿著詭異的冷光。
「娘。」一抹臉上的淚水,小男孩回頭看向僵直在巷子口的娘,掙扎著用從地上爬起來。
「我扶你。」顧不得多想,葉薔一把拉過小男孩的胳膊,就在這時,一抹陰狠的凶光自小男孩眼在中閃過。
葉薔一怔,只感覺眼前銀光一個閃爍,手隨即警覺的接過去,刀刃割破手掌的刺痛在瞬間傳了過來。
身後慕容毓神色一寒,一把拉過葉薔的身子,赫然發現她白皙的手上鮮血淋灕,而剛剛跌倒的小男孩手上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哈哈,沒想到你命挺大的。「稚氣的聲音不見,而是換上了沙啞而冷破的聲音,小男孩陰狠的笑著,隨後向著葉薔和慕容毓攻擊過來。
「找死!「一聲冷斥,慕容毓目光陰冷的迫人,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一個閃動,寬大的手指快速接過小男孩刺過來的匕首,手指靈活的一個轉動,那刺向慕容毓的匕首瞬間改變了方向。
「啊。「一聲慘痛聲響起,被折斷的手腕如同破布般掛在手上,,慕容毓手上一個用力,匕首直接飛射過去,正中小男孩的咽喉。鮮血淋灕的噴射出來。
「矮子!「身後的老婦人一聲震驚的喊聲破碎的響起,一把長劍剎那握在手中,陰狠的目光帶著仇視向著慕容毓攻擊過來。
神色不變,慕容毓冷冷的看了一眼,在長劍刺到胸口瞬間,身子一個閃動,一掌猛烈的拍上了老婦人的胸口,長劍 鐺一聲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從老婦人口中噴出,帶著死前的不甘,面容猙獰的倒在了葉薔面前。
「薔兒。「葉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一聲擔憂的喊聲從身後傳來了過來,葉君寒飛身自馬背上躍下,一個箭步,快速的攬過葉薔的身子,將她從老婦人的死尸邊帶離過來。
「薔兒,怎麼回事?「對上葉薔沒有波瀾的眼眸,葉君寒神色驚恐的盯著她,目光忽然落在葉薔鮮血淋灕的雙手,神色一痛,剎那間痛惜的神色染上雙眸,「還有哪里受傷了?「
「沒有了,就傷了手。」葉薔清晰的感覺出葉君寒眼中的濃郁的擔憂,心中一暖,調侃的笑道︰「二哥,瞧你這話問的,難道非要我中個十刀八刀的啊。」
「你這丫頭!」怒瞪了一眼笑的閑散的葉薔,葉君寒挫敗的哼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翻開葉薔的掌心,割的很深,差一點就傷到了筋骨,「薔兒,忍著點,我先給你包一下。」
一聲布帛的撕裂聲響起,葉君寒撕下衣服的下擺,小心翼翼的包上葉薔的手掌,可惜傷口劃的很深,鮮血依舊不停的滲了出來。
「將軍,他們是什麼人?」雷奔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沉聲的向慕容毓問道。
「去撕開那個矮子的面皮。」慕容毓陰冷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波動,對著雷奔吩咐道。
「是。」應聲走了過去,雷奔蹲子,觀望了小男孩的尸體片刻後,手快速的從脖子處撕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將軍,是個侏儒。」
僅僅看了一眼,慕容毓隨即面無表情的從兩具尸體邊越過,翻身上了馬背,冷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包扎傷口的兩人,沉聲道︰「可以走了。」
「二哥,回去了,我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見葉君寒臉色一沉,葉薔隨即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向慕容毓開口,今天的暗殺來的好蹺蹊。
「好。」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傷口,葉君寒神色一痛,橫腰攬起葉薔的身子,動作灑落帶著她上了馬背,一聲低沉的喝聲響起,駿馬帶著葉薔快速的向著遠處的葉家急弛而去。
葉家。
「慕容將軍。」雖然貴為岳父,可葉邵海依舊笑容低沉的喊了一聲將軍。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直接叫我慕容即可。」神色淡漠,話語冷寒,慕容毓冷漠的一擺手,一臉肅穆的開口。
「爹,我帶薔兒過去包扎傷口。」從沒有如此的仇視過眼前生為自己父親的人,葉君寒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寒暄的兩人,徑自的拉起葉薔的手,直接將她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君寒失禮了,慕容不要見怪。」看著離開的葉君寒,葉邵海沉聲一笑,神色不變的開口,「薔兒自幼缺少教,恐怕給慕容家多添了許多事端。」
「岳父大人,冒昧問一聲,原本嫁進將軍府的可是葉離,為什麼會變成葉薔替嫁?」眼光犀利而冷寒,慕容毓直盯著眼前的葉邵海。
「離兒那丫頭?」想起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葉邵海嘆息一聲,無力的解釋,「新婚前一天,一伙強人闖進了宅子,離兒被他們給擄走了,到現在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