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薔定晴看著一旁的慕容毓,面容剛硬,依舊是他以前的模樣,剛剛那一瞬間的溫柔必定是她眼花了,甩了甩頭,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你要睡了嗎?」葉薔快速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寒意在瞬間席卷而來,葉薔一個顫抖,快速的將一旁的衣服穿好,「將軍大人,你睡吧。」
「你做什麼?」慕容毓疑惑的看著穿戴整齊的葉薔,快子時了,她不睡覺,從床上爬起來做什麼?
「將軍大人,你睡吧,我等會再睡。」葉薔一笑,隨即向一旁的書案走去,隨意的拿起一本兵書看了起來,漠北兩年,幸好她學會了古體書,對于兵法,她中按照史書看的,消磨時間。
她是在為葉君寒守身麼?看著瑟縮在椅子上的消瘦身影,慕容毓冷笑的勾勒起嘴角,有些的嘲諷。
可看著那燭光下縮成一團的身子,心也在瞬間被拉扯了一下,可卻又快速的被眼中的嘲諷所替代,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成全她了,徑自的月兌下外袍,慕容毓寒聲道︰「困了,就自己睡吧。」
「好。」應了一聲,葉薔低頭繼續讀著兵書,片刻之後,手腳皆染上了寒意,回頭看了一眼睡下的慕容毓,葉薔悄然一笑,暗自的運氣真氣,不到片刻,手腳皆回了暖。
漫漫長夜,嘆息一聲,葉薔隨即將書案上的公文和兵書放到了一旁,擺好宣紙,回想起葉君寒的模樣,笑容不由的染上眉眼嘴角。
紙上畫像有些的模糊,可惜模看,豎看都看不出葉君寒的風華,看來從楚師傅教她,到漠北兩年,她的畫依舊不能見人。
宣紙搓成一團,扔在了一旁,吹滅了蠟燭,葉薔看了一眼溫暖的被子,認命的向屏風旁的貴妃榻走去,小巧的身子和衣臥了上,閉著眼,片刻之後,慢慢的睡熟了。
黑影下,床上,慕容毓倏的睜開眼,看著角落里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慕容毓終究還是下了床。
月光如霜,映著書案上揪成一團的宣紙,慕容毓慢慢的展了開來,墨跡模糊,可依稀可以看出畫中人的輪廓,五官俊美,面容含笑,飄逸之態雖沒有畫出來,可那雙眼,卻是葉君寒無疑。
手漸漸的收緊,目光一沉,瞬間掌心下的紙團化為白色的粉末,悠然的飄散在黑暗下。
而角落里,葉薔依舊緊閉著眼,剛剛運用真氣驅趕了寒意,略顯的疲憊,所以此刻竟也睡很熟,甚至連慕容毓的站在一旁,也不曾察覺。
大手落了下來,掌心下,她的手冰冷如雪,看了一眼,手指快速的點上她的穴道,這才緩緩抱起她的罐子,向著大床走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穴道自動解了,剛剛僵硬的,瞬間向著慕容毓溫暖的身子靠了過來,大手環抱住冰冷的身軀,慕容毓閉上眼,似乎心境在瞬間平靜下來,片刻後也進ru了睡夢里。
陽光暖暖的照射在大地,屋檐上還是未消融的白霜,昨夜睡的早,所以葉薔早早的醒了過來,床上?
猛的一怔,快速的坐起身來,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書案依舊在,可卻少了慕容毓的身影,是他把自己抱到床上來的。
搔了搔頭發,葉薔隨即下了床,看來他還不至于那麼沒風度,朗然的笑著,眼中染上一絲的期盼,希望他更有風度,這樣她天天睡在小榻上,終有一天,慕容毓是良心過意不去,而將大床還給她。
碧落院里,頎長的身影如舞起的雄鷹,長劍收落間是凌厲的氣勢,葉薔依靠在門口,看著慕容毓練劍的英姿態,劍招犀利,氣勢強硬,攻守之間卻是滴水不漏的冷然,他確實一身好功夫。
「夫人。」雷奔看到一旁的葉薔,隨即冷漠的應了一聲,語語間沒有恭敬,卻也沒有鄙視,只是冷冷的淡漠。
「這麼早就起來了。」一個翻轉,長劍呈破竹之勢必快速的刺向半空,慕容毓身影一個側轉,翩然由半空里落下,右手一擲,劍已然落在雷奔手上。
「早上天涼,多睡一會再起來。」慕容毓向著葉薔走了過來,對上她凝望的目光,冷然一笑,瞬間大手貼上她冰冷的臉頰,「都凍成這樣了,快進屋子去。」
不容分說,慕容毓一手強推著葉薔,一面對著身後的人道︰「雨秋,伺候夫人梳洗,雷奔,把早飯送過來。」
一個時辰後。
「將軍大人,我去拿畫就行了,你不用刻意陪著我。」門口,葉薔無柰的看著固執的慕容毓。
「不行,路上遇到了刺客,你準備再受一次傷嗎?」冷聲的駁回葉薔的問題,慕容毓將大手伸到葉薔身邊,「過來,我扶你上馬。」
「不用,很近的走過去就行。」一笑,葉薔拒絕的開口。
如果是以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將手交到他手上,可如今,她答應二哥了,要和慕容毓保持距離,定然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擔心。
「好,我隨你走過。」將韁繩遞到雷奔手里,慕容毓率先向前走去,身後,葉薔無柰的看著,認命的抬腳走了過去,今天看來是沒希望拿到情報了。
更麻煩的是慕容毓夜夜守在她那里,她分身乏術,看來只能等妖孽派到將軍府的探子來接應她了。
清晨,街市喧鬧,趕集似的,小販商人都涌現在其中,叫賣聲響起了一片,不時有三五輛馬車急弛的從人群里穿梭而去,似乎趁早在趕路。
「將軍大人,怎麼停下來?」葉薔疑惑的開口,看著走在前面忽然停下腳步的慕容毓,剛靠近他身邊時,卻見他快速的伸出手,緊握住葉薔的手腕,冷聲道︰「街上人多,不要被擠到了。」
反駁的話在見到慕容毓冷寒卻不失關心的眼神時,被葉薔吞了下去,任由他牽著自己慢慢的在人群里穿梭。
「上次你說的店鋪是前面這家?」半響後,慕容毓再一次的開口。
「是,雀穰城就他家的梅子腌制的口味最正宗。」葉薔笑了笑,忽然感覺到他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面,竟然記得她在受傷時提起的果脯店。
回眸看了一眼笑的甜美的葉薔,慕容毓冷硬的臉色不由的軟化下來,她也是如此如意滿足的,一包梅子就可以笑的如此的開懷。
「二位這麼早,要去哪里啊?」
忽然而來的聲音下,葉薔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的來源抬頭看了過去,對上龍千越笑的俊美如玉的面容。
「陰魂不散。」挫敗的詛咒一聲,葉薔無柰的收回目光,怎麼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看著停下腳步的兩人,龍千越回頭對著身邊衣裳半果的女子朗笑一聲,「美,我先走了。」
「爺,、你下次再來。」甜美的噪音里不失嫵媚,葉薔再次張望了一眼,卻是一個女人漂亮的側身,隨即明白似的,拉了拉慕容毓的手,靠近他身邊低聲道︰「這是他的女人?」
「這里是秦樓楚楚館聚集的地方。」慕容毓倒不意外龍千越的出現,畢竟他這個閑散的三王爺可是這些雅居的常客。
「怪不得,上次被刺殺的時候三王爺正好就趕到了。」葉薔揚唇笑了起來,再一次打量起四周,卻見紗蔓輕舞下,龍千越身影飄逸的自樓上的窗口躍了下來,腳步落地上,竟然沒有震起一絲的灰塵,葉薔目光一閃,好厲害的輕功。
看著自低著頭的葉薔,龍千越調侃一笑,「薔兒,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不提還好,一提,葉薔倏的抬起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刺眼的龍千越,小巧的身子隨即向慕容毓靠近了幾分,語氣不善的開口,「王爺,嚇我很好玩嗎?」
「薔兒,你很不講理。」看著氣的鼓起的臉頰,竟別有一番風味,龍千越眼中笑容一柔,調侃的聲音愈加的清朗,「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有蟲子,怎麼就成了我嚇你了。」
「看到蟲子你就應該幫我把打掉,居然還壞心的提醒我。」葉薔一瞪眼,拉了拉慕容毓的手,「將軍大人,我們走了。」
「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果真不假。」龍千越調侃一笑,隨即邁開步子追了過來,手向袖袋里伸了過去,一個精致的荷包就晃在了葉薔面前。
「特地讓宮里的御醫連夜配置的,加了二十多味的藥材,可以驅趕一切的蟲蟻。」
「真的?」剛剛埋怨的小臉瞬間縮放出如花的笑顏,紅唇微揚,露出雪白的貝齒,亮麗了多了份小女孩的可愛。
慕容毓有著瞬間的失神,而龍千越也呆滯的片刻,隨後一笑,快速的將荷包收進了掌心里,眉宇輕揚,「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了,快拿過來。」放開慕容毓的手,葉薔快速的抱住龍千越抬起的手臂,毫不客氣的掰開他的掌心,將荷包收進自己的手中,得意一笑,「這麼有誠心,我就原諒你了。」
「小人感激不盡。」暢懷笑著,看著調皮的葉薔,龍千越第一羨慕起一旁的慕容毓可以天天面對著如此有趣的人兒。
「這是去哪里?」察覺到心中的波動,龍千越快速的收斂下笑容,向著慕容毓問道。
「將軍大人要給我買梅子吃。」將荷包在腰上系好,葉薔笑著應聲,曖mei的看向一旁的龍千越,「軟玉溫香抱滿懷,王爺也舍得出來。」
「貧嘴。」淬了一聲,龍千越閑散的晃著步子,「是去取畫卷嗎?我倒也想看看慕容心愛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王爺,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我可是將軍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這樣說太傷我心了。」
葉薔頑劣一知,哀怨的瞅著一旁的龍千越,精致的面容上此刻已經換上了棄婦的哀怨,惟妙惟肖的樣子,讓龍千越再次笑出聲來,曲指敲在葉薔的額頭上,「你就鬧騰吧。」
「敲笨了我找你負責。」模著頭,葉薔一笑,隨即閃身進了一旁的鋪子,「老板,要一包梅子。」
「好,小姐,你拿好。」店掌櫃快速的將包好的梅子遞到葉薔面前,目光不由多看了兩眼,好一個靈動可愛的女子,而身後,各有千秋的兩個男人更是風華卓絕,一個冷峻肅穆,一個飄逸俊美,竟也分不出上下。
「好酸。」拈起一顆丟進可口中,酸澀的感覺讓葉薔瞬間閉起了眼,明明是酸的厲害,可臉上卻是副享受的模樣。
果真的個孩子!龍千越和慕容毓同時收回目光,手中的銀子也有同時遞到了掌櫃的面前。
「這?」看著同是遞過來銀子,掌櫃的為難的看向葉薔,到底應該收哪個的?
原來古人還是挺有風度的,葉薔一笑,隨即將他們手中的銀子同進遞了過去,「老板,再拿一包。」
「呵呵,好,好。」掌櫃的一笑,好一個聰明的女子,這樣誰也不曾得罪。
「將軍大人,王爺,你要不要嘗一顆,很好吃的。」葉薔毫不客氣的將另一包梅子塞到了龍千越手中,隨後拈起一顆,詢問的看向一旁的慕容毓。卻見他冷然的別開目光,隨後笑容一閃,轉身看向身旁的龍千越,小手也在瞬間送了過來,「王爺,嘗嘗吧,很好吃的。」
手指縴縴,白皙而修長,龍千越怔了怔,隨即開了口,瞬間梅子被送進口中,她縴細的手指也隨著動作踫觸到自己的雙唇,冰涼涼的觸感下帶來一陣酥麻。
「怎麼樣,好吃吧?」收回手,倒也沒有察覺到龍千越在瞬間覺察的眼眸,葉薔一面吃著梅子,一面向著古董店走去。
「幾位客官,要什麼貨,盡管看。」一見來的三人器宇宙風度,掌櫃的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了來過來。
「掌櫃的,你們東家呢,我三天前送來一副畫。」葉薔擦了擦手,向著掌櫃的開口,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神。
「東家染了風寒,在後院,我送幾位過去。」收到示意,掌櫃的一頷首,向著後院先走了去。
輕敲響木門,低聲道︰「東家,有位夫人和兩個爺為取修復的畫。」
低沉的咳嗽聲傳了過來,屋子里傳來暗啞的聲音,「請幾位客人進來,奉茶。」
「董伯,我的畫修復好了嗎?」葉薔走了進去,對著半靠在床邊的老者開口問道。
「畫在桌上。」董伯剛開口,卻見慕容毓已經神色緊繃的走了過去,快速的找開畫卷,桃花樹下,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視線里,手藝精湛的竟然看不出一絲修補的痕跡。
「多謝先生。」深深的看了眼畫卷,卷好,慕容毓對著老者感激的頷首,將一疊銀票遞了過來,「這是一千兩銀票,不成敬意,還請老先生收下。」
「不必客氣,夫人是我的舊識。」董伯含笑開口,剛一說話,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董伯,在商言商,收下了。」葉薔眯眼一笑,快速的接過慕容毓手里的銀票,放到董伯手中,一個字條也在瞬間落在銀票下,壓入了董伯的手掌中。
「那老朽就收下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董伯開口道︰「身子多有不適,今天就不招呼幾位了。」
「是我們打擾先生了。」神情依舊有些的激動,可以見這副畫對慕容毓的重要,感激的再次的頷首,,慕容毓道︰「老先生,你保重身子。」
「董伯,我們走了,明日我開個方子,給你抓些藥過來,天這麼寒,這樣咳嗽可不行。」葉薔暗示的開口,隨即和龍千越、慕容毓向外退了出去。
「慕容,你不把畫給我們看一下嗎?」出了古董店,龍千越一臉好奇的開口,目光緊緊的落在慕容毓手中的畫卷上。
「就是,將軍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至少也給我們看看是哪位絕代佳人。」附和著龍千越的話,葉薔笑著直點頭,收里卻樂了起來,至少她已經看過了。
「無聊。」冷聲的開口,慕容毓大步向前走著,絲毫不理會身後兩個人的抱怨。
「唉,果真是重色輕友啊。」嘆息著,龍千越滿月復感嘆的開口,對上葉薔的笑容,調侃一笑,「嫉妒了吧?」
「本姑娘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之貌,有什麼好嫉妒的。」自戀的昂起頭,葉薔頑皮的笑著,隨後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拍了拍龍千越的肩膀,低聲道︰「要不你用去把畫搶過來,也好讓我看看。」
「少陷害我。」一記白眼瞪了過來,龍千越拉下肩膀上的小手,沒好氣的道︰「你去搶搶看,不被慕容一掌給拍死,我隨你處置。」
「算了吧,處置你有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葉薔審視的將龍千越掃了一遍,滿臉失望的直搖頭,「長的倒不錯,不過大清早就從秦樓楚館里出來,估計倒貼出去,也沒有姑娘家願意要。」
「木王在你眼里就這麼一文不值?」星眸半眯著,龍千越惡狠狠的開口。
「只值一文。」似乎不曾看見他的狠樣,葉薔不怕死的開口,隨即大笑的向前跑了去,回眸一笑,百媚生姿,脆聲道︰「王爺,我可是實話實說,你可不能殺人滅口。」
暗夜,相府。
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自夜色里掠過,躲避開侍衛的巡視,悄然而迅速的向著相府的書房行去。
昏暗的燭光下,譚唯同品著茶,等候著手下的歸來。
「相爺大人。」女聲是刻意壓下的低沉,暗啞晦澀,竟听不出原來的聲音。
「古畫的事情有什麼進展?」譚唯同低聲問道,目光炯亮是閃爍著精光。
「回相爺,慕容毓府邸的畫卷屬下都搜索過,惟有一幅是他特別重視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本來畫卷已毀,不過慕容毓今日已經在一家古董店修復好。」
一字一字的回報著,語調冰冷,氣息肅殺,可仔細一听,卻依舊可以感覺出她話語里那一閃而過的嫉妒之色。
「古董店?」譚唯同思慮著,眼中冷光展露,寒聲開口道︰「寧可錯殺,也絕對不能讓古畫落到旁人手中,你立刻帶著一批死士,去古董店去一探究竟,看看那畫到底有沒有玄機。」
「是,屬下立刻去做。」應聲後,黑色的身影如同來時一般,快速的向為掠去,速度之快,竟發鬼一般的身影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了顫栗。
「什麼人?」猛然從睡夢里驚醒,董伯警覺的抽出一旁的長劍,快速的向著門外走去。
一片黑暗下,卻是血腥的蔓延,刀起到落間,血淋淋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甚至來不及一聲呼喊,刀劍已經狠猛的自脖子間砍去。溫熱的鮮血瞬間噴涌而來,落在地上,綻放出一地的艷麗。
「你們是什麼人?」董伯面色一寒,劍鋒直指著圍攻過來的來的十多個黑衣殺手。
因為只是情報收集傳送的地方,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中,除了幾個護院會武功外,都是手無寸鐵的平常人,而眼前的黑衣人卻是武功一絕的冷面殺手,眨眼的功夫,店鋪的人悉數的倒在血泊下。
「將白天被取走的畫再畫副出來。」冰冷的女聲陰狠的響起,長劍上還滴落在姻紅的血滴。
是沖著畫?還是沖著樓主過來的?老者思慮一番,隨即一聲冷笑,長劍如風一般,快速的向著眼前的殺手們刺殺過去。
打斗激烈的進行著,風再次的吹過,帶走了浮雲,地上的鮮血也在瞬間清晰起來,董伯不停的咳嗽著,長劍犀利,卻依舊抵不過十多個一流殺手的狙殺圍剿。
一掌猛的拍在董伯的胸口上,身子重創之下一個後通,長劍插在地上,鮮血噗了聲從口中噴了出來,落在長劍上。
今日難逃一死了!冷眼看著眼前漸漸逼迫的殺手,董伯一聲長嘯,手中的劍在瞬間插進了胸口,白發蒼蒼的面容安詳的閉合上,倒在了鮮血之中。
「搜。」看了一眼,冰冷的女聲再次開口,瞬間所有人快速的向著屋子里搜索而去。
許久之後,四周又歸于平靜,如同什麼也沒有發什麼一般,除了那滿地的鮮血和躺在血里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