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封住他肩膀上的穴道,葉薔愧疚的目光凝望著葉霈亦寬慰的面容,低聲道「大哥,我扶你進去上藥。」
「好。」點了點頭,任由葉薔攙扶著向屋子里走去,進門的瞬間,葉霈亦回眸掃了一眼跪在門外的鐵盈盈,幽暗的視線里閃過一絲深沉。
「大哥,你別動,一動傷口的血流的更快。」快速的將葉霈亦按坐在椅子上,葉薔一回頭,剛要去找藥,卻發現墨影已經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顧不得感謝,看了一眼他傷口上泊泊而出的鮮血,葉薔手顫抖了一下,快速的解開葉霈亦的衣服,那一劍刺的深,貫穿了肩膀,淚水也在瞬間落了下來,「大哥,你笨啊,干嘛要刺這麼深?不會痛麼?」
「怎麼又哭了。」嘆息的看著眼前淚水濕潤的臉龐,葉霈亦騰出手輕柔的擦過葉薔的臉頰,「乖,別哭了,眼楮都要腫了。」
「我才沒哭,我是被大哥給氣的,干嘛要替我挨懲罰。」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淚水,葉薔抽噎著,紅紅的眼眶愧疚的瞪了一眼雲淡風輕的葉霈亦,隨後動作嫻熟的上藥、止血、包扎傷口。
片刻後,看著包扎好的傷口,葉薔這才抬起目光,怔怔的看著葉霈亦,「大哥,痛嗎,不會再有下次了。」
「傻丫頭,一點小傷罷了。」比起流血,他更心痛的是她的眼淚,葉霈亦淡淡一笑,拉過葉薔的手,低聲道︰「天色不早了,先回去吧。」
「不要,我不放心大哥的傷。」反握住葉霈亦的手,葉薔不依的開口,「大哥,讓我再待一會。」
「薔兒,你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如今,突厥公主在宮里住下了,而且居住的殿宇和龍千越的宮殿只有一牆之隔,要暗殺她,我們的人即使潛入了宮里,也很難下手,薔兒,一切還要靠你,可大哥寧願你還是兩年前的那個丫頭,什麼都不用管,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葉霈亦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莫過如此,那時他也只是一時好奇薔兒的能力,另一方面,實在是怕了薔兒每天的撒嬌,只好讓她入了青衣樓。
可誰曾想,她的能力出乎他的意料,短短的兩年時間里,竟然將玄字樓打理的如此精湛,甚至成了他不可缺少的幫手。
可葉霈亦也在那時候發現了他和薔兒之間的距離,她只是純粹的為了生意而做生意,依舊是她單純的生活,即使在商場上,她果斷凌厲,可那也僅僅是單純的生意。
可自己呢,他的每一步、每一個計劃都是充滿血腥的,他心里埋藏著太多的東西,滅門的血海深仇他不能不報。
直到兩個月前,她終于受不了他的血腥和殘忍,而從漠北獨自離開回到了雀穰城,可即使知道自己的滿手血腥,她依舊沒有拋棄他,依舊如以前一般的信任著他,關心著他。
「那好吧,大哥我先回去了,不過我會盡快的解決一切事情。」葉薔溫順的點了點頭,看著身旁的葉霈亦,輕輕的抱住他的身子,低喃道︰「大哥,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大哥,不管怎麼樣,薔兒都會站在你身邊的,大哥也要好好保重自己,不可以再受傷了。」
「好了,快回去吧,再撒嬌天就黑了。」回擁她的手最終還是選擇放了下來,葉霈亦笑看著依依不舍的葉薔,如果可能,他多麼希望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看著她,寵著她,可他比誰都知道他日後的處境,所以他要放開她,看著她自由快樂的生活。
「大哥,按時要喝藥,不過有墨影在,我也放心。」對著葉霈亦凝眸一笑,葉薔這才打開門,院子里,鐵盈盈依舊單膝跪在原地。
看了一眼,葉薔收回目光,掃過腳下已經干涸的血跡,冷聲道︰「盈盈,起來,我們回去。」
鐵盈盈跪著僵硬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踉蹌的站了起來,可目光卻落在站在門旁神色冷傲的葉霈亦身上,他的傷好些了嗎?
冰冷如霜的目光掠過鐵盈盈愧疚的面容,葉霈亦冷寒的視線逐漸凝聚,犀利的似乎要射穿她的身子,而看到她體內那顆跳動的心,然後在一瞬間掐碎。
因為這一次受傷的是他自己,所以葉霈亦在鐵盈盈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收回目光,只是冰冷的警告卻已然由眼神傳送到了她的眼中。
「大哥,我走了。」依舊是甜美的嗓音,葉薔徑自的向院子外走去,鐵盈盈猛的收回思緒,她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眼中的警告,和那一閃而過的殺機。
中午的陽光濃烈而溫熱,葉薔靜靜的穿梭在人群里,忽然停下腳步,背對身後的鐵盈盈冷聲道︰「盈盈,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不希望你再為了那愚蠢的忠誠,讓大哥受傷。」
冷郁的眼中滑過一絲深沉的殺機,卻快速的在瞬間隱匿下,「樓主,我知道錯了。」
「盈盈,你的忠誠我知道,否則大哥也不會讓你來到我身邊,所以這是最後一次。」停下的身子這才慢悠悠的向前走著。
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葉薔被驚的一震,目光落在離她身邊不遠處破碎的茶杯,順著掉落的方向慢慢的抬起目光,對上一張笑的欠扁的俊美面容。
「上來喝一杯如何?」優雅的晃著手中的酒杯,龍千越笑睨著看向自己的葉薔,剛剛那一瞬間,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所以獨自喝酒的他目光悠然的掠過窗戶外,卻意外的發現那個刻在心底的人正站在角落里發呆。
「盈盈,你回去吧,如果將軍大人問起,就說我和王爺在一起。」微笑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喝酒,卻是最愜意不過的。
丟下話,葉薔朗然的對著龍千越招了招手,脆聲喊道,「下來啊。」
「做什麼?」話音剛落下,飄逸的身影已然從樓上的窗口翩然而下。
「你不下來,我怎麼上去呢。」低聲笑著,葉薔掃了一眼一身雪白的龍千越,調侃道︰「看不出,你輕功如此出色。」
「懶丫頭,這點路都怕走麼?」一眼看穿葉薔的心思,龍千越無奈的搖頭,對上她靈動無暇的眼眸,快速的攬住她的肩膀,一個縱身,依舊如落下時一般的輕盈,已經帶著葉薔躍過了二樓的窗戶。
「我哪里是懶,王爺,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可是雀穰城里的焦點人物,從達官貴人,到販夫走卒,嘴里談的、念的都是你,我這樣和你公然的從酒肆正門走進去,明兒,大概就會傳來我和你在酒嗣幽會的鬧聞,你不怕麻煩麼。」
泯了一口酒,卻是干醇而清香,葉薔眯眼一笑,「好酒,余味悠遠。」
「看不出你還會品酒。」龍千越低聲笑著,拍了拍葉薔的肩膀,示意她看向窗戶。
「啊,怎麼這麼多人。」被驚嚇的縮回腦袋,葉薔錯愕的看著淡笑不語的龍千越,疑惑的用目光再次瞄了一眼窗戶外如同看大戲的一群人,喃喃的開口,「他們在看什麼呢?」
「自然是看你口中的焦點人物,一手攬著你這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從街上飛身進客棧的一幕。」打趣的看著葉薔挫敗的面容,龍千越執起酒壺,「喝吧,明兒一早,你就和我一樣出名了。」
「對,喝酒,明日愁來明日愁。」一時失誤,葉薔終于明白現代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誤會和緋聞了,「王爺,敬你一杯,為我們相識一場。」
「好,今日我們一醉方休。」朗聲笑著,端起酒杯,龍千越和葉薔對望一眼,一飲而盡。
「王爺。」入口的酒韻味深長的在胸口蕩漾開來,葉薔將椅子挪近了些,為龍千越滿上一杯,猶豫片刻後,站起身來緩聲道︰「王爺,薔兒知道你日後必定有番成就,薔兒天性懶散,在這里,薔兒敬王爺一杯,你寬容,日後薔兒若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王爺不要往心里去,因為薔兒絕對不是有心為之。」
「傻丫頭,才喝了兩杯就說胡話了,這輩子不管你做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我絕對不會怪罪與你,不管你是無心,或者還是有意,你與我而言,永遠都是心頭最重要的那個人。」
龍千越接過葉薔手中的酒,一飲而下,抬手拉下葉薔的身子,「好了,不要這麼拘禮,我們一醉方休,你若這樣的恭敬,倒是有意和我疏遠。」
「好,王爺,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葉薔揚唇一笑,隱匿下心頭的愧疚,和龍千越把酒言歡。
正午的日頭漸漸的落下,最終沒入到了山下,四周早已經燃起了昏黃的燭光,雅廂里,酒香濃郁,兩個身影挨著肩膀坐在地上。
「王爺,你害死我了,喝了這麼多酒,明日頭肯定痛死了。」話語已經含混不清,葉薔頭痛開口,疲憊的身子毫不客氣的依靠在龍千越的身上。
輕柔一笑,側過目光看向親昵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葉薔,龍千越低聲道︰「還知道明天會頭痛,看來你還能喝一點。」
「不要喝,喝醉了難受。」葉薔快速的回絕,閉上眼,都說借酒消愁,可此刻她卻是越來越清醒,甚至回想起在現代時。
當她和葉弱在龍幫第一次見面後,二人在她的公宮里喝的爛醉如泥,慶幸他們果真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弟,居然混到了同一個幫派,而葉薔是在慶幸,日後危險的任務有人替她完成,而葉弱則在懊惱日後又多了個甩不掉的麻煩。
在她閉上眼的瞬間,龍千越痴迷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了暈眩的感覺,也學著葉薔閉上眼,任思緒飛遠。
慕容將軍府。
「雷奔,薔兒還沒有回來?」放下手中的兵書,慕容毓看著愈加濃黑的天際,疑惑的問向門外的雷奔,這幾天,她都會在吃飯的時候體貼的將飯菜送進書房里,可今日,卻遲了這麼久。
「將軍,剛剛盈盈小姐曾來過,說夫人和三王爺在酒肆遇見了,這會估計在外喝酒。」雷奔隨即開口。
「酒肆?」站起身來,再次看向門外,慕容毓隨即向門外走去,這個時候譚唯同估計就趁著機會找三王爺和他的碴來打擊他們,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
酒肆。
「慕容將軍,您來了,三王爺在樓上你們常用的那個雅廂里。」見到來者,酒肆的掌櫃的立刻迎了過來,恭敬的道︰「慕容將軍,需要小的領你上去麼?」
「不用,讓人守住後門,我們馬上從後門走。」搖搖手,慕容毓快速的向樓上走去,濃郁的酒香從最角落的房間里飄散開來,眉頭蹙起,不用看也知道他們喝了不少酒。
屋子里一片黑暗,慕容毓輕聲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葉薔警覺的開口,眯著眼,借著月色看向門口的熟悉身影,低聲一笑,瞬間又閉上眼,低喃道︰「將軍大人,你怎麼也來了,可惜我們都不能陪你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是啊慕容,今日是不能喝了,否則明日起來頭估計要痛死。」龍千越含混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若是這樣一醉就是一生該有多好。
「王爺,你干嘛套用我的話。」葉薔說著,卻感覺眼前光線明亮的刺了過來,隨即甩了甩頭,搖晃的站起身來,可惜坐在地上太久,雙腿一麻,剛剛站起的身子倏的向一旁的櫃子倒去。
果真喝多了,慕容毓身影快速的一閃,將倒下來的葉薔攬進了懷抱里,「來人,把王爺扶回去。」
「是。」暗處的聲音低沉的傳了過來,瞬間兩個黑色勁裝的男子快速的從角落里閃過身影,一人隨即背起坐在地上的龍千越,沉聲道︰「王爺,我們回宮去了。」
龍千越余光瞄了一眼乖巧的依靠在慕容毓懷抱里的身影,深深的看著,似乎要將她的面容刻進心頭,最後緩聲道︰「回宮。」
直到那雙灼熱的視線消失了,葉薔才睜開眼,否則她怕自己承受不了他眼中的深情和信任,「將軍大人,我們也回家去。」
無聲的點了點頭,慕容毓手臂一橫,攔腰將依靠在身前的葉薔抱了起來,縱身一躍,快速的抱著她消失在夜色里。
而另一邊,鐵盈盈剛剛燃起蠟燭,忽然眼前身影一個閃動,鐵盈盈隨即戒備起來,沉聲道︰「是誰?」
「我。」墨影冰冷的嗓音低暗的響了起來,神色漠然的看著一旁的鐵盈盈,寒聲道︰「主子讓我問你,可知道錯了?」
「錯?」心頭一驚,鐵盈盈斂下心悸,迎上墨影冰冷的視線,開口道︰「盈盈願意接受懲罰。」
墨影冷眼看了過去,將手中的瓷瓶扔到鐵盈盈手中,「不管今日你是故意要懲罰,好讓主子懲罰薔兒小姐,還是真的為青衣樓忠誠,這顆藥丸是主子給你的警告,日後若是敢對薔兒小姐有二心,青衣樓定當誅殺你。」
「是,盈盈知道了。」毫不猶豫的倒出瓶中的藥丸吞進口中,瞬間五髒六腑絞碎般的痛了起來,似乎有千萬把匕首一點一點的割在身上。
片刻間,已經蒼白了面容,鐵盈盈站直的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承受不住的捂起肚子,蜷縮的身子掙扎的滾動著,卻怎麼也減緩不了身子里一波高與一波的劇烈痛苦。
院子忽然傳來腳步聲,鐵盈盈隱忍著痛苦,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的呻yin聲喊出口,慘白如紙的臉上早已經被冷汗濕透,映襯著她憤恨的眼眸愈加的清晰。
「將軍大人,我頭痛現在就開始痛了。」捂著腦袋,葉薔低低的開口,煞是委屈的小臉皺成一團,無助的看向抱著自己的慕容毓,剛剛還很清醒,可現在酒勁似乎才上來,頭痛的厲害,似乎真的要醉了。
「那酒後勁十足。」無奈的嘆息著,慕容毓抱著葉薔進了屋子,將她安置在床上,「你睡好,我去給你熬醒酒茶,喝了再睡。」
「好,將軍大人,你要快一點。」茫然的點了點頭,葉薔閉著眼,只感覺腦袋里嗡嗡的響著,不消片刻就睡下了,朦朧里,似乎有誰將她抱了起來,喂了水,爾後又昏沉沉的睡下,直到天漸漸的明亮。
「啊,頭好痛。」還不曾睜開眼,葉薔便感覺腦袋似乎被汽車壓過一般,痛的難受,似乎糊成了一團,什麼東西都被塞進了腦子里,渾噩的讓人想撞牆。
一只手溫柔的落在她臉上,撫平了她因頭痛而皺起的眉頭,「起來,再喝碗醒酒茶。」慕容毓聲音沙啞的開口,守了她一夜,受了些涼,嗓子悶悶的難受。
掙扎的爬了起來,葉薔依靠在床頭,握住慕容毓的手將他端過來的醒酒茶悉數灌進了肚子里,擦了擦嘴角,疑惑一怔,小手再次的握住慕容毓的手,卻是冰冷冷的觸感。
「將軍大人,你一夜沒睡。」他的手一直很溫暖,可此刻卻像石頭一般冰冷,甚至連出口的聲音也沙啞了,他難道在這里守了她一晚上。
「沒事,喝過後再躺一會,等會起來吃點粥,天色還早的很。」反正他現在被降了職位,也無須去上朝了。
「將軍大人,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葉薔滑下床,推了推慕容毓的身子,滿心虧欠的開口,「天色還早,你去睡一會,等會我去叫將軍大人起床。」
「好吧,你也睡一下,別出去吹了冷風。」點頭應下,慕容毓將送出門口的葉薔推進了屋子,這才轉身,帶著一夜無眠的疲憊向著院子外走去。
陰暗的窗戶旁,鐵盈盈抹去眼角冰冷的淚水,怨憤的的目光看向葉薔的屋子,昨夜,在她痛的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曾經和慕容毓單純而快樂的日子。
在最虛弱的那一刻,她告訴自己,如果今夜慕容毓來看她,那麼她就拋開一切,和他重新開始,可她在屋子里痛了一夜,痛的蜷縮在冰冷的牆角,任淚水灑落在臉上,他卻忙碌的在葉薔的屋子里,端過小廝熬好的醒酒茶親自喂她,甚至守著她過了一夜。
洗了個澡,找下一顆藥丸吞了下來,宿醉的疼痛徹底的消失了,葉薔神清氣爽的向院子外走去,卻和迎面走過來的人踫了正著。
「瓦莎公主?」葉薔疑惑的看著雷奔領過來的瓦莎公主,她怎麼會在這里?
「夫人,公主想見識一下雀穰城的風俗人情,所以邀請夫人一同過去。」雷奔沉聲的開口,擔憂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葉薔,昨夜夫人喝的很醉,還是被將軍從酒肆里抱回來的,現在出門,希望問題不大。
計上心頭,葉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瓦莎,脆聲笑道︰「好啊,瓦莎公主,你等我一會,容我去換件衣服,昨夜喝了酒,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
「你去吧。」溫柔的點了點頭,瓦莎目送著葉薔快步的向遠處跑去,忽然看向一旁的雷奔問道︰「雷副將,冒昧問一句,夫人和慕容將軍的感情好嗎?」
「將軍和夫人感情很好,否則那一次,夫人就不會為將軍擋下一劍。」雷奔不急不緩的開口,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唐突的問話。
若是真的感情好,又怎麼會和葉二公子在雪夜擁吻,瓦莎靜靜的垂下目光,難道日後,她也要同她一般,嫁給一個自己沒有感情的人,卻思思念念的想著另一個人。
「盈盈,送消息出去,安排人手,今日暗殺瓦莎公主。」跑回院子里,葉薔快速的吩咐著,不曾注意到鐵盈盈蒼白的臉色,隨即向著自己的屋子跑去,換好衣服,將藏著銀劍的鐲子套上手腕,隨後快速的向著瓦莎公主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