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極品美男 半日永遠

作者 ︰ 小船兒飛飛

「薔兒,別鬧了。」將葉薔拉坐在身邊,龍千越看向楚軒道︰「重新給薔兒派個丫頭,在慕容的屋子邊收拾一間屋子,安置好鐵姑娘,也給鐵姑娘派個丫頭過去伺候著。」

斜睨過目光,看向開口的龍千越,葉薔抿唇一笑,在他的掌心里悄然的寫下兩個字——多事!

握著她的手微微的收緊,龍千越依舊保持著朗笑的面容,「鐵姑娘,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和軒開口,鳳武城他比較熟悉。」

「王爺,盈盈是夫人的丫鬟,一輩子都是。」站在一旁,低垂著目光,鐵盈盈沉聲的開口,冰冷冷的話語里似無奈也似認命。

龍千越笑容一僵,不是因為鐵盈盈的話,而是桌子下,一只被握在掌心里的小手正得意的撓上了他的掌心,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盈盈?」慕容毓拉過鐵盈盈的胳膊,目光看向一旁的兀自笑著的葉薔,雖然懊惱她的冷言冷語,可惜卻無法對她生氣,只得開口道︰「盈盈,你何必難為自己?」

「將軍,這是盈盈和夫人之間的事,還請將軍不要插手。」語氣里多了份恨意,若是已往,以慕容毓的性格,肯定會冷聲斥責,可如今,他卻只是溫軟的語氣對自己開口。

「就是,將軍大人,這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你過問不太適合哦。」格格的笑著,葉薔顛簸著腿,將一旁的慕容毓按坐在在自己剛剛的位置上,回給他們一個笑容,隨即道︰「盈盈,把水端進屋子里來。」

「是夫人。」依舊是低沉暗啞的聲音,鐵盈盈捧起一旁的水盆,跟隨著葉薔一同進了屋子。

將水盆放到了一旁,鐵盈盈隨後收斂了剛剛的冷漠和溫順,目光犀利的瞪著葉薔,寒聲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葉薔朗聲一笑,一邊洗著臉,一邊道︰「至少你要告訴我,你潛伏在慕容毓身邊做什麼?暗殺王爺?」

「那是我的事,是青衣樓的事,和你無關。」冷聲的開口,鐵盈盈徑自的坐了下來,冷聲笑道︰「你不要忘記了,私自救了龍千越之後,你已經沒有資格待在青衣樓了。」

「鐵盈盈,如果我和青衣樓沒有任何的關系,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這里嗎?」面色一沉,葉薔冷眼看向鐵盈盈,寒聲繼續道︰「不要以為將軍大人護著你,威脅到了王爺的安會,縱然是你,也是血濺三尺的命運。」

听著葉薔鏗鏘的話,鐵盈盈一怔,她待在這里,憑借著就是慕容毓對她的感情,不過她待在這里的目的,她卻是推測錯了,暗殺龍千越,絕對沒有任何的必要。

譏諷一笑,鐵盈盈定下思緒,看向神色平靜的葉薔,輕揚起嘲諷的笑容,「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過你要記得,如今我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所以在鳳武城的勢力里,青衣樓的人听我管,而不是你。」

「是嗎?」葉薔反聲詰問,語氣里是不以為然的輕蔑,「其他的三樓我還不敢說,不過玄字樓是我一手經營的,你認為你能里控制的了我手下的人?」

「那我們走著瞧。」冷聲的開口,鐵盈盈端過一旁的水盆,推開門向外走去,忽然停下步子,回頭看向葉薔,眉眼里皆是嘲諷的冷寒,「其實說了這麼多,你無非是想維護三王爺,可夫人,你難道忘記了你愛的人可是葉二公子,他現在身在何處你知道嗎?」

門嘎吱一聲關上了,葉薔一怔,二哥?她說這話什麼意思?不知道二哥身在何處,難道是?

瞬間臉色一陣蒼白,想到唯一的可能性,葉薔心頭一怔,猛的邁開腳步,可惜腿上傷口不曾愈合,劇痛下,身子猛的一個踉蹌,撞上一旁的桌子,清脆的破裂聲伴隨著她的跌倒響了起來。

二哥難道出征了?用力的撐起跌倒的身子,可惜卻一掌按在了地上的茶杯碎片上,鮮血瞬間順著手掌流了出來。

腿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葉薔快速的掀開衣裙,厚實的衣服下,傷口果真滲著鮮血,這樣的傷,她根本不可能騎馬出行。

看著遠離的鐵盈盈,慕容毓冷然的收回視線,這麼久的相處,她早已經明白,她與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可除了一份愧疚外,卻似乎多了份莫名的輕松,似乎多年來禁錮心房的城牆在慢慢的坍塌,而在無形里,卻漸漸的清晰出一個熟悉的面容。

復雜的看向遠處緊閉的木門,似乎有著無聲的聲音在召喚著,慕容毓輕聲一嘆,就算是為了盈盈,他該去和薔兒談一談。

「薔兒。」輕敲上木門,慕容毓等候許久之後,屋子里依舊是一片的安靜,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葉薔的身影,慕容毓猶豫片刻後轉身離開。

呆滯的坐在地上,葉薔懊惱的看著腿上的傷口,二哥竟然已經出征了,王爺竟然隱瞞了她,說至少還有七八天才會出征北上,那時她的腿雖然沒有痊愈,但至少可以騎馬,她就可以從鳳武城出發,在半途上攔截到二哥的軍隊。

可現在,二哥的軍隊至少已經出發三四日了,而且鳳武城在東北,二哥的方向是卻正北方,如此一來,她根本追不上二哥的軍隊,而且沿途如果戒嚴了,要出城去漠北更是難上加難,尤其是她的腿還受傷了。

「王爺,該吃飯了。」楚軒將熱了三次的飯菜再次端了過來,而一旁龍千越正神色專注的看著牆上的地形圖。

「軒,再過七天,君寒的軍隊就要到了漠北,通往鳳武城這邊的所有城池和關口都已經被譚唯同封鎖住了,所以這一次的勝敗全都落在了君寒身上。」龍千越指著地形圖上的城池,向一旁的楚軒開口說著。

「王爺,如今葉二公子帶領著所有的軍隊奔赴北上,朝廷已經沒有多余的力量來攻打我們,所以我們要趁著這個薄弱的環節,開始攻城,日後好和葉二公子的大軍合作。」

「慕容已經開始召集所有的部下,即日起,我們就可以以鳳武城為中心,向著周遍的城池開始攻打了。」點了點頭,龍千越沉聲的應下話,隨後轉過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日頭,「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

走到了內窒的暗門,龍千越敲了敲門,低聲喊道︰「薔兒你在里面嗎?」

葉薔一驚,看著被敲響的暗門,冷然的別開目光,跌坐在地上的身子抑動了一下,卻再次的牽扯到了裂開的傷口。

「薔兒?」似乎听到了輕微的聲音,龍千越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地上的葉薔,神色一怔,快步走了過來,「薔兒,怎麼了?傷口又痛了嗎?」

快速的抱起跌坐在地上的葉薔,將她放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她腿上的傷口,赫然發現她的雙手上鮮血淋灕,一滴一滴的血液順著掌心悄然的滴落在地上,而一旁的碎片上,更是留下著一灘快要干涸的鮮血。

「手怎麼傷成這樣?」俊美的臉上一陣糾結,疼惜之下,龍千越快速的撥開葉薔的手,動作輕柔的挑開嵌在掌心里碎片,清洗干淨,上了藥,止住了血,這才抬眸看向不發一語的葉薔,「到底出什麼事了?」

「二哥的軍隊如今抵達哪里了?」葉薔抬起目光,怔怔的看著身前的龍千越,再次重復道︰「二哥的軍隊到哪里了?」

「五天前出發,如今已經抵達漢陽,再過七天,就到漠北邊關了。」她知道了,龍千越忽然握住葉薔的肩膀,懇切的開口︰「薔兒,我不是有心要隱瞞你,可你的腿實在不能長途跋涉,而且沿途的城池都已經戒嚴了,任何從鳳武城出來的人,譚唯同已經下了必殺令。」

「我沒有怪你。」葉薔忽然抬手敲在腿上的傷口上,刺骨的痛隨即傳遞過來,讓她坐著的身子忍不住的一個瑟縮,這樣的腿,確實很難長途跋涉。

「薔兒,你別這樣。」看著她腿上再次滲出的鮮血,龍千越心疼的握住葉薔的手,阻止她再次的虐待自己的傷口,「等你腿一好,我立刻派人護送你去漠北邊關,可現在,你的腿即使能騎馬,可要出城少不了一番打殺,你這樣根本不能自保。」

看著龍千越小心翼翼的模樣,葉薔忽然挑眉一笑,惡狠狠的開口,「王爺,如果我二哥出了什麼事,我就為你是問!」

看見她的笑容,終于松了一口氣,龍千越模了模葉薔的頭,嘆息道︰「放心了,這次突厥只出動了十萬人馬,漠北邊關,如今已有五萬人在,再加上君寒帶去的十萬的軍隊,這一戰,只會勝不會敗的。」

「這還差不多。」擔心依舊,葉薔收斂下心緒,看著肯定不已的龍千越,再次想起鐵盈盈,她在這里,終究是個禍害,暫時她還不能走,一走,勢必會出亂子。

「剛剛你那樣子……」止下話,龍千越一笑,剛剛薔兒那副呆滯的樣子,真的嚇懷了他,他怕她一時情緒激動,要立刻起程去漠北,怕她忽然怨恨他,連最後的朋友知己也做不成。

「王爺,我下午可以去城里逛逛嗎?」抿唇笑著,葉薔再次的開口,她要在走之前,安排好鐵盈盈的事,而且她的腿也需要調養三五日,這樣即使偷偷的溜出城去也可以利索些。

「下午?」龍千越快速的思慮著自己下午的事情,忙碌里實在抽不出任何的時間,「薔兒,我陪你一同去城里。」

「不用,你那麼多的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葉薔笑著回絕,他如今忙碌的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她又怎麼能再讓他抽出時間來陪自己,雖然她的腿依舊不方便。

朗聲一笑,眼中是極其的寵愛,龍千越凝望著葉薔,輕聲笑道︰「再忙,陪你的時間還是有的。」日後,她若走了,他這一輩子怕是再也沒有時間陪伴她了。

「王爺,那我們出去吃飯。」察覺到他的眷戀,葉薔笑著點著頭,一把拉過龍千越的手,卻忽略了手上的傷口,痛的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小心一點。」看著她痛的直嚷的面容,龍千越無奈的笑著,「又是腿上,又是手傷,薔兒,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是慘不忍睹。」

「走吧,走吧,我們出門去,好餓。」葉薔嗔怒的一瞪眼,笑著站起身來,腿上受力後,依舊是痛的一抽,該死的傷口,偏偏傷在腿上,讓她寸步難行。

「我扶著你。」話音落下後,龍千越一手攬過葉薔的縴腰,讓她的大部分重量都依靠在了自己身上,擁著她慢慢的出了門。

鳳武城的繁榮只是一般,這里卻被龍千越當成了軍事中心,卻是憑借著獨特的地理位置,鳳武城位處中心,四周毗鄰的城池里,有兩個是產糧食的大城池,另一個城池一面臨山,卻是戰略的大好地方,他果真是運籌帷幄,或許很久之前,要封地時,他就相中了鳳武城的特殊位置。

「薔兒,前面有酒肆,我們過去。」一身白色的衣裳,龍千越英姿颯爽的飄逸,吸引了四周女人的視線,可惜他的目光卻專注的落在靠在身邊,踱著腳小步走動的女子身上,引來一批女人又羨慕又嫉妒的無奈。

不出意外,最近的酒肆卻是葉薔的玄字樓產業,微微一笑,葉薔隨即隨著龍千越的步子向著酒肆走了去。

大廳里一片的喧鬧,戰火似乎並沒有蔓延到鳳武城,一見來者的衣著和尊貴的氣息,掌櫃的隨即親自迎了過來,「公子,夫人大廳里都滿了,樓上有雅閣。」

夫人?龍千越一笑,朗聲道︰「夫人,樓上請吧。」

「相公,那我們就去樓上吧。」配合著他的取笑,葉薔親昵的依靠在龍千越身邊,表情夸張的接過話,背在身後的手對著跟在一旁的掌櫃的打了個手勢。

主子!掌櫃的一怔,笑容愈加的殷勤,「公子,夫人,要吃些什麼,本店里有最出名的糖醋醉魚。」

「我要吃。」葉薔笑睨著龍千越,撒嬌似的搖晃著他的手,「我要吃,王爺。」

「怎麼成了吃王爺了?」打趣一笑,龍千越目光瞅著微微臉紅的葉薔若有所思的開口,「原來薔兒還有這色心。」

「少來了,誰對你有色心。」笑著揚起拳頭,可惜白皙的拳頭卻在瞬間被龍千越的大手包裹在掌心里。

「又忘記了手受傷了。」握住掌心里小手,龍千越無奈的搖頭嘆息著,她看起來很精明,可很多時候卻像孩子一般的淘氣。

「王爺,你這個樣子還真不像未來的一國之君。」葉薔微微笑著,此刻的他笑容平靜,目光澄清,少了那份算計和精明,似乎只當自己成了一個平凡的食客。

「薔兒,若是一輩子可以如此陪伴在你身邊,我寧願放棄龍騰王朝的江山社稷,可皇上昏庸,譚唯同虎視眈眈,這天下的百姓我放不下,卻只能放下你。」

苦澀一笑,龍千越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目光眷戀的看向身側的葉薔,再次握住她的手,「薔兒,何苦讓我遇見你。」

「王爺,你少喝一點吧。」按住龍千越再次端起酒杯的手,葉薔輕笑著搖頭,「這是你的責任,如果你真的放棄了天下的百姓,那就不是我心中的三王爺了。」

「傻丫頭。」笑著,目光纏綿而深情,「幾杯酒還是醉不了我的,薔兒,就只有半日,不要當我是王爺,不要去想龍騰王朝的千萬百姓,只給我,你半日的時間可好。」

動容著,忽然不敢去看他眼中盛滿的深情,葉薔點了點頭,半日?「好,王爺,我們就好好的玩一次。」

「叫我名字。」龍千越一笑,溫柔的抬起葉薔的臉頰,目光瀲灩的凝望著她沉靜的雙眸,如果為了江山要舍棄她,那麼下輩子,請讓他只為平凡的一個男子,可以毫無牽絆的去追著她的身影。

「越。」猶豫一下,紅唇輕啟,葉薔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卻見眼前的面容瞬間柔情展露,激動下是掩藏不了的喜悅。

「薔兒。」听到他的名字由她口中吐出,龍千越心神一蕩,一把攬過葉薔的身子,將她擁抱在懷抱里,一低頭,輕柔的吻住她的雙唇,這半日,將是他的永遠。

「公子,夫人,菜好了。」

門外響起掌櫃的聲音,龍千越一驚,不舍得放開葉薔的身子,那櫻紅的唇角微微的紅腫著,鮮艷下如同綻放的嬌蕊。

回給他一個笑容,葉薔隨即坐直了身子,目光犀利的掃過送菜而里的掌櫃的,隨著他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卻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隨即明了點了點頭。

「王爺,我想吃冰糖葫蘆。」揚唇笑著,葉薔晃了晃龍千越的手,示意他看向窗戶外那被三兩個孩童包圍起來的小販。

「真是個孩子。」看著葉薔期盼的目光,龍千越無奈的笑著,隨即站起身來,縱身一躍,飛快的出了窗戶。

「主子。」見龍千越一走,掌櫃的隨即恭敬的開口。

「時間不多,長話短說,我現在住在三王爺的大宅里,晚上,你在牆外等候著,我會想辦法出來,有事情交代你。」看著擠在一群小孩子里買冰糖葫蘆的龍千越,葉薔快速的開口,「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獨自前來。」

「是,主子。」掌櫃的恭敬的應下聲,話音剛落,卻見遠處的人已經買好了兩支冰糖葫蘆,如來時一般,一個翻越迅速的閃身進了屋子。

「給你。」沒有察覺到之前的詭異,龍千越寵愛的將冰糖葫蘆塞到了葉薔手中,笑道︰「真不懂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盡喜歡吃這些東西。」

「酸酸的,很好吃的。」掌櫃的已經退下了,葉薔笑眯著眼楮,咬了一口冰糖葫蘆,滿足一笑,隨即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到了龍千越嘴邊,「王爺,你也吃一口,酸酸的很好吃的。」

失笑的看著她咬了一半的冰糖葫蘆,龍千越無奈一笑,張口咬下剩余的另一半,如同她之前吃的梅子一般,酸的厲害,只是多了份甜膩膩的口感。

「還不錯吧。」葉薔笑著收回手,「王爺,吃飯吧,不過我這個樣子,下午恐怕逛街不方便。」

「放心,我騎馬載你出門。」親昵的模著葉薔的頭,龍千越隨即替她布著菜,「快吃吧,否則一會兒餓了,你可就把我給吃了。」

街市。

「王爺,真的有湖泊嗎?」回頭看向身後的龍千越,葉薔一臉興奮的開口。

「雖然冷了些,不過景色應該很漂亮,尤其是夕陽落日。」一手攬在她腰前,一手握著韁繩,龍千越低喝一聲,隨即策馬向著南面的湖泊急馳而去。

風刮了起來,駿馬飛馳著,風顯得愈加的大,葉薔回轉過身子,凝望著掛著笑容的龍千越,甜美一笑,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里,避開迎面而來的冷洌大風。

察覺到她的親密,龍千越目光動容,抱緊著葉薔的身子,快馬加鞭的向著湖邊狂奔而去,希望在夕陽落下時可以趕到。

湖面波光粼粼,夕陽的光輝悉數灑落在湖面上,映射著滿湖的金光,波動下是夢幻般的迤邐風景。

「薔兒,到了。」放緩下速度,龍千越緩緩的停下駿馬,輕輕的拍著窩在懷抱里的葉薔。

「天那,好漂亮。」回過身,看著如夢如幻的景色,葉薔震驚的張大嘴巴,真的很美麗,晚風徐徐,波光蕩漾,無形里帶來從未有所的平靜祥和。

看著呆滯住的葉薔,龍千越目光瀲灩的漾起溫情,抱住她的身子將她抱下了馬,「薔兒,還喜歡麼?」

點了點頭,溫順的依靠在龍千越身旁,葉薔凝望著湖面的風光,狡黠一笑,「王爺,有點冷。」

龍千越一怔,隨即明白她的意思,無聲的笑著,將葉薔摟進了懷抱里,「薔兒,不是說叫我名字嗎?」

「習慣了,一時很難改口。」縮了縮身子,葉薔偎依在他身邊,「王爺,你怎麼看鐵盈盈?」

「她?」環抱著她的身子,龍千越不解的看著懷抱里葉薔,打趣的開口,「薔兒,這短暫的半日,你不會只想和我討論一個不相關的人吧?」

葉薔忽然直起身子,目光涼冽的看向龍千越,「王爺,答應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小心身邊的任何人。」

「薔兒,你在暗示我小心鐵盈盈嗎?」對上她嚴肅的眼光,龍千越不解的看向葉薔,眉頭輕挑而起,「薔兒,你和鐵盈盈是一個組織的?」

挫敗的耷拉下腦袋,葉薔再一次的縮回了龍千越身邊,嘆息道︰「王爺,你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精明。」

「我會留心的,暫時不要告訴慕容。」微笑著,龍千越忽然身子往後倒去,側身將葉薔懷抱住,「薔兒,你告訴我要防備鐵盈盈,是不是過幾日,腿傷一好,你就要離開了?」

「王爺,我的心思好象都被你猜透了。」果真是個精明的男人,她一句話,他連她的打算都猜到了,沒有離開,一方面因為腿傷,而一方面因為擔心他的安全。

嘆息一聲,惆悵下,龍千越親吻著她的發絲,他知道,她終究是要離開的,可多處一日,他的心就淪陷一分,看她離開,卻是那樣的痛苦不堪。

夕陽漸漸的沒落到了山後,湖面慢慢的幽暗下來,終究是要回去了,還有著堆積的公文要處理,有著忙不完的政事。

「薔兒,我們回去了。」緩緩的開口,卻是千萬個舍不得,可終究要回去,龍千越環抱起葉薔坐起身來,一個縱身,抱著她躍上了馬背。

風呼嘯著,入夜的天氣有些的冷,葉薔再次的瑟縮著身子,等今夜安排好一切,最多三日,她勢必要走了,一絲惆悵染上了心頭,抱著他身子的手臂微微收緊,讓自己更加的貼和在他的身子上,最後一次,讓她安撫他的離愁。

三日後。

暗夜里,葉薔快速的綁住腿上的傷口,上了藥,雖然不能打斗,不過她已經利用玄字樓安排好一切,乘馬車的這幾日,順便休息養傷,等可以騎馬了,她就可以加快速度的追上二哥的軍隊。

推開暗門,床塌上傳來龍千越平穩的呼吸聲,葉薔輕聲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容,輕輕一笑,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快速的伸過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身子一僵,龍千越凝望著暗黑之下的身影,低聲的開口,「要走了嗎?」

「是,王爺,你要保重。」點了點頭,葉薔輕笑著,小手撫摩著他的臉龐,「王爺,這一走,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或許等突厥大軍一退,我就和二哥就長居在漠北,王爺,你要保重。」

抬手想最後一次擁抱她,可身子被點住了穴道,在葉薔轉身的瞬間,龍千越再次的開口,「薔兒,最後抱我一次。」

腳步一停,葉薔轉過身,對上他乞求的目光,眼中一酸,倏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身子,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脖子間,淚水落下,濕潤了他的肌膚,「王爺,你要保重,縱然日後國事繁忙,也不要沒日沒夜的勞碌,身子要緊,不要讓我擔心。」

「傻丫頭。」喉頭哽咽,龍千越低聲笑著,「別哭了,快走吧,路上小心,腿傷還沒有好,不要再把傷口裂開了。」

淚水朦朧的抬起眼,葉薔牽強的笑著,淚水落進了龍千越的臉上,隨即轉過身,快步的向外走去,拉開門,回眸,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一個翻越,出了圍牆,快步的坐上等候在外的馬車,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王爺。」楚軒快速的走了進來,解開龍千越身上的穴道,「王爺需要陪人護送嗎?」

「不用,她早已經安排好一切了。」聲音沙啞著,龍千越撫過臉龐,手指按在濕潤的肌膚上,她的淚為了他而流,足夠了。

馬車聲急,城樓上即使是深夜,卻依舊燃著火把,照亮了四周,「來者何人!」城樓上的守城官高聲詢問著。

「主子。」架車的人隨即吆喝的停下馬車,恭敬的開口,看向馬車里掀開簾子的葉薔。

「將令牌給他們看。」葉薔平靜一笑,忽然感覺到了令牌的作用,如今看來,宮中的令牌,肯定沒有譚丞相府的牌子好用,幸好她把四塊令牌都隨身收著,不管到了哪里,都可以暢通無阻。

城門打了開來,一個士兵策馬快速的趕了過來,接過一旁的令牌,定眼一看,隨後恭敬的行禮,「夫人尊貴,請。」話音落下,隨後向著城樓里的人打了個手勢,高聲喊著,「快開城門,是譚丞相府的人。」

片刻後,馬車快速的通過了城門向著遠處急馳而去,暗夜里,城門外,慕容毓靜靜的看著走遠的身影,慢慢的掉轉了馬頭,她終究走了,竟然連道別都沒有,就這樣雲淡風輕的離開了。

一路上因為有著令牌,所以暢通無阻,馬車顛簸下,葉薔忽然想起龍千越,他竟然再次騙了她,什麼出行很難,根本是為了將她多留下幾天。

「主子,到了客棧了。」隨後喝停了馬車,停在一旁的客棧門口,隨後看向走出馬車的葉薔,「主子,今天就住在這里嗎?」

「恩。」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四周,葉薔這才走進了客棧,「小兒,照方子把藥抓回來。」腿上還沒有好完全,葉薔將銀子連同手中的藥方交到了店小二手中。

「知道嗎?這次出征的葉將軍,首戰告捷,大破突厥的先鋒軍,皇上龍顏大悅,說是等葉將軍搬師回朝時,親自去東華門迎接大軍。」

「是啊,那葉將軍用兵神武,手上的軍隊又是兵強馬壯,打起仗來,自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一旁的酒客興奮的交談著,對踫著酒,飲下後,繼續道︰「你知道嗎,一開始听說是葉將軍領兵出征,我還在想獨孤大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又是慕容將軍的手下,他會听葉將軍的調令嗎?沒想到,孤獨將軍不愧為大將軍,雖然換了主帥,卻依舊以龍騰王朝的百姓為先,服從葉將軍的調派,首戰才會取得如此大的勝利。」

葉薔風塵滿面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的笑容,看來二哥不用她擔心了,「阿剛,你去鎮上買兩匹好馬,我們明日一早,換馬趕路。」

「可主子你的腿傷?」粗獷的男子擔憂的看向開口的葉薔,主子的腿有傷,騎馬怕是不妥。

「放心,休養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們騎馬,再過三天就可以趕到邊關了。」不在意的開口,葉薔微笑的看著接近塞外漠北的景致,二哥,一定很驚喜她的到來。

一條青色的人影高踞山頭,眼光緩緩的巡視著無邊無際的大地。

胯下是四肢矯健的駿馬,一身青甲戰袍,身形削瘦,凜凜英姿中帶著一般武將少見的優雅,當他轉頭環視四方時,頭上的銀鳶盔在夕暉映照下閃過一抹燦目銀光。

忽然四周的樹林里傳來一陣異樣的氣息,葉君寒冷眉一笑,戰場殺戮,讓他多了分不得不有的血腥和冷肅。

在他思慮的瞬間,忽然一道身影快速的從他身後飛躍而來,手中的銀光帶著肅殺筆直的刺向馬背上的人。

葉君寒冷凝的勾勒起嘴角,馬背上的身子靈巧的一個側移,瞬間手中長劍向後揮出,一手勒住駿馬,快速的轉身直擊從背後偷襲他的殺手。

「薔兒?」冷峻的神色一僵,瞬間化為震驚的喜悅,葉君寒快速的收回劍,身影陡然間躍起,將葉薔飛躍而來的身子隨即抱住,翻轉的落回馬背上。

「二哥,有沒有想我?」笑的璀璨,葉薔一把攬住葉君寒的身子,嬉笑的在他耳邊親吻著,「二哥,我好想你。」

「薔兒,你瘦了。」葉君寒扳過葉薔的身子,修長的手指眷戀的落在她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擦著,「腿傷好了沒有?我以為王爺不會讓你來邊關的。」

「我可是點住了王爺的穴道,連夜逃出來的。」心境終于平和下,葉薔偎依在葉君寒的身邊,久違的溫情讓她的笑容愈加的璀璨︰「二哥,你好狠的心,居然把我丟在鳳武城,你就不怕我看上別的男人了?」

「看上了,二哥也會把你搶回來的。」痞痞的笑著,葉君寒寵溺的捏著葉薔挺俏的鼻子,「下次不許那麼莽撞了,那懸崖下要不是暗河,你真的準備讓二哥去閻王殿找閻王爺要人去啊?」

心虛的笑了起來,葉薔拉下鼻子上作怪的大手,「二哥,你也知道,我一時沖動嗎?禍害一千年,我哪有那麼容易死的。」

「強詞奪理!」輕斥著,葉君寒攬緊葉薔的腰身,若有所思的開口,「趕明,看來我需要弄個鏈子,把你鎖在身邊,這樣才可以放心。」

「二哥,你當我是小狗嗎?」一記白眼瞪了過去,葉薔嬌聲笑著,「二哥,沿途的百姓都在談論你,首戰告捷,听說皇上甚至下旨要賞賜你。」

「二哥找皇上要了個願望。」詭秘一笑,葉君寒附身貼在葉薔耳邊低聲道︰「你知道二哥許了什麼願望了嗎?」

「不會是要了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來犒勞你的豐功偉績吧?」葉薔眉頭一挑,表情夸張的開口。

「胡鬧。」笑的無奈,葉君寒低聲的開口,神情是極其的認真,「我向皇上要了一紙休書,從今之後,龍真如和我再沒有任何關系了。」

「二哥,你好陰險。」身子一怔,瞬間喜悅彌漫上來,葉薔尖叫著,一把摟住葉君寒的身子,她果真沒看錯人,二哥果真是夠陰險,夠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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