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隱試圖讓氣氛放松一下,可是他已經虛弱到沒有力氣了。愛睍蓴璩
洛雪依十分著急,她去找過外面的人找大夫,可是他們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死不了。」
「我沒事的。」月隱安慰著洛雪依。
「到底他對你做了什麼?」洛雪依問道。
月隱看了看周圍,拉過洛雪依的手寫到︰「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等他們稍稍地放松了警惕,我就會告訴你。膣」
洛雪依也知道周圍的耳目眾多,只得點了點頭。
月隱走了,而洛雪依也沒有回來。秦佑澤坐在房間中,頭腦中一片混亂。他不能確定他們兩個的安危。
鏡雲絕近乎喪心病狂地攻打秦佑澤,他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為了拿到那半塊玉佩蟒。
他們之間的戰火越燒越猛,秦佑澤的心里更是一肚子的怒火。如果不是鏡雲絕背信棄義,那麼也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一時間,兩股極強的勢力對決,造成的死傷不計其數。
可是他們都不會退讓半步,不置對方死地不罷休。
鏡雲絕知道秦佑澤失去了自己一個有力的臂膀,根據情報,那個叫月隱的人應該是大有來頭。可是他到底有什麼背景呢?
「查到了嗎?」鏡雲絕問嚴修。
嚴修頷首,「月隱這個人的背景十分簡單,他是孤兒,後來跟隨一個江湖郎中學習醫術,因為無意中救了秦佑澤才被他招入麾下,一直到現在。」
「那個江湖郎中可有查到?」
「查了,已經死了。」嚴修回道。
鏡雲絕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的背景十分簡單,要麼是這個人真的很平凡,沒有任何可以查到的東西。那麼就是有人故意隱瞞了他的身世。
而月隱肯定是後者。
至于幫助他隱瞞身份的那個人,就一定是秦佑澤。
這樣費盡心機地掩飾月隱的身份是為了什麼呢?他有什麼作用呢?
鏡雲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半塊玉佩,這是父皇給他的。他曾經問過為什麼這個玉佩只有一半,父皇或另外的一半已經遺失了。可是這個玉佩十分重要,一定要小心保存。並且告訴了他這個玉佩的作用。
他要按照這個玉佩上的圖標出的位置找到那個地方。因為當年父皇說過,這個地方是一個寶藏,只有到了這里,所有的一切問題才能夠有答案。而且象征著皇權的扳指據說也在這里,那是歷代皇帝必須帶著的東西。父皇沒有找到另外一半玉佩,所以就讓鏡雲絕繼續代為尋找。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的時候可以容忍秦佑澤的無理。因為他發現,另外的半塊玉佩,就在他的手里。
而秦佑澤似乎也知道這個秘密,才能那樣的肆無忌憚。
他們之間,都想要對方的那一半玉佩。
合作的可能性在他們之間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仇恨,已經深深地埋在心中。秦佑澤是絕對不會和鏡雲絕合作的。而鏡雲絕認為這是皇家的東西,他秦佑澤根本沒有資格參與進來。
暗殺,陷害,鏡雲絕用了很多手段,可是都被秦佑澤躲過。
這次不一樣了,他一定要得到這個東西。找到了這個寶藏,他的江山才會更加穩固。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佑澤如何不知道鏡雲絕的野心,可是他要做的,就是要毀掉他的野心,也毀掉這個所謂的寶藏。
他恨那個男人,恨那個稱之為自己父親的男人。
秦佑澤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從來都以自己是那個男人的兒子為恥辱。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唯一對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去威脅娘親。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一次,他被帶到了宮門口,而他看到自己的娘親就跪坐在宮門的地方,眼楮死死地盯著宮門外。
一扇門,兩個世界。
她希望自己可以出去,可是沒想到,這只是鏡天烈導演的小把戲而已。
本來以為出了這扇門她就自由了,可是偏偏被他發現了。
小小的秦佑澤被帶到那里,那個所謂的父親一把抓起他,說道︰「我放你走,不過只要你敢邁出這個宮門一步,朕就立刻殺了他。」
小小年紀的他如何懂得這些,他揮舞著小手,哭著喊著要找娘親。
洛可兒就算是再怎麼狠下心腸,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親生骨肉死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她妥協了,跑過去抱住了哭喊的秦佑澤。他記得,娘親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娘親的眼淚是那樣的灼熱。
再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秦佑澤明白,自己是娘親的負累。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只能生活在痛苦中。
他恨祭月國,恨鏡天烈。他要把他一手創立的帝國毀滅殆盡。
鏡天烈每七天取一次月隱的血,剩下的時間都是讓他和洛雪依呆在一起。
見他沒有什麼過于激烈的反抗,他也並沒有為難他們。
月隱依然那麼虛弱,剛剛被取完血,洛雪依默默地為月隱包扎傷口。手腕上已經有了深深的傷痕。洛雪依盡量放輕了動作,以免弄疼了他。
月隱突然低聲對洛雪依說道︰「小依依,你要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包扎完畢,問道。
「幫我把我身上的銀針取出來。」
洛雪依疑惑︰「你受傷了嗎?」
「就在這里。」他指了指自己鎖骨的位置。「銀針上淬了毒,被他射進了我的鎖骨里面。我現在全身無力,想要取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靠你了。」
「要怎麼做?」洛雪依問道。她不會武功,不可能用內力把銀針逼出來。
月隱指了指她頭上的簪子,「就用它就好。」
「你的意思是,用這個把銀針剜出來?」她有些猶豫,畢竟能把月隱傷成這樣,那根銀針一定沒入很深。他們身邊沒有任何的藥物,如果就這樣拿出來,傷口會很深的。如果流血不止怎麼辦?
月隱點點頭,「動手吧,我挺得住。如果不拿出來,我就會一直這樣受制于他。最近這一陣子我們還算听話,所以這個時候動手才不會被發現。」
的確,這一陣子門外的守衛都不似以前那樣。雖然依舊是戒備森嚴,但是洛雪依和月隱每天規律的生活作息讓他們很滿意。每天匯報給主人的都是一樣的內容,根本沒有什麼插曲發生「一會兒我們就要去院子里散步,所以趁著現在趕緊動手。」月隱說道。
洛雪依不再猶豫,狠了狠心,用簪子按照月隱指出的位置刺了進去。
月隱一聲不吭,只是閉著眼楮。
銀針很深,洛雪依需要把簪子深入到里面才行。簪子一點一點地沒入月隱的身體,她觸踫到了銀針,明顯感覺到了月隱的身子一動。
洛雪依不再猶豫,把簪子拔出來,再次刺進了他的肉里面。
僅僅憑借簪子是不可能把銀針弄出來的,洛雪依需要用手拿出銀針。所以外面劃開的肌膚的劃口就要大一點。
終于看到了銀針,洛雪依一伸手,終于拔了出來。
自始至終,月隱都閉著眼楮,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睡覺一般,絲毫沒有猙獰的樣子。
洛雪依趕緊為他止血,接著迅速地把那些棉布藏在自己的身上,準備帶出去扔掉。
一切都弄好了,月隱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走吧,我們可以出去了。」月隱說道。
洛雪依扶起他,他們兩個像往常一樣出去散步了。
身旁的人沒有人和他們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了一會兒,洛雪依就把月隱送了回去,接著,她把這沾著血的棉布扔掉。
可是剛剛處理完回來,門便被推開了。鏡天烈走了進來。
他凌厲的目光掃視過洛雪依,「那些棉布是你扔的?」
洛雪依知道他懷疑自己。要是他知道月隱的銀針被拿出來了,那麼就完蛋了。
她不慌不忙地說道︰「沒錯。」
「哦?我能問問,那些血是你的還是月隱的嗎?」
「你居然對這種東西感興趣。還真是特別。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會來葵水的嗎?」沒辦法,現在只能用這個借口搪塞了。
鏡天烈猛然間晃到洛雪依的面前,扣住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洛雪依嚇壞了,不過立刻放下了心。因為日子剛剛好,她不怕他的探查。
果真,鏡天烈放開了她的手腕,「還算老實。」
洛雪依現在覺得,鏡雲絕完全是遺傳了鏡天烈的特點。多疑,殘暴,沒有人性。反正鏡雲絕就是鏡天烈的翻版。
見他相信了,洛雪依趁機挖苦他,「下次再出現這種事還是不要來問的好,畢竟很少有女孩子能把這種事說出口的。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冤枉了月隱,那還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你為什麼不喜歡鏡雲絕?」鏡天烈問道。
「怎麼,現在來為你的兒子說媒嗎?」洛雪依諷刺地說道。
鏡天烈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有趣。說媒?如果他想要就自己去爭取,如果得不到,就是他沒本事。我從來不會給他什麼東西。得到一些東西,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才公平。」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你讓他去搶呢?」洛雪依真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對鏡雲絕的感受。」
鏡天烈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洛可兒,可是他根本不懂愛,所以造成了兩個人的悲劇。
他想要听一听她的說法,也許,對自己會有所啟示。
「我對鏡雲絕唯一的想法就是恨,再無其他。」洛雪依冷笑著,「這一切還都是你的功勞呢。你那個兒子以為你死了,要為你報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我的身上,難道你還奢望我會愛上這樣的混蛋?」
「如果他愛上你了呢?」
「我十分期待他能愛上我,那樣我就可以把他的心狠狠地蹂躪一番。有些時候,精神的折磨遠遠要勝于的折磨。」洛雪依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說道。
鏡天烈笑了,「你太不懂鏡家的男人。」
「我不想懂!」她不想和他們任何一個人扯上關系。
「鏡家的男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雖然你沒有愛上鏡雲絕,可是你愛上了我另外一個兒子不是嗎?」
洛雪依像是听到了社呢麼笑話一般,「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兒子?而且還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洛雪依有些憤怒地說道︰「都說虎毒不食子,看來這句話對你並不適用。」
「如果他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指望誰能保護他?我愛的是我的可兒,可是他的存在成了一種威脅。他直接威脅到可兒的安全。」
「幾歲的孩子,能如何威脅到你們?」
「你那沒用的父皇把你保護的太好了。皇宮里的勾心斗角難道你不清楚?身為皇族,有著尊貴的身份,卻也承受著別人難以承受的痛苦。」鏡天烈別有深意地說道。「可兒遭到太多的嫉妒,所有的人都想要她死,而我們的兒子便成了最好的目標。沒了兒子,她的心便會死了。心死了,人活著,只是軀殼而已。我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突然間他的語氣變得陰狠,「可是我千算萬算,他居然殺了我最心愛的可兒。如果他足夠听話,那麼江山給他又何妨?可是偏偏那個愚蠢的家伙不識抬舉,真是可恨至極。」
洛雪依看到他生生地捏碎了一個杯子。扔掉手中的碎片,鏡天烈起身,「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已經走進了鏡雲絕的心里。他們兩個人,我都不會放過,而你,是我最好的工具。」
「你休想我會幫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我會自己解決,根本不用你插手。」洛雪依再次拒絕。
鏡天烈好像沒有听到一樣,直接出去了,可是洛雪依的心里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銀針拔出去以後,月隱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可是他裝得仍然十分的虛弱。洛雪依的心也放了下來,月隱好了,他們才有可能離開這里。
「小依依,干嘛愁眉苦臉的。再這樣下去你就要長皺紋了。」月隱看著她一籌莫展的樣子,說道。
洛雪依嘆了口氣,「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嗎?」「一會兒我們就要去院子里散步,所以趁著現在趕緊動手。」月隱說道。
洛雪依不再猶豫,狠了狠心,用簪子按照月隱指出的位置刺了進去。
月隱一聲不吭,只是閉著眼楮。
銀針很深,洛雪依需要把簪子深入到里面才行。簪子一點一點地沒入月隱的身體,她觸踫到了銀針,明顯感覺到了月隱的身子一動。
洛雪依不再猶豫,把簪子拔出來,再次刺進了他的肉里面。
僅僅憑借簪子是不可能把銀針弄出來的,洛雪依需要用手拿出銀針。所以外面劃開的肌膚的劃口就要大一點。
終于看到了銀針,洛雪依一伸手,終于拔了出來。
自始至終,月隱都閉著眼楮,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睡覺一般,絲毫沒有猙獰的樣子。
洛雪依趕緊為他止血,接著迅速地把那些棉布藏在自己的身上,準備帶出去扔掉。
一切都弄好了,月隱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走吧,我們可以出去了。」月隱說道。
洛雪依扶起他,他們兩個像往常一樣出去散步了。
身旁的人沒有人和他們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了一會兒,洛雪依就把月隱送了回去,接著,她把這沾著血的棉布扔掉。
可是剛剛處理完回來,門便被推開了。鏡天烈走了進來。
他凌厲的目光掃視過洛雪依,「那些棉布是你扔的?」
洛雪依知道他懷疑自己。要是他知道月隱的銀針被拿出來了,那麼就完蛋了。
她不慌不忙地說道︰「沒錯。」
「哦?我能問問,那些血是你的還是月隱的嗎?」
「你居然對這種東西感興趣。還真是特別。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會來葵水的嗎?」沒辦法,現在只能用這個借口搪塞了。
鏡天烈猛然間晃到洛雪依的面前,扣住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洛雪依嚇壞了,不過立刻放下了心。因為日子剛剛好,她不怕他的探查。
果真,鏡天烈放開了她的手腕,「還算老實。」
洛雪依現在覺得,鏡雲絕完全是遺傳了鏡天烈的特點。多疑,殘暴,沒有人性。反正鏡雲絕就是鏡天烈的翻版。
見他相信了,洛雪依趁機挖苦他,「下次再出現這種事還是不要來問的好,畢竟很少有女孩子能把這種事說出口的。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冤枉了月隱,那還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你為什麼不喜歡鏡雲絕?」鏡天烈問道。
「怎麼,現在來為你的兒子說媒嗎?」洛雪依諷刺地說道。
鏡天烈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有趣。說媒?如果他想要就自己去爭取,如果得不到,就是他沒本事。我從來不會給他什麼東西。得到一些東西,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才公平。」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你讓他去搶呢?」洛雪依真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對鏡雲絕的感受。」
鏡天烈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洛可兒,可是他根本不懂愛,所以造成了兩個人的悲劇。
他想要听一听她的說法,也許,對自己會有所啟示。
「我對鏡雲絕唯一的想法就是恨,再無其他。」洛雪依冷笑著,「這一切還都是你的功勞呢。你那個兒子以為你死了,要為你報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我的身上,難道你還奢望我會愛上這樣的混蛋?」
「如果他愛上你了呢?」
「我十分期待他能愛上我,那樣我就可以把他的心狠狠地蹂躪一番。有些時候,精神的折磨遠遠要勝于的折磨。」洛雪依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說道。
鏡天烈笑了,「你太不懂鏡家的男人。」
「我不想懂!」她不想和他們任何一個人扯上關系。
「鏡家的男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雖然你沒有愛上鏡雲絕,可是你愛上了我另外一個兒子不是嗎?」
洛雪依像是听到了社呢麼笑話一般,「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兒子?而且還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洛雪依有些憤怒地說道︰「都說虎毒不食子,看來這句話對你並不適用。」
「如果他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指望誰能保護他?我愛的是我的可兒,可是他的存在成了一種威脅。他直接威脅到可兒的安全。」
「幾歲的孩子,能如何威脅到你們?」
「你那沒用的父皇把你保護的太好了。皇宮里的勾心斗角難道你不清楚?身為皇族,有著尊貴的身份,卻也承受著別人難以承受的痛苦。」鏡天烈別有深意地說道。「可兒遭到太多的嫉妒,所有的人都想要她死,而我們的兒子便成了最好的目標。沒了兒子,她的心便會死了。心死了,人活著,只是軀殼而已。我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突然間他的語氣變得陰狠,「可是我千算萬算,他居然殺了我最心愛的可兒。如果他足夠听話,那麼江山給他又何妨?可是偏偏那個愚蠢的家伙不識抬舉,真是可恨至極。」
洛雪依看到他生生地捏碎了一個杯子。扔掉手中的碎片,鏡天烈起身,「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已經走進了鏡雲絕的心里。他們兩個人,我都不會放過,而你,是我最好的工具。」
「你休想我會幫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我會自己解決,根本不用你插手。」洛雪依再次拒絕。
鏡天烈好像沒有听到一樣,直接出去了,可是洛雪依的心里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銀針拔出去以後,月隱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可是他裝得仍然十分的虛弱。洛雪依的心也放了下來,月隱好了,他們才有可能離開這里。
「小依依,干嘛愁眉苦臉的。再這樣下去你就要長皺紋了。」月隱看著她一籌莫展的樣子,說道。
洛雪依嘆了口氣,「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嗎?」「這里吃得好,睡得好,世外桃源一般,有什麼可發愁的。」他愜意地躺在草地上說道。
「你果真是受虐狂,喜歡被人放血。」
月隱但笑不語。沒想到鏡天烈還活著,而秦佑澤一直尋找母妃安葬之處,沒想到居然在這里。
如果他知道了這些,會有什麼反應呢?
有一只喜鵲落在他們不遠處,蹦蹦跳跳地,還時不時地看一看他們兩個。那只鳥很大膽,走到了月隱的邊上,來啄他手里拿的草。
月隱一邊逗弄著喜鵲,一邊說道︰「看看,我的親和力多好,連鳥都喜歡我。」
洛雪依被他的自戀弄得十分無語,可是看著這麼有精神的他,心算是放下了。
不一會讓,喜鵲飛走了。洛雪依對月隱說道︰「為什麼你的血可以產生那樣的效果呢?」
「我的血可是寶貝,你想不想要?」他把手伸到洛雪依面前,「你咬一口,益壽延年。」
「我才不會變態到去喝人血。」洛雪依一把推開他的手,想想都覺得惡心。
月隱笑了笑。「可是有很多人會這麼做。」
當洛雪依看向月隱的時候,他眼中是復雜的。憤怒,悲哀,無奈,蒼涼。洛雪依形容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他是用怎樣的心態,才能把這件事說得如此輕松呢?
「我本來生活在南疆一個族群里。我們的族人很友好,也很熱情。每個家族中,每三代中就會出現一個特殊的孩子。這個孩子的血有很神奇的作用。族人們把這種孩子稱為月娃。他們相信是月族的祖先賜予他們這種力量的。」
「你就是月娃中的一個?」洛雪依說道。
月隱點點頭,「可是這個秘密很快就被皇室的人知道了。他們開始抓捕我們的族人,有很多月娃被人像狗一樣的飼養起來,隨時供他們取血。由于三代人才會出一個月娃,所以月娃很稀少。族人們開始反抗,可是下場不是被殺,就是族人自盡。這樣一來,我的族人就越來越少。」
***,貪婪,人性中丑惡的一面月隱見得太多太多了。
「我的父母拼死護住了我的性命,把剛出生的我交給了我的師父,我才得以逃月兌一劫。可是由于弄丟了月娃,我的家人全部被殺死了。」
洛雪依握住了他的手,她可以從他冰冷的手指中感受到他的脆弱。「我的師父收養了我,後來佑澤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他幫我掩蓋這一切,讓我得以可以存活下來。」
到頭來,他還是逃不月兌這樣的命運。
洛雪依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這樣的命運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呢。
既然沒辦法改變,那就面對好了。
月隱笑著說道︰「我可是寶血,你要對我好一點。說不定哪天你也可以用上呢。」
「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洛雪依白了他一眼,接著起身,「走吧,還傻呆著干嘛?再不回去,這些站崗的可也要陪著我們餓肚子了。我是好人,見不得他們受苦的。」
月隱起身,和洛雪依回去了。
而此刻,秦佑澤的手上正是那只喜鵲。它的嘴里叼著一根草,草的一端被打了一個特殊的結。這是只有秦佑澤和月隱才知道的暗號,而這只喜鵲,也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秦佑澤受到這個信號的時候,心差點跳出來。他知道洛雪依和月隱沒事,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這麼久才和他聯系,說明月隱那邊一定是不順利的。
秦佑澤有些擔心,可是現在的他除了拖住鏡雲絕,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過有了他們的消息,秦佑澤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有月隱在,洛雪依一定會沒事的。
洛雪依和月隱過得確實很好。時不時的下下棋,聊聊天。鏡天烈平時根本不會出現,只有需要月隱的時候才會出來一下。
如果沒有鏡天烈,洛雪依是不會排斥這個地方的。
只可惜,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是有毒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這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樣梳洗打扮完之後就去找月隱。可是剛一打開門,便發現今天這里變得十分的熱鬧,好多人在張燈結彩,掛起了大紅燈籠。
顯然月隱也看見了,「怎麼了?這麼詭異的地方,也能有喜事?」
洛雪依看了看說道︰「怎麼不能,也許鏡天烈又要娶妻了也說不定呢。」
「沒錯,是要有喜事。不過這喜事不是為我般的,而是為了——你們。」鏡天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