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合巹酒,飲下,樓心月再沒有借口可言。
寢殿外朱紅的鮫紗帷帳早已放下,寧靜中透著喜氣祥瑞。桌案上的燭火依然跳躍著,紅色的燭淚緩緩流下,直到凝結,仿若一支紅色的珊瑚樹。
與燭案相對的,是一張紫檀木的高腳方形桌案,案上擺有一尊掐絲琺瑯彩釉香爐,繪有鸞鳳祥雲圖案,香爐里香氣氤氳,徐徐升起,彌漫一殿。
百子帳內,歐陽墨軒看著身旁只著中衣,一謂垂眼不敢看他的樓心月,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你害怕?」
他語氣輕柔的問著。
樓心月抬眸,對上那雙深邃眼楮,心里頓時一悸,卻仍是自持著鎮靜,緩緩道︰「臣妾不怕。」
「既然不怕,為何都不敢看朕。"歐陽墨軒說著,一只手輕輕的放在樓心月的肩上,只覺她的肩頭微微一顫,又道︰「你看,都嚇得發顫了。」
樓心月暗暗的舒了口氣,怨恨自己的不爭氣。打從下定決心要復仇開始,她便知道,少不得要和歐陽墨軒親近,如今,她終于如願坐上這後位,卻不能心如止水的面對他。
不行,她必須冷靜,必須心如止水。想想前世的慘死,想想她的孩子,想想她的父母。
抬眸直視的歐陽墨軒,她娓娓道︰"臣妾不是害怕,臣妾只是緊張。在皇上眼里,臣妾或許只是皇後,與皇上後宮的眾多妃嬪沒有不同,而在臣妾眼里,皇上則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這一生唯一的男人。入宮前,母親曾教誨臣妾,自古夫為天,皇上不禁是天下萬民的天,更是臣妾是天,所以臣妾緊張。」
歐陽墨軒的眼神微微一愣,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片刻後,方道︰「你是朕的皇後,是一國之母,與她們自是不同。」
樓心月看著歐陽墨軒,眼中三分情,三分意。「皇上。」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輕柔的燭火照印在百子帳上,靜靜的燃著,偌大的寢殿里靜得只听到兩人的呼吸聲,一聲一聲,越來越重。
一吻落下,樓心月輕輕闔上雙眼,心底也平靜了下來。
該來的,終是來了。
身體慢慢的滾燙起來,仿佛一團烈火自心底燃燒開來,直達她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毛孔。記憶中,前世的一切再次躍然于眼前。
纏綿的吻越來越深,順著她的脖勁一路而下,身上僅有的中衣,也早已不復存在。空氣中的涼意與滾燙的身子撞擊在一起,激起一層麻麻的粟粒。
樓心月情不自禁的從喉間逸出一聲"嚶嚀",痛得躬起身子。絲稠般的秀發如瀑般灑落身下,香汗淋灕。
「皇上。」
情到深處,她輕聲喚道,聲音很輕,因為疼痛,有些微微的顫抖,如一池碧波,在寬闊的帳內輕漾開來,直擊歐陽墨軒的心底。
歐陽墨軒的身子似微微一顫,動作愈發猛烈,每一次索取,都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皇上……」
她亦用情的回吻著他,似要將前世之情一並傾出。
眼角,兩滴淚,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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