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還是夏兒對我還最好(6000)

作者 ︰ 丁可顏

「母後言重了,淺夏不曾怪責公主!」抬起螓首,淺夏微微一笑,臉上果然不見任何生氣的影子,「何況,公主說的也不錯呀,在孩子還未出生之前,卻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不管男女,本宮與你父皇都會送你一份大禮,畢竟,你月復中懷著的可是卿兒的嫡長子或嫡長女呢,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生氣或許真的不過是表面功夫而已,沈凝芷很快便又恢復了慈愛的笑容。愨鵡曉

只是,眸光一轉,看向了也一直不曾作聲的呂微瀾道︰「微瀾,你與夏兒是同日進府的,可也要為卿兒的綿延子孫後代盡一份力哦!如今,夏兒有了身子,便不能再服侍卿兒了,這往後的日子,你便要好好的照顧夏兒,並服侍好卿兒,知道嗎?」

「是!妾身銘記皇後娘娘的教誨!」這可不是正中呂微瀾下懷嗎?當即,呂微瀾便面露喜色的起身行禮,並小小的得意的睨了淺夏一眼,心道︰這可是皇後的口諭,想來你也不敢霸佔王爺了吧!

淺夏卻是慵懶而賢惠的一笑道︰「確實是呢!妹妹我如今懷著身子,恐是不能盡心盡力的服侍王爺了,這日後真是要勞煩側妃姐姐多費點心力了!旄」

「太子妃,你素來說夏兒是個溫柔賢惠識大體的女子,如今依本宮看來,卻是如此!真該要好好的記你一功呢!」看著淺夏誠懇的表情和言語,沒有半點假裝和不愉在里面,沈凝芷滿意的直點頭。

她卻不知道,正是因為淺夏如今篤定蕭卿墨絕對不會再去呂微瀾的房中,才能如此沒有芥蒂的當著他們的面做一番好人的言辭。

不然,上午在竹林中,她呂微瀾都那麼哀怨的委曲求全了,還不是沒有換得蕭卿墨的半分愛憐崛?

「母後倒是不用賞給臣媳了,該賞給三弟媳才是,她既為晉卿王誕育子女有功,又秀外慧中、賢良淑德堪稱妻室之典範呢!」蘇安染雖然有些錯愕淺夏竟然這般大方的就應承了,但想到女子懷孕確實是不便與男子行.房,便也當是她的權宜之計,便也沒太在意了。

「說的是!說的是!」沈凝芷立即笑著對身邊貼身的大宮女說道,「冰霜,你去叫心月挑幾件可以安神凝氣的玉飾,以及自京中帶來的血燕,過來呈給王妃!」

「是!」冰霜領了命便離去。

「母後,您與父皇已經送了許多的補品和珍貴的禮物了,臣媳萬不能再受母後的血燕了!」血燕是養血最好的滋補品,原先淺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懷有孕,因而出行前並不曾帶著血燕出來。

血燕本是極其稀罕珍貴的,每年宮中儲備的也不多。此時一听皇後居然舍了血燕給自己,淺夏立即婉拒。

「夏兒你如今是金貴的身子,月復中懷著的是卿兒的第一個孩子,作為母後送你一些血燕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心意而已。你可莫要再推辭,不然,母後可就當你是不稀罕母後送的東西了哦!」沈凝芷佯裝著生氣說道。

「是啊!三弟妹,這是母後作為祖母的心意,你便不要再推辭了!」蘇安染笑著說道。

「如此,那臣媳便多謝母後盛情!」知曉再推月兌亦是無用,淺夏便只有福身行禮表示受下了皇後的美意了。

婆媳妯娌間又說說笑笑大約半個時辰,才各自散了去。

回到寢房,淺夏甚感疲累的剛在軟榻上躺下預備休息一會兒,筱藍便進來稟告說梁心月捧著幾個錦盒過來了。

「快請她進來!」新婚至今已是半年的時光了,雖然梁心月當初不過是奉了宮里的命令給她做了喜娘,但不知為何,淺夏卻是格外的對她感覺親切。

「奴婢見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萬福!亦祝娘娘月復中的小世子萬福!」梁心月將手中捧著的幾個錦盒遞給筱藍之後,便立即福身行禮。

「梁姑姑快免禮!筱汐,賜座!」方才與眾人周.旋了許久,淺夏著實有些疲累,也不當梁心月是外人的慵懶的靠著軟榻,臉上有著見著梁心月的喜悅之情,「這一別竟是快要半年之久了,姑姑一切安好?」

「奴婢謝謝王妃娘娘的記掛,一切都很好!」梁心月有些受寵若驚的在座位上坐下。

「姑姑是宮里的老人,又是近身侍奉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定是細心又周到的。我是個不太懂得查言觀色的,這一月多的時日里,定然是經常要與皇後娘娘和各位宮里的娘娘們打交道的,唯恐不小心失了儀,還要煩請姑姑多提點著我呢!」淺夏半點沒有王妃的架子,可親的倒像是將梁心月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人。

「王妃娘娘您客氣了,如今您身懷有孕,身子金貴,宮里的上上下下可都是歡喜的很呢!但凡有什麼事,定然是會謙讓著娘娘您的!」梁心月是個精明的人,自然是听懂淺夏的意思。

「我哪里能讓各宮的娘娘謙讓我一個後輩呢,只是早前听我娘親說過,女子懷孕期間,有時可能會脾氣不穩,我是擔心著自己哪一天克制不了,胡亂發了脾氣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

「王妃娘娘,您這可就是多慮了!不消說皇後待王爺如同親生,就是各宮妃嬪,亦是明里暗里都要給王爺一個面子,不敢隨意招惹王爺的!如今,您懷著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就算是王妃娘娘您偶然不小心得罪了人,斷然也不會有人敢隨意的來責怪您的!」梁心月不曾具體的詳說,但所要表達的意思卻非常的明顯。

淺夏不是不知道蕭卿墨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也知道皇上對于蕭卿墨的喜歡多數是源于那個他曾經寵極一時的辰妃,也就是蕭卿墨的娘親。

可惜的是,紅顏薄命,辰妃在生產蕭卿墨的時候血崩而亡,因而皇上移情作用便將對蕭卿墨有著特別的關愛,遠甚于當朝的太子。

而且,據聞皇後對蕭卿墨亦是視如己出,疼愛有加。就連蕭卿墨年幼時有一次不知何故遇了險差點丟了命,她也毫不留情面的為了蕭卿墨將不曾好好照顧他的一個一等大宮女給杖斃了。

那個大宮女曾是她的陪嫁丫鬟,據說兩人情同姐妹,皇後正是因為覺得一出生就失去母妃的蕭卿墨可憐而將自己最貼心的人給了蕭卿墨的。

只是,沒想到愛屋及烏的作用這般的好,按照梁心月的意思,那就是就算她不小心得罪了某個寵妃,也不敢有人對她施以懲戒嗎?

心頭稍有疑惑,但淺夏並未表露,只是欣慰的笑著表示明白了。

梁心月畢竟不過是皇後宮里的一個宮女,雖然也極想在淺夏這邊多留一會兒,但總也不是太方便,隨意的再寒暄幾句後便帶著淺夏賜的東西離去了。

「小姐!您看,真的是上好的血燕呢!都還細心的用冰塊冰鎮著!」梁心月一走,筱汐便迫不及待的打開各個錦盒,咋舌道,「哇~這些翡翠玉器色澤瑩潤,一定都是上好的玉料做的!」

「是啊!小姐,依奴婢看,外間傳言說皇後娘娘將王爺視如己出還真不是假的呢!」筱藍是難得的不篤定,但見這些血燕確實是上品,便也忍不住說道。

「你們都是這般覺得的麼?」斜斜的倚著軟榻,淺夏的眸光略略掃過這些上好的血燕和翡翠玉器,心里頭總覺的有些悶悶。

「怎麼了?小姐,難道您是覺得有哪里不妥嗎?」見淺夏神色有異,筱藍立即機靈的出去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折回來小聲的問,「小姐難道是怕這血燕……?」

「皇後親自賞的東西斷然是不會有事的,只是,你們不覺得皇後將我捧得太高了些嗎?之前听到喜訊差人賞賜了東西來,那是極其正常的,因為不管是哪一個皇子妃有孕,作為父皇和母後的都會賜一份厚禮。只是,另又給了我這許多的寶貝,反而叫人疑心了!」

淺夏如今是草木皆兵,何況她是真的不曾從皇後的眼中看見真正的喜悅。

「可是,討要賞賜的是太子妃呢!」筱汐不大明白淺夏話里的意思,只是覺得小姐不過是皇後的兒媳,不是後宮的女人,小姐懷有身孕,應該與皇宮里沒啥牽扯的。

「小姐,是不是正是因為是表小姐討要的賞賜,您心里才有所不安?」到底是筱藍的心思更重一些,見筱汐提到了蘇安染,便聯想到了含光寺的事情。

「我倒也不是懷疑表姐,只是,今日她與皇後對我的態度確實是太過熱情了一些!」雖然,上次是因為蘇安染的關系,令得自己留在了含光寺差點遭到凌辱,但因為她已然知曉幕後主使之人是誰,因而直覺的是與蘇安染無關的。

但,即便是那件事與她無關,卻又覺得那日蘇安染與她所說的一些話,還是有著她的目的,而那目的估計是與蕭卿墨有關的。因而,她雖不曾與蕭卿墨說,但心中亦是對自家這個表姐有所提防了。

「小姐,王爺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皇後也一向善待王爺,那您今兒有了喜訊,她們熱情一點,也沒什麼吧!」筱汐還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最主要的是,她自認她家小姐是天下最好的主子,因而就算是所有人待她好也是應當的。

「或許是我多慮了吧!」蕭卿墨從不曾與她私下閑聊過宮里的事情,淺夏一時也說不出哪里究竟不對,雖說女人的直覺十有八.九是準的,但她總也不能拿著直覺來說事,便笑笑著自嘲了一下。

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情是讓她懸心的,那就是上官多多與秀嘉兒的神情,這二人原先也是比較看來活潑的,怎麼幾月不見,便都失去了原來的性情了呢?

她知道許多夫妻間的事情別人插不了手,但心記她們當初在自己被呂微瀾陷害時,對自己出言庇佑過,便覺得也該與她們談談心,說不定也能助上一臂之力!

「筱藍,你抽空去打听一下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的事情吧!切記,別太過明顯了!」

「呃~是!」稍稍有些疑惑,筱藍頓了頓後應聲,並立即就出去打探去了。

「筱汐,我又有點兒餓了,你去做點吃得來吧!」懷了孩子似乎特別容易餓,淺夏忽然暗笑原來好些日子前就已然是這種癥狀了,自己卻不曾留意,反而是蕭卿墨先注意到了,真是讓她覺得很是汗顏。

「嗯!好!那小姐待在寢房中不要出去哦!」筱汐如今是最听蕭卿墨的話了,所以非常認真的關照著。

「好!知道了!筱汐嬤嬤!」淺夏失笑著應聲!自己這會兒餓著肚子,讓她出去亂走還覺得沒力氣呢!

————

到得避暑行宮的第二日晚上,照例是皇上大宴群臣,此次又恰逢他最喜歡的三子喜傳有了子嗣,晚宴自然是愈發的隆重,原本不能參加的女眷,也都被邀請在列。

成為眾人焦點的淺夏著實有些不適應,而且,收禮又收到手軟,真正是讓她理會到了什麼叫寵臣的地位。

席間,因著自己是孕婦,倒是避免了許多恭賀的敬酒,可卻苦了蕭卿墨,一個晚宴下來,菜沒吃幾口,酒卻喝了不知多少。

不過,終究是喜悅的,對別人的敬酒他半點不推辭,看著倒像是比成親還要高興。

淺夏在一旁看著又是開心又是擔心。開心的是他真的很高興自己懷了他的骨肉,擔心的是怕他喝醉傷了身子。很想要阻止他這不要命的喝法,可看到連皇上都是這般的興致高昂,她也只能陪著笑,不便多說什麼。

幸好,到了宴席中段時,皇上和眾臣都喝的差不多了,淺夏這才假裝有些暈眩的對已經飄飄然的蕭卿墨小聲的道︰「卿!我有些頭暈呢!」

「是不舒服嗎?」一听淺夏頭暈,蕭卿墨的酒立即醒了大半,趕緊關切的湊近問。

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倒是令得淺夏一時不適應的想要吐了,趕忙稍微避開一點輕聲道︰「我沒事,只是覺得你喝的太多了,怕你傷身!」

「呵呵!還是夏兒對我最好!」淺夏如此一說,蕭卿墨立即樂開了花,趁著酒勁也不顧是不是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就對著淺夏嬌女敕的臉頰親了下去,嚇得淺夏憋紅了臉,死命的推著他的胸口。

偷偷用眼角掃一下眾人,見他們正好端著酒杯與皇上一起喝酒,心里才稍安。不過,還是感覺到了有三道視線正看著自己。

水眸滴溜的找一圈,首先看到的就是身邊呂微瀾一副快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陰狠視線。眼角微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淺夏只與她視線相撞了一下便迅速移開。

還有一道視線竟然是她家小七兒的,此時正滿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顯然方才蕭卿墨親的那一下被那小丫頭看見了。

而察覺到她正看向自己的小七兒立即隨著她裂開嘴笑著,並用手刮了刮自己的臉羞羞她,霎時令她的粉頰愈發的熱燙了起來。

「小七兒在說你羞羞臉呢!」蕭卿墨也看到了,臉皮非常厚的在她耳邊低語。

斜睨罪魁禍首一眼,淺夏無語,再去尋找最後一道視線,卻見正是斜對面的呂皓冥。

只見他身子斜倚,一雙微凹的黝深眼眸半點不知避諱的看著自己。嘴角依舊掛著邪肆輕佻的笑意,痞痞的在接觸到她的視線之後,端起酒盞對著她舉了舉杯,然後仰首喝下。

只是,為何有那麼一瞬,她似乎看見了他嘴角掛著一絲苦澀呢?

「夏兒這是在看哪里呢?」耳邊一道不甚滿意的聲音滿含著酸酸的醋意,蕭卿墨挑釁的視線直直的射向呂皓冥。

于是,淺夏就只能看見兩個男人兩道視線在半路交匯,誰都不願意退讓的較著勁。

原來男人也可以幼稚如斯的!

淺夏無語,只能在已然佔有性的不顧場合緊緊的攬住了自己的縴腰,對著朝呂皓冥示威般的炫耀的蕭卿墨耳邊低語道︰「卿!我覺得有些氣悶,出去走走如何?」

「好!」不疑有他,蕭卿墨立即答應,看看父皇與眾大臣閑聊得起勁,他便不作聲的扶著淺夏離席。

一見他們出去,呂微瀾也立即跟了出來,急問道︰「墨,你們是要回去了麼?」

「宴席未散,自然不便半途離席,只是夏兒覺得氣悶,出來走走而已,你先回座吧!」不願意呂微瀾跟著,蕭卿墨語調沒有太多起伏的道。

「我、我在一旁隨侍著不行嗎?」呂微瀾隱忍著心中的不悅,放下了自尊和驕傲,悲憐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側妃姐姐是卿的妻子,夏兒怎麼能讓側妃姐姐隨侍呢!」出了宴廳,身邊只有蕭卿墨和自己的兩個丫頭,因而淺夏便主動的依靠在蕭卿墨的身上,水眸微揚,含笑著道,「那豈不是太委屈了姐姐了!」

「是啊!夏兒說的有道理!你身為側妃,怎麼能自甘卑下?」蕭卿墨不是沒有憐惜之心,只是現如今整顆心都在淺夏的身上,因而對旁人已然沒有半分的興趣了,「你快回座吧,待夏兒身子舒服一點,咱們便會回去的!」

「可是,我……」王爺帶著正妃出來透氣,只留她一個側妃傻傻的待在宴席上,不用明說,那些個看慣了妻妾爭斗的名門貴婦顯然會對她有所想法,那她豈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是,她又不敢再多說,因為蕭卿墨的臉色已經漸漸陰沉了下來,唯有緊咬著下唇,先退一步再說了︰「那好吧!」

看著呂微瀾低垂著頭,萬般委屈的往宴廳走去,淺夏唏噓一下有些愧疚的道︰「卿!其實,姐姐也很可憐!我想,她自己喝著息子湯一定亦是有著她自己不為人知的心酸吧!」

羅源的夜風很是涼爽,不冷不熱,清新自然,草叢間的蟲鳴似在歌唱,比京城夏夜的喧鬧增添幾分清雅。

「她若與我明說她不能生育孩子,我倒也不至于那麼生氣!可是,她在明知自己的身子不適合生育孩子的前提之下,竟然心存妒忌還要害得你差點都不能生育,她便是可憐,我難道就該原諒她麼?」現下的蕭卿墨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呂微瀾能不能給自己生育子女,最在意的還是淺夏因此而受害。

「原先,我是心存愧疚,覺得是我移情別戀傷害了她。便想著日後一定要盡可能的不讓她覺得被冷落,更想著日後好好的待她,再不叫她受在她娘家那樣的苦楚。

可是,可是,夏兒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蕭卿墨現在就是想要宣泄一下心事的樣子,而且還是那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對著夜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又接著道︰「夏兒,你天性善良,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你,我、我就算是想要容忍她,卻也是覺得我真正對不住的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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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快啊!已經是元宵節了!可顏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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