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你真要因真為一個女人而頹廢麼(6000)

作者 ︰ 丁可顏

看著蕭卿墨懊惱的神情,關鍵時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沮喪,淺夏心中微微一動︰難道他真的已經查出之前的事情都與呂微瀾有關了麼?

暗里對著筱藍和筱汐揮了揮手,讓她們仔細的觀察一下周圍是否有人偷听,淺夏隱忍著心中的顫栗,柔聲的說道︰「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听不懂呢?」

「夏兒!我……」站定在一處樹蔭下,蕭卿墨輕輕的翻轉淺夏的身子,喝了酒之後有些熱燙的額頭輕輕的抵著淺夏微涼的額際,熱切的眼眸看著她的,「夏兒,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我也不想將那些骯髒的事情說出來污了夏兒和咱們寶貝的耳!但請夏兒相信,以後,我斷不會再讓別人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誰都不能!」

听此語氣,看來蕭卿墨是真的都知道了。愨鵡曉只是,卻不知道他為何在有了呂微瀾害人的證據之後,不但沒有處置她,反而還帶著她一起來了羅源。

難道是因為呂丞相的關系嗎?呂微瀾雖為庶女,但畢竟是當朝一品宰相的女兒,府中已然有兩個姬妾丟了命,再鬧出什麼丑事顯然不好了,看來蕭卿墨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對呂微瀾網開一面了燾。

既然,他都已經知曉了她的諸多罪狀,那她也就可以放開手腳好好的揭露呂微瀾的真面目了。

「卿!我相信你以後斷然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了!」藕臂緊緊圈住他精瘦的腰身,微微仰頭主動吻上他帶點輕顫的唇角,淺夏知道,今晚之後,呂微瀾的所有美夢都將消散,而她,會是促使那美夢消散得更徹底的推手。

「夏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薄情?」今晚的蕭卿墨有著不同往日的脆弱,這是淺夏所不熟悉的 。

在她的印象中,不管是前世冷清涼薄的蕭卿墨,還是今生妖孽霸道的蕭卿墨,脆弱二字似乎永遠都不可能與他掛上鉤。

由此看來,他的本性其實並不是人前所表現的那般強勢,又或許,是他曾經的最愛傷的他最深,才會在酒酣之下,首度顯示出了這番脆弱。

「不會!我相信你!卿!」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一句相信,就是對男人最好的回答。

「謝謝你!夏兒!」已經淡化不少的酒味輕輕的撲在淺夏的臉頰上,蕭卿墨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溫熱的薄唇緩緩的廝磨著她潤澤的紅唇,柔情繾綣的由淺嘗至深入,貪婪的汲取眼前這美好的女子的所有甜蜜。

某一處樹蔭的暗影處,呂皓冥苦澀的收回酸澀的視線,緩緩的轉過身靠在大樹背後,執起手中的酒壇子,仰起頭就要猛灌。

只是,沒能有機會灌入口中,不曾防備的手中已經空去。

「你真要因為一個女人而頹廢麼?」一道清冷的嗓音,伴著一張陰柔的臉出現在呂皓冥的面前,是太子蕭琀墨。

「頹廢?呵呵!我有麼?」低沉的笑著,卻是比哭還要難看,呂皓冥空落落的雙手緊緊揪著胸口的衣襟,那里有著快要窒息的感覺。

「你這不叫頹廢叫什麼?」一手提著酒壇,另一只手猛地捉住呂皓冥的衣領,拉著他來到水池邊,蕭琀墨按著他的頭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成什麼樣子了!」

微波蕩漾的水面上,一雙猩紅的黝深眼眸中似有點點水汽,略顯蒼白的臉似乎比往日削瘦了許多,令得本就微凹的雙眸更加的凹陷。

這是一張就像是久病初愈的病人的臉。

「我一直都是這副樣子的不是嗎?」呂皓冥卻毫不在意的只是瞥了一眼水中的倒影,然後揮開蕭琀墨的手,整了整衣衫,下意識的看向另一處的樹蔭,已不見了那對糾纏的身影。

失望的再巡視一遍,連遠遠的守望的兩個丫頭也不見了,看來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或許,他們是回了宴廳吧!

這樣想著的呂皓冥抬腳就要走,卻被一臉不可置否的蕭琀墨攔住了去路︰「呂皓冥,我原先不知道你竟然是喜歡這樣的作踐自己!」

「是啊!我就是作踐自己又如何,至少我勇于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你呢,你這個偽君子卻做了什麼?啊?」見不到淺夏的暴躁,又加上今夜心碎的酒喝得太多,酒氣上涌,令得呂皓冥一下子便爆發起來。

「呂皓冥,我看你今晚是瘋了!」趕緊謹慎的看一眼四周,還好什麼人都沒有,蕭琀墨一臉的陰沉,「我警告你,別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讓人看不起。」

「就算我人不人鬼不鬼,但我至少還是自己,而你呢,你說不定連自己成了別人的傀儡都不知道。你不但將自己喜歡的女子送到了別的男人的懷中,連我的所愛你都要剝奪!我很想問問你,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我的心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冷冷的說道,蕭琀墨一點都沒有被呂皓冥尖銳的情緒影響,「你今天喝得太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將酒壇子往水池中一扔,轉身大步的離去,卻在回廊的一個轉角處,立定了腳步,冷冷的道︰「出來!」

暗影中,一個裊裊婷婷的人兒低垂著頭走到了她面前,壓抑著哭泣過的嗓音福身問好︰「妾身見過太子!」

「你听到了多少?」陰柔的聲音已經不再冰冷,卻同樣讓人膽寒,蕭琀墨暗嘲︰今夜果然是個听壁角的好日子呢!

「妾、妾身……」想要說謊,但哽咽的聲音早已經出賣了自己,抬起淚眼,蘇安染終于克制不住的啜泣了起來,「太子,請您告訴臣妾,您真正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告訴你就能改變什麼了麼?」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蘇安染的臉,蕭琀墨語調平靜,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內心中住著另一個女人而對自己的妻子有所歉疚。

「是啊!是不能改變什麼!可是,妾身心里難受!妾身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麼好,可以一直霸佔著太子的心而不肯讓位,妾身只是想要知道而已!」哀戚的淚顏是蘇安染不多見的情緒,可是依舊沒能換來蕭琀墨的另眼相看。

「你既然已經偷听到了,以你的聰慧應該不難猜出是誰!」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等于已經默認了蘇安染心中的猜測,蕭琀墨還是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是、是呂微瀾麼?還、還是……」不敢隨意說出那個名字,蘇安染只覺的胸腔中的所有空氣全部抽離,「不,不會的,不會是她!若是她,你不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那就是……唔~」

未竟的話全遭蕭琀墨狂暴的吞噬入口,毫不憐惜的吸允強索,幾欲將她的唇舌咬破。

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箍住蘇安染的柳腰,幾個轉身隱入一個假山背後,蕭琀墨忽然就像發瘋了一般的扯著蘇安染的衣裙,在蘇安染感覺到不對勁時,已然挺.身.進.入她毫無準備的干澀的身子。

背部抵著參差的石塊咯得疼痛無比,屈辱的淚水更是無法控制的肆虐了全臉。

可是蘇安染不敢哭也不敢喊,因為嫁給他多年的自己忽然明白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懲罰自己。

懲罰她不知足的想要知道更多,懲罰她窺探了他的秘密,懲罰她意圖想要佔據他的心……或者,是他將她當成某一個人的影子!

已經許久不曾承歡的身子禁受不住他狂野凶殘的頂撞,頭腦昏昏沉沉的幾欲暈厥。但蘇安染卻只能強行咬破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昏倒,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就此失去了意識,他也只會在得逞了獸語之後將她棄之此處毫不搭理。

這樣的屈辱,她不會乖乖的領受。

————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這正是一個狩獵的好天氣。

辰時過半,狩獵場山腳下的空地上,早起的宮人們早已經將長條的桌案椅凳擺放整齊,桌案上並備著許多的水果點心等吃食。

後圍的一圈還搭著無數的氈包,一個個穹廬圓頂,倒像是塞外的蒙古包。還有一處空地上拴著無數匹健壯的寶馬,不時的嘶鳴刨蹄,似乎在為待會兒一年一度的能夠發揮它們實力的奔騰而做著準備。

被蕭卿墨小心翼翼的攙扶下馬車的淺夏看著眼前的一切,新奇的道問道︰「卿!那後面的氈包是用來休息的嗎?」

「嗯!一般來說,是給女眷休憩所用,但若是當天大豐收,或是狩獵的時辰拖延了,便可住在這里,第二日一早便可省去來回路上浪費的時辰了。」蕭卿墨也不急著帶淺夏到屬于他們的位置去,而是擁著她先四處看看,為她介紹此地的位置和布置,「不過,咱們在狩獵期間的最後一個晚上,卻是要在這兒過夜的!」

「是要慶祝狂歡嗎?」興奮的東張西望的筱汐忍不住插嘴問道。

「呵呵!筱汐是越來越聰明了呢!」蕭卿墨笑著表揚了她一句,「沒錯!是慶祝狂歡!慶祝今年的狩獵避暑圓滿結束,大家在一起徹底放松的狂歡一回,然後回京之後就該忘記在外的隨意,認真的投入到每天的朝務當中了。」

「到時候,皇上帶著諸位皇子,與此時前來的文武官員把酒言歡,御廚當場架起鐵架,燒烤野味,現烤現吃。再點燃篝火,樂師奏樂,舞姬獻舞,可是熱鬧非凡,無比暢快呢!」喱夜想到那些飄散在空氣中的香味,都快要流口水了。

「你瞧你這好吃的模樣,再吃就便成豬了!」筱汐也是個貪吃的人,見喱夜嘴角快有哈喇子滴下來了,不由的取笑道。

「你還說喱夜呢,瞧你自己還不是一個德行!」筱藍也憋不住笑意的道,「果然是絕配的一對呢!」

「啊!對了!」蕭卿墨忽然認真的道,「喱夜這小子已經二十了,筱汐呢?」

明白蕭卿墨的意思的淺夏,看了看已經隱約知道他們會說什麼而羞紅了臉,正挍著袖口的筱汐道︰「筱汐與我是同年的呢!」

「哦!那不如,待回京城後,咱們便做主給他們辦個事情如何?」喱夜是自己的貼身小廝,筱汐又是夏兒的貼身丫鬟,將他們湊成一對也算是好事一樁,而且蕭卿墨也早就看出這二人郎有情妹有意了。

「好啊!」淺夏點頭。

筱藍則推了推羞得臉都快埋進衣領里和忽然就遇上好事正呵呵憨笑著的喱夜道︰「你們兩個呆子,還不快謝謝王爺和小姐!」

「哦哦!對對!喱夜謝王爺、王妃娘娘美意!」喱夜趕緊拉著筱汐跪下,對著蕭卿墨和淺夏連磕了三個響頭。

「好啦!起來吧!」淺夏示意筱藍扶起筱汐,看著這個打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頭,莫名覺得有些傷感,終于要將她嫁人了呢。

看著自家小姐不舍的眼神,筱汐忽然嘴角一撇,一把抱住淺夏竟然哭了起來︰「小姐,我不嫁了,我要陪著小姐一輩子!」

「啊?」喱夜一听可傻眼了,心里酸酸的,要是個女子,他保不齊也要哭上一哭了。

「哈哈哈!筱汐丫頭是真的不想嫁?那我便要給喱夜另尋一個可人兒咯!」看著喱夜緊張的模樣,蕭卿墨忍不住心情極好的逗著他們倆。

「王爺!您、您別,我、我就要筱汐一個!若、若是她、她不嫁,我便不娶了!」喱夜是真緊張了,以至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粗粗的眉毛擰在一起幾乎快打結,大眼中一片酸澀。

「卿!你別逗他們了!」佯瞪一眼蕭卿墨,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筱汐身子微微一顫,淺夏安撫的拍拍她的背道,「乖筱汐,別哭啦!將你嫁給喱夜還是我與王爺的私心呢,這樣以後你們就可以時時都陪在咱們身邊了不是?」

「就是呀!」一把拉過筱汐,幫她擦去眼淚,筱藍笑著道,「你們一個白天追隨著王爺,一個服侍著小姐,晚上就是屬于你們自己的,該有多好啊!」

「嗯!沒錯呢!本王就是這個打算的!哈哈哈,好啦,別哭鼻子了,再哭,可真要毀了這門親事啦!」蕭卿墨愉悅的哈哈大笑。

淺夏和筱藍也都笑了起來,喱夜則是沒想到好事這麼快就降臨而呵呵傻笑,筱汐羞著臉干脆躲在筱藍身後不敢看大家了。

主僕幾人氣氛融洽的說說笑笑,自然是引來了無數側目。

當然這些人中最有情緒的自然是呂微瀾了。起床時想要與他們同乘一輛馬車,卻見他們半點等她的意思都沒有的就從自己身邊駛過。此時,他寧願跟下人談笑風生,也不願施舍一個眼神給自己,讓她怎麼能夠平靜。

看著呂微瀾緊緊攥成了拳的手,雪漫有些欽羨的看著蕭卿墨他們那邊,心里祈禱著早日抓住呂微瀾的把柄,這樣她便能早日聚到淺夏的身邊。

「啐!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不管主子還是下人,各個都是輕佻的狐媚子!」還有一個滿心不舒服的就是蕭染墨了。

只是,現在母後正盯著她,令得她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不然,依她的脾氣,早就要沖到他們面前鬧騰了。

「蕭染墨,別逼著本宮將你此刻聚送回京城!」沈凝芷倍感頭疼的瞪著這個已經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女兒,低聲斥責,「今兒隨行大臣家眷都在,你若是不給本宮好好的注意言行舉止,丟了你父皇的臉面,回京後便給我去冷宮住。」

「母後,您怎麼老是偏幫外人呢?」噘著嘴賭氣的也壓低了聲音嘀咕,但終究還是擔心沈凝芷說到做到而再也不敢囂張。

「你三皇兄和三皇嫂怎麼能算是外人,你要是再胡說,小心你父皇都不饒你了!」沈凝芷不著聲色的偷偷睨一眼蕭承昊,卻見他正逗著小皇子,似乎並未在意母女二人的對話,心頭稍安。

「啐~」再輕嗤一聲,蕭染墨干脆起身道,「我先回氈房換一下騎馬裝,待會兒開始出發再叫我!」

一听她要換騎馬裝,沈凝芷的頭又疼了,可是自己的女兒什麼脾性自己最清楚,也只能貪圖一時清靜隨她去了。

巳時時分,先由長駐行宮的飼養者,放出去年狩獵得到的一些圈養了起來的獵物,然後再由皇帝蕭承昊開弓射下第一只,自此狩獵盛典就正式開始。

看著眾人在蕭承昊的帶領下已然沖進了密林,蕭卿墨卻是半緊不慢的策馬來到淺夏身邊,道︰「夏兒,你等著,我今日一定會獵一頭吊楮白虎,剝了它的皮給咱們的小寶貝做冬衣!獵幾只狐狸給你做圍脖!」

抿嘴輕笑,在一眾羨慕的眼神中,淺夏微微窘紅了臉道︰「獵獵小動物就成了,可別與危險的動物杠上知道麼,安全第一!」

「放心吧,為了夏兒和咱們的寶貝,我會當心的!」深情款款的看著淺夏,要不是已經成為眾人的焦點,蕭卿墨真想要抱著淺夏親吻一下她紅潤的朱唇。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保持一份理性,再深情的看她一眼後,這才調轉馬頭策馬往密林中奔去。而也與筱汐含情脈脈的對視了一眼的喱夜緊跟著隨後而去。

男性們一離開,不曾跟著一起前去的女眷們自然在沈凝芷說了一聲不用拘禮,大家隨意之後,便都找尋到自己熟識的人開始閑聊了起來。

太子妃蘇安染今兒自然是與自己的母親在一起,而淺夏與商顏氏和小七兒會合之後也去了蘇安染的身邊。

彼此見了禮,便閑聊了起來。

只是,不久之後,淺夏便覺得蘇安染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而且看人的眼神亦是十分的空洞,即便嘴角上揚的在笑著,卻是令人感覺不到一點出自內心的笑意。

想要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但見她神色不佳,便還是作罷。

而且,小七兒一直吵吵著要她帶著去四下走走,她只能先別過了她們,拉著小七兒的小手沿著各處隨意的晃晃,並想著待哪一日私下再問問表姐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有小七兒在,倒是覺得輕松愉快,走走晃晃間淺夏時常會被她的各種頑皮逗得止不住的笑。

來到圈馬處,赫然發現里面還有幾匹非常矮小的馬犢子,小七兒立即來勁了,指著一頭通體雪白的小馬駒道︰「大姐!大姐,我可以騎它嗎?」

「七兒不會騎馬,還是不要騎了吧,咱們只是與它一起玩玩可好?」有些為難的看著這些自己不熟悉的駿馬,淺夏試圖說服小七兒。

「不嘛!不嘛!七兒要騎!七兒要像大姐夫一樣騎著馬英姿颯爽的奔跑!」小七兒搖著淺夏的手臂,祈望著她。

「可是……」沒轍的看看小七,淺夏不忍心拂了這孩子的心意,便讓筱藍去與管馬的飼養太監打聲招呼。

沒想到這些小馬駒竟然就是準備給一些孩子玩的,並且,還有專門的太監負責帶著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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