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尚書房孔老憶舊事(2)

作者 ︰ 陌上飛

還記得那是她掌權兩個月後早朝時,剛進大殿便覺得里面氣氛異常,攝政王站在殿中,面無表情渾身氣息冰冷,皇上未來上朝,逍遙王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遠王、清王面無表情的站著,而閑王也收起了笑,面容嚴肅。如此氣氛,他們都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要殺人、罰人的大事,不然的話皇上是不會不來早朝的。就這樣站著有一炷香時間,眾人被這詭異氣息壓得有些受不住時,攝政王開口了︰「除了六位三朝元老留下外,其他人都出去。」那聲音平靜如常,無喜無怒。

「九妹啊,我們這些哥哥可以留下吧,不然你讓三哥留下也行。」逍遙王揮著扇子說道。

「本王說了,給本王滾出去,都聾了嗎?」她淡淡地掃過每一個人陡然拔高聲音,這一聲無異于河東獅吼,震得每一個人耳膜發痛。這是臨朝兩個月來,她第一次自稱本王,而他們也就知道這是她生氣的標志了。

閑王帶頭離開,接著眾人也跟著走了,逍遙王氣的直哆嗦,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眾人一走,她一甩衣袖「看看你們干的好事。」一疊厚厚的折子隨之落到地上,他們匆忙撿起來,看完後個個面如死灰,上面記載著這些年來六大世家不少門客在各地仗勢欺人,魚肉鄉里,聚眾鬧事等等,而在被攻下的二十多個城池中,這些情況更是嚴重,有些人還打著六大世家的名號投降別國,求得榮華富貴。直到這時,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王爺對邊境不聞不問不是不管,而是早就安排好了,這才多大一個孩子啊,九歲,如此心機,如此城府,他們這些活了五六十歲的人自嘆弗如啊。只是哪個世家沒有一些藏污納垢之事,沒有一些狐假虎威之人,這個時候她來翻舊賬,目的明確,他們又怎能不知道。于是他們都跪下︰「臣等管教不力,甘願受罰。」

「罰?本王沒那時間也沒那閑情。知道為什麼叫你們留下來嗎?曲國六大世家,天下文武的榜樣,不過如此而已。」輕蔑的口氣,絕對的侮辱,對他們而言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王爺,一是歸一事,錯在我們我們無話可說,可是王爺怎能如此輕視我們。」公孫名首先發難,也是他女兒是太後,外孫是皇帝,而且一直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不是嗎?難道本王有錯怪你們?這些年你們只顧一家之言,摒棄其他言論,把迂腐頑固當成是禮法,固步自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說,成了井底之蛙卻還沾沾自喜。你們說你們比得上祉國鳳家的海納百川嗎?知道亞國司徒家的商海奇略嗎?听說過宸國農桑百計嗎?」

這些話說得他們是無言以對,確實這些年來他們只關心家族利益明爭暗斗的厲害,未曾注意外界變化。

「還有你們,身為鎮國將軍和一國武王,竟然也跟著胡鬧,武功高強是嗎,信不信一招我就能治服你們。」這話對于那兩個武痴來說無異于是羞辱。只是在他們剛回過神來之際,已經有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偷襲,明目張膽的偷襲,吳起氣得吹胡子跳腳,「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真刀真槍比,王爺這樣偷襲算什麼。」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偷襲又如何?戰場上有誰規定不能偷襲,何況成王敗寇,將軍征戰半生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說罷她扔掉刀,「若有本事,你只管偷襲回去,若是沒有你們都給我安分守己的,不然別怪我不顧情面。」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他們也只能自嘲一笑,本來以為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胡鬧的小孩,卻原來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不過是給他們警告而已,所幸還顧著世家的顏面沒有當著朝臣訓斥。

接下來她依舊按著她的計劃做著事情,收服孟家自恃盛高的小子,公孫家別樹一幟的公孫尋和莊家另類的雪松。想想那些的場景,他倒是慶幸他孔家的子孫都是中規蹈距的了。

等到這些忙完,已經又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不但邊境城池越丟越多,而且許多被罷免的諸侯紛紛聯合,以清君側的旗幟起兵,攻城陷地,曲國經受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而她依舊不聞不問,許多朝臣氣得吐血,有些在宮門前長跪不起希望皇上和各位王爺主持朝政,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這些老臣倒是不擔心了,有時候也會勸阻一下,但是久了也就當是看戲吧。當然除了他們三王爺是愛熱鬧的,經常出來添油加醋一下,八王爺是一點也不擔心,除此之外,連新入朝的楚冰和孟思源也是氣定神閑的,他到得不佩服這些小一輩的了,曲國有如此人才,何愁不興啊!

在朝堂嚴重分裂,百官怨聲載道中終于攝政王出兵了,只是這次的主帥是自從被封官後就一直不露面的兵部尚書蘭明,這一消息又引起了一波震蕩,吳起、周尚一時接受不了不過也知道這是她在示威,告訴他們曲國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將才。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自從出兵後,捷報連傳,一個月,僅僅一個月,被亞宸兩國佔去的城池盡數被奪回。震驚,極大的震驚,因為照著路程來看,從曲城到邊境都要花上十天,也就是說僅僅二十天天他們收回四分之一曲國的城池,三十多個城池,怎麼算怎麼都算不清啊。

就當大家還在震驚之時傳出了攝政王親征的消息,而且征討的還是各地叛亂的諸侯。一個月,她從南到北,收復了二十多個叛亂之地。招安征討各種手段用盡,對于叛亂之人也是恩威並施,賞罰分明。對于受難百姓親自道歉,免除賦稅,挑選賢明之人為城首,一系列措施讓人贊不絕口。

更重要的是在她出征期間逍遙王和遠王叛亂,軍隊直逼宮門時卻被楚冰和本該在邊境的蘭明壓制,一場不見血的宮變也這樣被壓制了。對于這樣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怎麼可能會對文會沒有安排呢?

他們操心?他們這些老人家要操哪一份的心啊!

再看看其他人明顯地都是這種心態,好吧也不要深思了,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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