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巧楚月單劍走飛天

作者 ︰ 陌上飛

正當吳、周兩人硬著頭皮要接下任務時,廳內響起清脆悅耳的女聲。

循聲望去但見一條白紗越過眾人頭頂,緊接著一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她踏著輕紗而來,如盛開在月光下的白蓮般,落入大廳,旋轉三周後站定,白紗緩緩落下後眾人方才看清她的樣子,但見她白衣勝雪,青絲如瀑一根玉簪斜插著,就那麼站著渾身透著股靈動的氣息。

見到她來曲國文武中多數人松了口氣,‘總算回來了,可也別這麼考驗人啊,不到最後關頭不出現’。在其它國使者紛紛猜測這人身份時,但見她單膝跪下,對著軒帝和閑王道︰「楚月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月姑姑免禮。」

「謝皇上。」

這一主一僕自顧客套,卻不管楚月的話引起多大的轟動。楚月、黑琪、黑羽和楚冰是黑家軍的四大首領,四年前楚冰入朝堂,兩年前黑琪死于非命,現在黑家軍的真正掌控者可以說是黑羽和楚月,這四年來只有楚冰和黑琪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而有「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之稱的楚月和「黑面閻王」之稱的黑羽卻顯少出現,特別是在如此的公眾場合。

對于這種神秘人物,不少人爭著向前看,不過也有不少人看向門口,畢竟這幾年她都是跟著攝政王的。

「月姑姑,九姑姑呢?她什麼時候回來啊?」軒帝探著頭看了看門口,接著問出了眾人想問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回來,不過白將軍的劍法我倒是能破。」

楚月說完徑自向楚冰走去。對于她的話曲國百官倒是不懷疑,畢竟攝政王身邊的人誰能沒有些過人之處,何況以他們王爺的脾氣是不允許別人夸大其詞的。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不過想想還是驚險啊!

「冰妹妹,一年多沒見,要不等會我們比劃一下。」

「既然月姐姐有興致,當然可以了。」楚冰點頭回道。

「我不是有興致了,還不是他們提的什麼破規矩,其實我倒是更想和那個黑臉面癱比比的。你是不知道,這些年和黑羽那個面癱在一起多麼痛苦,可惜的是打不贏他,不然我非把他揍成真的面癱不可!」楚月憤憤地說著。

「恐怕月姐姐舍不得吧。」楚冰笑著調侃。

「瞎說,哪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的。冰兒,我跟你說啊上次在魯城那個面癱竟然笑了,把我和主子嚇個半死,冰山融化啊,你可以想象不?算了,要不等會讓白家那個面癱笑個給你看看。」楚月說著一指白起。

這廂姐妹倆旁若無人地聊著天,那廂眾人听得是嘴角直抽搐,讓白起笑,他們斜眼看向白起,好吧人家就是一面癱,什麼表情都沒有。不過玉琳倒是听的樂不可支的,讓白起笑,這個建議不錯,光是想想就讓她興奮啊!不行了,憋不住了,要內傷了。她正想笑出來卻見她家哥哥一個溫和的眼角掃過來。好吧還不讓人笑了,沖著自家神仙般地哥哥吐吐舌頭,剛好這時下面的公孫尋抬頭看向她那邊,玉琳忙正襟危坐,而這一系列動作落入了不少有心人眼中。

「白將軍,是不是我破了你剛剛的十招就算贏了?」楚月看向白起輕快地問道。

「正是。」白起冷冷地回答。

「小氣鬼」楚月暗自嘟囔,不過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好,冰兒讓他們檢驗檢驗招式。」

楚月說完但見楚冰拔出腰間軟劍,飛至中央,手舞劍起,一招一式極其緩慢,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懷水瀟瀟、蒼山巍巍、風華正茂、烈馬回頭、風雲動蕩、東征西討、豐功偉烈、故人西去、西風殘照、誰家陵闕。」隨著劍招的變化,楚冰將招式名字也念了出來,如此情景到不得不讓人想到白家的崛起︰當年那群在蒼山之下,懷水之畔意氣風發的少年走出了大山,走出懷水,任憑烈馬回頭也不轉身。在最初不安定的年代他們飽經風霜建立了顯赫的白家,可是當他們再回到蒼山時卻物是人非,多少朋比故交成了黃土,只剩下一座座陵墓在西風中遙望!

和白起大氣比起來楚冰的劍卻顯得悲涼,不過兩者一樣地蕭殺,一樣的凌厲。

十招結束後,楚冰收回劍。

「白將軍,這是不是你剛剛的招式呢?」楚月再次問白起。

自打楚冰開始舞劍後,白起的額頭就沒放松過,而且是越皺越緊,而今听得如此問便回道︰「是,不過我很好奇,楚冰姑娘如何會我白家的傳世劍法?」

「白將軍也不要誤會,冰妹妹自幼天資聰穎,武學修為頗深,再加上她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要記住你剛剛的劍法並不難,不過‘西風烈’要求極高,她也只是空有招式而已。現在我來破你的招式了,白將軍看好了。」楚月說完便向楚冰攻去,一時大廳里只見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凌厲的劍氣向四周擴散,直逼得眾人後退。

「懷水瀟瀟……

「水月鏡花、海底撈月、花前月下……

隨著聲音,她們招式也漸漸慢下來,但見楚月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隨著楚冰的變化,且相生相克,讓楚冰無法施展只能是勉強應對。

「月姐姐劍法又精進了,不過這招式我好像沒見過。」八招過後,楚冰退後幾步說道。

「這是靜月劍法,主子想出來的,我琢磨了兩年呢。」楚月說著不勝得意。

「姐姐別太大意了,我還有最後兩招呢。」楚冰也不落後,提起劍法就上前。

「來吧,剛好我也想試試我這劍法最後一招的威力!」

兩人說完均收起了滿身劍氣,將它們匯集在劍上。

片刻後楚冰騰空而起,「西風殘照,誰家陵闕。」劍氣向著楚月而去,但見楚月不慌不忙舉起劍,將它蓄滿力量後臨空射去「單劍飛天」瞬時間眾人眼前一片白光,待白光消失時,楚冰的劍剛落地,楚月的劍還向著前方而去,那邊坐著一群女眷,她們嚇得花容失色,尖聲大叫,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白紗後發先至,卷起劍柄往回拉著,白紗的另一端楚月後退了兩步將劍收回後跪下道︰「楚月魯莽,驚了聖駕,望皇上恕罪。」

「月姑姑破了劍招,只有功何來罪啊?」軒帝笑著說同時看向裁判團道︰「不知各位裁判意下如何。」

能怎麼樣呢?眾目睽睽之下有人破了白家的‘西風烈’,這不是為難他們嗎?白家那個當家的老夫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找他們拼命呢。不過事實就是事實,而且就剛剛的比試,誰敢說楚冰不是全力以赴的,要知道那可是黑家軍的統領啊。他們低頭推月兌了一陣最終孔老被他們合謀算計了,只能站出來公布結果︰楚月勝了,但是還剩下兩項……

他結果還沒宣布完就听見外面傳來清悅叮咚的琴聲,接著空靈淒美的聲音響起︰「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循聲看去,但見曲水上一艘小巧精致的畫舫順流而下,畫舫上掛著幾重白色的輕紗,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夢如幻,船頭點著幾盞別致的燈籠,月色朦朧中看不清彈琴女子的具體相貌,不過那窈窕的身姿,美妙的聲音也足以讓人想象那該是美妙的人啊。

畫舫漸漸走遠,但那淒美的音調卻久久地盤旋在眾人腦海。

「妙,妙啊!淒美浪漫,婉約哀徹,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觸之,卻遙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斷弦之音,鏗鏘而悠長啊。」鳳老最先感慨,但見他又哭又笑,感慨不已。鳳老以文痴聞名大陸,而且性情脾氣頗似孩子,眾人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蒹葭者,蘆葦也,飄零之物,隨風而蕩,卻止于其根,若飄若止,若有若無。思緒無限,恍惚飄搖,而牽掛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為物,瞬息消亡。佛法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情之為物,虛幻而未形。霜者,露所凝也。土氣津液從地而生,薄以寒氣則結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于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堅。故曰「未晞」,「未已」。雖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終受其苦。求不得苦,愛別離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阿彌陀佛,善戰善戰!」說這話的是左側主位上的一位灰袍僧人,不過單看他那天人之姿,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才學天下第一卻突然間出家隱世的公孫齊,此次文會遍邀名士,無論何種身份公孫齊都在受邀之列,方外之人本該月兌離紅塵,怎奈公孫齊塵緣未絕啊。

「相思之所謂者,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雖辛勞而求之,終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間。今聞弦歌,弦止而余音在耳,余情不散啊!」

就在眾人一番稱贊時,孔老宣布了結果︰兩首歌各有千秋難分高下,因此做和局。對于這個結果,其它人沒有意見畢竟現在他們更關心的是那個唱歌的姑娘是誰,大陸上什麼時候有了文學琴藝如此高超之人而他們卻未曾耳聞。他們看向楚冰,楚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啊。

「難道是她?」在眾人失望的時候楚月說了句話,「皇上,楚月有事先行離開。」然後她便施展輕功離開了狀元樓,匆匆來匆匆去倒真是「動如月兌兔」了。

楚月走後,軒帝看向秦修之說道︰「讓太子和各位見笑了,第三個條件我們這邊倒是無法做到了,依朕看這一場和局不知各位裁判和太子意下如何?」

「陛下有心了,既然陛下承讓,修之也接受了。明日敝國將和貴國比賽馬,此次敝國將由五位小將出馬,期待貴國的精彩表演。」秦修之倒也瀟灑,拱拱手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朕先謝謝太子以誠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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