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申五令令令斬貪腐

作者 ︰ 陌上飛

因著桑榆山的開鑿海水很快被引到了東邊的荒蕪地區,魯城漸漸地解除了危機,雖然雨水還在下著,但是人們的絕望和害怕心理完全消失了,他們開始充滿了信心等待著老天爺的放晴。

魯城水位降下去了,但是桑榆山從此便永遠的消失在了曲國的土地上,那個日落的如此美麗的地方再也沒有了。

此刻亦靜站在一葉竹筏上,看著前面汪洋的一片,內心一陣空落落的。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那些桃李不見了,那塊石頭不見了,甚至是黑琪,黑琪也不見了。

魯城整個東面全部是水連著原來的海平面,顯得如此的開闊和遙遠,明明是開闊的視野只是為什麼內心卻越來越悶,越來越想窒息呢,亦靜忍不住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可是一張嘴確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血順著雨水劃過她的下巴,劃過她的脖子,最終在那白色的衣服上醞釀成一朵小花,如此的鮮紅,如此的刺目,似乎在嘲笑她的懦弱般。

亦靜仰起頭,讓雨水沖刷干淨臉龐,接著她又是那個帶著微笑的冷漠疏離的莊亦靜!

水位是下降了,但是雨還沒有停,城中百姓是安定了,但是各方面的賑災工作確是不敢停下的,特別是太醫們,各種防治瘟疫的藥材都準備好了,每天也會對城里進行定期打掃就怕出現疫情。

就這樣擔心受怕了十多天,雨水終于慢慢地小下去了,太陽沖破了重重的烏雲終于照在了這一個多月都沒出現過的角落,人們歡欣著鼓舞著,慶祝著獲得新生。

可是往往樂極生悲,當天晚上有一個孩子就出現了渾身發熱起疹子的現象,瘟疫終于還是沒有放過這一群人,慢慢吞吞的來了,還好這邊早有準備發現情況後馬上隔離治療,但終究是太遲了,小孩子的抵抗力不夠強啊。

孩子早已被火化了,現場也清掃干淨了,只是瘟疫還在不斷蔓延著,雖然沒有人因此喪命,但是沉默和死亡的氣息在魯城是如此強烈。

亦靜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感受著久違的眼光可是卻覺得好冷好冷,那寒意從腳底生起,散布全身,也許三哥說的對向她這麼敏感的人,當殺手注定是個失敗者,所以最後才會這樣淒涼收場吧!

又經過了一個月疫情總算控制了也穩定了,這期間沒有再出現過有人死亡的事,或許是老天爺不忍心再折磨這一群人了,也或許是它找到更好的游戲方式了,厭棄這種沒有結果的較量了吧。

不論哪種原因對亦靜來說都是好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小孩染病的原因已經查出來了,他趁著守衛交接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想回東城的家去看他的小黃狗,可最終不知道怎麼了又回來了。

听到這個原因後很多人都沉默了,是啊,誰不想自己的家啊,可是現在沒了,家沒了,不過還好魯城還在,他們還守住了。

看向亦靜山莊,突然間他們都好像明白了這個孩子為什麼那麼堅持要守住魯城了,孩子,再一次他們被這個詞驚到了,一個剛過十四歲的孩子而已,他們都對她做了什麼,無數的悔恨和愧疚接踵而來。

而這些亦靜是不知道了,在魯城穩定下來後,她便交代了一切事宜帶著黑羽和楚月回曲城了,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朝堂卻不是那麼容易善了的,看來她是太久不在朝,讓有些人忘了她的手段了,還真是要提醒提醒了呢。

她向來不喜歡離別所以走的時候只和秋霜說了,等到魯城中人想道歉和感謝時得到的便是秋霜冷冷的話語,說她們莊主已經回曲城了,對此眾人也不敢有異議,一來秋霜性子本來就冷,二來這事他們有錯在先,怎麼能期望得到好臉色呢?

亦靜回到曲城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這期間她順便到受災的城池去看了看,而且了解了賑災的大致情況和災民的死亡和受傷情況,然後才回到曲城。

此時春天已經過去了,剩下了一個尾巴,夏天眼看就要來了,炎熱的氣息開始在大地上蔓延。

只是對于曲國朝堂上的人來說現在確是比冬天還冷,大殿里皇上沒來,他們的攝政王站在中央,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站著,下方魯城、東城、齊陽城城守跪著,他們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起來,所有的大臣都垂首立著,就連閑王也是低頭看地。

多久了,多久沒感受過這種冰冷的羅剎氣息了,上一次似乎是在四年前吧,那時候還是因為三朝元老的事呢,不過這次似乎比上次更加的冰冷,沒有人敢說話。

在這詭異的安靜中,亦靜開口了︰「楚月,以本王的名義擬旨告之曲國官員,自今日起新增五條規矩︰第一,為官者但凡好大喜功,欺上瞞下,斬立決;第二,為官者但凡心術不正,殺人取貨,斬立決;第三,為官者但凡中飽私囊,貪污受賄,斬立決;第四,為官者但凡罔顧民生,擅離職守,斬立決;第五,為官者但凡聚眾鬧事,栽贓陷害,斬立決。」

五個斬立決字字冰冷堅決,讓所有的人心頭一震,這次是真生氣了,而且脾氣還不是一點啊,再看看下方跪的三個人,趕緊站好。

「有事說事,沒事退朝。」亦靜難得的主持了一次朝會。

「王爺,微臣辦事不利,罪該萬死,請求王爺降罪。」下方東城太守微微顫顫的說著。

「哼,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還活著干嘛,直接去死啊,怎麼舍不得是不是。那就少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態,讓本王看著徒增厭煩。」亦靜冷冷地打斷。

東城城守一听得馬上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齊杰,你起來吧,這次你有功無過,不須陪著那兩個蠢貨跪著。」說完後掃了一眼跪著的其它兩人,蠢貨們馬上把頭低得更低了。

「王爺錯愛,齊杰不敢當,東城、魯城和齊陽城向來同氣連枝共為一體,其余兩城有難齊杰不敢獨善其身。」魯城城守齊杰說著磕了一個頭還是恭恭敬敬的跪著。

「你愛跪跪著,不過別忘本王沒提醒你,一時半會你們是起不來了。還有我要提醒一下各位是不是本王不上朝時間久了,你們就當本王死了,忘了本王的手段了。如果真是這樣,我不介意幫你們回憶回憶,只要你們承受得起!」哼,威脅,這世上能威脅她的不是被她送去見閻王了,就是還沒出生呢,她從不怕這些的,只是這些人還真是要敲打敲打了,亦靜說著語氣里已經有了怒意了。

「王爺息怒!」下方眾人忙跪著。

「都起吧,還有沒有事,有事說事,沒事都散了吧。」對于這些三跪九叩亦靜向來是不屑的,只是這是古人的習慣,她也沒有興趣去改變,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啊,「黃公公去找兩侍衛看著這三個人,明日午時方可讓他們離開。還有昭告天下以後沒有東城和齊陽城了,那些地一並歸入魯城,桑榆山歸入東海。告訴那些城守們如果他們想讓自己的城池消失或者擴大的話不妨盡管學學這次的榜樣。」說完便甩袖離開。

公主府內亦靜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兩個時辰了,期間誰敲門也不開。

知道她心情不好,春碧楚月只能是干著急著,也不敢去勸就怕一不小心說道她的傷心事,兩人只能相視一眼靜靜地守在門口。

亦靜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說是生別人的氣,其實更多是在生自己的氣,秋霜明明那麼早就傳了消息來,為什麼不放上心呢?那些城守的賀章又哪里是能信的呢?這種簡單的溜須拍馬不是早該明白里面沒一句真話嗎?偏偏怎麼就犯傻了,難道真是太安逸了,把本性都磨掉了。

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把那些城池和南海的小島作比較,怎麼能比呢,相差的不是一兩千年的科技水平,相差的是一個空間啊。看來還真是越來越懷念過去,越來越不願接受事實了呢。

其實她不喜歡殺人的,不論前世今生她都不喜歡殺人,一點都不喜歡,前世她沒得選擇,做了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極度不合格的殺手,迫不得已為了活下去她必須殺人。

今生,今生想來更是莫名其妙啊,她有著無上高的身份,可終究還是擺月兌不了血腥啊。死在她手上的人好像加起來比前世還多啊,老天爺,你真是不讓我安生嗎?

亦靜伸出雙手就仔仔細細的看著,白皙的皮膚,修長的手指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殺人的手啊,就這樣呆呆的看了半個時辰突然她笑了,不是有句話酒鬼通常說的都是我沒醉,瘋子經常說別人是瘋子,她這雙手看起來不像殺人的手,說不得實際上就最像劊子手啊。

又過了一個時辰,亦靜終于打開了門,楚月和春碧連忙上前,亦靜笑笑說︰「沒事了,朝堂之上忘了說楚月你跑一趟尚書房跟皇上說東城、齊陽城城守罷免官職,沒收所有家財為做百姓賑災之用,齊杰繼續擔任魯城城守,連帶著桑榆那片海一並由他管了,三年後我要他還一個安居樂業的魯城。對了,春碧你也跑一趟,傳信給秋霜讓她密切注意那些狀元的行蹤,有些魚該收網了。去吧都去吧我累了睡一覺,吃晚飯的時候叫我。」

亦靜醒來天已經快黑了,春碧站她門口欲言欲止的,「怎麼了?」

「小姐,宮里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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