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你以身相許，先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就可以了。」，嘴角忍不住抖動起來，尤其是留意到鐘靈那明顯一本正經的表情，張揚心髒更是不停的開始犯抽。
挑了挑嘴角，看到張揚那副堂目結舌的表情，鐘靈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看把你嚇的。我要真讓你當牛做馬，你還真願意啊？一副破爛地圖，還不值這價碼吧。」
「好了，到了。」，猛不丁的頓住步子，鐘靈朝旁邊一個古樸的老店挑了挑下巴，率先走了進去的同時，又朝張揚補了一句︰「但條件還是有的！以後我要是有需要，你得幫我練下游戲號。」
听著這個明顯沒有時限的條件，張揚剛剛準備跟進那老店的步子，下意識的頓在了原地。
正在張揚猶豫著，反正已經來到了地方，是否要撇開鐘靈時，大概知道張揚想法似的，鐘靈冷不丁的轉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揚一眼︰「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家店，是我家開的……」
身子微晃了一下，看著那說完就轉過身邁進店中的鐘靈，張揚猶豫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索姓跟了進去。
可能年頭不短的原因，老店里面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兒，加之不大的小店中，那一排排貨架上的老雜志，老書籍，張揚少不得對這個老式書店，驚訝了一番。
正在張揚打量小店之內時，小店門口里側，一個挺不顯眼的櫃台後，一個老太太冷不丁的朝張揚探了探頭。
大概眼神不是太好，那老太太一邊用手使勁推著自己的老花眼鏡，一邊朝張揚走了兩步，眨眼間，那張充斥著絲絲蒼老皺褶的面容，都快貼到張揚眼前時，老太太才猛的咋呼了一下︰「哎呀！你是靈靈的對象吧？」
前腳走進小店之中，此時正站一個書架旁邊翻弄著的鐘靈，听到老太太的這話，下意識的頓了一下。
恨恨的瞪了張揚一眼，鐘靈停下自己翻找的舉動，走到老太太旁邊，把老太太攙扶回座椅上後，悶哼哼的嘟囔了句︰「女乃女乃，你說什麼呢！」
歲月的侵襲，在那老太太臉上留下了濃重的痕跡，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年紀，但張揚估模著眼前這老太太怎麼也得有個七八十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張揚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下這爺孫倆人的年齡差距。
「啊？不是啊……」，蒼老的面容間，在鐘靈那句話語說出後，難掩的閃過一絲失望。
留意到剛才鐘靈剎那間的囧態，想到剛才屢屢吃憋于鐘靈，張揚心中猛的浮起一番報復一下的想法。心思生起後，張揚冷不丁的往前一站，一把摟在鐘靈的肩膀上，朝老太太說了句︰「女乃女乃，我是鐘靈的男朋友啊。今天鐘靈特地帶我來看你的呢。」
「張揚，你……」，完全沒想到張揚會玩兒出這麼一手，鐘靈臉色頓時一變。可還不待鐘靈說出任何辯解的話語，老太太驚訝了一下的同時，竟以近乎不同于她那年邁身體的速度，把張揚空著的左手，握在了那雙蒼老的手掌之中︰「我就說嘛！靈靈還從來沒領過男孩子回來呢！」
「你啊，你，還跟女乃女乃害羞什麼……」，眼神明顯不是太好，老太太一邊往前探了探身子，再次細細打量張揚的同時，一邊忍不住埋怨了鐘靈一句。
「女乃女乃，我……」，張了張小嘴，鐘靈忍不住想要解釋一句。可還不待鐘靈把話說完，張揚純粹惡作劇一樣，故意松開鐘靈肩膀，拿胳膊踫了鐘靈一下︰「你不是給我找那老地圖嘛，快點幫我找找去啊！我陪咱女乃女乃說說話……」
「張揚，你……」，听到張揚這沒臉沒皮的話語，還特意喊成‘咱女乃女乃’的稱呼，鐘靈第一次有些語塞起來。可根本不等鐘靈說出任何‘反擊’的話語，老太太竟然冷不丁的推了鐘靈一下︰「去，去，去！快去給……」
「女乃女乃，我叫張揚！」，雖然鐘靈剛才喊過張揚幾次名字，但老太太明顯精神已經不是太過清晰。見到老太太看向自己那番問詢的目光，張揚果斷的接了一句。
「對！對！張揚，張揚！老了，老了！女乃女乃的腦袋，都不靈光了呢。」，可能有了‘孫女婿’的緣故，老太太臉上明顯滿是笑容。
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那滿是白發的腦勺，老太太一邊又推了鐘靈一把︰「快去，快去。快給張揚找東西去。我跟張揚說說話。」
看到自己女乃女乃竟然如此沒有底線的把自己拋棄，鐘靈此時看向張揚的目光，難免夾雜著一番歇斯底里的色彩。
咬了咬牙，在這一剎那，鐘靈真想啃了張揚的骨頭，吃了張揚的心。可就算是這樣，留意到自己女乃女乃那副絲毫沒有節⺪的作態，鐘靈咬牙切齒的瞪了張揚一眼，恨恨的朝剛才那個書架走去。
見到終于讓鐘靈吃了回鱉，張揚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番舒爽無匹的色彩。
見到鐘靈走開，老太太一手拉著張揚左手，另一手輕輕拍了拍張揚手背，猛不丁的嘆了口氣︰「好，好。靈靈找對象了就好。這樣哪天我走了，也能放心了，不至于沒人照顧靈靈了。」
剛剛眼底還滿是爽快之色的張揚，听到老太太這話，少不得楞了一下。而此時，大概察覺到張揚那般迷惑的作態，老太太頓時驚訝了一下後，苦澀的搖了搖頭︰「原來靈靈沒跟你說過啊？」
「哎，這丫頭就是太要強……」，莫名的嘆了口氣，老太太拍了拍旁邊的一個凳子，拉了拉張揚的手臂，讓張揚坐在了自己旁邊。
稍稍思索了一會，仿似回憶一般，片刻後，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一番復雜的表情，老太太緩緩的說道︰「我懷靈靈她媽時，都四十來歲了。那時候醫療條件不比現在，所以靈靈她媽生下來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可因為一直沒見靈靈她媽有什麼事兒，久了久了，所以也都沒放在心上。」
「後來等靈靈她媽年齡到了，準備找對象的時候……」，說到這里，老太太好像想起什麼特別在意的事情，復雜的嘆了口氣，稍稍頓了一會，繼續說道︰「那時候，泉城還木有這麼大，這麼繁華，大多周圍還都是土地。而且，也正是趕著知青下鄉的時候。就在那一年，靈靈她媽，認識了一個下鄉到泉城的知青。」
「然後，然後……」，可能是情緒有些激動的原因，張揚明顯察覺到老太太握自己自己的雙手，微微攥緊了些許不說，還輕微的顫抖起來。
正在張揚猶豫著如何安撫一下老太太的情緒時，可能經受過漫長歲月洗禮的原因，老太太只是稍稍激動了一會，就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可雖是如此，但張揚還是能在老太太眼中察覺到一絲傷感，還有一絲難掩的憤怒。
「然後，靈靈她媽，跟那個知青，就偷偷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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