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白燁修也有些糊涂了,為什麼自從這個女人蘇醒過來之後,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無論做事還是說話,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愛睍蓴璩
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竟然有一種吸引人的光芒,讓你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重新審視,這不先是自己的好兄弟宇文諾被吸引,他那麼花心和風流的一個人竟然也被這個女人折服了。
現在又是他慢慢的被她吸引,難道這女人身上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著迷,上癮。
還好,現在她是他的妻,即使外人覬覦,也無濟于事。
想到這里,白燁修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哦……原來是為你向你爹爹交差啊,那這樣吧,我會向他解釋的,你不想關心我就不要勉強嘛……我理解的……」
陸木槿心中輕笑,故意的說著反話,和白燁修作對,看這個男人還怎麼裝下去,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對她示好,卻又不好意直接表露,虛偽的男人要面子真是要命。
听了陸木槿的話,白燁修以為她真的誤以為他是因為他爹爹的緣故才去關心她,見自己被他誤會,一時間白燁修又惱又急,可是又不能明說,只好一把將藥塞到陸木槿的手上,「藥,你還是拿去吧……」
眼看著機會來了,陸木槿故意裝作生氣,矯情的轉身,不去接那藥瓶,結果和陸木槿想的一樣,藥瓶順利的掉在了地上。
「你這女人……」見陸木槿依然固執不要他的藥瓶,白燁修有些不悅,悶悶的哼了兩聲。
不過很快他就收起沮喪的心情,趕忙蹲下去撿起地上的藥瓶,見這情形,陸木槿也趕忙的蹲下,去撿藥瓶,只是她卻故意滿了半拍,理所當然,她的手沒有踫到瓶子,卻模到了白燁修的胳膊。
為了試探白燁修是不是胳膊受傷,陸木槿狠心的加重了觸踫白燁修胳膊的力度,這不剛剛放上去,便听到白燁修吃痛的加了一聲,「啊……」
「你胳膊怎麼了……」陸木槿死死盯著白燁修的手,咬唇反問道。
「沒事……沒事兒……」白燁修忽然避開陸木槿直視的目光,趕忙搖頭否認道,可是他自己卻嚇了一身冷汗,千萬不要給發現他胳膊受傷了,要不然就要露餡,白燁修在心里默默的期祈禱。
說話間的同時,白燁修剛剛拾起來的藥瓶再度的掉在了地上,其實白燁修的胳膊傷的很重,因為那飛刀上下的有劇毒,眼下已經上了筋骨,所以現在的白燁修的胳膊其實使不上什麼力氣。
因此當陸木槿稍微加重了力氣去踫到他胳膊的時候,白燁修的手便使不上什麼力氣,見此情形,陸木槿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說不出莫名的憋屈感,難道真的是他救了她。
其實陸木槿之前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假如真的是白燁修救了她,她也不會有所動容,更不會對他改變什麼看法。
畢竟他之前那麼深深的傷害了她,所以就算她去救他,那也只是算贖罪,是他應該做的,可是眼下真的看到他為了救她受了傷,心里還是有點那麼過意不去。
因為她不想虧欠他,畢竟之前他傷害過她,而她也在大婚上讓他丟盡了顏面,所以兩個人都功過相抵了。
她只想平靜的呆在白府,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直到半年之期到來,她便功成身退,去追尋屬于她的幸福。
只是眼下事情似乎在慢慢月兌力控制,她沒有想到。
「喏……藥你還是留著吧……記著每個時辰才一次……」
見陸木槿愁眉深思,白燁修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女人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依照他現在的聰明樣,肯定發現了他的異樣。
難道剛剛她是在試探他,所以故意的不接藥瓶,然後掉在地上,進而去踫到他的胳膊,接著他吃痛的叫了一聲,爾後她開始懷疑。
想到這里,白燁修似乎感到情況不妙,再抬頭卻發現,陸木槿正正死死的盯著他,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但是她的眸子卻黝黑無比,如同一灘讓人看不到底的潭水
難道她真的發現了他的傷,該死,都怪他剛剛大意了,這個女人果然心思縝密,有點手段。搞不好她現在正在心里嘲笑他,鄙視他呢。
明明口口聲聲說討厭,可是見別人遇難,還是不顧一切勇敢的沖了上去,這不是典型的犯賤嗎。
對,今天他就是犯賤,他是怎麼了。
一時間,白燁修頭腦發熱的厲害,心里憋屈的異樣難受,可是也不能痛快的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但窩在心里又像貓抓般的不舒服。
「你的手確定沒大礙……」陸木槿依舊神色清淡,少了之前那些冷漠,但也看出幾熱情。就像她現在,明明是在關心問他的手傷,可是卻依舊不漏聲色。
「沒事兒……就是不小心被壓傷了,你不用大驚小怪……」白燁修依舊死死否認,哎,為了面子,這麼強撐著,實在是憋屈。
可是就算他承認是他救了那個女人又怎麼樣,依照她對他的成見,估計不但不領他的情,還會奚落他一番,所以為了不受打擊,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得了。
「看你剛剛那樣子,不像沒事兒,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辦法,反正你自己要好好養著,小心折了。陸縴靈可是不會要一個殘廢的……」
「你這女人,關心人也是這麼的冷漠和無情,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嗎……」眼下的白燁修听到了陸木槿冷漠的關心之後,似乎不像之前那麼排斥了,因為他已經適應了她的木槿式風格的犀利話語。
「所以」
其實陸木槿剛剛模到白燁修手臂的那一刻,她心里已經猜到了十之**,他的胳膊的確受傷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承認。
難道那個無名英雄不是他,是他搞錯了,還是只是他踫巧手臂也受了傷,可是有這樣的巧合嗎?
一時間陸木槿心里疑惑萬分,可是白燁修這家伙又死不承認,她也沒辦法緊緊逼問,只好回頭在暗地里在調查這無名英雄沈向旭。
顯然白燁修也看出了陸木槿的心思,為了怕自己受傷被暴露,白燁修匆匆的將藥品塞到陸木槿的手里,便推月兌先回去歇息了。
見白燁修離開,陸木槿也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便自己回院子去了。
今天出了這麼多事情,陸木槿感覺甚是疲憊,可是受了驚嚇,加上有心事,所以也沒什麼睡意,于是陸木槿便躺在軟榻上隨意的翻起了書。
「小姐,快來喝點雞湯……啊……」
外面玉瓊的話語還沒說完,便突然驚慌的叫了起來。
里頭的陸木槿听到叫聲,心下一動,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向著屋外走去。玉瓊雖然調皮活潑,可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大吼大叫,打擾她的清淨。
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下一刻陸木槿的步子也變得稍稍急促了。
「又沒人謀殺你,叫什麼啊……」推門一看,只見宇文諾和玉碧大眼瞪瞎眼。
「三王爺,這大半夜的你神出鬼沒的在這里是要嚇死人啊……」
玉瓊氣呼呼的瞪著宇文諾,剛剛就是因為這個冒失鬼嚇得她將手中的雞湯都給摔掉了,真是可惡。
「你這丫頭,說叫你膽子這麼小,你看看你那鬼叫聲,那麼響亮,是想把這將軍的人都給叫過來,讓他們看到我大半夜的和你家小姐私通啊……」
宇文諾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和玉瓊理論起來,這不,經過宇文諾一說,玉瓊突然惶恐不安起來,下一刻,她緊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你不要嚇著我家的玉瓊了,人家小,受不了你這麼恐嚇……」
陸木槿實在看不下去宇文諾繼續的戲弄玉瓊,于是冷著臉瞪了宇文諾一眼,見陸木槿出來了,玉瓊就像小雞找到了老母雞一樣,瞬間有了依靠,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小姐,你看,我剛剛準備給你送雞湯,可是你看,都被王爺給折騰的……」玉瓊一邊抱怨,一邊指著地上已經碎掉的湯碗。
「笨蛋,還不快去給小姐再盛一碗過來……」
宇文諾敲了敲玉瓊的頭,接著便和陸木槿進了內屋,留在原地的玉瓊氣的跺了跺腳,爾後開心的跑去給陸木槿盛雞湯去了。
「這大半夜的,你跑來做什麼……」
陸木槿依舊回到自己的軟榻,翹起了二郎腿,繼續翻著書。
「小辣椒,我听說你今天遇到刺客,還受了傷……我有點擔心,所以便過來看看你……」
宇文諾神色擔憂的看著陸木槿,見陸木槿一副清爽的樣子,此刻的他也不確定陸木槿到底傷的嚴不嚴重,不過據他收到的消息說,當時有個蒙面英雄救了她,要不然,這一次,他的小辣椒便懸了。
「還好,死不了……」陸木槿淡淡的回道,不冷不熱,看不出什麼神情。
「小辣椒,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大老遠的來關心你,你就這個態度啊,你知不知道,一听到你受了傷,我就難過的要命,可是又不能立馬來看你,還要等到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偷偷的來看你,我容易嗎……」
宇文諾委屈的向陸木槿抱怨著,說道動情的時候,還假裝的拿出手帕偷偷的擦起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狡詐的他還不忘回頭的偷偷地看陸木槿的反應。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陸木槿根本就沒有看他,依然怡然自得的看著書,這倒是讓白燁修有些失望和懊惱。
這可惡的女人,還真的是鐵石心腸,他都這樣了,還捂不熱她那個冰冷的心啊,不過,不要緊,他是打不死的小強,他一定能夠將她拿下。
眼下只是時間問題,他有信心。時什有吸竟。
「好了,不和你鬧了,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送過來的良藥……」
宇文諾微微笑著看著那頭對他漫不經心的陸木槿,見她依舊沒反應,于是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在陸木槿眼前晃了晃。
「什麼良藥,可以長生不老嗎……」半晌,陸木槿丟出一句雷語。
「小辣椒,你是想和我一起長生不老嗎,是不是怕先死掉就看不到了我,所以你想要長生不老……」
此刻的宇文諾如同一個頑童般那般的天真無邪,說著說著還湊到了陸木槿跟前蹭了蹭,不過陸木槿以及無動于衷,顯然她對他的耍賴已經長生了抗體,而且是百毒不侵。
「小辣椒,你看看嘛。這藥是很好用的,不但可以加快愈合你的傷口,而且還可以祛疤,保證不留痕跡的……」
宇文諾再度將瓷瓶向陸木槿的眼前遞進了一點,「我告訴你,這可是西域特有的療傷聖藥,古墨國只有兩瓶哦。一瓶父皇給了我,另外一瓶父皇賞賜給了修弟,不過我想修弟那麼小氣,肯定是不會給你用的,不過沒關系,我舍得……」
其實陸木槿壓根就沒打算抬頭看宇文諾,可是當她听到這藥只有他和白燁修有的時候,下一刻,陸木槿頓時有了精神。
她匆忙放下書,接過宇文諾手中的瓷瓶,一剎那間,她的眸中流淌著泫然的光彩。同樣的紋絡,同樣的觸感,同樣的精致。
模著模著,陸木槿突然看著這精致的瓷瓶笑了起來,白燁修啊白燁修,你送給我這麼貴重的藥,究竟是為何呢。
算是贖罪,還是良心發現,可是已經遲了。
遲了,知道嗎,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不會也不可能有交點,眼下的她和他不就是如此嗎?
此刻淡淡的苦笑蔓延在陸木槿的唇角,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很是沉重,而她衣袖里剛剛白燁修送給的她的藥瓶,此刻似乎在散發著滾燙的熱度,快要灼熱她的身心。
白燁修,你這是做什麼呢,一時間,陸木槿覺得有些眩暈,于是索性甩甩頭,不去想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一旁的宇文諾見陸木槿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失落中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嘲諷,很是復雜的表情,讓他捉模不透,于是他開口問道,「小辣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以為我是在騙你……」
「不管你的事,只是我覺得有些累了……」陸木槿深深嘆了一口氣,爾後緩緩的靠在了軟榻上,雙眸也忍不住閉上了。
「好吧,等我親眼看到你上了藥,我便乖乖的回去,不打擾你休息……」宇文諾似乎看出了陸木槿有些疲憊,于是也不再胡攪蠻纏。
「先放著那兒吧,我待會兒會用的……你先回去吧……」
陸木槿有氣無力的打了一句,此刻的她的確是累了。不過心比身更累,因為今天白燁修的反常讓他覺得莫名的煩躁。
「不行,我要親眼看到你擦上,要不然我不走……」宇文諾再度耍起了他的小孩子脾氣,固執的要陸木槿馬上擦藥。
見宇文諾的渾勁兒又犯了,陸木槿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無賴他是見識過的,要是不依他的,看來他今天晚上難得清淨了。
于是陸木槿爬起來,打開藥瓶,倒出了藥膏,她驚喜的發現這藥竟然還沒開封過,難道這真的是罕見的極品療傷聖藥,要不然為什麼這宇文諾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想到這里,陸木槿那冰涼的心突然有了一絲絲的溫度,下一刻,她緩緩抬頭,沖著宇文諾擠出淺淺的笑,而看到陸木槿沖自己笑,宇文諾頓時變得歡喜雀躍起來。1d7SP。
那一刻,他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而為了陸木槿,他又覺得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是值得的。
如此想著,心里也漸漸的舒坦起來,于是她拿起藥膏準備擦拭後背,可是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一點要回避的樣子,而且是瞪大眼楮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咳……咳……咳……」陸木槿假裝的咳嗽幾聲,示意宇文諾是不是要回避下,要不然她不方便擦藥膏啊。
可是那頭的宇文諾不知道是故意的裝作不懂,還是思維比別人慢了半拍,他就是不開竅,還傻兮兮的沖著陸木槿關懷的問道,「小辣椒,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來先喝點水……」
說話的同時,宇文諾已經風一般的奔到桌子邊,給陸木槿倒了一杯水,爾後交集的遞倒了陸木槿的跟前。
「喂……我說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我要月兌衣服擦藥啊,可是你站在這里我怎麼月兌衣服啊……」
見宇文諾的舉動,陸木槿氣的好笑,這個死倭瓜,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故意和她抬杠,是不是。
「哎,小辣椒,你原來是介意這個啊,可是我們已經很熟了,再說你已經是我宇文諾定下的人了,你還介意這個繁文俗節干嘛……」
見陸木槿點明了,宇文諾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的裝下去,于是擠眉弄眼的和陸木槿開始逗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