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她的時候,將她隨便丟到一個角落,等到需要利用的時候就苦苦相逼相威脅,這是一個男人做的事情嗎?這是一個人該說的話嗎?
以前他雖然知道自己在家不受寵,可是她眼前的爹雖然很少過問她的事情,卻從沒有如此無情地針對過她,也許那件事情過後,他已經忘記了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正當陸木槿暗自揣摩陸冠允的話時,這時候陸冠允又開口說話了,不過他這一次的態度倒是沒有剛剛的那般冷淡,反而是帶了一點點的說服和期盼的意味。
「不過陸木槿,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害怕,只要你好好的按照我的吩咐做,保住你的榮耀,那麼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不過,要是你實在不願意的話,那麼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離開白府,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嫁給宇文諾……」
陸木槿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發笑,她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厚顏無恥,他竟然可以卑鄙到這個地步,說什麼讓她去勾引王爺。
難道在他眼中,她只是為他鋪路的一顆棋子嗎?現在是有價值的時候,那麼尚且可以威逼利用,那麼假如她幫他達成了心願的話,那麼她便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下場也可想而知了。
難道他真的以為她是白痴嗎,竟然可以蠢到喊仇人爹爹,哼,真是笑話,既然他想如此,那麼她便偏偏不如他的意思。
難道他不知道將一個人逼到絕境,就算那個人溫順的如同一只兔子也會咬人的,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只溫柔的小兔子,她是一只毒蠍子。
哼,誰惹了她,那麼可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靜靜的听著眼前這個男人惡心的表演,陸木槿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冷笑。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眼前這個人,他實在是厭惡至極,所以這里她也不想多帶一刻,于是她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陸冠允一聲冷冷地喝聲直指陸木槿。
陸木槿淡淡地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請問陸大人還有何吩咐……」
陸冠允目光一沉,他知道陸木槿對他的態度已經變了,于是便不再多話,只是輕聲道,「好好的想想我的話,這樣對大家都好……要是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就會將你娘當年做的丑事公開,我倒看看你和你娘還有何顏面在這世上立足,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可不要做了什麼後悔的事情……」
「你威脅我……」陸木槿轉身,狠狠地瞪了陸冠允一眼。
可是陸冠允卻笑得風淡雲輕,「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難道你把我娘親的事情顛倒黑白的散步出去,對你陸府的聲譽有什麼好處嗎?或者說你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根本就不在陸府的聲譽……」
「哼,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陸府也沒什麼好管光宗耀祖的好機會了,既然這樣,倒還不如賭一把,說不定還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呢,所以我現在就在打賭,賭你不敢拿你的聲譽開玩笑……」
「你狠……陸……冠……允……」
陸木槿沒有回頭,也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大步離開了陸冠允的書房,留給他的只是她那絢麗多姿的身影,帶著淡淡的傲氣與不屑。
而守在門外的玉碧見陸木槿出來之後提著一張臉,心中來不及多想和多問,只好上前追上前面步履匆忙的小姐。
「小姐,你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玉碧神色擔憂的跟在陸木槿的身後,見陸木槿步伐急促,她也是緊緊的跟上。
「玉碧,陸冠允那個狗賊竟然拿娘的名譽來威脅我……讓我要不保住將軍夫人的位置,要不就去勾搭三王爺,當上王妃,你說這是個男人說的話嗎……」
陸木槿咬牙切齒的罵道。她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聲譽,不是靠自己在政途上往上爬,而是靠犧牲自己府中的女人。
「什麼,陸大人怎麼能夠這樣,他也太無恥了吧……小姐,我們可不能受他擺布,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
回到白府,千尋湖邊、花叢中、兩抹倩影……
由于心理不順氣,陸木槿和玉碧決定先到花園里走走,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陸木槿總是感覺昏昏沉沉的,仿佛睡覺像睡不飽似的,而且最近吃飯也沒什麼胃口。
她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現在在鬧肚子。感覺此刻的肺腑中正在窩著火,實在悶得慌,于是才帶著玉碧出去散散心,透透氣。
正午的太陽還是很惡毒,汗珠慢慢的流過二人的臉頰,只見陸木槿用衣袖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汗。
下一刻,便突然腦袋感到腦子更加的昏昏沉沉,人漸漸的也變得軟弱無力……
一會兒,直覺頭昏眼花,抬起頭來,太陽不知為何變的模模糊糊,陸木槿忽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而玉碧緊緊的跟在後面,看見陸木槿突然倒下,嚇得趕忙上前扶住陸木槿,大聲呼喊著︰「來人啊,小姐暈倒了,快來人啦,救救小姐啊……」
可是這午後的千尋胡似乎沒有一個人影,再加上陸木槿的身子過于沉重,玉碧實在是抱不動她,可是又不能獨自拋下她一人。
于是前去找人來幫忙,一想到自己的無用,玉碧急的大哭起來。
而哭聲的那邊則是心事重重的宇文諾,只見他滿月復心事的走在湖邊,靜靜的望著那平靜的湖面,看著那湖中偶爾躍動的魚。
這一兩天,算是憋壞他了,明明想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卻不能相見。只因為他的母後給他下了死命令,如果再去見陸木槿,那麼她就會不擇手段的讓她消逝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這一兩天,即使他想的快要發瘋,他也只能強忍著不去想戀她的念頭,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他日後可以和她再次重逢,所以,此時此刻,他只能隱忍,不能和他的母後爭鋒相對。
于是他想了個好辦法,那就是偷偷的去看她,遠遠的看著她,這就足夠夠了,如果這樣,應該不算違背母後的命令吧。
這不,今天他又偷偷的去看望陸木槿了,可是人還沒看到,他便遠遠听見湖邊的花圃里的有人在哭泣,于是他快速的跑了過去,望著驚慌失措的玉碧,急切的問道,「玉碧,你哭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姐……小姐……」突然現身的宇文諾讓玉碧先是一驚,下一刻,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指了指身旁早已昏倒的陸木槿。
宇文諾順著玉碧指著的方向,只見陸木槿已經臉色蒼白,額頭上滲滿了汗水,于是心急火燎的跑過去將陸木槿抱起,口中還急切的說道︰「玉碧,木槿怎麼了,為什麼會昏倒呢……」
「王爺,不知道啊,我和小姐在花園里散著步,突然,小姐就昏倒了……」好半晌,玉碧才從驚愕中醒過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自家小姐昏倒的情況。
宇文諾看著懷中人兒臉上陣陣發紅,渾身燙的難受,嘴唇干癟,後背都濕透了。手指輕輕的觸上她脈搏,下一刻,他心頭一驚。
宇文諾臉色瞬間起了微妙的變化,可是就那麼一刻,下一秒他便恢復了鎮定。
本來是有些介意陸木槿的身份,可是一想到救人要緊,于是一咬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一把抱起了她,將她抱著離開了這里。
口中還不忘有條不紊的對玉碧說道,「去太醫院找胡太醫,讓他立刻前來就診,記住,一定要是胡太醫……」
見宇文諾的臉色凝重,于是玉碧慎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話,于是轉過頭,急切的向太醫院跑去。
宇文諾抱著陸木槿,一路飛奔回到翰墨軒……
不一會兒,玉碧已經帶著胡太醫匆匆的趕到了翰墨軒,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玉碧馬上對外封閉了消息。
只是留宇文諾和太醫在內室替自家小姐診治著,見好久,陸木槿沒有醒過來,床邊的玉碧急得是團團轉,在周圍不住的來回踱步。
「三王爺啊,這小姐是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還不醒過來啊……」
「玉碧,你先別急,我相信木槿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王爺,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說到這里,玉碧竟然急得大哭起來,而一旁的宇文諾看見玉碧那為陸木槿委屈抱屈的模樣,在看看床上那滿臉痛苦,心事重重的人兒,心里簡直不是個滋味,說不出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是無可奈何的心痛。
而床上朦朧的陸木槿在听到玉碧斷斷續續的聲音,忽然悠悠睜開眼楮,可是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抬眼一看,卻見,她自己已經身在床上了,于是準備開口說話。
可是嘴唇微微的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玉碧和宇文諾趕緊走到床邊,關切的問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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