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管教我的人,關你這個浪蕩子什麼事?」鐵青的臉色驀地一沉。
「你的人?她是你的什麼人?」絲毫沒有把他鐵青的臉色放在眼里,趙逸饒有趣味地望著他們眨眼。
「她……是我的秘書。」銳眸一眯,終于發現某人想干什麼了,端木修冷冷地扔下一句,然後伸手拉著夏侯惜月的手,快步往門口走去。
「一個小小的秘書也值得讓你那麼激動?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人性了?」嘖嘖,這個女孩不簡單啊,居然把修最不可能出現的人性一面給激發出來了,趙逸朝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端木修仿若未聞,出到門口,才發現夏侯惜月跟他的步伐跟得很辛苦,心里不禁有氣,聲音微微揚高︰「你是不是啞了,怎麼一聲不吭?」
某人依然一聲不吭,低著頭默默地跟著他的腳步走,只是肩膀有點不尋常地抽蓄著。
端木修的黑眸疑惑地一斂,立即拉著她推開了旁邊的一間閑房的門進去,手掌抬起她的下巴,果然發現那晶瑩的淚水已經爬滿了她精致的小臉。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哭了?」修長的指尖輕觸她臉上的淚痕,有點燙,讓他忍不住低嘆了一口氣,他真沒見過像她那麼愛哭的人,個性像綿羊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淚水攻勢。
「我……嗚……」剛才只是默默流淚,這會兒被他盯著,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了,就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別哭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別的女人他不知道,不過這個女人,他非常肯定,她一定是水做的。
「對不起,我在辦公室里,覺得很無聊,所以……我才想出來歇歇氣的……你不要賣掉我……好不好?」夏侯惜月很艱難才止住了眼淚,哽咽地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你很怕我會賣掉你?」搞了半天,原來她是在怕這個,端木修眼眉一揚,唇角微微上揚。
「我不想被賣去那種地方……」夏侯惜月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听我的話嗎?」
「听,我什麼都听少爺的。」
「那你告訴我,剛才在酒吧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一定要說嗎?」那種事情,她有點難以啟齒喔。
「紅燈區。」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吐出三個字。
「啊……不要,我說,我說就是了。」好惡劣的男人,居然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偏偏,她怕死了。
于是,在某人虎視眈眈的銳利眸光之下,夏侯惜月膽戰心驚地把剛才在酒吧里發生過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告訴他了,而某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少爺,你是不是生氣了?」一口氣說完,夏侯惜月有點擔心地望著他宛如羅剎般陰森恐怖的臉色,他的臉色讓她忐忑不安。
「天色不早了,先回去吧。」端木修舉起衣袖,動作有點粗魯地擦去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然後拉著她出去,吩咐兩名手下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