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最大的是樓船,共有十艘之多,每艘船都有五層之高,十五丈之長,約兩丈之寬,可承載三千名士兵。六十艘飛翼戰船,全長九丈,寬一丈承載士兵千余人,剩下的是千里船」
公西冉夏听兵部尚書講解可是津津有味,靈淨只是靜靜听著,容月是東張西望,心里不停的拿眼前的船跟石瀾國的船作對比。
至于即墨斕與絳顏是越走離身後的人越遠,不知情人的還以為他們迫不急待的想多看看幾艘船。
事實上兩人的目光都繞著高大的樓船暗暗打起主意,要是兵部尚書听到他們的談話,必會出動全海兵,把他們轟出塢室。
即墨斕唇角噙起深意的笑容︰「看上哪艘了?榍」
絳顏直盯著五層樓之高的華樸大船︰「你看上哪艘,我就看上哪艘!」
心里船算著至少要五艘樓船才能運走密林的所有奴隸。
即墨斕瞄眼樓船,唇角笑意更甚幾分︰「樓船太引人注目!腆」
絳顏睨他一眼︰「不管搶走哪艘船都一樣引人注目!既然如此,就搶大的!」
即墨斕迷魅鳳目染上笑意︰「兵部尚書為在皇上面前展示兵部在他的管理之下越發壯大,必會出動十艘樓船,讓百姓、讓各國的商旅權貴,看看蒼域國的強盛。」
他話剛落,身後的兵部尚書朝公西冉夏奉承說道︰「太子殿下,我們樓船不僅外觀巍峨威武,可載兵三千人,而且出戰之時,船上列矛戈,樹旗幟,戒備森嚴,攻守得力,宛如水上堡壘。在皇太後壽辰日上,只要我們把十艘樓船開出塢房,定會引起全城轟動,讓各國商旅看到我們造船之術已經遠遠的超越其他國時,我們的造船術定會滿名天下,同時,也會讓他國對我們產生顧忌。」
公西冉夏連連點頭。
前方的絳顏听到兵部尚書的話,再睨眼滿是濃濃笑意的即墨斕,不禁扯扯唇角︰「看來你已經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即墨斕含笑補上一句︰「就差救出靈淨的義父!」
絳顏停下腳步對上盈亮盈亮的眼眸,似在等著她跳下他布好的計策之中。
「本王負責找人,你負責在司璧身上找到鑰匙,然後把人救出來。」即墨斕挑了挑眉心︰「這事應該對你來說很簡單。你既然有本事讓司璧送你出城,本王就相信你有本事在司璧身上找到鑰匙!」
他才不會不相信絳顏被送到奴隸市場的當日,司璧急急忙忙出城真的只是為絳天找傷藥。
若沒有猜錯,必是小丫頭用什麼事來威脅司璧,才會讓司璧心甘情願冒險送她出城。
負責找鑰匙
絳顏唇角不由一彎︰「離城之時,你要負責替我斷後!」
即墨斕眼角微微上揚︰「本王會在你們全部上船之後,再乘船離開!」
絳顏與他緊緊凝視,唇角緩緩綻開笑意,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瑰麗,猶如開滿整個山頭的彼岸花,無與倫比的妖艷。
即墨斕看著臉龐不算清俊卻異常璀璨笑容,雙唇也不禁地隨之盛放出前所未有詭魅笑意,似罌粟花,絢爛華美,毒烈而又妖異。
他們就像是花魁爭艷,在這一場逃離中,到底是誰在利用了誰。
然,勝負未分,卻達成了共識。
「王爺,你有何看法?」兵部尚書毫不知情***兩人之間的目光爭斗。
即墨斕斂起笑意,目光轉看笑盈盈的兵部尚書,道︰「船有了,就差壽辰結束之後,送鬼儀式,本王認為」
絳顏已沒有在听即墨斕的打算,目光緊緊盯著掛著正牆上的五國大地圖,它幾乎鋪滿寬大的牆面。
公西冉夏來到絳顏的身邊︰「是不是頭一次見到五國地圖?」
絳顏淡淡瞥他一眼。
地圖上的五國分為蒼域國,石瀾國,青海國、天史國、東威國。從版圖來看,石瀾國最小,處在蒼域國與青海國之間,青海國面積最大,是石瀾國的三倍,兩國對比,青海國是只小公.雞,石瀾國是未孵出的蛋,處于弱勢。
太祖皇貴妃會嫁給太祖帝,恐怕也是因為害怕石瀾國被欺,才會攀附在蒼域國之下生存。
石瀾國與蒼域國聯姻,可以讓青海國有所顧忌。
兵部尚書迫不急待的問道︰「太子殿下,我們要不要登船環繞梵淨城試游一圈?」
公西冉夏抬眸,望向即墨斕︰「皇叔祖,你認為呢?」
即墨斕絕美唇角噙起一抹深意︰「為何樂不為呢?」
*
公西冉遷接到母妃舊疾復發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回皇宮,趕到皇貴妃住的芙華宮。
入到宮院就看到一堆太監宮女跪在大院中,不知是天氣炎熱還是早已被嚇破膽子,整張臉都是細細的汗水,卻無人趕抬手擦拭。
「母妃?」公西冉遷急步邁進宮殿里。
在宮殿里伺候的宮女太監,紛紛低著頭向他請安,隨後,大氣不敢亂喘的待在一旁。
芙蓉粉紗大床上,輕紗隨著窗外的清風微微飄動。
床頭旁,五名御醫輪流上陣替皇貴妃小心翼翼的把著脈。
公西冉遷快步來到床旁,透過紗帳,看到自己的母妃正在痛苦難堪的躺在床塌上,滿臉是汗,呼吸氣促,目光無神,仿若就像去了半條命。
「御醫,本宮母妃的身子怎麼樣?」
五名御醫趕緊說道︰「貴妃娘娘,心疾復發,需要趕緊冶療!」
公西冉遷低怒︰「那你們還不趕緊快點醫治!」
「是!是!」五名御醫擦擦額上的汗,趕緊為皇貴妃診治。
公西冉遷冷冷目光掃過平日里伺候母妃的太監宮女︰「你們是怎麼伺候母妃的?多年不復發的心疾怎麼會無原無故發作了?」
十名宮女、太監身子一顫,慌忙跪下求饒︰「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貴妃娘娘突然說頭昏,接著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御醫趕緊說道︰「二皇子殿下,天氣過于炎熱,引起貴妃娘娘心疾復發是重大因素之一!」
公西冉遷冷冷瞪著他們︰「本宮的母妃要是有個本宮就要你們陪葬!」宮女太監們害怕地低著頭。
門外突然響起尖銳喊聲︰「皇上駕到!」
皇帝領著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芙華宮殿。
公西冉遷領著眾人趕緊上前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忙問道︰「你母妃的身子情況如何?」
公西冉遷沉著臉︰「太醫正在診治!」
就在宮殿里的人關心著皇貴妃的病況之時,一名小太監悄悄的離開芙華宮,來到未央宮里,見到坐在鳳座上的皇後,趕緊上前請禮︰「奴才見過皇後!」
皇後放下手里的書本,淡淡問道︰「皇貴妃舊疾復發是真是假?」
「是乎是真的,奴才從窗外悄悄看到貴妃娘娘整張整又青又月,十分難看,就好像」小太「六夜言情」,監不敢再接口說下去。
皇後睨他一眼,悠悠接口說道︰「就像是將死之人,對嗎?」
小太監用力的點點頭。
皇後揮揮手示意小太監出去。
待小太監離開,皇後猛然拍桌而起,倏地眯起透著冷冽厲光的眼目︰「本宮看這賤人就是在裝病!」
別以為她猜不到那賤.人想干什麼,趁著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邀即墨斕出游之即,裝大病把公西冉遷招回宮中。
這樣一來,就可安心派人刺殺闢親王,又可致太子于死地「小說領域」,,再者,還能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舊病復發無非是借口,只不過是為了事成之後,不落人口舌,才會演這出戲罷了!
皇後冷冷一哼!
一箭三雕!
簡直是異想天開!
站在身後的竹嬤嬤連忙說道︰「不管她的舊疾復發是真是假,只要把我們把太子找回來,就不怕玩出花樣來。」
皇後冷冷瞪她一眼︰「那你還不快派人去找太子!」
竹嬤嬤慌道︰「老奴早已經派人去尋太子了!」
皇後稍稍安了心。
半時辰之後,暗衛回報︰太子與闢親王上了樓船游城去了!
皇後接到消息,心冷了大半,顯示站不穩身子︰「你可知道太子與闢親王帶了多少人游城?」
「太子與闢親王侍衛共有三百,兵部尚書帶了兩百海兵,約莫有五百人左右!」
皇後暗松口氣,然後,急忙吩咐道︰「你趕緊帶千名暗衛前往,保護太子!」
「是!」
*
城西碼頭,一艘華麗的樓船停在岸邊。
百姓們不禁為巨大的樓船發出連連驚嘆,目瞪口呆看著三丈之高、十五丈長的大船。
樓船上,走下幾名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及一名大師。
「皇叔祖,你還好吧?」
公西冉夏有些擔憂的看著容月攙扶著的即墨斕。
「是本王沒用,掃了大家游城興致!」
即墨斕虛弱的睜著漂亮的鳳目,猶如一身是病的病美人,羸弱不堪,讓人心有憐惜。
走在身後的絳顏撇撇唇角。
之前說好要去游梵淨城,可是,樓船才開出塢室不久,即墨斕就說暈船。
接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倒在容月的身上。
絳顏心底很清楚即墨斕是在裝暈。
雖然覺得有些掃興,卻也沒有揭穿他暈船之事。
而且,他這人做事,總帶著幾分目的。
不繼續游城,恐怕是擔心別人早有埋伏,于他不利。
公西冉夏擰眉︰「皇叔祖的身子金貴,況且,隨時都可以游城,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本宮還是先送你回府歇息!」(「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
即墨斕虛弱一笑︰「真是本王的好孫佷!」
絳顏捕捉到他唇角上的隱隱笑意,譏嘲的勾勾唇角。
公西冉夏先吩咐兵部尚書把樓船開回塢室,然後,命人把馬車帶過來。
待馬車駛過來之後,即墨斕指著絳顏道︰「本王要與她同乘一輛馬車,她可以替本王按摩除暈。」
絳顏想拒絕,但看到眾人都望著她,拒絕的話堵在喉里。
「王爺,屬下按摩技巧也不錯!」
容月不想他們兩人獨處,崩著臉,硬生生插嘴說道。
即墨斕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是嗎?」
他的話很輕,也虛弱,卻讓容月不禁打個寒顫,趕緊轉口說道︰「不過,沒有小公子的技巧好,還是由他伺候你會比較舒服!」
沒用的東西!
絳顏直接向容月投以鄙視的目光。
公西冉夏朝身旁護衛吩咐︰「把王爺扶上馬車。」
然後,他轉過頭對靈淨道︰「大師,就與本宮乘同一輛馬車回去吧!」
「貧僧謝過施主!」靈淨坐上另一輛馬車。
公西冉夏在上車前,眼底掠過一絲疑惑。
至甄朁與靈淨一同出現在碼頭的時候,他心底就一直有疑問。
甄朁怎麼會與靈淨一起?
先不論甄朁,就拿靈淨來說。
他是梵淨寺的大師,為何要來西城碼頭?
而且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難道只是單純與他們游船?
公西冉夏心底再多的困惑,也不好問出口,斂起思緒,坐到馬車里。
另一邊,絳顏在容月瞪視之下,坐上即墨斕乘坐的馬車。
剛進車里,就被即墨斕拉坐懷里。
絳顏伸手抵住靠近的身子,狠狠瞪著神彩飛揚的即墨斕,此刻的他,哪還有之前虛弱病態。
她譏嘲道︰「你不是暈船嗎?」
即墨斕唇角噙起絕魅笑意︰「你會不知本王在裝暈嗎?」
「你先放開我!」絳顏推了推他︰「靠在一起很熱!」
即墨斕一听,反而摟緊幾分,望著明明瞪著他,卻異常明媚勾.人的杏眸,鳳目越發熾熱,薄唇里輕吐出沙啞性.感的聲音︰「本王給你吹吹就不熱了!」
他先是朝她明媚的眼目吹了吹,接著是鼻子、朱紅嘴唇,耳鬢
溫熱氣息一陣又一陣的輕輕打在絳顏的臉上,格外撩.人,撓得心癢,體內異樣騰生。
她的臉頰不禁一熱︰「你夠了!我不熱了!」
不!
應該說她是越吹越熱!
整張臉熱到讓她想起前幾夜在西廂房與他在床上忘情熱吻的那一晚。
突然,轟的一下!
臉燙到已經能煮熟一顆雞蛋。
她已經刻意不去想那一夜了,為何偏偏這個時候記起來。
說也奇怪,不就是一個熱吻,為何要臉紅。在現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好幾次與冉夏吻別,差點就被他弄到床上大干一場。
要不是她一腳把他踹飛,還真被他給上了!
之後,大家依然是好朋友,沒有任何的尷尬,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更別提見到對方會臉紅。
「既然不熱了!那就可以摟緊一點!」
即墨斕把她緊緊攬入懷里,嬌小身.軀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被他捏碎。
絳顏四肢被他牢牢鉗制著,奮力掙扎幾次,都沒有成功。
她指尖悄悄從大腿里掏出暗器,當望著滿臉媚意的絕魅面容,久久都沒有朝他擲出指尖下的細小暗器。
是心軟?還是不舍?
復雜思緒涌上絳顏心頭。
最後,收回暗器,堵氣說道︰「你再抱緊點,最好我喘不過氣!」
即墨斕凝視她惱羞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撕去臉上的人皮面具,想好好看著她的妖美面容,然後,狠狠的揉進懷里,好好疼愛一翻。
他松了松力度,放段說道︰「七月初一之後,我真的要回石瀾國了,到時,你記得要想我,最好是來石瀾國找我!」
絳顏悶氣瞪他一眼︰「為什麼是我去找你,而不是你來找我?」
「那好!你告訴我,我該去哪里找你!」
「你可以到」
絳顏倏地半眯起眼目盯視著笑盈盈的面容。
靠!
差點就被他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