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這麼決定了。愛睍蓴璩」煙遠微笑的淡淡說道。直听得大家眼角一陣抽搐,這到底是鬧哪樣啊,這是什麼節奏,你等不到序芃絕望了就搞百合了麼?
「小遠,你不是等不到你的青梅竹馬就這麼想不開吧!果斷的投到哥哥的懷抱,搞百合怎麼知道做女人的快樂呢。」杜冰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煙遠說道。
靠,杜冰你這熊孩子,你這是找揍的模式,絕對的,攔都攔不住,大家都坐好了等著看熱鬧。
煙遠瞬間笑得特別的可愛,「是麼,奴家來了,讓我來體會下做女人的快樂!」大家都沒看清她的身形是如何移動的,就已經到了杜冰眼前,雙手直接掐上杜冰的脖子,逐漸收攏,「對奴家來說,掐死男人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雖然說的是如此狠毒的話,可是煙遠的臉上卻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樣,簡直太違和了,這不和諧啊,不多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很有難度,語氣上非常冷冽狠毒,可是笑容卻如此溫暖明媚,太有難度了輅。
杜冰笑著拍掉煙遠的手,「你這丫頭太狠了,等開機了我N不死你。」杜冰不停的咳著,大家笑作一團。
「小雪,你快點給煙遠道歉,凱特的話,話粗理不粗,凱特說得對,王導我接觸過,國際一線導演,對本子和煙遠的要求極高,這個本子王導看了真的不一定接,恐怕得煙遠做工作或者修改劇本的。小雪,你知道麼你哪怕在王導的片子里演個路人甲比你演個小導演的女一都有用,演完知名導演的片子,身價自然就不一樣了。」季少縱然不悅,但是仍然很溫柔的循循善誘。
「這個本子怎麼了,多好啊,明明你答應我,會讓我演女一的,她覺得不好,我們找別人嘍。」小雪已經抓著季少的胳膊嘟著嘴撒嬌賣萌,和剛才對煙遠的趾高氣昂完全兩個人妯。
「小雪,王導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剪刀手,縱然我用總裁的身份壓著他,把你送上女一的位置,如果她不滿意,他也絕對有辦法把你剪成路人甲乙丙丁的。更何況,我會安排他親自舉行海選,他自然會找一個能最大可能發揮你潛能的位置,又不是說你一定不是女一。」煙遠不忍心讓季少為難,開口解釋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就是說我勝任不了女一唄,我就演不了王導的女主唄,就算當了女一也得剪成路人是吧。全世界只有你演技最好唄!當年不知道怎麼誘惑了杜冰才拿到那個角色的。」小雪絲毫不領情的反唇相譏。
「老娘告訴你,別覺得沒個女人都需要給人暖床才能拿到覺得,我還真就覺得你演不了王導的女一,你自己看看以往王導的女一,全部都是如同我們煙遠一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範兒,有一雙清澈的眼楮,你有什麼?而不是你這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人。」凱特你絕對和杜冰有不清不楚的血緣關系,都是毒蛇派的掌門人。
按照煙遠以往的習慣,這個時候是一定會打圓場攔住凱特的,但是今天她去一言不發,是的,她觸犯了煙遠的底線,她最討厭別人拿她和杜冰說事兒,否則也不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放話,更何況今天JACK還在場。
「你說誰是婊-子?你個瘋婆子。」凱特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小雪,她倏的站起來沖到凱特的面前。
「我說的就是你,爬上季少的床,不就為了成名麼,既然選擇了當婊-子就有點婊-子的職業素養,季少是你的金主,我們也都同樣是,給我低眉順眼點。」凱特一臉老娘好心教教你的樣子。
「你個賤人,大家都在這個圈子里打滾,不過煙遠比我幸運,爬對了床,所以迅速竄紅了,有什麼分別。」小雪儼然已經情緒失控潑婦罵街了,越說越生氣,一巴掌朝凱特甩去,凱特果斷的扣住她手腕,微微用力推向沙發,季少的臉已經沒法看了,但是依然接住了她。
「小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委屈你了?什麼叫她爬對了床。」季少緩緩的開口,聲音冷冽陰鷙。
眼瞅著就要吵群架了,煙遠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下情緒,略微有些疲憊的開口。
「好了,都別說了,就按我說的,明天下午季少你帶著劇本還有小雪到工作室找凱特,她帶你去和王導談,並且敲定所有細節,想要新年上映時間有點趕,我怕你來不及。」說罷,煙遠微微的垂了眼眸,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季少的心有些不舒服,他們這群人混在一起很久很久了,煙遠更是如同他的妹妹一樣,如今自己的女人給了煙遠這麼大的羞辱,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小雪,你怎麼能這麼說煙遠呢?給煙遠道歉!」杜少的口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為什麼我道歉,我說錯了什麼,大家都是這個圈子的,何必裝清高呢?」這是季少第一次對他如此的眼里,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覺得煙遠奪走了季少對她的寵愛,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雪!」季少已經在磨牙了。
「不必了。」煙遠冷冷的打斷,「她說得沒錯,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說完,煙遠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她是真的有點累了,不想做無謂的爭吵,微微閉上了眼楮,今天中東的交易有點問題,要不是她跟床上裝了遙控自爆裝置,在最後國際刑警出現的時候引爆了船只。
本以為可以放松一下,到這又鬧這麼一出,她感覺分外的疲憊,輕輕的揉了揉眉心。
杜家二位公子和張少都在那看戲,也都一言不發。眾人皆不悅的蹙眉,這個空有其表的女人,連上個知名導演的跑龍套也比上個三流導演的主角更好都不懂,還跟這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在這胡言亂語。
這個沒文化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季少,天啊,人不無知枉少年大家忍了,多年的兄弟只能為季少默哀了。
看著煙遠一臉疲憊的樣子,JACK覺得心太突然一疼,特別的想把她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好休息。他的行動再次先于理智,他倒了一杯紅酒,優雅的端著杯子起身來到煙遠身邊坐下。
「喝杯酒吧!」大提琴般的好听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謝!」煙遠睜開眼楮,拿起高腳杯,輕輕的晃動,給了JACK一個微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用掩藏自己的情緒。」JACK緩緩的說道。
煙遠低頭微微一笑,那笑容幾不可見,一縷頭發不經意的滑落下來,JACK情不自禁的用手將那束調皮的頭發,替煙遠別在了耳朵後面,煙遠連大氣大氣都不敢喘,享受這難得的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溫馨,這個動作他做得極其自然,因為小時候序芃哥哥也做過無數次。
此刻,整個包間都是安靜的,沒有人講話,大家都可以感受得到他們之間流動的溫暖,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他們都希望這份感覺可以多陪伴煙遠一陣,煙遠這些年過得很苦,心里很苦他們都知道。
偏偏煙遠的電-話不識趣的響了起來,煙遠迅速的收自己的情緒,冷冷的掃過電-話,冷笑一下,「你爹地是不是找人跟蹤你啊,我剛來見你,他電-話就到了,動作挺快啊。」煙遠沖季少笑了下。
「季董,好久不見啊。」煙遠冷淡的說道。
「小遠,別這麼客氣,我和你父親也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叫我伯父就好。你忘了麼,小時候,我去英國,還抱過你呢,別那麼生分,這一陣子,公司很忙,也沒什麼時間給你打電-話,最近好麼?」
我靠之,你丫的真的將自來熟的意思理解的深入骨髓,說得我們很熟一樣,我呸,還小時候抱過我,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兒,老娘都不記得了,你還能記得。
「伯父好!」煙遠難得乖順的說道。
「小遠啊,什麼時候有空來伯父家喝茶啊。」
老大您老家在哪我都不知道,還說讓我去家里喝茶,您老要不要這麼搞笑啊,嗯,我唯一知道姓季的人的家,就是季少的公寓了,煙遠心里暗暗吐槽。
「伯父,您太客氣了,有什麼事兒您直說吧!」煙遠並不想應酬他。
「我托秘書給你送去的請柬收到了吧,那天一定賞臉要來啊。」
煙遠收到請柬的時候就有了疑惑,為什麼要請我去參加他的宴會,跟季氏沒什麼聯系啊。如今又特意打電-話給我,只為了確認我會不會出席宴會,非要我去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又和你們的生意沒有什麼往來,難道是利用我的知名度來宣傳季氏傳媒,不要吧!這是多麼天雷滾滾的事情啊。
「伯父放心,您過大壽,煙遠就算再不懂規矩也一定會準時參加的。」
不管什麼目的,總要去了才知道,嘻嘻,煙遠一直有著強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這讓她又對應付他來了興趣,煙遠邊講著電-話邊走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