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放心,您過大壽,煙遠就算再不懂規矩也一定會準時參加的。愛睍蓴璩」
不管什麼目的,總要去了才知道,嘻嘻,煙遠一直有著強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這讓她又對應付他來了興趣,煙遠邊講著電-話邊走出了包間。
「小遠啊,你的賀歲片是不是快要開機了,你看你想什麼時候做開機儀式,我把季氏傳媒國際頻道的時間空給你,你的開機儀式放在這吧!」
呦呵,狐狸的尾巴初露崢嶸啊,想借我炒紅季氏傳媒,該死的國際傳媒頻道是季氏傳媒的主打頻道,可是卻是不是季少掌管的,而是季董情人的兒子身居要職,煙遠雖然有足夠的人氣炒紅任何一個頻道,不管什麼節目或者什麼頻道,只要她一出現,那就是收視率的保障。但是她卻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去助人為樂,要她去幫助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你不如直接拿槍崩了煙遠來得痛快。誠如剛剛季少說的,你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今天管Cindy已屬例外,她可沒心情去給那個情婦的兒子做嫁衣。樹立他在集團的威信和地位,除非煙遠的腦子有包,不管從哪個方面,她都是希望將來季氏傳媒的董事長是季少,而不是那個素未謀面的路人甲。
「您太客氣了,伯父,小遠和德何能,一部電影的開機儀式動用國際頻道,您也知道我和季少的私交不錯,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我會配合他的時間安排開機儀式。」煙遠心中暗想,你個老狐狸,季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擦輅。
季少知道煙遠出去是接他父親的電-話,他知道煙遠不想讓大家都听到,都了解他和父親的關系,也不想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集團的尷尬局面。煙遠剛剛出去,他就尾隨著出去,她在小陽台上找到煙遠的時候,剛好听到那那句,我和季少私交不錯,我會配合他的時間安排開機儀式,如同炸雷一樣反復在季少的耳邊響著,季少的心里翻江倒海什麼滋味都有。
煙遠這話說的是極其有技巧的,首先不著痕跡的低調的拒絕了他,禮貌且疏離,開始她對他的稱呼是季董,是他要求著才喊著伯父,而說道季少的之後,不是季先生,不是季總監,而季少,這是朋友間才會有的稱呼,多麼直接的表明了,人對于我來說是親疏有別,區別對待的。更是巧妙的告訴季董,我和季少的關系不一般,你空給我最好的頻道,而且願意配合我的時間,我都不去,甚至是不屑去,她把自己的巨星範兒,千金大小姐的模樣保持得很好,但是,她卻願意屈尊降貴的去遷就季少的時間,一切原因只因為我和季少的私交不錯。季董這只老狐狸豈能听不出來,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勾搭上煙遠,並且關系這麼好,該死的,他暗自月復誹。
「哦,這樣啊,不管在季氏的哪個頻道做都一樣,能在季氏娛樂部做開機儀式,那絕對是我們季氏的榮幸啊。回頭我會交待犬子好好準備,得配合你的時間。」季董本事想借著這個事兒幫情婦的兒子造勢,煙遠打亂了他的計劃,縱然能他心里萬般的不滿意,也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說道艴。
「嗯,伯父,您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會和季少敲定好的。」煙遠禮貌的結束了通話。
「煙遠,剛剛對不起!」季少誠懇的道歉,「還有,謝了!」季少怎麼會不懂煙遠這番話的意思,內心充滿了感動。
「季少,說這話就生分了,是兄弟,就別客氣了。」煙遠淡淡的笑著說,仿佛剛才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季少這孩子也有一個可憐的身世,他的母親是個溫婉明媚的女子,出身豪門。他爹地本來有一個女朋友,兩人感情極好,但是季氏傳媒遭遇危機的時候,在季少爺爺的安排下,季董選擇了接受政治婚姻,娶了季少的媽咪。剛剛嫁給他爹地的時候,不知道是季董為了家族企業還是真的愛上了季少的媽咪,也是過了將近一年幸福恩愛的日子。
結婚第二年,季氏傳媒的生意再次走上正軌,季少的母親也大概懷孕四個月的時候。一個妖嬈的女人找上-門來,說自己是季董的女朋友,並且也已經懷了季董的兒子,季董安排他們一起都住在了季家的別墅,一次季董去公司後,她設計陷害季少的母親將她推下樓,說自己失去了孩子,季董指責季少的母親心狠手辣,將其送到外縣待產,可是在季少出生後不久,那個女人也順利的產下一子。
直到季少十八歲,季少的爺爺說,沒理由季家的長子流落在外,要季董帶季少回來認祖歸宗,季少才得以回到季家。
季董對他女朋友生下的孩子有了絕對的寵愛,委以重任,當作接-班人培養。但是,接季少回來本就是受父親的脅迫,再加受小老婆的唆使,對季少並不好,也不委以重任。
季少同父異母的弟弟,位居集團副總裁和國際頻道總經理,而季少卻只是娛樂部的總監,好在娛樂部的總經理是季少母親的舊識,對季少是極好的。
季少的母親是在和季董相親的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場政治婚姻。所以再懷著身孕,被趕出季家是傷心欲絕的。就靠著肚子里的季少和一個信念堅持過來,生完季少後,也不見季董來探望,到時季少的爺爺派了人來照顧母子倆,季少的母親由于產後多思,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幾次想要帶著小小的季少尋死,幸好大家發現得早。
季少十八歲的時候,本是不想認季董這個父親的,他淒風苦雨的年少和母親的並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縱然季少的母親一再堅持,季少都不肯認祖歸宗,導致季少的母親,季少才遵循醫生的建議不在忤逆母親的意思。
季少跟著司機回季家的那天,母親一再的告訴他,在季家要隱忍,只要平安度日就好。所以,這些年,縱然在季家和集團受了再多委屈,季少也不曾多說一句話,都是為了他的媽媽。
煙遠則是在出道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躲避追蹤的時候無意中闖入了季少的家里,季少善良的母親幫她隱匿行蹤躲開了敵人,並且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幫她處理傷口,直到她養好了傷。
煙遠一直記在心里,經常去看望少年時候的日子過得很苦的季少還有季少的母親,也默默的給了季少和他母親很多的幫助和安慰,所以煙遠和季少的母親以及季少的關系都是極好的。
煙遠講完電-話和季少並肩走回包間的時候,才發現剛那群小明星,小歌星又回到了包間,每個男人身邊至少有一個人,當然最受歡迎的是杜冰和張少。
有一個明眸善睞很小家碧玉的女生走到了JACK的身邊,手輕輕的扶在了JACK的肩膀上,JACK並沒有拒絕,任由女孩兒將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與他耳鬢廝磨,也任憑女孩子的手在他身上作亂,JACK點頭冷漠的跟女孩子講話。
煙遠剛剛找到一個靠邊,誰都不影響的位置輕輕的坐下,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
「煙遠姐,小K伺候你喝酒,好不好。」煙遠的思維被一個男聲拉了回來,一只修長的手試圖攬上煙遠的肩膀,煙遠略微蹙眉,但很快斂去情緒。
「把你的手拿開。」煙遠冷冷的說道,邊上的凱特暗叫不好,一般煙遠這種口氣說話都是生氣的征兆。
「我說把你的手挪開,不然我在整個演藝圈封殺你到沒人敢用你,你信不信。」煙遠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眼神狠辣,小K覺得放佛自己的身邊萬里冰封,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恐懼,煙遠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手就懸在哪里,攬上去他不敢,收回來又覺得不太對。
「哎呦,遠總你嚇到小帥哥了,這樣不好喲。」凱特巧笑倩兮的說,「小K,是吧,這種欲求不滿的女人最不可愛了,小K乖,過來陪姐姐玩骰子吧,咱不搭理她哈。」凱特攬著小K的肩膀,連拖帶拽的把小K拉到了一邊玩骰子,她可不想看到煙遠在這麼多人面前,血濺現場。凱特一邊腦補那畫面,一邊甩甩頭,我真特麼的惡趣味。
煙遠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是在干嘛,怎麼情緒如此難以控制,緩緩的站起來,走到舞台上坐下來唱歌。
幾乎每次都這樣,大家聊天之後,他們各種***,各種曖昧,她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這邊默默的唱歌,放佛那個燈紅酒綠的世界和她沒有關系。
每次她都是安靜的坐在那一首接一首的唱著情歌,他們都可以感覺得到,她是在透過歌曲在思念著誰,哪怕是JACK也有如此深刻的感受,他甚至有些嫉妒,為什麼這個男人不是我。
煙遠目光空洞,神情孤寂,聲音空靈,放佛穿越著時光的隧道回到了她眷戀的地方,又仿佛是回到了她生命中感覺最溫暖的地方,她的臉上是溫軟而淒美的笑。
是的,不同于煙遠以往任何一次的笑容,她的笑容或大氣,或優雅,但是從未有笑容達到她的眼底,大多數時候她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個只會笑著,甚至可以說是會移動的微笑教科書。
可是每次她唱歌的時候,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與其他人隔絕的環境中,她陷入自己的回憶中,應該只是對著那個人才會有如此生動的笑容吧。
杜冰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是在回憶與序芃的點點滴滴,他又怎會不知道此刻煙遠已經開始心傷了,所以笑容才會那般的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