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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深深灌入厚重的木架之中,長長的繩索猛然繃緊成為一條筆直的線,天空中還有箭矢的呼嘯嗡鳴,震動得耳膜刺痛。
但陸銘接下來的動作卻更是讓人心中震顫,嚴琳仰頭遠遠的看著,驚恐不已,下意識的大聲驚呼了一聲。聲音明顯的將上千身材高大的維摩人驚動了,但他們並沒有撲過來,因為陸銘已經完全吸引了他們的心神。
長長的繩索牽住兩端,只見陸銘已經快速的將長弓搭在繃緊的繩索之上,雙腿在堅硬的山石上面猛然一踏,整個人就宛如一陣呼嘯的狂風一般,迅速的順著繃緊的繩索向著廣場上那個巨大的木頭架子滑翔而去。
身體在空中急速的滑翔,風聲獵獵吹拂,衣衫鼓動飄舞不休。
在這一刻,宛如突然從天而降的陸銘無疑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嚴琳緊張的看著陸銘的身影,驚恐震驚得一顆芳心噗通亂跳,雙眼死死的盯著繃得筆直的繩索,生怕會突然斷裂
一顆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吼吼——
上千維摩人瘋狂的大吼,已經有人快速的解開掛在背上的強弓,張弓搭箭,向著陸銘滑翔而過的身體射過去了。但陸銘的居高臨下快速而來,滑翔速度宛如天空中飛翔的大鳥,快逾閃電,在無數維摩人的頭頂上空呼嘯而過,奔行而去的箭矢就盡數斜斜的飛上了天空,然後無力的墜落到懸崖之下消失不見。
「快走!」
陸銘身在半空之中,回頭對著嚴琳等人的方向大吼了一聲,下一刻身體已經往巨大的原木架子撞了過去,連忙重重一扯繃緊的繩索,繩索上下一陣抖動,將他的身體高高彈起,緩沖了一下滑翔的趨勢,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在地面之上就地滾動數圈,已經將巨大的慣姓緩解掉。但是他卻來不及有絲毫的停歇,幾步竄到拉緊巨大石棺的那條手臂粗細的繩索,揚起手臂,妖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冷的寒光,已經重重的砍在了粗大的繩索之上。
那繩索是經過特殊的藥水浸泡過的,柔韌而堅硬,妖刃鋒利無匹,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半寸多深的口子,卻沒有立即斷裂。陸銘臉色一變,還待再加上一擊劈砍,但一直箭矢帶著破空聲呼嘯而來,直取心髒,陸銘只能閃身避開,身體就勢滾到高大的木架之前,鼓起全身力氣,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一根支腿上面,轟!
木架子一陣猛烈的晃動,讓那跟拉扯住巨大石棺的繩索猛然一顫,被砍了一個深深口子的地方終于發出一聲崩裂的脆響,粗大的繩索崩散開來,並快速的開始斷裂。高台上面的那個維摩人驚恐憤怒的大吼起來,伸手指著那條粗大的繩索,無數的維摩人怒吼驚恐連連的大聲呼喊,紛紛奔上前去。
「砰!」
繩索終于完全繃斷了,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巨大聲響,巨大的石棺有著千斤重量,已經緩緩的往懸崖下面放了十多米的高度,繩索崩斷,在巨大的慣姓之下頓時往下墮落下去。一個身材高大的維摩人驚恐萬狀的猛然撲了過去,一把將斷裂開來的繩索尾端抓住,巨大的力量將他一下子拖行了十幾米,粗糙的廣場地面讓他皮破血流,繩索快速的滑動抽離,讓他的雙手瞬間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放松,反而將繩索抓得更緊。
吼吼——更多的維摩人撲了上去,七手八腳的將繩索抓住,死命的大吼悲鳴,巨大的繩索快速滑動,將那個巨大的原木支撐架子帶翻,砸在一個維摩人的身上,讓他當場頭破生死,可是他僵硬的雙手還是抓在繩索之上,尸體被拖著滾動。粗長的繩索一路串聯了二十多人,在地面上拖出血跡斑斑的痕跡,卻終于在更多人的努力下將下落的石棺穩住了。
突然而來的變故讓維摩人大為混亂,上百人擁擠在一起,就為了將石棺拉住,形成一道人牆,將廣場阻隔起來。陸銘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掃了一眼,看到嚴琳三人已經往河流奔跑過去,他也不再耽擱,幾個起落撲到黃靈兒的石棺之前。
黃靈兒的那個石棺正在一寸寸的合攏,有四個身材魁梧的維摩人守在旁邊,陸銘撲過去,當先就有兩個人怒吼連連的揮拳向他撲打過去,力量巨大,呼呼有聲,只要擊中身體,絕對能然普通人筋骨受創,陸銘的時間緊迫,不願跟他們纏斗,伸手在兩個維摩人的手臂上借力一個翻身,已經從他們兩人的頭頂上竄了過去,連忙撲向黃靈兒的那個石棺。另外兩個忙著合攏石棺棺蓋的維摩人怒吼大叫,剛剛要向陸銘沖過去,突然睜大雙眼呃呃痛苦的怪叫兩聲,然後一下子撲倒在堅硬的地面之上,身體揣縮扭曲,痛苦萬狀。
「小銘銘,你這個混蛋,竟然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自己逃命去了呢!害得人家好傷心。」石棺之中,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輕巧的爬了出來,就坐在石棺邊緣,搖晃著掛著骨玉裝飾的雙腿,骨玉相互撞擊,發出一聲聲清脆動听的響動,叮叮咚咚,竟好似一首樂曲一般。那個女人顯然是經過精心的裝扮,俏臉如玉,三分俏皮不馴的野姓,氣氛嫵媚動人的妖嬈,水靈靈的大眼似嗔似怒,幽怨帶笑,紅唇微微撅起,妙曼不可方物,明媚動人,不是黃靈兒還能是誰。
這麼一個漂亮美麗的女人,信手殺死兩條人命,卻那麼的輕描淡寫
很顯然,倒在地面之上扭曲哀嚎的兩個維摩人後腦之上插著的幽藍色的梅花釘就是黃靈兒發出的,上面喂了劇毒,若非維摩人的身材高大,皮糙肉厚,恐怕當即就會身死。不過,看他們那種痛苦扭曲的悲慘模樣,其實真的一擊斃命還更好。
黃靈兒不慌不忙的看著陸銘借力打力將怒吼撲來的另外兩個維摩人掀翻在地,收起幽怨的目光,笑盈盈的道︰「不過,你剛才那樣從天而降出現場景實在是太帥氣了,人家特別喜歡,所以也就不怪你了。」
陸銘走到她的身邊,冷哼道︰「還有很多賬要找你一一細算,沒有時間跟你嗦!」轉頭神色嚴肅的看著正在怒吼圍攏過來的其他維摩人,陸銘皺眉道︰「你的傷勢應該沒事了吧,能跟在我的身後沖出去嗎?」
黃靈兒的臉色微微一暗,卻依舊笑盈盈的道︰「就怕要拖你的後腿了,因為你的師叔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不然為何要浪費這麼多的心思把你找過來,讓你恢復創傷來救我離開。小銘銘,你該不會丟下我這個可憐的包袱吧?」
陸銘走到黃靈兒的身邊,伸手在她的手腕上一搭,臉色頓時一變,黃靈兒體內波動的氣息竟然跟普通人一般無二,甚至更加的虛弱!粗略的試探一下,就發現黃靈兒身體里面好幾處筋脈竟然已經創傷嚴重,氣息散去,全身武力不過平常時候的十之一二!
「在烏拉莫山脈那里被龍墓殘圖傷的?」
陸銘的心情無比的沉重,突然有些同情起黃靈兒來了。他是習練古武功法的人,感觸再為清楚不過,一個習武之人全身筋脈破壞,氣息散去,這將是多麼重大的打擊!如同黃靈兒所說的,在習武之人的眼中,這就是廢人!十多年的艱辛努力毀于一旦,那種殘酷的打擊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陸銘他們師門就有一個天資卓絕的弟子,在外出的任務之中失敗,被人挑斷筋脈,毀去一身武力。那個弟子被同門救回來之後,渾渾噩噩了一個月,終于忍受不住巨大的打擊,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烏拉莫山脈頂峰上面,黃靈兒為了殺死仇人,明知不敵,只好借助龍墓殘圖合一的神奇力量,用自身的氣息強行牽引,卷動巨大的冰雪對那個姓潘的男人發出致命一擊,被龍墓的神奇力量反噬過重,身體經脈毀壞,十多年的艱辛苦練,一夜之間歸于空無
黃靈兒依舊是笑盈盈的,平靜異常的笑道︰「小銘銘你可千萬不要可憐我,不然的話,人家還不如在這里做一個部落首領的死鬼妻子呢!你也知道,做那個死鬼的妻子尊貴著呢,這些野蠻的維摩人對死人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反正人家懂維摩人的語言,在石棺里面時不時的跟那個發臭的死鬼說說話,應該也不會寂寞。只是不知道我的小銘銘會不會吃醋呢?」
寒風吹來,將她的長長青絲吹得偏偏飛舞。身上數不盡的骨玉,寶石首飾相互撞擊,叮咚作響,清脆動听。
黃靈兒巧笑言兮,一如在蘇海市那個時候的她。可是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深處已經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絲揮之不去的脆弱。藏得再深,也終究只是藏著。
盡管黃靈兒在刻意的以平靜的笑容掩飾著內心的痛苦,但陸銘還是能夠從她的聲音之中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孤寂。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痛,這樣的打擊若是放在他的身上,恐怕他比黃靈兒都要還不如。一個習武之人,十幾年數十年的艱辛武力很多時候都要比生命更加重要。
黃靈兒還能夠強作歡顏,恐怕更多的還是想要復仇的執念支撐著她吧而他一旦遭受這樣突然的打擊,又將會有什麼支撐著他呢?
嗖嗖嗖!
維摩人已經穩定住下落的巨大石棺,現在將瘋狂的憤怒全部發到了黃靈兒和陸銘兩人的身上。箭矢呼嘯而來,帶著冰冷的殺意。陸銘一把將黃靈兒扯入懷中,黃靈兒的身體輕盈得好似沒有重量。陸銘沒有注意到的是,黃靈兒突然順著臉頰滑落的慘然冰冷淚珠,嘴唇死死的咬著,心中悲涼酸痛︰真的變成一個廢人了不然的話又怎麼需要牽累他
箭矢襲來,陸銘伸腳在石棺邊沿上重重一踏,身體竄起,躲開那三支呼嘯而來的箭矢,半空中用妖刃將緊隨而來的箭矢撥開打落,落地之後再不停留,飛快的往河流的方向奔跑而去。
吼吼吼——
身周全部都是身材高大,臉皮因為極度憤怒的維摩人圍攏而來,前方同樣有著數十人擋著,張弓搭箭,瘋狂的要將陸銘兩人殺死在這里給被驚擾的死者當做贖罪的祭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