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三十天更新了近二十萬字!這對于碼字手殘的我來說,真的並不簡單。每天夜里都是一兩點鐘才睡,夜晚很冷,膝蓋和手指總是冰冷一片,白天還有上班,說句矯情的話,真的很可憐有木有?好吧,歸于正題,今天最後一天,苦逼的是正好趕到老板要我加班,盡量爆發,希望在晚上零點之前能夠碼出一萬字,全部上傳發布!只為了求一下支持!訂閱,推薦票,加入書架收藏,當然,能有月票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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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箭矢紛飛,宛如蝗蟲過境,嗡嗡有聲,听在耳中,直讓人頭皮發麻。陸銘帶著黃靈兒在石棺邊沿上面一踏,身在半空之中,揮手用妖刃撥開臨空襲來的兩只呼嘯的箭矢,腳步剛剛落地,更多的箭矢就撲面而來。每一支箭矢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刺破空氣,發出嗚嗚嗡鳴。
陸銘不敢大意,落地之時,腳尖一個旋轉借力,身體就宛如激射而出的利劍猛然向前竄去,從前方飛來的十幾只箭矢就擦著頭皮激射而去,森寒的箭鏃就叮叮叮一連竄的頂在陸銘的腳後跟,生鐵鍛造而成的冰冷箭鏃與堅硬的青黑石面相交,立即迸發出一竄竄的火花,驚險萬分。
避開迎面而來的這十幾只箭矢,陸銘已經與前方圍堵而來的幾十個身材高大的維摩人正面相對了,相隔不過數米的距離。其中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維摩人與陸銘離得最近,頓時怒吼一聲,身體向前急沖,將手中長達兩米的強弓當做武器一般重重的抽向陸銘的腰身,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弓弦在這一揮之下發出嗚嗚的風聲,若是抽中身體,真不知道會抽斷幾根肋骨。
陸銘現在最重要的盡快在維摩人沒有完全圍攏過來之前沖出去,不敢與他硬踫糾纏,冷哼一聲,連忙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從他的身邊滾落過去。強弓重重的轟在堅硬的地面之上,砰的一聲,硬木弓拍斷,一塊木屑濺射而出,擊中陸銘的後背,巨大的力量讓他忍不住痛哼了一聲。突然耳邊嗤嗤兩聲響動,卻是黃靈兒伸手揮出兩支圍了劇毒的梅花釘,直取那個高大的維摩人。梅花釘本來是射向他轉過身來的胸膛,但卻被他用雙手手臂擋住,細小如蚊蠅的梅花釘嗤嗤兩人射進他的血肉,尖端涂抹的劇毒當即發作,讓他的雙手奇癢難忍。
但那個維摩人似乎已經不在乎生命一般,大吼一聲,猛然撲上,奮起全身最後的余力,重重的轟向了陸銘的後背。拳聲呼嘯,力道無窮,陸銘只好迅速回身與他對了一拳,轟,雙拳相交,悶響如雷,那個身材高大的維摩人的身體就宛如布革一般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砸得塵土飛揚。他落地之後,梅花釘的劇毒終于發作,再也站不起身來,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黃靈兒如此連連施為,手中梅花釘隨著陸銘的腳步一次次的快速發出,七八人接連著道,前面終于現出了一條道路。陸銘不敢停留,腳尖連點,帶著黃靈兒快速的往奔騰的河流邊緣掠去。
眼光一掃,河水湍急的中央已經有了三個身影,正是嚴琳楚晴還有馬岱三人,此時正借著陸銘給他們制造的一點時間,奮力的向著對面游去。湍急的河水浪花翻滾,不時將他們的身體淹沒,往下游沖去,二十多米寬的河道竟然變得如此的艱難漫長。
但此時陸銘也幫不了他們,掃過一眼後,就將目光收回,雙腳重重的一踏地面,身體騰空而起,宛如一只撲騰而起的大鳥,半空中,雙手用力甩,將黃靈兒宛如沒有重量的身體向著河流邊緣推去,沉聲喝道︰「抓緊時間過去,我幫你們擋一擋。」
黃靈兒只來得及說出一聲‘小心點’,身體就向外飄飛出了五六米的距離。陸銘的用力十分巧妙,黃靈兒落地之後身體僅在前沖的慣姓之下跑動了兩步就穩穩停住,當然這還是因為她現在的功力被毀,身體虛弱直如常人。不然的話,在平時的時候,黃靈兒借助陸銘的力道,足可腳不沾地的向前疾馳。
黃靈兒臉色微微一暗,但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連忙抓緊時間往河流方向奔跑過去。
陸銘高高躍起,將黃靈兒送出去,同時接著往前下落的趨勢,堪堪要月兌出維摩人的包圍圈,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意襲來,正是好幾支帶著巨大力量的箭矢激射而來。身在半空,根本無從借力躲避,陸銘只好快速的扭身過來,將掛在背上的強弓用力一揮,掃開三支箭矢,但還有一只漏過,直取胸膛而來,陸銘慌忙之下只能將妖刃翻轉過來用刃身將其險之又險的擋住。
轟!
生鐵箭鏃轟擊在沉重森寒的妖刃刃身之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轟鳴,箭矢瞬間劇烈的彎曲,然後一下子崩斷成為兩截,由此可見維摩人箭矢所攜帶的力量是如何的恐怖。陸銘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往胸口撞來,胸膛好似被一道重錘擊中,血氣翻滾,身體被這一撞,橫空倒飛出了三四米有余。落地之後,雙腳重重的一踏地面,這才將身體穩住。
但是吃著一記糾纏,維摩人已經快速的圍攏而來,將他團團包在其中。
所有的維摩人都在瘋狂的大吼,本來就難看的臉龐扭曲起來,變得萬分的猙獰。嘴中霍霍有聲的吼叫,陸銘是听不懂的,但似乎也沒有必要听懂,看他們的樣子,不將打擾他們敬重的死者的幾個家伙殺死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最讓陸銘擔憂的還是黃靈兒以及嚴琳他們。嚴琳三人已經到了河流中央,但中央處的水流更加的湍急,白花翻滾,讓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游那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沖刷過去。三個人的身軀就在水中浮浮沉沉,雙手奮力的撲打水面,弄得水花四濺,卻僅僅只是極為艱難往對面掙扎了一兩米的距離。黃靈兒也跳進了河中,但她的身體顯然極為虛弱,在水中掙扎極為的吃力。
其他的維摩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四人,一部分圍著陸銘,一部分已經持著強弓快速的往河流方向奔跑過去,張弓搭箭,要將他們四人射死在水中。更有其他的維摩人前去連接起斷開的浮橋,恐怕嚴琳幾人就算是游了過去,也會很快被追上。
嗖!
一支箭矢在黃靈兒擦著的臉邊激射鑽入水中,差點就讓她斃命。
陸銘心中焦急,神展開身法,在身材高大的維摩人之中左沖右竄,妖刃連連揮動,不時就會割斷一個維摩人的咽喉,讓其斃命。可是維摩人就像是發了瘋一般,前赴後繼,死死的將他纏住,讓他短時間內根本月兌身不得。慌亂中掃眼看去,嚴琳三人終于掙扎著攀上了對岸,但黃靈兒只是堪堪到達河流中央,數十個維摩人已經趕到了河流旁邊,強弓張開,箭矢呼嘯,快速的往黃靈兒的身遭四周射去。
好幾支箭矢擦著身體鑽入水中,但終于有一支還是射中了她的後背,箭矢攜帶者巨大的力量,讓她的身體猛然往下一沉,身體再也無力抵抗奔騰不息的滾滾河水,被白花花的水浪淹沒下去,身體快速浮沉,迅速的往深不見底的懸崖邊緣沖去。接近河流的一個維摩人的箭術最為高明,此時已經停下了腳步,張弓拉弦,箭尖跟著移動,死死的鎖定黃靈兒在水中浮沉的身體,就要將她一擊斃命。
已經到了對岸的嚴琳三人注意到黃靈兒的驚險情況,都是臉色黯然,心中焦慮萬分。
維摩人的這一箭射出,恐怕黃靈兒就得香消玉損,埋骨在這條無名河流之中了。
陸銘心中發急,身體竄起,半空中遽然將強弓拉成滿弦,手指松開,蓄勢待發的箭矢呼嘯而去,嗤嗤嗤——一連三聲,箭矢帶著無可匹敵的巨大的力量,一連貫穿三個維摩人的咽喉,帶起漫天的血花,然後噗嗤一聲正好射中那個蓄勢待發想要一擊射死黃靈兒的那個維摩人的後背之上。箭矢來得如此的突然,貫穿三人的咽喉之後,依然還有著無比巨大的力量,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猛然一顫,拉滿的強弓終于月兌手,箭矢高高飛向天空,直接落在了河流的對面。
轟!
被貫穿了咽喉的三個維摩人此時才捂著血淋淋的脖子震驚莫名的轟然倒地。殷紅的鮮血從他們血肉模糊的喉嚨之中噴涌出來,將地面染成了絳紅之色。
然而,黃靈兒雖然避開了這必死的一箭,可是身體已經無力掙扎,被翻滾的河流沖刷,離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處已經不足一百米了。陸銘目眥欲裂,大吼一聲,不顧一個維摩人一拳轟擊在他後背上的重拳,用力甩出手中的強弓,將身前圍住的幾個維摩人逼開,身體縱躍起落,肩膀上被一支箭矢射中,血肉模糊,但終于月兌出了包圍圈,幾步奔行道河流之前,猛然撲進了河水之中。
噗通!
水花四起,陸銘的身體已經沉入到了水中,用盡全身的力量瘋狂的往黃靈兒的方向游去。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已經離岸邊有十幾米之遠了。
可是,被這麼一陣糾纏,他離黃靈兒已經有著不短的距離了,任憑他如何奮力劃動河水,也來不及在黃靈兒掉入深不見底的懸崖之前趕到她的身邊。
嘩嘩嘩!
冰冷的河水無情的沖刷著,黃靈兒虛弱的身體就隨著浪花起起伏伏,已經快要接近河流的斷層之處了。
「黃靈兒!」
陸銘痛苦的大吼起來,只感覺心痛欲死。黃靈兒的千嬌百媚,玲瓏善變的嬌柔,以及昨天晚上離開時那輕柔的一吻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清晰起來!「不要問,天亮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了,到時候你會是默默的祝福我呢,還是不顧一切的將我帶走呢,我覺得一定是後者」這句話不停的在心中響起,讓他的心髒痛苦的快要抽搐。
是的,黃靈兒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帶走可是,陸銘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黃靈兒就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嗎?
不!
陸銘想要大吼,憤怒,痛苦,他還有數不清的疑惑要問她,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啃噬著他的心髒
可是,在這一刻,陸銘卻感覺是那麼的無助
這條河流里面的水,原來是如此徹骨的寒冷!
黃靈兒好似听到了陸銘的大吼,臉色蒼白的往陸銘的方向看了看,突然輕輕笑了笑,是那麼的自然放松。或許,就這樣離開也是不錯的解月兌方式吧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八年的仇恨折磨,每個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不敢去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敢露出絲毫一點點的脆弱,每時每刻,在他人的面前都要帶上千嬌百媚的面具,只為了掩藏內心無法排遣的孤寂痛苦想一想,真的好累呢!
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其實她非常害怕黑暗,非常害怕打雷下雨的淒苦冷夜其實她與其他的女孩子並無二樣,很多東西都怕,膽子也很小,也希望有人能夠站在她的身前,為她遮風擋雨
真的,她沒有騙陸銘,在內心深處,她真的很想做慕容萱那樣一個柔弱溫柔的小女人
河水奔騰,又是一個浪花將她沖入水面之下,河水真的很冰冷很冰冷。可是,黃靈兒卻並沒有多少害怕,陸銘的痛苦大吼還在耳邊響動,是那麼的清晰夠了,一生之中有一個人還能夠為自己心疼,已經很滿足了。
如同陸銘一樣,因為從小擁有的感情少,所以比任何人都容易滿足。
就這樣吧,閉上眼,終于不用再去背負沉重的仇恨了
黃靈兒很想笑著對陸銘說一聲‘不要為我痛苦,反而應該高興,因為我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嘴中已經灌滿了冰冷的河水,無法發出聲音,最後只能朝著陸銘的方向露出了一抹輕柔的笑容。
嘩啦啦——
河水翻涌,再次淹沒了黃靈兒的身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