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有機會去爭上這麼一爭嗎?這一次的傷比起前些次來,尤為嚴重,而且,他不僅僅受的是傷,還中了毒。皇兄還真是看得起他,這一次,足足派了二十個死士,他功夫再好,也只能勉強以一敵十,身邊的幾個侍衛死死的拖住那些個死士,用自己的命換取了他的生機。
他們,全部都死了。墨傾城想到此處,不覺悲從心來。
「好了。」呵呵,以後他只要看著自己身上這一身的疤痕,就會想起自己。她才能有機會報得了恩,飛得了升。
「終于結束了!這磨人的白宛霜。」墨傾城松了一口氣,在心里嘀咕道。
白宛霜是心懷鬼胎,墨傾城是咬牙切齒,在白宛霜鬼主意打得差不多了,墨傾城那一口鋼牙也快要咬碎了的時候,這滿身的傷口也終于縫合完了。
白宛霜看了看手里面這一圈細紗布,想著拿都拿出來了,總得要用一下吧。她露出八顆牙齒,作出標準的淑女式笑容,對著墨傾城微微一笑。
「你、你想要做什麼?」墨傾城被笑得膽戰心驚,他看著白宛霜那八顆牙齒在忽閃著寒光,就像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樣。她把自己折騰得夠嗆的,莫非還沒有折騰夠,又想出什麼新花樣想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
果然墨傾城的直覺很是敏感,白宛霜用這圈細紗布把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包了三四層,給活生生的包成了個人形的大粽子,還是墨傾城牌的。
「不做什麼啊,我只是把你包一下,免得剛縫好的傷口又裂開了,我還得費功夫再給你縫一次。怎麼,你不願意啊?不包也沒關系,大不了等裂開後再讓我給你縫一次?」白宛霜手里拿著白紗布,笑眯眯的說道。
「行吧,你包吧,你是大夫,你說了算。」墨傾城咬著牙說道,說得倒是好听,什麼不包也沒關系,大不了等裂開後再讓我給你縫一次,明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怕是不妥,要是沒有人來找你,你死在了這里,我的診金只怕也要打水漂了,嗯,我還是把你帶回去穩妥一些。」白宛霜包完後,看著成粽子型的他,想了想道。
接著她一把就抱起了他,就跟抱著一捆柴火似的,再然後,就施展著她那所謂的極品輕功,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從花塔飛奔到了東大街的一間鋪子里頭,墨傾城眼尖的看到,上頭的招牌為——白家醫館。
直到躺在了白家醫館的病床上,墨傾城才將將回過神來,他氣得差點吐血三升。這輩子除了母後,他就只被一個女人抱過,就是這個該死的白宛霜。而且,嚴格來說,她還不算是抱著他,根本就是摟著一捆大山柴。
想他以天龍國三王爺之尊,長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平時那些個女子,巴不得逮著機會對他投懷送抱一下,哪怕沒有機會,也要想辦法制造些機會出來。可是這個女人,不光把他看光了,還把他從花塔里摟了回來。
可是,她那是看男人的眼神嗎?不,她當他是張繡花棚子!她當他是男人摟著嗎?不,她當他是捆大山柴!墨傾城默默的想著,默默的吐血著。
哼!本王爺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這麼不被女人待見過,既然如此,哼哼,我現在奈何不了你,卻也要惡心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