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模了模丫丫的頭,笑嘻嘻的道︰「行,只要咱丫丫願意學,姐姐就願意教……」。
話未落音,耳畔傳來銳物破空之聲,一道白光來勢凶凶,白宛霜心里咯 一下,有暗器!
這暗器的瞄準的方向,就是她跟丫丫二人,丫丫這麼小,不可能與人結仇,那發這暗器之人要對付的人,只能是她。
白宛霜心頭火起,她雖是仙,不能無故對凡人出手,傷人性命,可是現在是人家想要取她的性命,難道她還不自衛麼,就算是她等會把這暗中傷人之人給切成十七八斷,那是任誰也說不出她一個錯處的。
白宛霜順手在身上結了一個結界,把丫丫往懷里一摟,右手輕輕一拂,荷花廣袖內一道勁風向著白光迎了過去,只听得「叮」的一聲,白光被阻了一阻後,掉了個頭向著發射之人射去。
伍小順的對自己的飛刀信心可是極大的,他的飛刀快、準、狠,雖說比不得小李飛刀,可卻差不了很多,做為一個二流的殺手,他硬是憑著這一手飛刀絕技生生沖上了一流。
為此他可是很是自豪,自認為只要他的飛刀一出手,那個嬌滴滴的小妞兒還能躲得開去?所以在接任務時,他可是拍著胸膛下了軍令狀的,自他出道以來,用飛刀射殺之人無一人能生還,要是這嬌滴滴的小妞兒真能躲開,那可真是見鬼了。
他哼著小曲兒漫不經心的跟著白宛霜,見到白宛霜行到人流較小的地段了,感覺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于是他手中寒光一閃,一道白光就射了出去,他心里美滋滋的想道,不出三息時間,耳邊就會傳來一道讓人興奮的痛呼聲,那一百兩黃金就到手了。
這可是一百兩金子啊,自他出道以來,這一次是掙得最多的一筆了,也不知這小妞兒得罪了什麼人,好好的大夫不做,要做死人,可怪不得他。他拿著那一百兩金子要做什麼呢,首先要做的是去小桃紅那里宿上三宿,想想小桃紅那美妙的身子,他就感覺到都有些緊了。
沒等他想完,就見到自己發出的飛刀在半道上轉了一個彎,朝著自己射來,那力道比起自己來更盛,若是射到自己身上,絕對能刺個對穿,他臉色一變,冷汗瞬間冒了上來。
他想躲,可這飛刀動沒有給他時間躲,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射進了自己的心髒,他想喊,可是嗓子好似被誰堵住了似的,喊不出來,他以為會感覺到痛,可是沒有,有的只是涼,好涼好涼,之後他就沒有任何的意識了,不,倒下之前他還看到了那小妞兒笑一下下,那笑容閃著寒光。
白宛霜收起結界,拉著丫丫快步向前走,大約走出了兩丈左右,就听到後面傳來了驚呼聲,好似有人在叫︰「啊……死人了。」
丫丫也听到了,她臉上一白,卻乖巧的什麼都不問,頭也不回的跟著白宛霜步履匆匆的離開了東門大街,回到了白家醫館,一進門就看到墨傾城坐在她的房里。
「霜霜,听說你在路上遇刺了?。」墨傾城心急如焚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听到消息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白宛霜遇刺的地點,白宛霜已不在那里,可他尋到了白家醫館,白宛霜又還沒有回來,他不由得很是擔心。
白宛霜示意丫丫回自己房間,等到丫丫離開後,她才認真的說道︰「是的,對方武功不太高,但一手飛刀卻很是厲害,若今天不是我,換個人,可能已經沒命了。」
墨傾城雖然早已經了解了情況,可是現在听到白宛霜一說,還是心中一緊︰「可知是受誰指使?」
白宛霜嘆了一口氣︰「是受誰指引,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這天龍國,不,是整個中夏大陸,在救治你父皇之前,我與任何人都無仇無怨,救活了你父皇,損害了誰的利益,這人不用說你也知道。」
墨傾城一滯,是啊,他早該知道是誰的,救活了父皇,損害的是大皇兄的利益,大皇兄心胸狹窄,連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都容不下,何況是素不相識的她呢。
他臉上一寒︰「是我大皇兄!」
不是疑問,還是肯定,以他對墨千翎的了解,不管是誰,只要是阻礙他墨千翎登上皇位的,都是敵人,都是要除之而後快的。
她絲毫不在意,從她決定求傲正皇開始,她就已經想到了今天的局面,但看到墨傾城那麼擔心,她心里還是有些喜悅︰「放心吧,在這中夏大陸,還無一人能是我的對手,像今天這樣的人,哪怕來只軍隊,也傷不了我一根寒毛。」
可墨傾城還是放心不下,皺著眉頭道︰「雖說你武功高強,可若是來的是跟你一樣的修仙者呢?」
白宛霜在心里嘀咕,修士她也不怕,她已是金仙,還怕區區修士?飛升期以下,誰能勝得過她,而仙嘛,未經允許不得私自下界,所以她的安全指數還是很高的,于是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在這凡界能奈何得了我的,屈指可數。」
墨傾城終于放下心來,展顏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看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流光溢彩,讓天地都為之失色,把白宛霜看得呆了一呆。
「好看嗎?」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宛霜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感覺臉頰有點燙,真丟人啦,這一萬把年不知道見過多少美男子,都說容貌最佳的是狐狸,其中以青丘為最。
青丘的狐狸幻化成人後,個人都是極品,她見過青丘最俊的白寧,那是極品中的極品,可沒有像今天這樣失過態,而且還被人抓了個現行,她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我沒在看你,哪個在看你了,看你還不如看我自己,我在想問題,想問題!懂嗎?」
墨傾城了解的哧哧笑了笑,從善如流的道︰「哦,想問題嘛,我知道。」
接著他又很不怕死的道︰「那請問你在想什麼呢?」
白宛霜狼狽不已,心里罵了自己幾百遍,真是的,犯什麼花痴啊,又不是沒有見過美男子,現在好了,看把他得意的,于是干脆半死不理他,還在心底嘀咕道,有些人就是這樣,越理他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