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三男一女,紛紛跨出飛舟,祭出法寶,身形晃動之間,向四周分開,似圖把水生和黃袍男子圍在中間,似乎想要向水生二人發起攻擊一般。
那名綠袍老者竟然還模出厚厚一沓符篆,抖手祭了出來,十幾張符篆天女散花一般在空中散開,一股惡臭之味撲來,濃濃的灰雲和四周散開,頓時把老者以及老者身邊的另外兩名修士裹在了灰雲之中。
這十幾張符篆似乎是一種輔助性符篆,用來隱匿形藏所用,其中卻也有一張巴掌大的淡銀色符篆,閃電般向水生飛去,符篆中 啪作響,銀符閃爍,符文飛揚,一團頭顱般大小的黑光從符篆中爆出,在空中凝結,幻化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花斑巨蛛。
巨蛛的身子足有臉盆般大小,張牙舞爪相貌猙獰,方一幻化成形,頓時吱吱尖叫著向水生撲來,離著二三十丈距離,口中已然迫不及待地噴出一條條灰色光絲。
看這巨蛛和符篆的樣子,和水生當年在閬苑城中從毒尊者手中得到的那張靈蠍符差相仿佛,沒想到,這名老者不但修煉的是魔功,還能制作毒符。
看到灰霧四散而開,沖著自己而來,青光雕不待水生吩咐,口中發出一聲鳴叫,扇動雙翅向雲端飛去,隨著雙翼的揮動,一道道尺許長短的青色光刃從青光閃爍的雙翼之間密密麻麻飛出,至少有一兩百枚之多,沖著遠處的五名修士飛去,甚至還有不少光刃沖著躲在水生身後的黃袍男子飛來。
「找死!」水生冷聲說道。
嘴巴一張。一道銀光從口中飛出,在空中化為一枚閃閃發光的銀輪,旋轉著撞向符篆中飛出的巨蛛。
右手大袖一揮,一團白色光影從袖中飛出。周圍數十丈內的空間頓時變得冰寒刺骨,一枚枚三四寸長的白色冰針在光影之中飛快凝出。
「去」,水生低喝一聲,上百根晶瑩剔透的白色冰針四散而開,向著五名修士飛去。
灰雲之中飛出一枚七八寸長的黑色三稜尖釘,呼嘯而來,尖釘之上黑氣繚繞,發出嗚嗚的怪叫。
眼看尖釘沖著水生面門刺來,水生左手一伸。不慌不忙地向著黑色三梭尖釘遙遙一招,尖釘頓時改變方向,落到了水生手中。
灰霧之中,一名披頭散發面頰精瘦貌相凶惡的年輕男子察覺到水生竟然敢空手去接自己的飛釘法寶,心中頓時一喜,揮動一件五尺長的黑鏈,擋開沖進灰霧之中的冰針和風刃,嘴巴一張,再次從口中噴出一道黑光,到了空中。化為另一枚閃著烏光的三稜飛釘。
沒想到,水生一只左手瞬間化為了金光燦燦,兩根猶如純金打造一般的手指牢牢把那枚黑色三稜飛針卻被,任其如何抖動也是無法掙月兌,鋒利的三稜尖刃根本無法劃破水生的手指。
水生隨意看了兩眼飛釘,抖手擲出,「嗡」的一聲,飛釘疾如閃電一般,隔著百丈的距離。一下子就到了年輕男子的身前。
丁丁當當的響聲不絕于耳。青光雕擊出的風刃和水生隨手凝出的冰針竟然如同一件件實質化的法寶一樣,把五名修士逼得手忙腳亂。
寒月輪輕巧地把那只從符篆中沖出的巨蛛魂魄切成兩半。掉頭向右側一名相貌丑陋的中年男子撞去。
淒厲的慘叫聲中,那名祭出飛釘法寶的年輕男子低下頭來,不相信地看著胸前的一個大洞——自己祭出的三稜飛釘竟然倒轉而回刺穿了自己的護體真氣。穿胸而過。
第二枚飛釘被水生再次捉在了手中,瞥了一眼為首的紅衫女子,抖手擲出。
黃袍男子原本離水生最近,感受到水生體內沖出的冷冽寒意,激凌凌打了個寒顫,慌忙向遠處遁去,催動手中的土黃色大盾,擋住青光雕雙翼中沖來的青色光刃。遠遠望了一眼盤旋飛舞銳不可擋的寒月輪,再望望展翅飛到頭頂高空之中的青光雕,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復雜之極。
慘叫聲再次響來,那名貌相丑陋的中年男子接連祭出三件法寶,都沒能擋得住寒月輪的切割,寒月輪再次飛來,撞在此人肚月復之間,把其高大的身軀切割成兩半。
紅衫女子祭出的白骨叉化作兩丈之長,叉尖之上陰氣森森,黑霧繚繞,鬼哭狼嚎之聲從骨叉之上的骷髏頭中飛出,挾帶著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呼嘯著刺向水生,看起來聲勢駭人。
沒想到,水生卻對飛叉看也不看,右手一晃,輕描淡寫地擊出一拳,碗口般大小的金色拳影撞在白骨叉上,「砰」的一聲,白骨叉碎成片片。
本命法寶被毀,紅衫女子喉頭一甜,情不自禁地噴出一口鮮血。
听聞兩名同黨的慘呼之聲,紅衫女子心膽欲裂,無心再戰,口中發出一聲尖嘯,顧不得收回那艘飛舟法寶,掉頭向遠處逃去,一掌擊在自己的丹田之處,濃濃的黑霧從體內沖出,沒入腳下踩著的白骨叉內,嗡鳴聲中,白骨叉速度大增,「嗖」地一聲,瞬移一般到了一百多丈之外,幾個閃動,已飛出千丈之遠。
躲在灰霧之中的老者,正在和另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婦合力激發一張巨大的赤紅色符篆,隨著二人不斷向符篆之中噴灑精血,注入真氣,那枚赤焰飛舞的符篆之中緩緩浮出一條三四丈長的蛟龍,蛟龍全身血紅,栩栩如生,張牙舞爪,雙楮暴突。
听到紅衫女子逃跑之時發出的尖嘯之聲,老少二人相視一眼,老者目光中閃過一絲凶光,沖著少婦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嘴巴一張,沖著血蛟頭部再次噴出一口精血,少婦全身真氣聚在右手指尖,沖著血蛟背上一指點去。
一道赤芒從少女指端飛出,沒入血蛟背上,龍吟般的嘯聲中,血蛟一頭從灰霧之中沖出,搖頭擺尾向著空中的水生撲去。
血蛟飛出的同時,一老一少二人不約而同地向著相反的方向沖去,竄出灰霧,縱身向遠處遁去。
看到那條血蛟蜿蜒著撲來,黃袍修士瞳仁猛地一縮,身影再次向遠處飛遁而去,沖著水生大喊大叫,似乎在提醒水生小心。
任憑紅衫女子遁速大增,那枚三稜飛釘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追不放,紅衫女子僅僅在空中停了一下,飛釘已然追了過來,「砰」的一聲悶響,紅衫女子的大好頭顱如同西瓜一樣被飛釘擊得稀巴爛。
听到黃袍修士的叫嚷之聲,再看到一條血蛟從黑霧之中撲出,水生瞳仁一縮,不及多想,沖著血蛟一拳擊出,金光燦燦的拳影飛出三十多丈之後,突然間變得五色光華閃爍,化作頭顱般大小的一團五色光影,撞在血蛟背部。
腳尖在青光雕背上輕輕一點,青光雕寬大的雙翼猛地向著下方虛空一扇,狂風呼嘯,刷地一下,青光雕的身影已到了一百多丈之外。
五色光影撞上血蛟,「砰」的一聲悶響傳來,那條威風凜凜的血蛟如同紙糊的一般不經擊打,瞬間碎成一團團拳頭般大小的紅色圓球,數百團血球四散飛舞,其中十幾團向著水生和青光雕飛去,空中到處都是濃濃的血腥之味,聞之令人作哎。
水生冷哼一聲,大袖揮過,一團金光從袖中飛出,在身周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把自己和青光雕全部護在光罩之中。
血球撞在光罩之上,再次「砰砰」作響著碎裂開來,化為一團團血液一樣的東西,粘在光罩之上,「嗤嗤」的響聲中,金色光罩竟然被燒融出一個個大洞,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隨之傳開。
水生暗自皺了皺眉頭,這條血蛟若是在自己身周炸裂開來,即使皮粗肉厚,只怕也會被燒灼的體無完膚。
神識掃過遠遠逃走的老者和少女,嘴角邊浮出一絲譏笑之色,雙手平伸,光影閃爍之間各自多出一枚銀色長弓和兩枝金箭,彎弓搭箭。
兩聲慘叫從兩個方向先後傳來,兩枝金箭一擊得利,倒飛而回,化為兩道金色光絲沒入水生體內不見。
黃袍男子只看到光影閃爍,竟然連水生祭出的是什麼法寶都沒有看清,下一刻,已經听到了遠處傳來的慘叫之聲。
心神所動,寒月輪同樣倒飛而回,落在水生掌心之中之時,已然化作巴掌般大小。
海面之上,那艘兩頭尖尖丈許長短的黑色飛舟靜靜地懸停在空中,一動不動,遠處,兩枚三稜飛釘、一桿白骨叉同樣懸浮在空中,見證著主人的隕落,至于那五具尸體,早已跌落在大海之中。
水生沖著幾件法寶遙遙一招,把其一一收起。
這五名修士使用的法寶,除了那名紅衫女子手中的兩桿白骨叉上靈壓較強,似乎和高階法寶差相仿佛,其它修士手中竟然沒有一件高階法寶存在,就連這艘黑色飛舟也只是一件低階法寶。水生自然犯不上浪費力氣尋找這些人身上的儲物袋。
黃袍男子遠遠躲開,既不敢逃走,也不敢飛到水生身邊,手中的土黃色盾牌先是抵擋了五名修士的幾次攻擊,隨後又被青光雕雙翼間沖出來的光刃輪番攻擊,已經裂開一道道縫隙,眼看已經不能再用,身上更是被那兩團血球撞上,衣衫破爛,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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