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從里間掀開門簾兒,用眼楮瞪著王媽,「王媽,您不去給小姐梳洗打扮,在這兒發的哪門子呆?」
「姑娘,我現在就去。」
說著,低頭快步離開了。
林媽臉上現出輕蔑的神情,都蘭在內室看到了,出來的翠兒也看到了……
「林媽,你就忙你的去吧!」
都蘭低聲下氣地說道。
「那怎麼行,我得伺候小姐呀!」
林媽調起眼皮,隔著門簾兒,偷窺著都蘭的表情變化,在猜測剛才的話,她听到沒有?
門簾兒很厚,一片綠瑩瑩的,怎麼都看不清,林媽歪頭伸脖還是影影綽綽的……
「林媽,難得你一片真心,你就把這個簍子拿到外間,把水果拿出來去洗一洗!我們也一起嘗個鮮兒!」
「是,大小姐,我這就去!」
「進來吧!」
「是,我去了!」說著,林媽把簍子提上,去廚房間清洗去了……
「小姐,這樣行嗎?」。
「噓,你不用管,她既然想讓我死!我就讓她嘗一下這種特別滋味兒。」
「林媽雖然勢力,但罪不致死,我還是提醒一下吧!」
「翠兒,不行,她是大夫人的眼線,不除去這個小人,我們遲早會死在她手里……」
「瞧好戲看吧!」
「這樣,于心不忍!她,唉!」
「姐姐,我們不這樣,難道等死不成?」
「把簍子放上十天八天,毒物不就死了?」
「你想,張媽用命救了我們,如果一直不動,大夫人會饒了你我嗎?」。
「小姐的意思是——」
「她勢必懷疑我們已經知情,到時候,後果如何?」
「林媽才來荷香殿,幫忙拿水果清洗,合情合理,如果她出意外,有人可以作證,如果她饒幸逃月兌,以後也沒了氣焰……」
兩人正在爭執,王媽進來給都蘭梳頭,小翠掩口到外間去了!
忽听家丁小四兒來報,「小姐,不好了,你們這兒的林媽沒了!」
「什麼?怎麼沒的?」
「是毒蛇咬傷,在後花園!」
「後花園?她到那里做什麼?」
「誰知道啊!一天死了兩個女乃媽,府里議論紛紛呢!大小姐,趕快去看看吧!」
「好,快走……」
都蘭推開王媽,不管沒梳完的頭發,半邊兒亂著跑出門……
「小姐,你等等我!」小翠在門口兒拽了一把都蘭,沒拉住,就追隨她跑步向出事兒地點奔去……
「小姐,你干嗎?」。
「我怕毒物再傷人!」
「那你更不該去了,那里多可怕!」
都蘭童稚的臉猛然眉頭緊蹙,停下了腳步,沒想到啊,這一次,小翠兒說的有理啊!
這時候,小四兒也三兩步追來,一把抓住都蘭,大喊,」小姐,听話,你不能去。」
小翠兒低聲兒附到都蘭耳邊兒,說道︰」有人會比你先到,你明白了?」
可惜,都蘭所住太近,幾步路就到了花園,翠兒還沒說完,都蘭就發現︰三四條毒蛇吐著信子,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她們,把她們團團圍住……
「枳首中介月復!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