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沉嗓子干的沙啞,說出來的話明顯意有所指。
程寧憂這個時候哪會想那麼多,知道他清醒著,還能開口說話,她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就閉著,能听到我說話就行。」
「……」
看他唇干白,忙起身到處找水,「你是渴了吧?我給你倒水喝。」
拿著杯子,到了一杯水,送到裴默沉面前。
裴默沉閉著眼楮嘴也不動,眼也不動。
「我去拿勺子。」她又找來了勺子,手忙腳亂。
舀了一勺開水,送到他的唇邊,可是他不張嘴。
「喝點水。」
可裴默沉嘴不張,水全都順著他的嘴角淋到枕頭上了。
程寧憂著急的問「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嘴都干成這樣了,你張嘴喝點水啊。」
她是不知道,身後兩個人是有多著急,姑娘,你腦子轉轉怎麼了,她嘴不張,你嘴不能幫他張一張嗎。
程寧憂想了半天,猶如下了壯士斷腕的決心,張嘴把自己的嘴里裝滿了水。
放下碗,彎腰,唇貼上裴默沉的唇。
沒想到這一貼上去,他的嘴就張了,還很貪婪的吸吮著,一口水喂進他的嘴里。
起身,她很滿意這個方法,「早知道這樣就不費勁了,枕頭都淋濕了,睡著肯定很難受。」
說完,又灌了一嘴水,繼續喂。
這下裴默沉可沒讓她輕易的起身,牙齒找準時機咬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程寧憂瞪著眼,看著他。
他眼楮募得睜開了,一雙黑眸,略帶玩味的看著他,笑意濃濃,卻又疲憊的讓人心疼。
程寧憂軟化了,一時半會不打算撤離,舌頭伸|進他的嘴里,兩人接吻了。
身後盧女士表示很擔憂,兒子重傷剛醒,身體不易有過多反應啊。
這樣親下去,傷口會不會出血啊。
當然,她能意識到的問題,程寧憂也能意識到,適可而止,她還是懂的。
唇依依不舍的與他的唇分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竟然害羞了,腫著的臉紅了。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忙低下頭,用手捂著,「別看了,你休息吧,我回去睡覺了。」
裴默沉伸手拽住了她,「上來陪我們一起睡。」
那舍得讓她走,等到現在才把她等來,要不是她來了,他還不想醒,一點力氣都沒有。
盧女士不淡定了,兒子,你這是要鬧哪樣啊,你剛從鬼門關出來啊,不帶這麼著急的啊。
程寧憂搖搖頭,「不行。」
裴默沉問「你不是想我麼?」
妖孽就是妖孽啊,病弱的樣子都這麼招人,她那還舍得走,彎腰在床沿上坐下了,「我看著你睡。」
裴默沉說「上來陪我。」
「裴默沉,你不要命了,你比你爸還禽獸,你禽獸也不能對你自己禽獸啊。」
盧女士終于爆發了。
不過話音剛落,一位老帥哥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了衛生間,瞄了盧女士一眼,「盧安怡,禽獸先回家了。」
禽獸要回家了,盧女士急了,「以楓,都深更半夜了,你還回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