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楓不搭理她,腳步不急不慢的走到床邊,問裴默沉「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裴默沉搖搖頭回道「很好。」
聞言,程寧憂瞪他一眼,好個屁,很好能躺在這里一動不能動嗎。
她看著裴以楓,試探性的問「裴叔叔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裴以楓說「我一直在衛生間。」
雖然不習慣她喊他叔叔,但他也不急,遲早有一天會叫爸爸。
程寧憂「哦」了一聲,點點頭,目光看向衛生間方向,歪著脖子,在衛生間應該一直關著門的吧。
正思忖著,裴以楓忽然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看著空空的杯子,問裴默沉「默沉還要喝水嗎?」
「……」程寧憂囧,原來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要不然喝水就喝水,干嘛說還要兩個字。
而且‘還要’兩個字說的格外大聲,意思明顯就是知道他剛才才喝過誰。
偏頭,皺著眉頭,瞪了身邊這位月復黑的大叔一眼,真是太月復黑了,竟然還面無表情,眼神無辜的好像他什麼都沒有想一樣。
裴默沉忍俊不禁,已經不記得爸爸有多久沒有逗張沫菲了,小時候,他總愛逗她。
「裴默沉,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縱然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可是還有兩個燈泡在房間里,她還是先回避吧。
再說裴他現在剛醒,看上去還那麼虛弱,不宜太累,要好好休息。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裴默沉忽然喊「張沫菲。」
程寧憂轉頭,疑惑的挑了挑眉。
裴默沉說「還是叫張沫菲吧,改回來。」
程寧憂笑了笑沒有回話,離開了裴默沉的病房。
其實和他相處這些天,被他叫張沫菲也叫習慣了,現在無論喊她張沫菲還是程寧憂,她都知道是在叫她。
可能太累了,她回道房間後睡的特別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感到鼻尖有點兒養,接著臉也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蹭她。
眉心動了動,不想醒,還好困,想把那個蹭她的東西趕走。
「盧小賤!」
「你在干什麼?」
程寧憂皺了皺眉,是裴若綿的聲音,清脆有力,盧小賤?盧小賤在干什麼?
丫的,吵死了,一會有東西蹭她臉,一會又來個河東獅,想不睜眼都不行了。
一睜開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臉蛋,準確的說是一個漂亮小伙兒的臉蛋,近在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再看,還是盧小賤的臉。
確定沒有看錯,她開口問「你干什麼?」
干嘛把那張桃花臉貼她這麼近?唇瓣還亮晶晶的,看著像果凍一樣,咬一口感覺肯定特別好。
男人長這麼一幅好皮囊真是浪費了,就他這長相要是女人,做小姐估計價格都比人高兩倍,絕對是天上人間的花魁。
「盧小賤,你剛才為什麼親菲菲姐的臉?」裴若年沖進房間,手指著盧伊凡,審問他剛才的行為。
真是太賤了,竟然敢偷情嫂子的臉,這是浸豬籠的行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