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靠在龍椅上,兩邊堆積如山的奏折使她顯得更加蕭瑟和孤單。
藍浩怒不可竭,大概他有生之年還未曾這般惱怒過︰「琥珀,我一直以來都認為你的相術超群,甚至在我看來都有些高深莫測,所以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行事,藍措吉爾病危,你說不讓我去我便不去,龍震天宣我入宮,軒轅子易請我協同商議對策,我統統拒絕,為什麼你知道嗎?」
回答藍浩的是平靜如水的褐色眸子,那眸中你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瀾,看不到傷心難過,甚至連怒火都看不到。
藍浩盯著眼前的少女想要看個清楚,可是也不知道是今日這殿中的燭火亮度不好,還是自己太過失控影響了感官,那兩落奏折後的少女越看越看不清楚,到了最後竟然在金色之中融成了一道光輝。
!藍浩的身子直直倒地,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陛下,現在如何是好?」起來問話的是張毅。
其實開始他也有些不滿,不過後來張毅也就釋然了,自己跟隨龍震天多年,既然王都可以對帝位放手,自己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龍震天肯放手,也是相信琥珀更能當好這個帝王吧?
琥珀慢慢起身,走到藍浩倒地的身邊,仔細端詳,像是地上的人臉上粘了什麼東西一樣,就在這個時候,殿內大門被一陣巨風吹開,那弱糯熟悉的聲音刺激著殿內的每一個人。
「琥珀,沒想到啊,你和我一樣也是這麼冷血的人!」
聲音中帶著三分的笑意,七分的魅惑,滿滿都是嘲弄和譏諷。
帶著黑色的氣息,上官身穿中世紀歐洲宮廷的束腰裙裝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樣歐式的衣著和這個古樸的大殿格格不入,更加叫人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入侵者。
張毅第一個反應過來,剛要拔出劍,就看到上官嬉笑著食指和大拇指一動,地上多了一只老鼠。
而張毅則是消失不見了。
縱然在殿內的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面前變成了耗子,實在叫董肖,梁正才這樣不怎麼研究相術玄學的人驚訝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倒是琥珀,看了一眼從張毅的盔甲中鑽出的老鼠,轉頭對上上官說道︰「上官你這又何必呢?對于一個不懂法術的平常人出手,是不是有些太降低自己的檔次了?」
這個時候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好言以對麼?董肖更是捏了一把汗,眼前這個突兀闖進的女人,一臉邪魅先不提,單說她是如何突破三千守衛而毫無動靜,毫發無傷的出現在這大殿的,就叫人不能深想。
琥珀這個時候這般和她說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囂張了?
不過,董肖卻不知道,上官這個人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自信過頭,于是變成了自大。
「說的也是!」上官打了一個響指,就看到地上張毅全身**,一臉憤怒,但是,這一次他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鬼知道這個女魔頭下一秒會把自己變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