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然敢咬我。」
陸非嫌的聲音如同從幽深的地獄里傳來,帶著暴戾和寒冷。眉宇之間幾乎有凍結的冰碴,透著絲絲寒冷的眼眸深處有一抹暗沉悠然綻放。這般的陸非嫌,像是從陰寒的地獄里妖嬈出場的死神撒旦,可怕的讓人不敢直視。
「咬你,咬你又怎麼了?我還想要殺你呢。」
冷哼一聲,夏絲言眼神極度鄙夷不屑的撇著陸非嫌。現在她管不了會不會丟了工作更管不了陸非嫌會怎麼對付自己,她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姐姐曾經所受的苦,仔仔從小到大以來跟著自己的艱辛。她恨不能咬死陸非嫌,恨不能讓他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想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陸非嫌的唇角忽然上揚,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臉上的陰郁和驚舛讓夏絲言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身體,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哧啦。」
夏絲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精致卻薄如蟬翼的演出服被陸非嫌撕裂,布帛發出的哧啦聲一下下的煎熬著夏絲言的神經。
「陸非嫌,你混蛋,你如果敢踫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驚恐的用雙臂擋住胸前的春光乍泄,夏絲言一臉憤怒和恨意的瞪著眼前笑的妖嬈的陸非嫌。
「你咬破了我的唇,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陸非嫌一點點的俯身緩緩的靠近夏絲言,他嘴角那一抹冰冷的笑好像在告訴夏絲言,但凡惹到陸非嫌就別想有什麼好下場。
「代價?憑什麼要我付出代價?陸非嫌,你真讓人惡心。」
不屑的冷哼一聲,夏絲言始終神色倨傲的瞪著陸非嫌。黑白分明的眼底,透著濃濃的恨意,讓陸非嫌的心里愈發覺得奇怪。他似乎,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可是她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帶著濃濃的恨意的。莫非,是女人慣用的欲擒故縱的招數?
陸非嫌的眼神,驀地變得冰冷起來,透著深深的鄙夷和不屑。涼薄的唇微挑,帶著幾分痞子氣和玩世不恭的氣勢。
「女人,如果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招數,那麼恭喜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陸非嫌的身體距離夏絲言已經只剩下不足兩厘米的距離,專屬于男人身上的淡淡煙草味似乎就縈繞在夏絲言的鼻翼。她蕭瑟著顫抖了一下,心底一片荒蕪。
這個男人,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看到他眼底的諷刺和不屑,夏絲言心底的恨愈發的濃烈起來。憑什麼,他玩弄了別人的感情拋棄了別人卻依舊可以過著舒適驕奢的生活。姐姐不過就是愛上了他卻要承受生命的代價,這根本就不公平。
越想,夏絲言越覺得憤怒。
用雙臂支撐著全身的重量,陸非嫌沉默的看著夏絲言近在咫尺的臉。
嬰兒般嬌女敕的肌膚,高挺而精致的鼻梁,粉女敕欲滴的嘴唇。不可否認夏絲言是無可挑剔的美人,可是更讓陸非嫌覺得有趣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眼底對自己刻骨銘心的恨。
一個他之前從未曾見過的女人,竟然對自己流露出如此憎恨的表情。他們之間的交集,似乎就只有她的主動靠近以及後來的艷照引發的糾葛。如果是因為他拍了她的不雅照所以憎恨,那似乎並不是個太合理的理由。畢竟,那也是他效仿她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