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這里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夏絲言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有些疏離的站在蘇子安左邊。
「恩,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蘇子安的喉結上下蠕動著,雖然心底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說出口的最終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客套話。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自己說破了,就無法再挽回。所以他只有安靜的等,等夏絲言接受了他的默默照顧,然後再對她說明自己的心意。他蘇子安,有的是時間。
只要,夏絲言不被別的男人搶走。
默默地轉過身,夏絲言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她的心底不斷的出現蘇子安有些失落的眉眼,看起來那麼的惹人心疼。
忽然,夏絲言一不注意,踩到一塊兒凸起的石頭。整個人便毫無防備的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撞到地面。
「絲言。」
下一秒,夏絲言就安穩的落入蘇子安的懷抱。她的整顆心還在惴惴不安的跳個不停,顯然被嚇了一大跳。
「絲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及時拉住了我。」
夏絲言原本想要掙月兌蘇子安懷抱的,可是雙腿實在過于酸軟,無奈夏絲言只好等休息一會兒再起身。
醫院正門口,陸非嫌的手停留在車門上,一點點的攥緊。他的眼底忽然涌上幾分不可遏制的怒火,整張臉緊繃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陰沉著臉關上車門,陸非嫌一直用寒若冰山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夏絲言。他一邊朝著兩人靠近,一邊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緊抿的薄唇透露出陸非嫌的暴怒,俊臉也猶如嗜血般的籠罩在陰霾里。
「膽挺大,連我的女人也敢染指。」
陸非嫌一邊陰沉著嗓音開口,一邊用力的一拳揮過去。毫無防備的蘇子安被打的後退了幾步,嘴角也破了,有絲絲鮮血涌了出來。
「陸非嫌你干什麼?」
呆愣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的夏絲言連忙跑過去,可是卻被陸非嫌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夏絲言沒留神,手腕狠狠的扭在地上,鑽心的疼。
此時的蘇子安已經回過神,正用滿是鄙夷的眼光看著陸非嫌。他雖然眼神清冷,染成亞麻色的短發稍微有些凌亂,可優雅而溫潤的五官溫文爾雅的氣質還是透著貴公子的尊貴氣息。
「陸總原來是只會暴力解決問題的野蠻人,還真是讓我開眼呢。」
蘇子安抬起手優雅的擦干淨唇角的血漬,一臉挑釁的看著陸非嫌。他的聲音雖然干淨清澈,可是其中的諷刺意味卻不言而喻。
「媽的,你說什麼。」
陸非嫌原本就覺得頭腦發熱,胸口像是燃燒著一團熊熊大火。現在听到蘇子安的出言諷刺,更加的惱火。整張臉瞬間緊繃起來,渾身的氣息既充滿了暴戾又帶著幾分迫人。
看著陸非嫌渾身上下散發的狂暴和令人幾乎窒息的壓迫感,夏絲言忽然有些慌亂起來。印象里陸非嫌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發這麼大的火,可怕的像是從修羅場里剛剛浴血歸來的殺手。
「陸非嫌,不要。」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夏絲言就月兌口而出再一次想要阻止他。夏絲言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陸非嫌心頭的怒氣就更加的旺盛。
「怎麼,你心疼他?」
寒冷如冰川的聲音從陸非嫌的嘴里說出,他的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絲可怕的冷笑。迸發出濃郁憤怒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夏絲言不要多嘴,月光的余暉打在他身上,更是給陸非嫌平添了幾分陰鷲和邪惡。
「敢踫我陸非嫌的女人,我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陸非嫌一邊說一邊靠近蘇子安,他的氣勢凌人,就像是睥睨一切的君王。可是蘇子安卻並不畏懼,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站在原地,似乎對于陸非嫌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他的眼神甚至還越過陸非嫌停留在夏絲言的身上,眼神是關切的。
察覺到蘇子安的眼神,陸非嫌的胸口忽然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股將要把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的憤怒迅速的蔓延著,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開始緊繃。
「媽的,竟然還敢看老子的女人。」
一把揪住蘇子安的襯衫領口,陸非嫌眼神陰鷲的看著他。幽深的雙瞳里除了寒冷之外就是駭人的殘忍和冷血,大手用力的幾乎快要勒斷蘇子安的脖子。
「絲言根本沒有承認她是你的女人,陸總還是不要在這里自作多情了。」
雖然被陸非嫌用力的揪著,可是蘇子安卻依舊毫不慌亂。他的眼神依舊平靜溫和,儒雅的臉上除了淺笑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語氣雲淡風輕,說出的卻是最殘酷的話。
陸非嫌的心髒猛然緊致了一下,倉促的讓他以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不過很快陸非嫌就冷靜下來,他的薄唇微微上揚,嘴角的冷笑愈發的意味深長。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陸非嫌一邊說一邊松開蘇子安的衣服,他甚至還親手幫他撫平了襯衫上的皺紋。整個過程中陸非嫌一直帶著一抹邪魅的冷笑,眸子里卻除了陰寒之外什麼也沒有。
「夏絲言,過來。」
陸非嫌沒有回頭,他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話,可是語氣里的威脅意味卻是夏絲言再清楚不過的。陸非嫌真正生氣的時候總是會笑的陰鷲又邪氣,夏絲言心里比誰都清楚。而此刻陸非嫌就是在笑,絲絲森冷卻無孔不入的鑽進夏絲言的心髒,讓她渾身上下都陷入冰窖之中。
默默地從地上坐起來,夏絲言不敢猶豫,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一步步的靠近陸非嫌。
「說,你是不是我陸非嫌的女人。」
夏絲言剛剛走到陸非嫌身邊,還未曾站穩就已經被他用力的拉進懷抱。他的大手狠狠的捏著她的肩膀,渾身上下的溫度高地嚇人。
夏絲言有些驚慌失措的站穩身子,眼眸始終低垂著不敢去看對面的蘇子安。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出于什麼樣的心里,只是覺得胸口悶悶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死掉,然後腐爛。那種痛楚,讓她刻骨銘心可是卻無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