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低沉悠揚中同有一股狂放之感,一雙犀利的雙眼,猶若出鞘利劍直指蒼穹,深沉,又如同蒼茫滔滔有容乃大。
狼九缺驚訝詫異的眼神和君寒澈對視,這副半呆發懵的模樣讓某個月復黑男人好心情的眉毛一揚——唔,你能想得到的,本王自然也想的到!
狼九缺微微勾唇,這人是討厭了點,腦子還不錯。
「恭喜王爺,順利通關。」
「就這樣?公主似乎還忘記了什麼?」
狼九缺鄙視了一眼,月復黑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好就打發,不過,想起了那禮物,笑了,並且特賊溜。
狼九缺挑挑眉,手一伸,精致的盒子立馬到了手中︰「給王爺的東西,怎麼可能忘記呢?」
狼九缺露出面紗的那雙眼真心說不出的晶瑩純潔,可是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君寒澈感覺那麼不對勁。
狼九缺默默觀察著君寒澈的神色,眉頭一緊,緊跟著,指尖迅速一轉,錦盒開了。
這一開,君寒徹懵了,看著錦盒里兩個血淋淋的東西,腦中飛速的轉著,臉色飛速的變換著,這是什麼?
相當滿意某男的表情,你不是想要禮物嗎?那你就要個夠去吧。
小樣,還整不了你。
月復黑到家的某女,忽然唇角一勾︰「王爺,這可是本宮日思夜想,想了好久才想出足以盒你匹配的禮物喔,這左邊的是一顆心,一顆狼子野心,右邊的是肺,忠孝犬吠的肺。」
然後,便听到這果然該死的女人的解釋,恍然大悟,君寒徹霍然扭頭!
他眯著眼楮瞪向身下的女人,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四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說、什、麼?」
噗——狼心狗肺——花無雙撲在南宮絕的肩頭笑到打跌。
這女人,一直說她氣死人不償命,還真把人給生生氣死,殺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活生生不見血。
高!真正是高!南宮絕嫌棄巴拉的把他推開,看著自己肩頭處一塊笑出的眼淚旮旯,掏出塊干淨手帕認真擦了擦。
隨即亦是忍俊不禁,和君寒澈對視一眼,雙雙搖了搖頭。
微微頷首的君寒澈霍然扭過頭來,一張黑漆漆的臉陰陰森森,寒厲如刀的視線直射已經歪身子的兩人。
不過整個現場,也就只有花無雙和南宮絕這兩個不怕死的人還在笑,其他的人感覺到涼颼颼的風透著身子直接吹進了那骨子里。
靜謐,死一般的靜謐。
沒有人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輕輕放緩,所有的人都怔怔望著面對面對視的兩人。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冷面王爺一刀劈了這個女人,誰知大伙朝君寒澈看去,見他依舊盯著錦盒里的東西,看的十分認真。
只是那微垂著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勾起點贊賞的弧度,笑的……笑得……一臉風騷……花無雙瞬間捂住臉,這還是他那個深沉又內斂,月復黑又強大的好友麼?
被顛覆了的好友捂著臉一聲哀嚎。
狼九缺和君寒澈同時扭過頭。
花無雙咳嗽一聲,盡量繃緊了自己的表情,奈何那眉毛一跳一跳,嘴角一抽一抽,下巴一顫一顫,整個人跟帕金森似的。
某個男人因為狼九缺而產生的極度暴走中的男人再也繃不住什麼修養,對上這麼一個人,神也要有火氣!
更不用說,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全身上下都像著了火的男人,忽然冷笑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赫然咬上了下方白女敕女敕的脖子。
狼九缺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叫︰「屬狗的你!」
話落,揭開那一小快面紗,想也不想一口啃上君寒澈的耳朵。
一個狠狠咬著對方的脖子,一個死死啃著對方的耳朵,四只眼楮還以詭異的角度惡狠狠的繼續瞪在一起。
這幼稚的可以的畫面讓所有的人都大鐵眼楮,張口結舌嚇掉了下巴。
這還是那個冰山一樣的君王爺麼?
眼巴巴看戲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巴望望看著怒氣騰騰的前朝公主,再望望深沉內斂的月復黑王爺,兩人竟然大庭廣眾下失了節操——炸毛一樣的激動?
這兩人也太過逆天了吧?
宮霸天一干人看著這眼前的畫面,是個個干瞪眼,不知所措,這兩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兩人兩眼一瞪︰
松口——狼九缺清亮的眼楮里有了一絲殺機。
你先——君寒徹的桃花眼也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濃烈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溢了出來。
一起——最後兩人合計。
于是相當有默契的松開嘴,立馬撤開一丈之外。
靠,這男人比那打不死的小強還強悍,我在狼堆里長大,看我還不咬死你,看著那耳朵血跡淋淋的樣子,嘴角微揚,似嘲弄似低笑,將身體直起來,笑眯眯的道︰
「王爺別耽誤了時辰!」
隨後,高揚著下巴,華麗的轉身,動作淑女又瀟灑,終于抱了那晚被看光模盡的仇,心情實在是爽。
君寒澈雙手負在身後,那冰山的黑臉看到某女雪白的脖子上的牙印,清亮的眸子里有了一分迷離和思索,若是細看,還能看到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