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五章 正面交鋒

作者 ︰

黑霧膠著著整個樹林,朦朦朧朧,別說遠處的小徑,就是周圍的樹木都不能看清楚,這樣大的霧還真是少見,何況還是在大雪之後,這樣一番詭異的景象的呈現似乎是一個不好的預示。

一向鎮定的閆染也戰栗了起來,周圍忽然響起了沙沙聲,遠處隱隱約約地露著淡黃色的光,閆染趕忙將璟萱一把護在了身後,「娘娘,好像有人來了。」

「這里有藏身之處嗎?」。璟萱緊張地問道。

「上林苑樹木的樹干多半細直挺拔,很難有遮住咱們,況且就怕……來者不善……」閆染深吸了一口氣道。

話音剛落,就听見腳步聲更加近了,那或明或暗的燈光越發明顯了起來,只听見上林苑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頤貴嬪,咱們又見面了。」

是錢姬!她的身邊還有凌亂的腳步聲,她的身邊還有侍衛?看來此次到來,目的不簡單啊。

璟萱笑道,「姐妹們的確是許久不見了,不知錢姬姐姐這麼晚了還在上林苑作甚?本宮以為只有本宮這樣無力走出上林苑的人才會被迫留在這里受天寒地凍。」

「我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錢姬咬牙道,她冷哼了一聲,「無力走出?你當本小主是瞎的嗎?你身邊的那名女子是作何用?」

「姐姐這種語氣仿佛是在責問自己宮中的侍女,是不是如今在行宮就可以不守尊卑秩序?本宮記得皇上仿佛沒有說過這個呢。」璟萱道,「本宮身邊的是太醫院的醫女,本宮迷路之後偶遇了她。她也是不認識路的,我和她又如何走出這上林苑呢?」

「貴嬪一向牙尖嘴利,本小主自然是說不過的。」錢姬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本宮與錢姬你從前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怎麼也想不到會到這種事事為難本宮的境地,所謂牙尖嘴利嘛,也比心狠手辣要好上許多吧。何況還是去殘害一個無辜弱小都不成形的生命。」璟萱嘆息道,臉上漾著沉靜的笑。

閆染見周圍的侍衛紛紛變色,心覺不好,卻發現錢姬愣愣地站在遠處。

看見那個笑,身著裘皮大氅的錢姬竟渾身發冷了起來,她總覺得璟萱的笑詭異到了極致,她竟不敢去抓住這個似妖似鬼的女子,她強撐著笑道,「本小主可不懂妹妹所言,不過本小主今夜是奉旨辦事,還請貴嬪同本小主一起面見太後吧!」

太後!竟是太後!這個精明強干的女人,她是發現什麼了嗎?璟萱忖道,「原來是太後眷顧!還請姐姐帶路吧!」璟萱再次漾起了笑,淹沒了那心中無聲的狠毒。

不多時,二人便踱到了太後的住處,太後所住之處乃是行宮中地氣最暖的泰然宮,剛剛踏入正殿,璟萱便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安息香味兒,深夜造訪,太後卻是衣冠整肅,閆染心中漾起了一陣憂心,再看璟萱依舊是一臉沉靜,不禁嘆道,看不見這宮中諸多事件實在是幸運。

「這麼晚急著見哀家是有何重要的事情嗎?」。太後故作慵懶地問道。

「太後!臣妾半夜巡防上林苑,發現頤貴嬪和一名醫女在其中,行蹤詭秘,似是有何不可告人之事。」錢姬搶著應答道,「想來是這醫女將頤貴嬪帶入了上林苑,還好天網恢恢,下起了霧,讓這些賊人被困在深林之中。」

璟萱聞得此言,驟然苦笑,「姐姐說得好生容易,臣妾早就瞎了,也早就不得聖心了,若是真有什麼要見的人何苦去上林苑那樣的地方,又怎麼會帶一個初入行宮的醫女?豈非太過冒險?」

「錢姬,你先下去吧!」太後淡淡吩咐道。

「太後!」錢姬不甘。

「下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太後冷斥道。

閆染悄悄地瞄了一眼太後那頗具威脅的笑容,更加憂心了起來。

錢姬憤憤不平地告退,帶走了一干侍衛。

太後瞧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閆染,輕聲吩咐道,「將這個醫女關在哀家宮中,哀家要好好審問。」

璟萱微微緊張了起來,閆染應該能明白自己方才那番話的意思吧?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心里擔憂著也就只能听閆染被人帶走,再不能做任何行動。

「來!」太後讓身邊的姑姑牽起了璟萱,將她帶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太後……」璟萱錯愕,她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想來這太後也不是錢姬那樣蠢笨的女子,也許她是想從自己口中套出什麼消息吧?

太後拉住了璟萱的手嘆息道,「這麼好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這麼優秀的人,哀家也真是低估了。你就是瞎了,就是失寵了,這宮里的這麼多事還是圍繞著你轉,真是讓哀家好生敬佩。

這麼多年來,太後還真沒有敬佩過任何女子,就連當初的皇後,她也只覺得是個能干女子,卻從未感覺到她的厲害,而眼前的這位恐怕才是真正難對付的。

「太後……臣妾失子失德,實在是無顏面見太後和皇上,這才一直沒有來拜見,不想太後還是如此厚待于臣妾。」璟萱怯怯道,面露感激之色。

「你失的,到底是哀家的皇孫,哀家也心痛。可是這痛苦不及你啊。」太後道,「哀家當年也失去過孩子,明白這切膚之痛。」

切膚之痛……你既然知道,既然親身領受過……又為何要將這種痛苦加諸在別人身上?難道在這後宮之中的人都失了最根本的人性嗎?

璟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失去孩子的那段時日幾乎讓臣妾痛不欲生,可是臣妾還得再宮中活著……臣妾把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只要臣妾能在宮中挨過一日,絕不會自尋死路。」

太後深深地一笑,「你這個孩子也真是太實在了,你可曾想過,若是哀家因這句話怪罪你,你又如何能繼續活著呢?你看看,你把哀家的後宮說得和虎狼之地一樣。」

璟萱謙卑地笑道,言語中卻頗含挑釁之意,「既然這後宮不是虎狼之地,太後又怎會因臣妾的一句戲言來嚴懲臣妾呢?」

太後贊許地點了點頭,「好!答得真好!」太後抿唇一笑,接過了下人遞上的一盞茶,呷了一口,話鋒一轉,「你若是真想在這後宮好好生存又怎會這樣沒事找事,犯下這樣的死罪!」

璟萱一怔,呆愣在座上,「太後娘娘……此話從何說起?」

太後狠狠地拍了下案桌,將周圍的下人紛紛遣散,笑道,「你把哀家的兩個兒子耍得團團轉,你以為哀家不知道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難怪你會派錢姬在上林苑守株待兔……璟萱故作懵懂,「太後娘娘的話,臣妾不懂。」

太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璟萱,「你不過是個低賤的宮女,當初是怎的勾引的皇上?你又為何要插手不久前政變之事?!」

璟萱聞言,匆匆地跪到了地上,謙卑地低著頭,「臣妾不知太後何意。臣妾不敢有違宮規!」

「你不敢?」太後眯起眼,細細地打量著璟萱,「你究竟是何人?」

「臣妾安婧彤……」璟萱鎮定地答道,心卻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雖然她之前已經查過了安婧彤的官籍,對于她的家人也有所了解,但是驟然問起只怕……

「你和西林覺羅家究竟有何關系?究竟為何要對他們家的案件如此上心?」太後接著冷冷道,「你可知?光是後宮干政這一條,哀家就可以治你死罪!何況你還涉及了當日謀逆之事……」

「臣妾不敢。」璟萱淡淡地應了一句。

「不敢?那你是怎麼敢指使六王去查當日之事?你又怎麼敢教唆哀家的煌兒去邊疆犯險?」太後陰沉著臉狠狠道。

深吸了一口氣,不覺間,冷汗已經浸濕了璟萱後背的襯衣。

是夜,永煌從夢中驚醒,身邊熟睡著的女人香汗未褪,還在喚著「皇上……皇上……」

永煌嘴角的笑逐漸凝滯,他悄悄地喚來了文若海問道,「頤貴嬪近來如何?朕想明日去看看她……」

「皇上……這頤貴嬪已經以身體不適婉拒了好幾次皇上了……皇上怎麼還?」文若海小心翼翼地問道,又不禁勸了一句,「皇上,依奴才之見,眼下娘娘未忘懷喪子之痛,又眼疾未愈,心情不佳,您還是別去見娘娘了。」

永煌的眼中出現了一層陰霾,不語。

「皇上……」文公公湊到了永煌的耳邊小聲地問了一句,「可是這恩答應伺候得皇上不快活?讓皇上想起了貴嬪娘娘?」

聞言,永煌噗嗤一笑,「你就只能想到這樣的理由?那朕成了什麼人了?得了,你還是出去守著吧。」

話音剛落,身邊的嫵媚女人就醒了過來,那只白皙的胳膊勾上了永煌的脖頸,縴指探進了永煌的胸膛,嬌媚地喊了句,「皇上……皇上怎麼醒了?」

這聲音竟听不出剛剛睡醒的那種慵懶之意,女人輕輕地扳過了永煌的身子嘟著嘴撒嬌道,「皇上可是又夢見什麼璟萱仙子了?這就不要臣妾了?」

永煌攬過身邊的女子,熾熱的唇附上了她的跳月兌的玉兔,幾乎不能自已,「朕在這溫柔鄉中怎會去想別的女子?」

話雖如此,永煌卻感到了一陣隱隱的失落,不多時,二人又陷入了兒女情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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