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八章 錢姬遭難

作者 ︰

「搜宮!」

對于一個帝王而言,能用如此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他絕不會和宮里的這群不省心的女人多言幾句,畢竟,比起這唇槍舌劍,只怕他還不如這群「刁婦」。

一聲令下,紛亂的腳步聲侵佔了整個雪舞殿,那些侍衛紛紛亮出了刀劍,鑽到了雪舞殿各處,毫不留情地用兵器掃著殿內的物品,生怕某個錦盒都會藏個人。殿內的宮人也被挾持到了一旁,不得動彈。

錢姬見狀,嚶嚶哭泣了起來,她撲倒在了永煌腳邊,「皇上,臣妾為您做了那樣多的事,您就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臣妾嗎?」。錢姬雖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卻也唇紅齒白,略帶妖嬈的女子,如此梨花帶雨的確讓人心生憐意。

就在永煌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扶起錢姬之時,一聲冷語驟然而起。

「皇上不可以被私情蒙蔽了心智,查上一查也是為了各位小主寬心,也是為了證明小主的清白。這樣的方式,小主還這般阻攔。莫非是心虛?」秋境道,目光如刀一般射向錢姬。簡直要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永煌無奈,眼中的疑雲越發濃厚了起來,卻道,「錢姬,朕並非不信任你,只是此事是在你宮里出的,搜宮也是常理。」

錢姬心知無可挽回,只是恨恨地瞄了一眼秋境,那淅淅瀝瀝的哭聲逐漸淹沒在了嘈雜之後,只剩一臉楚楚可憐。

秋境不屑地瞥了一眼錢姬,看著那些個忙活開的侍衛道,「皇上,臣以為不只是要搜宮,也該好好地搜一搜這些下人,這種香氣,只要沾上就不易月兌去,下官一查便明。」

下官?

她是女官!璟萱恍然,難怪她那般不懂規矩,可是……這宮里向來沒有女官作為侍婢伺候妃嬪的規矩,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錢姬聞言,咬牙切齒,「你究竟是誰的人?!為何事事都和本小主過不去?!」

「下官是皇上的人!」

「你!」

「下官奉旨照看皇嗣,這個小主也要過問嗎?」。秋境面無表情,言語間諷刺甚明,還攜了幾分得意。

「夠了!」永煌拍案吼道,他似是不經意地瞧了一眼秋境,「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只听見領頭的侍衛匆忙踱了上來,恭敬地遞給了文公公一個紙包道,「皇上,在錢姬的內殿的妝鏡下發現了這個。有些可疑。」

文公公輕輕打開,只見一包白白的粉末,沒想到,這紙包一開,那刺鼻的香味撲面而來。宮人們紛紛掩住了口鼻。

唯有秋境淡然自若地從文若海手中拿過那個紙包,小心端詳了一下便合上,冷笑道,「錢姬,這香味和湯里的那抹幽香完全相同,你還想說什麼?」

「這是你在污蔑本小主!本小主房里從未有過這個,況且這個香味根本不同。」錢姬厲聲回擊道。

秋境冷著臉,向幾位在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些侍衛便奪過了那個紙包給了太醫。

那幾位太醫接了過去,仔細研究了起來。

「皇上!」錢姬見狀,心知不好。她再次激動了起來,哭喊道,「皇上,這個紙包,臣妾從未見過,真的不是臣妾宮里的啊!」

永煌不語,靜靜地打量著那幾個太醫,對錢姬不予理睬。

不多時,那幾位太醫作揖道,「皇上,這的確就是下在湯中的藥粉,這香味完全一樣。」

在場的人聞言,臉色都變了變,紛紛議論了起來,甚至對哭喊著的錢姬指指點點,多有鄙夷之色。

「這究竟是何香?」永煌輕咳了幾聲蹙眉道,面色越發凝重了起來。

「此香產自江南,江南魚米之鄉盛產菜肴,有個有名的面館就是用了這種湯,本來這香是沒什麼,若是遇上了涼性的食物就會讓孕婦流產,方面下官去往江南,就是遇上了這場糾紛,才知道了此香的存在。可見錢姬小主博學多才啊!」秋境嘲諷地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錢姬絕望地搖著頭,口中念念有詞,旋即轉向了永煌,「皇上,您相信臣妾吧!臣妾的屋里真的沒有此香啊。」

真的沒有?如今東西都找出來了,誰會相信你沒有?璟萱在心中偷笑,乖乖認罪的話,或許皇上還會饒過你,說是失誤也比這樣解釋來得好。

「還在睜著眼楮說瞎話,這東西可不是從你的內室搜出來的?」秋境冷笑道,「難不成這東西還能自己飛到你宮里?」

「皇上,這東西真不是臣妾宮里的?」

永煌面色沉郁,眼中的疑色就沒有褪去過,「你是說……有人誣陷你?」

「皇上!皇上!臣妾的確是被人陷害。」錢姬膝行向前,急急道,「臣妾自幼養在府中,半步都沒有邁出過王府,怎麼可能有這種奇香,別說有臣妾就是听都沒有听過啊。」

「你沒有听過,你的下人未必就不知,再說了你方才席間不是說最近特意招了一位廚子進來嗎?那廚子又是何人?」秋境一語中的,目光越發冷了起來。

「那廚子乃是本小主曾經的家廚,背景很干淨,他也不可能有這種藥粉。」

「家廚?」婧瑜自顧自地念叨了這一句,「好像……這宮里沒有請家廚的這套規律,姐姐要帶什麼下人,不應該是剛入宮就招來了?怎會……」

「皇上,這樣的確不合尋常禮法,臣妾是知道的,可是臣妾招來廚子一事也是皇後應允的,一切都和從宮外招人是一樣的,若此事真的是臣妾所做,臣妾怎會愚蠢到這般地步?非得讓這等事出在自己宮里?」錢姬急忙辯解道,她狠狠地瞪了莊姬一眼。

「招人招得可真是時候,正趕著年下,招的又是廚子……」秋境冷笑。

宮里的人都知道,這里從來沒有年下招人的規矩,況且還是在行宮……這樣的事兒,不由得不讓人多想,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棄車保帥,真是足夠愚蠢,璟萱在心中冷笑,靜靜地瞧著這一出鬧劇,畢竟她和婧瑜作為在場者,是避不開這一場鬧劇了。

「你!」錢姬嗔怒。

「皇上,臣妾愚見,如此爭吵,實在毫無意義。」璟萱淡淡地提醒了這一句,「既然此事已有物證,不如皇上就下令撤查吧。也好有個交代。」

錢姬瞳孔驟縮,一旦下令撤查,她就會被遣回宮中,若是此事有人想加害于她,買通幾個下人也不是難事,且不說這些最不利的,光是失了這新年奪寵的機會就很可惜了。

「你……你是想害死本小主!」錢姬憤憤地看向璟萱。

「姐姐……皇上還有政務要忙,妹妹如此提議,也是為了皇上,況且,皇上賢明,姐姐還怕被冤了不成?」璟萱淡淡地反問了句。

「下官的意思也是交給宗人府處理就好,皇上不必過于費心。」秋境附和道。

永煌始終有些猶豫,他靜靜地打量著錢姬,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電光火石只見,錢姬一躍而起指著璟萱道,「是你!是你!」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幾位下人在秋境的示意下猛地上前攔住了錢姬。

璟萱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似是周遭之事皆與自己無關。

「是你!是你陷害的我!」錢姬激動地指著璟萱道,「我們賞花之時,唯獨少了你,一定是你將那包藥粉放入了內殿!」

「姐姐糊涂了,妹妹有眼疾,姐姐們賞花,妹妹當然要回避了。」璟萱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苦澀笑,語調也略顯頹廢。

永煌瞥了一眼璟萱,眼中頓時生了幾分憐愛之色。

「我知道姐姐心里會有懷疑,其實這點,姐姐完全可以不用擔心的,這里侍衛眾多,走到哪兒都有人盯著,我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要人跟著,又有什麼的本事去害姐姐呢?」璟萱淡淡地應了一句,「這種異香,妹妹也是第一次見呢。」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對本小主懷恨在心,有如此好的機會怎會……」

「妹妹為何要對姐姐懷恨在心?姐姐與妹妹無冤無仇,今日又如此厚待姐姐,就連妹妹之前懷有皇嗣之時也得蒙姐姐照顧,妹妹不是恩將仇報之人。」璟萱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冷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那笑容包含著苦澀辛酸,更包含了幾分冰冷和狠辣,還有些許決絕,錢姬驟然一怔,殿內陷入了詭譎的沉默。

沉吟了半晌,永煌的眉頭越發緊了起來,深嘆了一口氣道,「朕如此信任你,卻不想你會暗中下毒,已近新年,朕不能讓太後傷心。」永煌頓了頓,「唉,這雪舞殿,本來是朕賜給你的,如今的你也不配住在這兒了。就暫且牽到朕看不見的地方去吧。此事若是朕冤枉了你,朕定會做出補償,此事就暫且擱置吧。此次,秋境護楊嬪有功,以後更要小心注意,朕也不希望哪個妃嬪再錯了主意……」

永煌輕輕地瞄了一眼璟萱,目光越發復雜了起來。「朕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都好自為之吧!」說罷,他拂袖而去,再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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