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三十三章 生子險境

作者 ︰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還連帶著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小生命,璟萱深深地絕望著,她已經無力再醒過來,更別說是生下一個孩子。她能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身體里不安地蠕動著,不一會兒動靜也小了起來。

是不是這個孩子要同自己去了?我還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啊。璟萱絕望地想著,逐漸沉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璟萱感到一陣冰涼,臉上全是水,她驚恐地張開了眼,瞧見丫鬟站了一房,閆染也站在了一旁一臉凝重。

「娘娘醒了!」身旁的一個丫鬟驚喜地叫道。

閆染似乎松了一口氣,趕忙沖著璟萱喊道,「娘娘抓住紅絲帶!快點用力啊!」

一陣撕裂的痛感席卷了全身上下,璟萱難以遏制地大喊了起來,頭頂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娘娘,深呼吸!深呼吸!」一個陌生模樣的產婆湊到了璟萱身邊教導著。

「娘娘再用些力!娘娘再用力啊!孩子快出來了!」另一個產婆扒著璟萱細白的雙腿大喊著,此刻那里鮮血流離,浸染了淡色的床單。

璟萱咬著牙用力著,只感到身下疼痛難忍,叫了幾聲後,精疲力竭地喘著粗氣。

忽而,她聞得了一聲孩子的哭聲。

「孩子的頭出來了!出來了!」一個產婆驚喜地喊著,旋即瞧見璟萱一臉疲憊,忙道,「娘娘再加把勁啊!」

「快去用參湯給娘娘吊住精神!」閆染吩咐道,不多時,那苦藥湯就被喂入了璟萱的口中。

「快去多抓些止血的藥來!」閆染激動地大叫著,她瞧著那潺潺的鮮血逐漸流出璟萱的身體,逐漸流到地上,流到盆中,心覺不好。

一盆盆血水觸目驚心。

「娘娘,再用些力!再用些力孩子就出來了!」幾位產婆激動地叫喊著。

璟萱鼓起自己最後的力氣,深呼吸,努力將這個小生命送出自己的身體,卻在這時猛地昏了過去。

「娘娘!娘娘!」閆染著急地跑到了璟萱身邊,那孩子已經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可是璟萱流血不止,眼下又昏了過去。

閆染蹙眉,心中焦急萬分,娘娘有孕,在王府歇著的這段時間過得不好,身子本來就虛,今日又是因為藥物才生下了這月份不足的胎兒,她眼下又昏了過去,這可如何是好呢?

「閆大人,娘娘……」一位產婆神色緊張地踱到了閆染身邊,「草民可就沒有見過產婦留下過這麼多血啊!」

閆染自然也明白情況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了決心道,「去那止血散來!」

產婆一驚,「大人,那種烈藥……娘娘眼下的身子恐怕承受不了啊!」

閆染凝神蹙眉,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快去!不用多言!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那都是我的責任,與你們無關。另外,叫個大夫在這里看著,給我準備一個空房間,將平時常用的藥材都給我取一份來。」

產婆瞧見那滿地的鮮血本就快六神無主,如今听見閆染如此吩咐立馬點了點頭跑了出去。這種血腥之地,沒有多少人真心願意在此。

血腥意味著不祥,而璟萱是皇上的棄妃,那就是更是不祥之人,何況從前在她的身上還發生過種種詭異的事件,即便她眼下死了,那些宮人口中也會是不祥之人消匿,宮中大喜,一片祥和之象。

閆染也懂這個道理便急急地找來了同樣焦急的永陵。

「王爺,奴婢參見王爺!」閆染福了一福。

「她怎麼樣了?」永陵猛地向前踱了幾步,一臉緊張。

閆染深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孩子是出來了,除了不足月,其余的一切無恙,可是娘娘就……」

「她怎麼了?」永陵越發緊張了起來。

「娘娘尚在昏迷之中,不知是之前藥物的影響還是產後虛月兌,不過娘娘血流不止,實在危險,奴婢已經用了平日里常用的止血藥都無甚作用,準備現配一副藥幫娘娘止血祛毒。只是……不知道娘娘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了。」閆染面色凝重。

永陵听完這話,瞬間失神,血流不止!怎麼會這樣?「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嗎?」。身為王爺的他自小也見過不少的妃嬪產子,也見過不少的妃嬪因產子而死,他深深地明白,女人生孩子就是跟閻王爺隔了一層紗,隨時都有離去的可能,何況她還中了別人的計!身子極度虛弱,那些藥飲,哪怕是補藥,若是過于烈性,此刻都可能催命,真的只能這樣麼?

閆染認真地點了點頭,「王爺,事不宜遲,此事是來不及征求皇上的意見了,若是王爺此刻不決定,再拖上一會兒,只怕娘娘就再也沒救了。」

再也沒救了?永陵愣愣地想著這句話,不知為何,他竟想起了他同璟萱初見的那副場景,那個時候那麼有自信那麼堅強的女子竟然也會落到這般境地?竟然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他竟生了幾分心痛。

「去吧!若是她不測,本王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永陵擲地有聲道。

此刻,宮中也是一片忙亂之景,眾多下人都忙活著祭品和晚宴之事。宮中四處掛滿了祈福所用的燈籠和絲綢,很是漂亮,甚至連新萌發的樹枝也被好好地修剪了一番。

今個兒,剛好是太後主持祭祖的日子,眾妃同皇後一同前往寶華殿祈福。礙于是祭奠先祖,眾妃都身著禮服,很是恭敬地按照位分有序地跟在皇後身後前往寶華殿。

太後面色凝重,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從今早,她就開始心神不寧卻也不知道是為何。

寶華殿是宮中聖地,不僅地處毓秀鐘靈之處,而且還是花了大手筆修建的佛寺,這里不比宮中其它地方碧瓦朱甍,粉妝玉砌,而是采用了極素雅樸實的裝點。

太後領著眾妃踱進了寶華殿,面對這先祖列宗的牌位和佛像,眾妃也不敢怠慢分毫,沒有人敢多說些什麼。

寶華殿的法師將兩柱冒著煙的香遞給了太後,按照禮制,應是太後先行向先祖進香,太後竟微微有些不安,她拿起了那香款款地向前踱步著,將那香插入爐中。

太後微微闔眼祈福,忽而,竟听見身後一陣驚叫,「香滅了!滅了!」

太後一陣驚恐,頓覺不祥,她吃驚地望著那兩住不再冒煙的香,勃然大怒,「將她拖出去!」

話音剛落,方才驚恐出言的宮女已經被幾位內監狠狠地拖拽了下去。

只空余著饒命之類的話語,太後徒生了幾分緊張。

「怕是這今年進貢的香有些不大好,摻雜了旁的東西,法師,還請您好好地看一看,挑一住好的給太後。」皇後忽然出言道。

幾位法師自然也是被方才的場景驚到了,听見有皇後如此解圍忙唯唯諾諾地到了一旁去挑選更好的香,他們也納悶著呢,今天是祭祖,就是這內務府再腐敗也不會今個兒出這種荒謬的事情啊。他們到底是有幾個腦袋,夠不夠砍啊?

兩位法師戰戰兢兢地挑選著,面面相覷,幾番挑選之後,選了兩根沒有問題的香遞給了太後。

太後接過了那兩株香,再次踱步上前,誰料,竟然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痛得亂叫了起來。

在場的妃嬪瞬間傻眼了,皇後趕忙攜了下人去扶太後,「太後這是怎麼了?快去叫太醫啊!快去啊!」

太後驚恐萬狀,她一早醒來就覺得今個兒有些不對勁,沒想到在祭祖之時發生了這些個不祥的事情,難道……

現場一片忙亂之象,在場的幾位妃嬪竊竊私語了起來,紛紛議論著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情,臉上都是驚慌之色。

「快扶太後去偏殿歇息!」皇後焦急地吩咐道,說著便拉起了太後,發覺太後此刻站立不穩,根本無法走動。

「娘娘,要不讓幾個奴才抬了轎子來送太後先行回宮吧!」一位宮人建議道。

皇後一臉難色,這祭祖之禮未成,太後心中一定不痛快,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做了主讓今日之禮草草了結,恐怕太後會怪罪自己,若是不了結,也不能這樣拖著太後完成這禮。

太後觸及皇後為難征詢的目光,蹙眉道,「先送哀家回去吧!順便把欽天監一起叫來,哀家有幾句話要問問他。」

此事,算是暫定了,就在眾妃逐漸被送回各自的宮中,忽而,一個身著深褐色舊衣的男子踱入了寶華殿,「太後娘娘,若要問欽天監什麼,不如來問貧道!」

太後一怔,瞧著眼前面容有幾分熟悉的男子,冷冷地月兌口道,「你是何人?見到哀家竟然不行禮?」

「貧道法號天源!」說著,天源便微微欠身,終是沒有跪下行禮。

太後微微吃驚,此人,自己的確有所耳聞,據說是六王外出帶回來了的一位高人,一直隱居在宮中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平日也不攙和欽天監和祭祀之事,今個兒,他是怎麼出現了?

莫非今日一切的不祥征兆都有何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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