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三十四章 借力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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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算到娘娘今日必有憂心之事,特意前來為娘娘排憂解難。」天源道長作揖道。

太後疑惑地上下打量著天源道長,瞧見他一身破舊的衣衫,行頭都不全,唯有相貌不俗,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哦,那你便隨著哀家來吧。」太後的腳生疼,她強忍著疼痛維持著面上的端莊高雅好一會兒了,回到了自己的宮中好歹方便太醫為自己療傷,也方便說話。

天源道長卻是不依,面色恭謹道,「太後,還請太後現下就屏退左右,事不宜遲,請太後听完貧道之言就立刻下決斷,否則,將遺禍無窮。」

太後一怔,若是往日,她聞得此言定是叫人把這個狂妄不羈的下人趕出去,今個兒,遇上了這麼多邪門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敢輕易趕走了此人。她微微凝神一想便吩咐下人們盡數退下,不得有任何人在四周。

天源見太後如此便踱了幾步上前,一臉深沉道,「娘娘仿佛忘了些事情。」

「何事?」

「貧道敢問娘娘,今個兒來祭祖的都是何人?」天源神秘地一笑,並不打算直接回了太後的話。

「後宮嬪妃、皇後還有哀家。」太後斂容道,心中暗暗不快,「這是何意?」

「太後娘娘有那麼多的兒媳,自然也不會記得哪位。可是皇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太後會不會一同給忽略了呢?」天源之語擲地有聲,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懷疑。

太後愣了愣,「你是說寄養在外的那位?」

天源微微頜首,「是否要垂憐此人全憑太後的意志,貧道多嘴這一句,不過是吃著皇家飯,不忍心讓皇嗣流落民間身受疾苦罷了。」

太後面露緊張之色,忙道,「哀家既為天子之母,自然不會不顧這皇嗣,只是……道長出家已久,只怕不懂這人情世故,哀家還得多嘴一句,這宮中不是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人都能听著道長話的地方,還請道長三緘其口。」

天源會意一笑,作揖道,「有娘娘安排,自然沒有什麼不妥了,貧道暫且告別太後娘娘了。」

太後微微頜首,朝著門外喊了一句,「來人!」她吃力的扶著自己的腳腕,瞧見綠筠著急地跑了過來,小聲附到了她的耳邊道,「快些悄悄派人去六王府,記得多帶些侍衛醫女,還有此事不可泄露!哀家絕對見不得自己的孫兒有任何災禍,否則拿你是問!」

綠筠一愣,旋即心中了然,在心中略微一算,這日子仿佛有出入,怎地這麼早就誕下了?這其中可有何緣由?不待她細想,太後便又狠狠地斥了一句,她這才攜了人出了門。

今個兒發生了那麼多不祥之事,眾妃自然是心神不寧的,默契地一起聚到了皇後宮中。

皇後一臉凝重之色,她雖不是多信鬼神之人,但是今日之事,她總覺得有幾分蹊蹺,她見眾妃跟著自己,怕是有兩分緣由,一是此刻留在太後身邊很是不合適,若是回到了自己宮中又顯得太沒孝心,只得跟著皇後了。二是宮中女子長日無事,總是關心些無關自身的事件,恐怕此事已經吊起了她們的胃口,非得把此事琢磨個清楚才算完。

「皇後娘娘!」若蘭在一旁為皇後和眾妃布茶,將茶遞給皇後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娘娘是否覺得今日有不凡之事發生?還是太後?」

皇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示意她噤音。

皇後與若蘭二人只見是無甚交流,眾妃卻紛紛地議論了起來。

「你說今天的事兒怎麼這麼邪門啊?」一位妃嬪小聲地問著身邊的人兒。

「是不是這祭品的問題?先人不愛受呢!」

聞得這荒唐的言語,一陣冷笑傳來,只瞧見凌姬微微一笑道,「先人已去,自然是受不起這千萬金銀打造的祭品,二位妹妹還有什麼更好的見解麼?還想好好地解釋一番這從前宮中的鬼怪之事麼?」

那兩位妃嬪頓時面紅耳赤再不敢高聲言論。

「這凌姬姐姐的話還真是犀利,知道的,明白姐姐這是叫宮中人不要亂傳鬼怪之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說宮中高位之人愚蠢無知,連鬼神這種荒誕之語都信以為真,還荒廢了那麼多金銀。」吳煙嵐恬靜地一笑,口中卻吐出了這番難听的話語。

「無論是否有鬼神存在,祭拜先祖本就是後人應盡的孝道,兩位姐妹都太過于極端了呢。」肖婧瑜面無表情道。緊接著,她便端坐在一旁,不再理會任何人。

「說得還真是,只是這祭拜先祖出現如此不祥征兆,只怕會影響國運呢。」宸貴妃一臉溫婉和善地說了一嘴。

皇後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祭祖本就是宮中大事,更是神聖之事,竟然出現了太後受傷的這種事,實在是荒唐。

「那麼宸貴妃以為該如何啊?」皇後斂容。

宸貴妃怯怯不語,面對這種事情,她能拿什麼主意,即便心中有所計較,也是不敢說出的,皇後極重權力,她的一切主意哪里是自己能夠置喙的?

「宸貴妃不是協理六宮之人麼?怎麼這麼沒主意?」幾個新晉的妃嬪交頭接耳地議論道。

「宰相的千金都是嬌生慣養的,哪里能夠有什麼作為,依我看,若非她是宰相的女兒是當不得這貴妃的位分的,又不是那麼得寵的女子。」

「人家到底是貴妃,說話也注意著點兒!」新晉的妃嬪听了此話雖有幾分不滿卻也察覺到了不合禮制之處,也就不再多議論宸貴妃了。

只是這議論祭祖一事的聲音從未消匿過,實在是讓人心煩,皇後這幾日本就有些心慌,眼見這不祥之事發生又听著諸位妃嬪議論著,更是不快。

「今日之事實屬意外,往年祭祖也不曾發生過此等邪門之事,本宮也不是個多相信鬼神的人,本宮以為,今日之事可能只是部分奴才作亂,過了年歲,難免手頭吃緊,做了這麼些個糊涂的事情,諸位姐妹也不必以訛傳訛了,什麼不祥,什麼作祟,恐怕都是那些個下人引出的禍端,只是皇後娘娘不免要辛苦了,這些個下人如此膽大妄為,不知道該當何罪呢?」楊依依忽然開口道。

楊依依平日里是個十分沉默的女人,不愛多言,更是經常躲著後宮眾人,遠離各種繁瑣的事物,今個兒遇上事兒倒是個有主意的人,平白叫人生出了幾分敬佩和忌憚來。

皇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楊依依,嘆息道,「昭儀所言不無道理,此事還待查明,諸位姐妹縱然有所懷疑有所猜測,也不宜妄加言論,皇上最恨後宮流言紛擾,若是擾了皇上的清听。本宮可不會輕饒,諸位姐妹都是聰慧人兒,也就不必為自己找不痛快了。」

話漸末尾,語氣也越發重了起來,這便是皇後的氣勢和氣魄了,不用說太多的重話就可以威懾眾妃。這宮里也只有一個皇後能夠做到,旁的寵妃再有勢力和背景,再怎樣囂張,這氣勢也都不能越了皇後去。

天下之母的風範實在叫人生畏。

眾妃听了這一番話自然是小心翼翼地起身道,「臣妾惶恐!」

「不必惶恐,諸位都是姐妹,只不過這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好好地守著的,也是為了姐妹之間的和氣和整個皇宮的有序,本宮也不想為難諸位姐妹。」皇後面無表情地冷冷道,「今個兒一早就叫你們起,你們也實在累了,早些回去吧。」

眾妃聞言得了大赦一般紛紛離開,唯有綺貴人一人留在了鳳儀殿,似是有何話要稟報給皇後。

皇後強笑道,「今個兒綺貴人倒是不錯,本宮看著很合規矩,沒有同旁的妃嬪一起議論,看來本宮的那些話你是听進去了。」

綺貴人歡喜地一笑,也不行禮,「娘娘的話兒臣妾哪兒敢忘啊?娘娘對臣妾的恩遇,臣妾自然要時時銘記在心了。絕不敢不遵。」

皇後一笑,眼中射出幾分嘲諷之意,「怎麼?今個兒怎麼沒和她們一起走?」

「皇後娘娘,臣妾是想著,很多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日之事實在蹊蹺,臣妾的母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臣妾的父親可是認識幾位道行頗深的道長和住持,若是這宮中戾氣難平,不妨叫他們來瞧一瞧。」

皇後的笑意越發深了,瞧這綺貴人認真的模樣,好像真的有冤魂鬼怪這回事似的,真是可笑至極,她就絲毫沒有想過,自己若是對她發怒,她該如何嗎?真是個頭腦簡單的丫頭!是不是真的在閨閣里關得久了便只知道繡花讀書了?

「綺貴人說得也是,本宮今日是不想宮中流言紛紛才說了鬼神之事荒誕無稽,其實本宮和皇上都十分在意著這些事情,你瞧瞧這宮里請來了這麼多的法師和和尚,甚至還有幾位道士,不就是為了保證宮中安泰麼?」皇後忽而附和道。

綺貴人的眼中頓時閃過了幾分得意之色。

「皇上啊,到底還是你見得多,本宮也就指望你們幾個好好地跟皇上說說,要知道,這皇上和本宮還有你,咱們是一條心的!」皇後哄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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