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三十八章 重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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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震驚地跌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看著文若海,眼神空洞,只見她難以置信地向前探出了手似是要一把奪過文若海手中的黃絹,「你說什麼?為何?為何皇上要這麼對本宮?」

文若海恭謹地向後退了幾步,一臉難色道,「皇後娘娘,這……聖意不可揣測!」

皇後在若蘭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只見她猛地向前跨了幾步,狠狠地奪過了文若海手中的黃絹,目光在那黃絹上流轉著,臉色越發陰沉,直到最後,她愴然笑道,「真是這樣!真是這樣!皇上真的要這麼對待本宮!」

「皇後娘娘,這……」文若海深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很是為難的樣子,「皇後娘娘,這皇上的天意……您就暫且受著吧,好好地休養幾日,說不定皇上就將您給放出來了。」

皇後手握黃絹,冷笑著看向了文若海,「說不定?還好好地休養幾日?事已至此,本宮能夠安心地養在這冰冷的鳳儀宮嗎?!」

鳳儀宮本就空曠,加上皇後之前幾乎打發走了所有的下人,此刻,她的冷語在殿中回蕩著,無數的回聲交疊,更顯寂寞森冷。

「皇後娘娘,奴才說一句不該說的話,皇上雖喜怒不定,卻從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落了誰。」文若海頓了頓,打量了一下皇後的神情,「奴才不知皇上這次的處置是為了何事,在奴才眼中,您也絕沒做過大不敬之事。既然如此,這個中緣由,也只有皇後娘娘自己去體會了。」

說罷,文若海深嘆了一口氣,面色陰沉地向皇後跪安,躲出了這鳳儀宮。

隨著那殿門關合,皇後無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緊緊地攥著身旁若蘭丫頭的手,「你說……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

只見皇後話還未完就已經盈了滿眼的淚,若蘭手足無措,跪倒在地,道,「皇後娘娘,您可要振作!」

皇後眼露悲戚之情,無力地笑著,「原來……本宮同皇上多年的夫妻之情還敵不過一個跟‘她’相似的女子!」

皇後望著遠處,那窗外的綠樹紅花竟像是諷刺一般,長得越發粗壯,開得越發艷麗,只見那牡丹之上還有著各色叫不出名兒的花朵,那花王終究是被壓在其下了。正如,自己是執掌這六宮眾花之人,現如今,只怕要被眾花欺壓了。她愴然冷笑了出來,整個宮殿都回響著淒厲的小聲。

若蘭無言,眼中也含著淚,緊緊地握著皇後的手,「娘娘,娘娘,此事並不是毫無轉圜余地的。」

「轉圜?」皇後面露頹喪之意,「皇上……已經不再信任本宮了。情本就沒有多少,連最重要的信任都沒了,本宮還能如何?」

「皇後娘娘,您是天下之母。皇上不能這樣對您啊,況且……況且……皇上的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間,娘娘,您並不是沒有機會的啊。」若蘭苦苦哀勸道。

皇後面無表情,滿滿的傷心都已經化作了心中最深處的哀怨,「本宮真傻,他是皇上,他想如何對待他身邊的女子都在于他一念之間,不管,這是他皇上的特權,他整治了旁的妃嬪,也可以整治本宮,這個道理,我竟然才明白……」

春風拂過這冷寂的宮殿,再暖的溫度也暖不了這殿中人的心,她終于明白,這深宮本就是冷的,皇上的心也是冷的。

「璟萱小姐……你醒醒!璟萱!」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璟萱吃驚地睜開了眼,渾身依舊乏力,痛楚吞噬了她整個人,她不禁叫出了聲,半晌,才有心力注意身邊的人。

閆染!天源!

怎麼是他們?璟萱猛地坐起了身,一陣頭昏,差點摔在床上,「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著急地問著。

「娘娘!」閆染急忙扶住了璟萱,「娘娘,您產後虛弱,還是先躺著吧。」

「我的孩子呢?!」璟萱不依不饒,趁機緊緊抓住了閆染的衣袖,「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呢?」

閆染低下了頭,「娘娘,都是奴婢不得力……」

「我的孩子怎麼了?」璟萱激動地抓著閆染的雙肩,緊緊地瞪著閆染的雙目,「他怎麼了?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就離開我了?」

閆染臉色一沉,「娘娘,是個女兒,可是前幾日,在六王府中發生了爆炸,那個王府的侍婢帶著孩子逃了,目前下落不明啊。放心吧,娘娘,奴婢一定會為您找回那個孩子的,一定會的,還請娘娘珍重自身啊!」

愴然淚下,自己的孩子,又一個孩子就這麼離開自己的身邊了,下落不明,咱們母女還能有見面的機會嗎?璟萱悲觀地想著。

「娘娘,其實,這公主丟了也不失為一種福分,若是她被接入了宮中,她還能有平安的日子過麼?雖然她不是皇子,威脅已經小了很多,可是那些恨您的人終究不會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您的機會啊!」閆染扶住了璟萱搖搖欲墜的身子,雙眉微蹙,苦口婆心地勸道。

璟萱深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她回到那吃人的深宮,只是,這孩子不在自己的娘親身邊,還能有多好的日子過呢?」

我的孩子,你才這麼小就離開了,即便不被人害死在襁褓之中,只怕是日後連安穩日子都沒有了,真不知道你會流落到何處。璟萱悲愴地想著,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床上,撫著自己的小月復,這臃腫的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好像孩子還在那里一樣。

若你一直在這里就好了。璟萱逐漸失神,眼中泛著淚光,她嘲諷地一笑,「原來這宮中得了恩寵的人都會是這般下場,原來這寵妃就是這麼個結局……早知道,我寧願不走這條路。」

為家族翻案,就一定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嗎?難道,選擇了復仇之後,自己的人生便是如此了?璟萱滿心惆悵,無數的悲傷涌上了心頭。

「璟萱小姐,眼下再去糾結從前的事情已經是無用了,還請你振作,請你相信,貧道一定會為你找回孩子的。」天源道長踱到了床邊,一臉嚴肅。

璟萱狐疑地瞧向了天源道長,「方才……你叫我什麼?」

天源微微闔目,作揖道,「璟萱小姐!」

心髒漏跳了一拍,璟萱故作懵懂地回了一句,「這不是皇上的戀人麼?你何故如此叫本宮?」

天源面無表情,冷然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娘娘心里比咱們都清楚。」

璟萱深深地凝望著天源的眼,那雙俊目深不可測,仿佛是用秘密熔鑄成的琥珀,她笑了,「天源道長何以如此有信心?」

「你不是安婧彤,你是西林覺羅璟萱!」天源擲地有聲道。

如此肯定的語氣,他究竟是掌握了什麼?璟萱狐疑地打量著天源,他是道士,他就能算準這世間的一切麼?還是另有隱情?

「娘娘,您還記得您在邊疆遇險時,在井底听見的那個聲音嗎?」。閆染接茬道。她的眼中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光,輕輕地為璟萱披上了厚衣。

璟萱點了點頭,驚詫地瞧向了天源,「是你?!」

天源微微頜首,作揖半跪在地上,「正是貧道!」

「是你將本宮魂靈安防在了安婧彤的身上?」璟萱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她從在宮中醒來的那一刻便明白,自己的醒來定是不同尋常的,但是,要她如此直面這種鬼神之事,多少是有些驚駭恐懼。

天源輕輕地搖了搖頭,「貧道並不會移魂之術。」

什麼?!

璟萱聞言,越發迷糊了起來,不會移魂之術?那自己是怎麼?

「宮中的那個尸體也是假的,是皇後找來,希望當今聖上能夠就此死心,再不前往邊疆。」天源緩緩地解釋道。

「那我……」

「你並沒有死……」天源瞧著璟萱認真道,「也是機緣巧合,在你落井的時候,貧道正在附近,貧道當時正在找尋命格奇絕之人,有一股很奇妙的直覺,讓貧道走到了井邊……」

天源道長將那日之事娓娓道來,日暮時分,他走到了一處偏僻荒涼的地界,只覺得那里的地形有些怪異,便想看一下那里的風水,又听見了號角之聲。他便好奇地踱上了前去看了幾眼,這就發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人追逐著。

此後的一切便是盡收眼底了,他本不是紅塵中人,按理來說,並不該插手這紅塵中的糾葛,忽而,他算了算,發覺這女子命格極為罕見,出于好奇,他便觀察了一下這件事的發展也順帶救了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命不該絕,更是有大富大貴的征兆,只不過,若是按照她原來的身份走下去,只怕會是死路一條,天源糾結再三,听聞宮中常有不明死因的侍婢,便請江湖術士改變了那個女子的相貌,並且托宮中交好之人送入宮去。

這才有了溺水多時不死的安婧彤,一躍成了寵妃的侍婢,這才有了之後的各種爭斗和今日的結局。

璟萱听著,震驚之余,狐疑道,「那……你為何要救我?只是因為我納罕的命格?從我認識你的那一日起,你一直只是幫扶著我,卻不曾索取什麼,我的命格再納罕,又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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