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四十七章 同生共死

作者 ︰

自離開京城,已經過去了三五日,這幾日都是在趕路之中匆匆度過,都沒能好好休息。今個兒,幾個人又在勞頓之後上了路,兩乘馬車在樹林之中迷了路。

璟萱靠在馬車的窗邊昏昏欲睡,心中隱隱不安,撩開了簾子,硬生生地嗆了兩口冷風。只好縮回了頭。

這里怎地這麼冷?

璟萱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物,縮在了車內,忽而,听見了車外的動靜。

「按理來說,這里是通往縣城的啊。」車夫停下了馬車,四處打量著。已近晌午,這片樹林竟然還是霧蒙蒙的,略帶了幾分詭異。

天源道長最先下了車去查探周圍的情形,對身後的幾個人道,「咱們似乎走錯方向了,這個林子,咱們不應該經過的。」

「那……咱們便出去吧,換條路再走,也不急不是。」璟萱道。

閆染忽然在一旁幽幽地嘆了口氣,「這里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你估模著已經什麼時辰了,這里還是霧蒙蒙的……」

璟萱恍然,從剛才就覺得這個林子有些詭異,竟不知這大霧的問題,仿佛應該是晌午了,這霧是?

永陵也下了車,同眾人一起查探著四周,一臉茫然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說罷,便掃視著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唯有天源道長陷入了深思,「這里早年間,貧道仿佛來過,這個林子……風向很特殊,由于常年霧霾繚繞,基本上進來的人就無法出去。」說著,他銳利的目光猛地射向了駕車的兩位車夫,忽然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璟萱一驚,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旋即,被閆染拉到了一旁。

「說!你們是何人?!」天源冷然道,那柄劍直抵一位車夫的喉嚨。

永陵驟然明白了過來也立馬上前狠狠揪住了另一位車夫,道,「說!誰派你們來的!說!」

那兩位車夫驚駭地擺著手,「大爺,小的實在不懂你的話是何意啊?」

「哪有什麼人派我們來?不過是走錯了道……」其中的一位一臉無辜,被嚇得都要跪倒在了地上。

天源緊緊地盯著兩位車夫,滿眼的懷疑,冷笑了一聲,「方才走過的山路有很多條,這里偏僻,再者本就沒有什麼車輪的痕跡,你們如何選的這一條?!」

那兩位車夫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了狡黠的目光,只見他們忽然丟了個東西在地上。

就听見劈啪作響,幾個黑衣人從濃霧之中躥了出來,手中的刀劍劈向了璟萱一行人。

天源和永陵皆是大驚,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里設了埋伏。

永陵猛地躥到了璟萱身邊,用手中的寶劍擋住了敵人的攻擊,璟萱無力地躲在永陵背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玩命的廝殺。

黑衣人足足有數十位,兩位男子的抵擋明顯有些寡不敵眾,閆染見狀,從袖中拿出了一包粉末,一甩手灑向了那邊的黑衣人。

那些粉末顆粒順著風飄向了黑衣人,只見有幾位黑衣人猛地停下了動作,痛苦地捂著自己的眼楮,抓撓著自己的手背。

蕁麻散!

璟萱一驚,閆染雖是醫女,但是她怎會調制這種江湖上的東西?她究竟是個什麼來歷?這種散還是自己幼時听爹爹說起過,這種東西曾在大燕國的一次戰役上用到過,只不過那次是直接污染了敵軍的水源而不是這樣使用。

爹爹說,這些毒藥散比尋常的暗器要強上十多倍,就拿蕁麻散來說,中了這藥的人就如得了疹子一樣瘙癢難耐,頓時無法凝聚戰力,這散進了人的眼楮,更是會產生暫時性的失明。因此,若非懂行之人是踫都不能踫的。璟萱自然也就一直無緣得見這種東西了。

璟萱一行人逐漸佔了上峰,就在此刻,不遠處竟出現了禮花炮彈。這是江湖上常用的信號,用來召喚自己的幫手,他們是要叫人來了!

不一會兒,只見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大霧之中躥了出來,永陵眼見不好,立馬道,「天源!咱們還是先駕車逃吧!」

天源道長一邊抵擋著刀劍來襲,一邊喊道,「你先帶著她倆走吧!我一會兒就跟過來!」

永陵有些不放心,小聲問道,「閆染!你那里還有什麼暗器可以使用的嗎?先抵擋下這些個黑衣人可以嗎?」。

閆染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掏出了一包藥劑灑向了幾個黑衣人。

閆染的暗器也真是足夠管用,一下子攔住了許多的黑衣人,兩位女子在永陵的保護之下躲進了車內,永陵下了狠手,一眾黑衣人立即死在了他的劍下。

只見這騰騰霧氣之中上演著一出廝殺的戲碼,原本的霧霾也泛著絲絲血腥之氣。

幾位黑衣人撲向了馬車,舉起了手中的刀劍,永陵狠狠地夾了下馬肚子,只感到馬受了驚,立刻發瘋了一般奔跑了起來,那些好不容易站在了邊緣之上的黑衣人立馬摔了下去。

天源道長與那些黑衣人拼命地廝殺著,一柄光亮的劍硬是將幾個大活人串了起來,原本 亮的劍染上了猩紅之色,在蒙蒙的霧氣之下顯得格外可怖猙獰。

借著馬受驚,永陵狠命地抽著馬,讓這馬發了瘋似的四處逃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里。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已然窮追不舍,甚至有幾位武功高強的已經憑借著自己的輕功。在周圍樹木只見穿梭,一直緊緊地尾隨著這輛馬車。

閆染忽然從袖中掏出了無數的飛鏢,她撩開了簾,將飛鏢狠狠地朝著幾位黑衣人拋了過去。

璟萱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閆染武功底子,她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緊追著他們的黑衣人的確是所剩無幾了,可是那幾位武功高強的依舊繞在他們的周圍,忽而,璟萱感到,馬車驟然一停,驟然失重,整個人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璟萱月兌口問道,就見閆染從窗戶飛身而出,舉起了手中的利器狠狠地同周圍的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璟萱吃驚之余,費力地出了這馬車,才發覺,這里竟然是一個斷崖,整個馬車已經有一半懸在了半空之中,成了一個坡度,璟萱正懸在那崖上,隨時都有墜落的危險。永陵正拽著那馬,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漲得滿臉通紅,咬著牙。

「王爺……」璟萱緊緊地抓著馬車,她拼命地向上攀爬著,忽而,幾名黑衣人飛了過來,一劍砍斷了那馬上的韁繩。

「啊!王爺……」

永陵整個人立馬向前撲了過去,腳下驟然失重,只望著自己同眼下的深淵越來越近……

今日,是十五,追月之夜。

「娘娘……今日可是皇上和娘娘相聚的日子,娘娘看起來都格外的精神呢!」楊依依坐在皇後身邊笑道。

皇後嘴角略帶了幾分得意,笑著擺弄著桌上的碎花,道,「皇上最近可有去看過你啊?」

楊依依一怔,怯怯地頜首道,「沒有……」

皇後不語,靜靜地凝望著窗外百花凋零的秋景,磨搓著護甲,笑意更深了些。

「皇後娘娘……皇上最近……一心都在若美人身上了,不曾見過旁的妃嬪。」楊依依目光躲閃道。

「這花凋零得真快……不過,後宮的花可比那些藥快多了。」皇後嘆息後,輕蔑地笑了一聲,無限的陰冷和鄙夷噴薄而出,「她是專寵,而你,可有真正地專寵過?若是你得力,本宮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去伺候皇上,到底是少了個心月復。」

楊依依臉色僵了僵,靜靜地聆听著。

「何況,這種妃嬪,到底是根基不穩,一個不留神就被人給除了。本宮用著她,也是不安心的。」皇後正色道,打量著楊依依,「你都已經是一宮之主了,也不注意這點兒,好好地打扮打扮。這樣憔悴,就是皇上見了你,只怕也會想著旁的人。」

楊依依怯怯地攏了攏鬢邊的發髻,「多謝皇後娘娘教誨!」

「你失寵多久了?」皇後從一旁的托盤里取了一個冰冷的蜜桔,剝弄著,「仿佛有幾個月了吧。」

楊依依的頭更低了些,「是的,娘娘,都是臣妾無能。」

皇後掰著那蜜桔,「你看看這蜜桔,一瓣一瓣的,有大有小,這就跟皇上的心是一樣的,總是一瓣一瓣的,只是這孰大孰小可就不是既定的了,這宮中,始終都是看著誰更有本事……搶到更大的那塊。如今安婧彤已經出宮了,曾經的西林覺羅璟萱也下了葬,真正的威脅已經遠離了。難道眼下的這群女子,你還不能應付?」

楊依依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絹子道,「皇後娘娘寬心,臣妾只是一時的消沉……臣妾定會好好地努力,抓住皇上的心。」

皇後這才滿意地笑了,「本宮希望看到的是這個後宮萬紫千紅,百花齊放,而不是一枝獨秀。」

這時,文若海踱進內殿,楊依依見狀便起身道,「臣妾明白皇後的意思了!臣妾定不會辜負!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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