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宮牆逆襲為後 第二十九章 丟失信物

作者 ︰

「皇……皇上……」文若海倉皇地跑著,跌跌撞撞地進了門,一個不穩就跪倒在了宣政殿的大理石地面之上,一臉局促不安。

原本安靜的大殿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一陣悶聲。站在一邊的侍衛全部都偏過頭,似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文若海。

「又是怎麼回事?」永煌滿面不悅地扔掉了面前的書,一臉不耐煩地道,「你這是怎麼了?又見著鬼了?」

「哎喲,皇上,這鬼什麼的,可不能亂說啊。」文若海剛來了這一句就見永煌的臉色更加不對了起來,趕忙怯怯道,「回皇上,連日來宮中頻繁地丟東西。」

冷哼一聲,永煌雙眉緊蹙,目光犀利,「丟東西這樣的事情也要來告訴朕?!你當朕是什麼?是管家還是什麼?難道內務府就不會派人好好查查麼?!」

「不……不不,皇上……」文若海嚇得連連擺手,結結巴巴地回著永煌的話,他啥時候也沒最近這麼慌里慌張,不知所措過,最近發生的這堆事,實在是棘手,「皇上……最近宮中丟的都是極為貴重的東西,內務府查了好些日子都沒有任何線索。」

永煌冷冷地睨了文若海一眼,「內務府的人是怎麼干事的?!是統領太監又出問題了麼?」

「不……不,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文若海趕忙深深地拜了幾下永煌,「皇上,不是這樣的,皇上,就是內務府在查的時候,發覺了與那個妖女有關的線索,每次,都要有所發現的時候,都會……都會被牽引到冷宮那個地段,就再也沒人敢靠近了。」

那日失火,宮中幾乎所有人都將冷宮當做了鬧鬼禁地,一直荒廢在了那里,就連永煌都沒有下任何相關的旨意。

永煌錯愕,定定地看著文若海,心中自然也有著隱隱的忌諱,「是嗎?」。

「是啊,皇上,奴才瞞誰也不敢瞞著您啊。」文若海一臉為難的苦楚。

謎團看上去越來越不可捉模了,那些敵手也讓永煌一陣陣心驚,這些人不好對付,幾乎每一件事都是不留痕跡地完成。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皇上……就為這丟東西的事情,太後也想見一見您。」文若海小心翼翼道,最近皇上除了大臣,不見任何人,這事,他心里也是有數的,無奈這太後最近一直問著皇上的近況,一定要他把這話傳到,這夾縫中的奴才就是難做啊。

永煌愣了愣,「為何?」他實在不解,就連他判了宸夫人和丞相處死,母後都沒出來找過他,這次是為何?

「太後說她丟了一件極為珍貴的東西,想問一問皇上有何想法。」文若海支支吾吾。

「何物?」冷冷的目光,簡短的話語,永煌維持著一如既往的犀利。

「這個……太後沒有跟奴才說,還請皇上過去一看吧。」文若海請求道,目光躲閃著,「太後始終是放心不下啊……」

永煌無言,撫額,仿佛有些頭痛,嘆了幾口氣,「好吧,你便陪著朕前去吧。」

文若海這才眉開眼笑著,訕笑著,幫著永煌更衣,片刻之後,二人便到了壽康宮。

壽康宮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仿佛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到這里,這里的人既活在宮中,又獨立于深宮。

太後正襟危坐,面容稍斂,不再是平時那副閑適的神情。

「兒臣給太後請安,望太後萬福金安!」永煌面無表情地行禮,「不知太後叫兒臣來是有何事?」干巴巴的行禮,干巴巴的問候,仿佛沒有絲毫的誠心。

太後微微一怔,面色平靜如水,眸子里還有些許冰冷,「哀家只是有些事想親自問問你罷了。起來吧。」

「多謝太後!」

說著,永煌便自顧自地坐到了一旁的檀木椅之上,隨手端起了一盞茶,嘗了嘗。

「哀家听聞皇上近來忙于政務,都很少出宣政殿,那後宮呢?皇上是不是就不管不顧了?」太後冷冷道,雙眉緊蹙,看著永煌閑適的樣子,她的心頭隱隱不安著。

「皇額娘也知道,近來事情頗多,兒臣措手不及,能夠顧及前朝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對于後宮,兒臣有心無力。」永煌微微頜首,恭謹道。

「那為何不選後?為何你要除去宸夫人?」太後譏誚道,「莫不是煌兒還會忌憚一個女子?」

永煌端著茶盞,動作稍稍凝滯了下,唇邊漾起了不以為意的笑,「自然不會,只是宸夫人犯了欺君之罪。」

「宸兒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在這宮中這麼多年,不爭寵不惹事,這樣的人會犯欺君之罪?還有丞相,究竟是什麼就讓他那麼相信那堆東西就是所謂的罪證?」太後激動地發問,「煌兒,你除去誰,哀家從來不會置喙,因你是個帝王,這些本身就是你的權力,而你也足夠明智,只不過,這次,哀家實在不懂了……」

永煌呷了口茶水,緩緩咽下,「皇額娘不懂的太多,歸根究底,一句話,不滿意兒臣直接廢了宸夫人是不是?皇額娘認為,只要除去妃嬪依傍的大臣,許多事就迎刃而解,兒臣所為,實在是多此一舉,還招來了冷宮的那場詭異禍患,是不是?」

不知,是否因風起,壽康宮,這個本該充滿著暖意的地方竟然寒涼絲絲。

「哀家的確是不明白你此舉為何?宸兒怎麼說也是個好孩子,若是丞相在前朝有做錯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懲罰他,甚至是將他處死,可是宸兒,是有多無辜。」太後緊蹙眉頭,嘆息道。

幽幽的遺憾之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中,隱隱的,還飄過了幾絲怒氣。

太後何嘗不明白永煌的心意,除了宸夫人,頤妃可就有機會登上皇後之位了,這也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皇額娘,兒臣想,皇額娘的那番心思,可能還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永煌面色陰沉,就要說出後面的話,不想被太後打斷。

太後聞言,無奈地嘆息,凝眉道,「哀家自然知道你要說些什麼。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再也不可能挽回。這是從前的災禍,留到現今,也是無可奈何。太子……那個孩子,已經知道了很多關于他的事情。這點也是哀家管教不善。」

永煌嘴角漾起了一個冷笑,大手擺弄著那個茶盞,有意無意地添了一句,「管教得究竟如何,其實也只有太後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整個大殿,氣氛驟然凝固,冷得像冰一樣,兩個人的臉色或多或少帶了幾分尷尬難色。

面對宮闈里的事情,誰都有難言之隱,誰也都有自己立場和打算,若是這些,不謀而合,倒是好事。若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偏差,結局就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了。

太後冰冷的目光之中帶著隱隱的哀痛,「怎麼?皇上到了今日,反倒覺得是哀家害你了?」

聞言,永煌微微頜首,依舊是那些干巴巴的客套回答,「自然不是,皇額娘對兒臣的關懷,兒臣銘記在心,片刻不忘。」

太後冷笑了一聲,「皇上的心,哀家還真是捉模不透了。」

「皇額娘的心思,兒臣也沒有一刻是可以捉模通透的。」永煌微微一笑。

太後轉過了目光,盯著不遠處的一幅畫道,「哀家……一早就叫你好好地注意著太子那個孩子,眼下,那個孩子有了異心,哀家又能如何?那個孩子已經勾結了不少的大臣……」

永煌輕輕地彈了彈手指上沾染的污物,不以為意地答道,「正因如此,朕才要斬草除根,那些與禍患相關的一切都該鏟除。」

太後緊蹙雙眉,看著永煌如此淡漠的情態,心中已經是萬般的失望和心痛,「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永煌毫不在意地瞥了太後一眼,「既然那人不是朕的親生兒子,朕需要顧忌的只是文武百官還有百姓的風評,旁的事情,都會隨心隨意了。皇額娘,請您相信,這一切,兒臣都會弄清楚,也請您不要插手。」

說罷,永煌便起身,就要大步離去,忽而,身後傳來了一個悲愴的聲音。

「難不成……哀家看著這王朝覆滅在自己的手中麼?」太後起身,喚了一聲。

永煌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太後道,「皇額娘,一切還請您暫且不要去多想了,該做的事情,朕都會去做。該懲罰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太後站在大殿的階梯之上,昏暗的光線打到她的臉上也頗有一番神聖祥和之態,「那麼……這宮中偷盜之事,內務府的奴才們都不肯管,皇上是不是該好好地懲治下那班奴才,再好好地幫哀家找找東西?」

正要奪門而出的永煌再次愣在了原地,扶著門的身子凝在了原地。

「哀家丟了一把鎖,如意同心鎖……」太後拄著鸞鳳拐杖,質地沉重,輕輕地砸到了地上。

那沉重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威嚴,「那是先皇給哀家的信物……皇上不該好好地查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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