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鏡悠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婦人面前,彎了彎腰,捏緊了那婦人的下巴,強迫性的要她看到她的眼楮,「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嗯?」
婦人有些發怵,泠鏡悠的氣場就這麼便將她虎住了。
然而,虎住她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很快她還是死性不改的朝大街上的人們喊了喊救命。
泠鏡悠直起身,看了眼周遭——方才還在一旁議論紛紛的人們此刻如鳥作獸散紛紛散開,暗自在一旁搗鼓著自己的東西。賣東西的賣東西,吆喝的繼續兜售東西,好像絲毫沒有听到那個婦人的救命聲。
「你覺得有人搭理你麼?」
泠鏡悠看了她一眼問了去。
「幽蘭,把她帶回去。」
「我不回去!」
「給老娘放開!」
滿大街的喧囂聲都沒能夠掩蓋住一路上那婦人的慘叫聲。
=====剛回到府上的時候御瑾宏便走出了大院去接泠鏡悠。
他下朝回府的時候便沒見著泠鏡悠,一時很擔心,派出了好些人去尋找,一個個找去都無果。唯一一個來人的回府說的是泠鏡悠隨一個陌生男子出府後便沒有了下文。為此御瑾宏一直放不下心來,不斷的打探來人,這回泠鏡悠剛回府,他便親自出門來接她,別說有多擔心了。
「怎麼現在才回來?」
御瑾宏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小心的放入他手心上焐熱,邊焐邊問道,「整個手都是冰冷的,做什麼去了?」
幽蘭很識相的帶婦人去正堂坐著,沒打擾兩人。
泠鏡悠看著御瑾宏如一個貼心的夫君一樣在她到家的時候在家門口等她歸來,將她的手心焐熱,詢問她去了哪里,滿臉全是擔心。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的生活。
泠鏡悠嘆了嘆氣,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先別說這個了,我帶了個人回來。」
御瑾宏點了點頭,他剛在家門口就看見泠鏡悠跟幽蘭徒步回來,旁邊是下人抬著的轎子,那時候他還疑惑轎子里面是不是放著什麼人。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走進大堂的時候泠鏡悠對御瑾宏說道,口氣很是嚴肅。
事實上,泠鏡悠也說對了,她帶回來的這個女人很是驕悍,光是下人上的茶都全數被她打碎,嘴里還不停的罵髒。
御瑾宏顰了顰眉。
「再這樣蠻不講理便移送到官府,休得在此無禮。」御瑾宏徑直走上正堂,穩穩落座,泠鏡悠就坐在他旁邊。
主次分明。
婦人眼見御瑾宏一身官服,並未沒有換會常服隱隱約約猜到他便是二皇子,于是二話不說的跪了下去,撲通一身沒有任何的遲疑。
御瑾宏正襟危坐,泠鏡悠在一旁品了口茶。
婦人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低低說道,「賤婦常州周氏,夫婿為常州刺史,幾個月前傳聞二皇子曾到過常州,可是從常州離開後夫婿回到永熙後沒幾日便死于非命,所以,所以,」周氏欲言又止,御瑾宏看了眼,顰顰眉,常州刺史,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