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低低說道,「賤婦常州周氏,夫婿為常州刺史,幾個月前傳聞二皇子曾到過常州,可是從常州離開後夫婿回到永熙後沒幾日便死于非命,所以,所以,」周氏欲言又止,御瑾宏看了眼,顰顰眉,常州刺史,貴全?
想來素日與他並無恩怨,也只不過見過貴全兩三次,何來冤仇之說?怎麼突然死于非命?
「所以,賤婦在此不惜跪在街上就為了見二皇子一面為死去的夫婿討回公道。」
泠鏡悠听去並沒有覺得有多大問題,可是,她想起剛才在通衢大道上見到那婦人的刁鑽跋扈樣,不禁顰眉,難道事情真的就是那婦人口中所說的麼?
她微微一冷笑,「為何一口咬定是二皇子害死你夫婿?」
婦人有些猝然,睜大了雙眸很無辜的看著泠鏡悠。
泠鏡悠擺擺手,「喏,你身上的牌子不是找二皇子申冤?」
不冷不熱的味道,更突出了些嘲諷之意。
「悠悠,你先回房。」
御瑾宏對泠鏡悠說道。
她身子不適,他唯恐她因他而勞心,況且,他並不想要她介入他在朝堂上的事情。
泠鏡悠搖搖頭,「人既是我帶回來的,那麼定要問個一清二楚,這樣才好。」
「悠悠,听話。」
泠鏡悠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御瑾宏見她如此搖搖頭,不禁嘆了口氣。
「你繼續說。」
婦人就只是這麼跪在地上,也不再開口,泠鏡悠讓幽蘭上去把她攙扶起來,婦人說什麼也不肯,只是不停的搖著腦袋,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御瑾宏跟泠鏡悠面面相覷,都沒明白周氏是什麼意思。
「 」的一下周氏立即起身,開口便是對御瑾宏破口大罵「不是你們,我的夫君會就此命喪黃泉!你們全是些偽君子!他做錯了什麼!」
身子猛然起身,「唰」的一下便拿住了剛才泠鏡悠喝茶的杯子順勢準備砸到御瑾宏的頭上,御瑾宏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泠鏡悠給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帶著幾個僕從上前攔住了她,雙手齊齊捆綁在柱子上,不讓她再做下一步動作。
「移送醉歡樓。」泠鏡悠吩咐道。
周氏一臉的不屑,鄙夷樣,邊走邊罵「你丫的有本身就讓人做了我啊!」
「殺我夫君,老娘遲早要報仇!」
泠鏡悠無奈,只好讓人用紙團就她的嘴封住不再開口。
滿大街的這麼罵,被外人听見御瑾宏又得被人詬病了,原本外面那些話已經夠難听了,不想再徒增其他。
待管家傳話回來已經將那婦人安置妥當後泠鏡悠才微微放心。
「關于周氏的事情已經派人去查了,別擔心了。」
泠鏡悠起身準備回房的時候被御瑾宏拉住,她看了他很久,見御瑾宏欲言又止,盯著她看忘她明白他心中疑惑的時候她便明白了他到底想要問什麼,她微微一嘆氣,「我去找御瑾楓了。」
御瑾宏的眼里顯著不可思議,拉著泠鏡悠的手又緊了緊,弄得她有些疼痛,剛想說他弄疼了她的時候,見到御瑾宏因她而暗淡下去的眸頓時又沒有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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