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送了封信來,」泠鏡悠試著向他解釋。
御瑾宏的臉上露出一個很尷尬的笑容,在泠鏡悠看來心里很不好受,她並不希望他因為她變成這樣。
她听到御瑾宏在頓了頓後朝她展現出來了一個微笑,然後淡淡說道,「嗯,我知道。」
說罷便轉身離去,一切有條不紊,好像是該有的步驟。
泠鏡悠看到御瑾宏慢慢的離開她的視線,她想要解釋什麼卻覺得一切的解釋都是傷害。
她甚至都不知道從何解釋,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跟御瑾宏說。
======最近泠鏡悠因為她撿回來周氏的所作所為弄得精神高度緊繃——管家把那婦人送到居住點後,那婦人便開始了衣褲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泠鏡悠跟御瑾宏十分頭疼,那婦人不肯離開,那好,她安心住在那個居住點,一日三餐都依照她的要求去整理。
這回好像是給了周氏權利,譬如早上要吃東大門的新鮮肉包,中午要吃南閣脆鳶房的豬吮肉計,半夜還要加餐,且不說日常的生活娛樂,便光是照料周氏的一日三餐便弄的管家焦頭爛額。冷了不吃,熱了不吃,心情不好不吃,睡得不踏實不吃。
有一次泠鏡悠在听到管家的上述後便直接給那婦人斷了飲食,那婦人這一下不願意了,你不給我吃的,那好。老娘絕食,看誰厲害。
不得不說,這一次因為那婦人,泠鏡悠被弄得很是頭疼。泠鏡悠並不是同情泛濫的人,如果不是關于周氏的說辭還在調查中,頭緒並未弄清楚,她又怎麼可能暫且收留周氏?
前幾日御瑾宏告訴她貴全可能貪污了,具體的事情還在調查之中,不過給了她一個信封讓她去找周氏。
拿到信封的泠鏡悠一下就開心了,她撿回來的麻煩沒準快消失了,于是第二日便準備了轎子去醉歡樓見周氏。
剛進入客房,第一眼便瞧著整個房間酒味燻天,那婦人幾乎是渾身赤果的躺在床上,偌大個身子上只披了件很透明的外衫。
醉歡樓的老板見泠鏡悠來了,頓時就松了口氣,上前朝泠鏡悠做了個輯便開口道,「姑娘,不是小的這里不肯做您的生意,只是這次您送來的這位客人,實在,過于。」
老板沒在說下去,只是低著個腦袋也不敢說話。
泠鏡悠的眼色微冷,「繼續。」
「自從那婦人來了後,整個醉歡樓被弄得人仰馬翻——前幾日她喝醉了直接睡在其他客人房間去了,吐了別人一身,醒來還喊無辜。來到這第一天便要求換客房,客房沒換到便要求換床換被子換窗戶要丫頭,您也知道,」
泠鏡悠看那婦人睡相正憨,冷笑,朝管家說道,「行了,你們出去吧,這人我來料理,至于給你們添的麻煩,去府上取錢便是,管家問道便說是我的意思便好。」
老板趕緊向泠鏡悠酬了謝便離去了。
泠鏡悠也沒做其他的,吩咐幽蘭把那婦人喚醒,再叫來了一盆水,一把匕首,一尺白綾放在桌上便靜靜等待周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