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你可有什麼想說的麼。」王桃問道。
「我並沒有殺掉周氏,而貴全也沒有死,其中波折太多,須得您仔細查清楚,只是如今我撇清了罪責。」
泠鏡悠指了指貴全躺的地方,「如果您能夠讓貴全醒過來興許可以了解更多。」
一路的波折辛苦如同過眼雲煙般散去,此刻的泠鏡悠氣定神閑,靜靜的站在公堂上陳述著事實。沒有被誤解後的傷心,沒有一路跋涉的勞累之態。
御瑾楓看著這樣的泠鏡悠站在他面前,心中有一個恍然而過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感覺這個人便是那個永久沉睡的人。
王桃冷笑,「那您逃獄,這又從何說起呢?倘若貴全的死,周氏的死與你並沒有關系又何須逃?」
公堂上又是一片冷氣,在場外圍觀的人們紛紛吸了口氣,默默議論著泠鏡悠,泠鏡悠很是坦然,她盯著王桃的眼一言不發。
「王大人,水姑娘逃獄又從何說起,是刑司將她從天牢帶出,小王與二哥替了她作擔保罷了。」
御瑾楓一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睨著王桃,眼神里寒光四濺。
御瑾宏緩緩開口,「宣府非得皇上御令不得濫用私刑,只是最近收到消息宣府大牢盡是以酷刑逼迫犯人就範,可有此事?」
御瑾肅一笑,眼神定在泠鏡悠身上。
王桃立即拱了拱手,「王爺,二皇子,宣府濫用死刑,絕無此事啊。只是刑司帶走水姑娘下官沒有收到任何文件紙張說明,」
「現在你有了。」頃鳶說道。
她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御瑾楓和御瑾宏,「人證便是最好的說明。」
王桃臉色頓紅,被御瑾楓等人夾槍帶棍的你一言我一語一說竟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泠鏡悠絲毫不懼王桃的怒氣,「證據擺在你面前,我瞥清了自己的罪責,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沒資格讓我下跪,案件該是你去調查,而不是我等著被你審判。」
冷冷清清的話語從泠鏡悠嘴中像是吐刀子般的吐在王桃的身上,王桃眼中的怒火滔天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瞬的火光。
「對了,」
泠鏡悠頓了頓,唇角勾起,「下次要審判犯人記得不要讓他們逃跑。」
這無疑是暗設宣府的人曾經放走過放人,活生生的不肯給宣府留一點面子。
他們折磨過她,如果不是御瑾楓來救她,她恐怕會被宣府的人折磨致死。
對那些折磨她,傷害她的人,她實在是沒有好感,這麼惡毒怪不了她。
御瑾楓好整以暇的看著泠鏡悠的臉上表情,御瑾羽湊了過來,「三哥,你在看什麼啊。」
御瑾羽是難得見御瑾楓這麼高興,不是裝在人外給人看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愉快。
于是打著膽子去問他三哥,原以為御瑾楓會不理他或者給他一個白眼,誰料御瑾楓勾唇,「看老虎和小貓。」
御瑾羽睜著眼楮很茫然,「哪有什麼老虎,貓啊。三哥你養老虎麼?」
御瑾宏看了眼御瑾羽,並不再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看泠鏡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