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如老鼠一般躲了十幾年嗎?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給別人如孤兒一般養大也就算了,還得看得自己的情郎天天睡在別的女人身邊,你不是更加可悲嗎?」。狀似毫不在意佷女的諷刺,帝鳴反諷著。卻字字如刀,狠狠的插在了帝清清的心頭上。
字字帶血,卻不見血!可謂傷人于無形當中!
月黃泉額頭上的青筋差點因為帝鳴的話爆裂開來,字字誅心!不自覺的握著帝清清的手用力了很多卻不自知,剛想開口就看見有團不明物體飛向了帝鳴,然後緊緊的閉上嘴巴,用如刀一般尖銳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那個男人。
只見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往自己這邊丟來,有氣無力!帝鳴很是不屑的抬起手,輕輕一擋就擋開了去。卻不想緊接著,一團雪白色的東西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那白女敕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雖然是被雪團打中,卻好比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還痛。
剛才還得意洋洋,下一刻就被雪團打了一個正著,這讓如何忍下這口氣。不由雙眼一眯,望向了雪團的來源——帝迷蝶。
雖然被人如看死物一般的看著心里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帝迷蝶縮了一下脖子,卻還是很鄙夷的道︰「你個老不要臉的,身為嫡親長輩不護著小輩就也就算了,還好意思出口傷人。我要是你的話,干脆死了算了,省得出來丟人。」
「死丫頭……」聞言,帝鳴更加咬牙切齒,卻不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去。同時听見那個聲音的時候,神情都為之一僵,以及一剎那的懼色。
「二弟,看來我對你這些年真的是太縱容了。」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眾人頭上響起。
抬起,看見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錦袍,帶著一種老人威風八面的站在眾人頭頂上,以一種俯視的態度望著地下所有人。
帝天運出現的瞬間,視線掃過眾人。當他的視線落在帝清清等人身上的時候,明顯帶著歉意和溫情,雖然那是那麼一瞬間。然後帶著身後的眾人緩緩的落到了帝迷蝶所在的地方。
只見帝天運身後的一個老頭雙手輕輕一揮,那些互相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就如螞蟻被狂風刮走了一般,瞬間就消失得干干淨淨。無論是帝清清的人,還是月凡等人的人,皆是如此。
看得帝迷蝶嘴角一陣抽搐,然後就是後背發涼。畢竟那些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不是!那些個看起來那麼厲害的人人家揮揮手就不見了蹤跡,自己這個小蝴蝶,怕是人家哈口氣就得乖乖消失不見的人,好有壓力。
看著懷里的人兒忍不住的縮脖子,月未弦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撫道︰「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把我們兩如蚊子一般拍死的。」
訕訕一笑,帝迷蝶努力的把自己有些扭曲的臉給擺正。雖然從彼此的關系上听來,這個牛B叉叉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外公,可她也是第一次見好不好,害怕也是正常的。當然,自己的囧相被自己的男人這麼一說出來,她還是很不爽的。故而那雙芊芊細手再次再月未弦的腰肢上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動。
月未弦再次無辜的抽動了一次嘴角,真是哭笑不得。唯有把她抱住,心里再結結實實的嘆口氣︰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整個場面上,身居高位的人是越來越多,那那些個小嘍因為那個老人的關系,倒是一個都沒有剩下,被吹得干干淨淨。唯獨就剩下帝迷蝶和月未弦可憐巴基的困在一堆骨頭當中,就顯得那麼的鮮艷和可憐了。
被一群人這麼一瞬不瞬的頂著,任是臉皮再厚,帝迷蝶也忍不住了。終于戳了戳月未弦,示意他把周圍的骨頭給解決了。橫豎沒小嘍了,也就不怕有人來偷襲了不是!
「舍得?」剛才分明看她一臉的不舍,現下讓他動手,月未弦還真怕等下她給自己小鞋子穿,那就十分不劃算了。
雙眼一凸,帝迷蝶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好不容易穩住,才很是沒好氣的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最值錢的東西都已經碎成渣渣了,這點骨頭一俄就罷了。」說得那叫一個大氣啊。不過那憤然而一閃而逝的眼神,卻也更加的明顯。
帝鳴的臉在男人出聲的那一刻就徹底扭曲了,本來還算俊朗的臉,現在看起來猙獰得有些嚇人,言語之中全是諷刺的道︰「縱然?親愛的大哥真的是縱然我嗎?或者你根本就是想解我的手把族中反對你的人一一的找出來,才不惜犧牲你的女兒和外孫女吧。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愧是帶著面具做人的帝天運吶。」猙獰的臉上布滿了諷刺。
說完,帝鳴還特意把視線落在了帝清清的身上,笑得那麼的張揚而肆意。
听了他的話,帝清清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一日她剛一出現時的清冷一般無二。
相知這些年,盡管分開了,彼此間一個微小的動作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心中的激蕩,月黃泉把她帶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就是想告訴她︰她的身邊一直還有一個他!
清淡的容顏上略微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幅度,顯然,他的動作放她感覺到了溫馨,這才不好吝嗇的露出了笑顏,雖然仍舊是那麼的淡。
這廂,帝迷蝶剛毅月兌險,就听見帝鳴這麼說,忍不住腳下一個踉蹌,如果不是月未弦在旁邊扶著,她差點就沒有站穩!這是什麼情況?感情自己這便宜爹、娘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這才導致了自己也爹不疼、娘不愛?怪不得這個便宜外公一出場,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原來如此啊!
把幾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帝天運不置可否,更加不予以解釋,反而是對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這才淡淡的道︰「給了你機會,既然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大哥絕情了。」他的話音剛落,其身後的人無風而動,瞬間就失去了蹤跡。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那些夠資格站在帝鳴等人身後的人,頃刻間就已經躺下,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速度之快,沒有任何人反映過來。
到最後,只剩下帝鳴、月凡、軒轅弘如光桿司令一般的站著,轟轟烈、牛皮轟轟的出場,卻落了個如此清冷的下場。怕是三人也是沒有想到的。三人如同被攝魂了一般,失魂落魄、目瞪口呆的站立在原地,顯然還沒有辦法接受眼前這個失敗的事實。
謀劃了十幾二十年,想得到的一點都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怕是誰也接受不了的吧?一如三個發呆的人。
清淡的看了三人一眼,帝天運以一種絕對的威嚴,霸氣的道︰「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如白紙一樣不堪一擊。」他的行動,證明了這句話就是真理。也是他壓根不屑一顧的去解釋的真正原因。
「你贏了,自然可以說這樣的話;如果是我們贏了呢?」盡管輸了,而且還輸得一無所有,帝鳴仍舊挺直了腰板,不求繞,因為沒用,何不給自己留點尊嚴。
其中最無辜的就算是軒轅弘了,從頭到尾,他得到的東西最少,到頭來卻也跟著輸個個底朝天。心中頓時神起一股戾氣,雙眼開始泛紅。同時以他為中心,周圍開始冒出一股粉紅色的霧。
明知這個霧有什麼作用的月凡和帝鳴不但不阻止,還向著軒轅弘靠近中,他們這是打算做最後的一搏了。哪怕敗,他們也不要做俘虜的。
輕嘆一聲,帝天運有些惋惜的道︰「既然你們如此選擇,那就成全你們吧。」說著,他身後冒出了四個黑影。三個想著月凡等三人而去,一個在幾人的周圍支起一個結界,讓粉紅色的霧無法飄散。
「不要,爹爹,不要!」見狀,軒轅玉暖慘叫一聲。她知道父親這一招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再看見帝天運如此不在乎的表現,不由得尖叫了起來。她不要爹爹死啊!
「女兒,活下去。」在快要失去靈智的時候,軒轅弘拼盡所有彈出了一道關直奔軒轅玉暖而去。
被那道光砸中的軒轅玉暖,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昏迷了過去。片刻之後就跑著腦袋在地上瘋狂的打滾,仿佛她的腦袋要炸開了一般。狠狠的折騰了一番,口吐白沫的再次昏迷了過去。
由于有結界防護,加之粉色的霧彌漫在其中,外面的人只听見里面有兵器交織的聲音,以及男人怒吼的聲音,然後一切歸于平靜之後,霧散去,只剩下三個臨死都舍不得閉眼的人。
看得帝迷蝶那是目瞪口呆!這樣就完了?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人,那些一開始囂張得意威脅、又看不起自己的人,就這麼沒了,怎麼感覺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