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帝迷蝶止不住就想逃跑呢。尼瑪,這些人實在太凶殘了,壓根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還是躲得遠些比較好。于是,趁著幾人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同時主戰場也從自己這邊移開,偷偷的拉了月未弦的袖子一下,示意他跟著跑。
月未弦先是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頗有些感觸,微笑的點了點頭。跟著她輕手輕腳的就往邊上挪動著身體。
看見他願意跟著自己偷偷模模的離開,帝迷蝶頓時心情極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認真的看著腳下,不想在逃走的關鍵時刻露出那麼一點馬腳。而且看那群人打得那麼歡,一時三刻也不會主意到他們兩個人時不時離開的。
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山野中,听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帝迷蝶不由得連連發咒,要不要這麼倒霉!她不過是想帶著自己的男人私奔而已,也不至于才踏出沒多遠就踩到樹枝吧!踩也就踩了吧,不帶這麼響的!
此時,結界內的打斗剛好結束,在听見這麼清脆的聲音,眾人的目光統統落在了兩個偷偷模模離開的年輕人身上。
東方紅塵看見兩人的動作,當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然他知道今日他沒有來尋她會讓她失望,卻也沒有想到她會想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甚至都不跟他道聲離別!不由得神色黯然了起來。
月黃泉和帝清清的視線同時落在了兩人身上,不過這兩人不但沒有吃驚,反而他們的動作在兩人的眼里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不逃跑的話,反而不是他們的女兒了。
尤其是帝清清,盡管這些年她沒有在帝迷蝶的身邊,卻時刻在關注她,對于女兒的性格,她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故而她可是一點都不奇怪。
月黃泉就更不消說了,雖然相處的日子還短,不過這幾天這丫頭壓根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此時逃跑太符合她的作風了。
故而,兩人都是莞爾一笑,然後慈愛的望著那個笑得一臉尷尬的女子,以及她身後一臉淡定得仿若事不關己的月未弦。越看越是滿意。
連一向威嚴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帝天運都難得的露出了笑顏,愉悅的道︰「丫頭,你這是想去哪里啊?走得這麼匆忙。」
嘿嘿的傻笑了兩下,帝迷蝶總算是把自己貓著的腰給打直了,笑得一臉尷尬。明明是偷跑,還被眾人抓了一個現行,任她臉皮再厚,也是沒有辦法淡定的。這不,除了傻笑,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唯有一伸手戳了戳身後的人,示意他先上。
無奈的輕輕夠了夠嘴角,然後笑得雲淡風輕的月未弦這才朗聲道︰「我們看這里太過熱鬧,所以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理由它還非常的正當。
誰讓他們兩個剛才受了驚嚇呢?誰讓他們兩個原來是攻擊和爭奪的中心呢?休息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這個借口堪稱完美。听得帝迷蝶雙眼冒光,然後連連點頭。如果不是礙于人太多,她真的很想回過身給他一個甜甜的吻好好的獎勵一下。當下,就把擱在他身上的手收得更緊一些。至于頭頂上那些個視線,她壓根就沒想去注意。
反正這些人,她都不熟啊!想注意,她也要知道這些人該叫什麼吧!雖然從他們的話里推斷了一些,可他們沒說,她也樂得裝迷糊。
「蝶兒,現在安靜了,你們也不用再找安靜的地方休息了。」月黃泉拉著帝清清快不走到了兩人的身邊,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望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雙手,帝迷蝶嘴角輕輕的癟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尤其是那個照鏡子一般的臉,她看著很別捏。然後,直接就把臉給轉開了,絲毫不給面子。
看得帝清清那張清冷的臉微微一邊,眼圈都直接紅了。想過很多母女兩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乖女兒,別這樣,當初你娘把你交給你師傅養也是情不得已,不是真的不要你。」眼看自己的妻子傷心,月黃泉自然不舍。如果是不相干的人,非揍得他娘都不認識不可。奈何,偏偏是親生女兒,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好好討好。怎麼說自己和她也不是很熟。
這不,一邊勸誡女兒,一邊安慰娘子,一邊給月未弦使眼色,讓他幫自己。月黃泉當男人當到這份上,也著實不容易。
「蝶兒,我是娘,這是你爹,當年,我身受重傷,不得不把你放在雲天宗;加之生你的時候中毒,使得你出聲的時候先天不足,我也是沒辦法。」捏了一把月黃泉,示意月未弦不要插話,帝清清這才把當年的丟下她的緣由給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流淚,想去拉帝迷蝶的手,卻有生怕她生氣。手抬起又放回去,讓這麼一個清冷的人兒看起來越發的惹人不舍了。
「小公主,我等可以作證的。」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的帝清清身邊的護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就差指天發誓了。
說完,月黃泉和帝清清期盼的望著帝迷蝶,雙眼灼灼。
听得帝迷蝶眼淚花也刷刷的往下落,原來她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她不是孤兒,她是有人愛的孩子。可是根深蒂固的想法,讓她哪怕是心動,腳卻遲遲沒有動。
月未弦輕嘆一聲,輕輕的掙月兌開帝迷蝶拉著自己的手,然後輕輕的推了一下,支持道︰「想去就去吧,自己的爹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見養了十幾年的小子如此懂得看行情,果然沒有白養他這麼多年,月黃泉終于贊賞的看了一眼,乘機就把帝迷蝶和帝清清都拉到了自己的懷中,一邊抱一個,一張英俊的臉上眼圈都紅了紅,微微有些哽咽的道︰「我們一家人終于是團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