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東指指門那邊︰「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一起?」
沈可耳根一紅,悶著頭沖進了浴室。
病房里的設施簡陋,她隨便沖了個淋浴,席向東在外面敲門,說︰「換洗衣服給你搭在門口了。」
她「喔」了聲,從門縫里探出個濕漉漉的細胳膊,模來模去,模了半晌,終于模到門口凳子上的女裝,哧溜溜,一件一件拽了進去。
席向東正站在外間月兌衣服,襯衫底下,健美修長的身形展露無遺,忽然感覺到身後的聲音,便看見穿著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沈可。
睡衣的款式是系帶款,裹在她柴火桿兒似的身材外,還有點大,里面空洞洞的,隱約能看見胸口風光和下面的一截大長腿。從內衣到睡衣都是助理去買的,倒挺符合他口味。
他饒有深意的睨了一眼,沈可的臉便更紅,忙問︰「你現在去洗嗎?」
他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邊位置︰「你過來。」
沈可內心糾結︰「我睡沙發就好……」
席向東忍俊不禁︰「誰讓你睡了?來幫我上藥。」
他轉過身,露出一整片結實的後背,指指肩後擦到的傷口。他本來拿著棉球要自己擦藥的,但彎著手臂實在艱難。
沈可愣了一下,實在看不下去,才慢慢走過去。
席向東嘴角開裂,一動就疼,苦笑著把棉球遞給她。
酒精棉落在皮膚上,涼涼的,辣辣的。到底是女子,手勁就是不一樣,不像他總是莽莽撞撞踫到傷口,她的力道總是恰到好處,在他微微感到刺痛時就倏的離開,慢慢的他覺得這並不是一種痛,而是類似于癢的感覺,百蟻撓心的感覺,他剛想回過頭,叫了一聲︰「丫頭……」
外面傳來敲門聲。沈可忙站起來開門,助理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席總……」
席向東抬起下巴示意,沈可把兩人換下來的髒衣服從門縫遞出去給助理,席向東在里面說︰「這里沒事了。」
關上門回來,卻見他已好整以暇似的趴在床上,臉朝下,眼楮眯著,似一條休憩中的狐狸,對她說︰「我腰疼,給我踩踩。」
「去,當我踩背小姐呢。」她不理他,從他脖子底下抽出一只枕頭,就要去沙發上睡。
人還沒走開,就被他扯著胳膊摟住了,她皺眉︰「一身的藥油味兒。」
席向東這才松開點,卻不讓她逃離自己的禁錮圈,用熟悉的口吻跟她說︰「我說真的,幫我踩踩,有好處。」
沈可一愣,她知道席向東口里的好處肯定不會是空頭支票,而且往往立即兌現。
她有點好奇︰「你先說是什麼好處。」
席向東笑著把她抱上床︰「現在說了還有什麼意思?」
「哼,誰稀罕。」心里卻想,你不說,我踩死你,踩斷你脊椎最好了。
沈可不是這行家,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直起身,根本站不穩,最後手腳並用的騎在他背上,席向東感覺到的不是脊椎骨被踩斷的危險,卻是尾椎上一陣陣酥麻的快意。最後他終于忍不住了,一個翻身把她摁到懷里︰「老實點,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