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台灣電影動輒票房新台幣上億,實際一個彈丸之地,哪來那麼多人看電影?實則都是台灣那些黑道大佬們洗錢的途徑。」席向東似是喝醉了,愈發滔滔不絕。
饒起雲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于是從口袋里模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來是一枚粉色的小藥丸。當著席向東的面將那藥丸投入高腳杯里的白葡萄酒中。
水波微漾,蕩出一圈圈粉色的漣漪。
饒起雲眸光泛冷,漫漫道︰「席總,我當你是自己人,既然要跟我合作,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席向東的樣子似才酒醒,額上滑過一抹汗。
饒起雲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喝了這杯酒,他就是自己人,不喝……恐怕不只是合作不成這麼簡單,他知道了這里賭場的秘密,走不走得出這個門,都還是問題。
席向東深思了一會兒,抿唇笑了笑︰「饒少別開玩笑了,這里山高水遠的,我怕喝高了晚上進不了城。」
「沒關系,這里就是酒店,喝醉了今晚就在這開個房,明早再走。」
只是喝下去,就不止會醉這麼簡單了……
饒起雲似看出他的顧慮︰「怎麼,席總還怕我把你毒死?放心,無毒無公害,就是看你平日太死板了,幫你HIGH一下而已,這麼點膽量,怎麼和我饒起雲做生意?」
饒起雲這麼說,席向東倒是稍微放心,可能就是搖頭丸一類的藥劑。
他咬咬牙,拿起杯子,一口干了。
饒起雲在一旁拊掌︰「好,席總,以後你就是我饒起雲的生死兄弟。」
席向東實際上酒量極好,這杯酒喝得又急又快,眼神也不見波動。方才的醉態不過要讓饒起雲相信他罷了。可饒起雲這只狐狸,如何肯輕易上鉤,最後還是逼了他喝下這加了料的酒。
席向東掏出口袋上手帕,拭掉唇角的酒漬,勉強笑了笑。
饒起雲又拍著他肩,已經與他稱兄道弟︰「生意談好了,席總,要不要跟我下去玩兩把?這里贏錢很快的。」
贏得快,自然輸得也快。席向東清楚里頭的運作,賭場多半是為了討好饒起雲,故意輸錢給他和他帶來的客人。
他搖搖頭︰「不了,我大概真的喝高了,還是早點回去。」
饒起雲大呼無趣,卻招來阿森︰「送席總回去。」
阿森上來架起席向東︰「席總,您慢點。」席向東便將計就計,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一副腳步蹣跚醉態可掬的模樣。
等席向東走了一陣子,十三妹才從套房的里間出來︰「四哥,你就容易相信他?」
饒起雲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才說︰「他替我試藥,那五千錢就算送他,又算怎樣?他玩不出花樣。」
十三妹倏驚︰「你給他吃的是……新藥?」
阿森把席向東扶上車,又把他的錢包手機都還給他,問他︰「席總,送您去哪?」
他模模糊糊靠在車窗上︰「還去來的時候那地兒吧,我先醒醒酒。」
阿森也沒再多問,就把他送回了來時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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