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裳臉色煞白,跪三天三夜,她的腳還能要嗎?
身嬌肉貴,如何受得了這個罪,只怕跪了下去,以後腳上都會落下病根。
見太妃盛怒,齊王爺也不敢求情,畢竟這一回,證據確鑿。
他不由得眯眼掃過季,這個表佷女,可真是個有心計的丫頭,沒逼出她的武功,反而被她反咬一口。
不過到底是內宅的女子,小聰明有,能有多大能耐呢!
「王爺,禮親王來拜訪。」有下人來報。
「太妃,兒子先告退。」齊王爺用眼神安撫了一下齊如裳,讓她別輕舉妄動,便走了。
齊如裳萬分不甘,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想到自己又栽在這臭丫頭手中。
太妃命讓將她送去佛堂,監視著她跪。
齊如裳恨恨的走了,她知道太妃肯定是想趁機整死自己。
哼,以為她這麼容易就倒下嗎?哥哥救不了她,還有人能,那人就是皇叔。
皇叔來看到紫藤花開了,必定會大為嘉獎自己女兒玉萱,到時候讓玉萱求個情,讓皇叔開金口放了自己就行了。
皇叔何等尊貴,他開口,太妃也絕對不敢不听的。
到時候女兒成了皇叔身邊的紅人,自己也水漲船高,看這府上誰還敢欺負她,季這賤丫頭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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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雅的花園中,東方濂坐在八角亭中,等候著北齊王。
他百無聊賴的問起侍候的丫頭,剛才院子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像很吵鬧。
小丫頭本來也不敢將府內的事情往外說的,卻禁不住禮親王一個誘惑的笑容,將她迷得神魂顛倒。
基本上問什麼就說什麼,府內那些事,都毫無遮掩的說出來了。
東方濂隨意听著,卻注意到了一個名字。
季畫,季遠將軍的二女兒,一個曾經向八皇子攀親而淪為笑話的庶女。
當年他對這個丫頭並沒什麼關注,只知道在京城已經傳遍了,那是一個蠢笨、粗魯沒有優雅禮儀的邊疆丫頭,而且長得還不漂亮,出身也差,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唯一有點價值的是,季遠把這女兒當寶貝,是心頭肉。
東方濂不禁撇嘴,即使再寶貝,如此出身,想當王妃,成為人上人,簡直痴心妄想。
若她長得有點姿色,自己倒不介意納她為側妃,用來討好一下那個莽夫。
那莽夫一直憂愁著這女兒的婚事,有人肯要她,他必定感激娶他女兒的人,自己便能取得他的信任。
只可惜……
東方濂緩緩搖晃著酒杯,太丑了,終究是礙眼,這種事,可要好好考慮清楚。
「這季畫小姐平時在府上,都是怎樣的?」東方濂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是那麼粗俗不堪。
小丫頭說她是個相當沒有存在感的人,不怎麼和人說話,總是低著頭走路,唯唯諾諾。
總被齊郡主和玉萱郡主欺負,府上的其他主子也瞧不起她。
東方濂不禁勾起一抹嘲笑,這麼懦弱小家子氣,自然不受人待見。